大毒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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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对方看你没死,待会肯定会再来一趟,到时候不就清楚了?”活动活动了手指,瘦子重新拿起手机,开始了下一轮的厮杀。
王鹤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他毕竟是个中年人,定性比许致远好上许多,闻言便按下性子和瘦子聊些其他的东西。
火车上的时间很好打发,玩玩游戏聊聊天,时间很快便被磨过去。
玩腻了手机游戏的瘦子和王鹤转而下起了象棋。
王鹤三四十岁这个年纪,手中掌管着一个上市集团,春风得意马蹄疾,最是喜欢象棋这种正面厮杀的棋艺,水平不低,在业余圈当得上一句“扫空百局无棋敌”。
但当他信心满满地和瘦子下了一局,看到被将死的老将时,傻了。
一问之下方才知晓,许致远在山上待了十八年,平日间连个互联网都上不到,无聊之下,便是和他师傅玩些东西解闷,而象棋,也是玩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这下子,王鹤来了兴趣,两人杀得兴起,连晚饭都没吃,最后还是三位美女帮他们把饭送过来的。
三位美女也从未见过能和他们王叔杀得这么有来有往的人,兴趣之下,便坐下来观看。
有美女环绕在侧,血气方刚的许致远真是越杀越猛,好几局都把王鹤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王鹤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两人在那儿智计百出,各逞手段,看得围观的三位美女惊呼连连,极大的满足了许致远的虚荣心。
入夜,王鹤毕竟是个中年人,体力早没有年轻时那么好,熬不得夜,于是上了床,在上铺和瘦子聊了几句,便沉沉睡去。
而瘦子,则是打开了自己的蛇皮袋,神婆一般很少单独行走,身边定然还有个神汉,两人联手,许致远又不知对方深浅,因此还要做些准备。
他救下王鹤的那刻就算是搅了二人的场子,以神婆神汉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以后也安生不了,不如在这儿搞定这件事。
夜深人静,火车上也渐渐没了声响,许致远一直保持着清醒,因此,即使火车软卧车厢铺着毛毯,但细微的脚步声也并没有瞒过他。
“来了。”瘦子明白了,闭着眼睛假寐。
果然,片刻后脚步声停止在包厢门外,上锁的房门处传来了咔嗒一声,房门滑入了门框,露出了来者的身形。
知道了晚上会有人来的王鹤哪儿还睡得着,如此清晰的咔嗒一声,立马惊醒了他。
“嗯?你是……啊!是你!”王鹤看清了来者,不由苦笑。
说实话来者叫什么他都快忘了,似乎姓桑,只不过是在某个风景区有一面之缘,当时这人看上了萱萱他们几个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要把他们带走,如果不是自己的保镖还有两把刷子,萱萱她们早已落入魔爪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鹤令保镖住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谁知道,这人竟然如此睚眦必报,还追上来了。
“呵呵,没想到是我桑老三吧!不知道你躲过了上一劫,这次还逃不逃得了?”桑老三笑得很阴,他在南疆作威作福惯了,哪有过看得上却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看上去各有滋味,真是令他放不下…
“唉,眉贼目尖,脸黄腿短,命不过三。你请来的神婆神汉连黄毒都压不住,学艺不精啊!”瘦子见正主到了,也懒得再装睡,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小子,你说谁学艺不精呢?”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其尖哑难听,好比钝锯磨木,难听至极。
而王鹤看见来者,则倒吸一口凉气。
第五章 黑暗行者
来者一袭七彩斑斓的特色民族服装,裸露在外的肌肤尽皆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连她的光头泛着青紫色的光,倒三角眼,凌厉眼神,最令人感觉浑身发寒的是一条黑色大蛇盘绕在她的脖间,咝咝地吐着信子,似乎下一刻就会将毒液注入敌人的体内。
“呵,南疆十村八荒的神婆神汉我都认得,却不认得你,说吧,你是哪里来的不入流神婆?”
那神婆被气笑了,不屑道:“呵呵,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桑老板一百万买他们的命,你这小娃娃,不知死活地插手,也要死!”
“阿清……”门外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很明显这神婆不是一个人。
“呵呵,要我的命,你那条包黑炭也有点火候了,不过要我的命还差点。”
“小子,有点见识,不过……”话音未落,停在神婆肩上的黑色大蛇“嗖”地一声咬向了许致远。
“判官黑,铁口直判,大公无私,触者必亡……”神婆冷冷笑道,可笑容才过了一半便有惊人一幕出现在她眼前。
那条大黑蛇冲到瘦子面前,竟然好像看到了天敌一样,面对瘦子瑟瑟发抖,最后竟然从空中落下来,颤抖两下,不动了。
竟是被吓死了!
堂堂极品毒物,竟然被吓死了?!
“嘿,你这条判官黑,有你这么个主人,死得可真冤枉。”似乎是很赞同瘦子的话,小碧蛇分开瘦子的头发,从他的头上钻了出来,吐了吐信子。
“冰种帝王……冰种帝王绿!”神婆惊叫失声,夺路便退。
“想跑?”瘦子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把将神婆的脖子提住,一发力,“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中分外清晰。
一股腥臊味从桑老三的下身散发出,这厮竟然被吓尿了裤子,腥臭的尿液从瘫倒的桑老三下体缓缓流出,不多时便积了一滩。
瘦子却毫不在意,只是皱了皱鼻子,似乎刚才杀人手段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他随手将神婆丢到一旁,不屑道:“外面那位,不逃也不动手,你是准备装鸵鸟吗?”
问这话时的瘦子不动如山,原来愣愣的感觉褪去,一种掌控者的气息令一旁的王鹤瞪大了双眼,似乎从头到尾重新认识了瘦子一遍。
而就在这时,那名神汉,也终于出现了。
“乌老二不知道许爷在此,还请许爷责罚。”令人吃惊的是,这名神汉一出现,就扑通一下跪倒在门口,连连磕头。
瞧那架势,似乎认识许致远。
“乌老二?我认识你吗?”瘦子奇怪问道。
“回许爷话,家父乌达。”神汉一边磕头,一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你是乌达的儿子啊!”瘦子回想半晌,终于想起这个乌达是谁。
说来也是南疆神婆神汉中数得上号的人物了,就连他师傅也曾夸赞过这个人。
“嘿,本来想顺手连你一起解决的,不过没想到你是故人之后,还真是让我挺难办啊!”
肉眼可见地神汉身体颤了颤,用恐惧的声音道:“还请许爷饶我一命,我二人被猪油蒙了心,才敢对许爷下手,我婆姨已经得了责罚,难道许爷还要赶尽杀绝吗?”
其言辞情真意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喂,不要说得我和杀人狂一样吗!”瘦子不满道:“对了,乌达最近怎么样啊,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啊?”
乌老二不知道瘦子为何忽然提起他的父亲,却还是战战兢兢老实答道:“家父已经在半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啊,那我就帮你个忙……”瘦子沉吟片刻,忽然头上的小蛇“嗖”地一声窜出,咬了跪倒在地上的乌老二一口后,悠悠飞了回来。
“那我就帮你个忙,送你去见你爹,开不开心啊!”与乌老二惊恐的双目对视,许致远露齿一笑,在乌老二眼中恍如恶魔。
面对突下辣手的许致远,乌老二目中的惊恐瞬间被怨毒代替,他鼓起余劲,就想奋力使出最后一击,但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毒素侵入,动弹不得了。
“别怪我,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瘦子话音刚落,一只癞蛤蟆便从阴影角落里走出来,伸出它长长的舌头,将一只黑色的毛毛虫递到了许致远手上,“情人蛊,一世情,一双蛊。这是我从那个神婆身上搜出来的雌蛊,你说,你俩互相下了情人蛊,我还敢放你一条生路吗?”
乌老二已经听不到许致远在说什么了,他本来还算白净面庞已经变成了全黑,不多时便瘫在一旁咽气了。
随手杀了两个人的许致远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指挥那只癞蛤蟆道:“把这三个人拖到厕所里清理掉吧!别在王叔面前吃,不礼貌!”
作罢这些扫尾工作,许致远走到王叔面前,轻松道:“好了,王叔,都解决了。”
“大师,你……”王鹤最开始的确被吓到了,后来又看到许致远这么拿人命不当回事,通体生寒,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说句白话,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他从未见过当面死人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罢了。因此即使心下发冷,他却还能如常面对瘦子,只不过称呼已经改变。
“嗨,让王叔受惊了,没啥,都解决了。你还是叫我致远吧,大师听得怪别扭的。”
王鹤想了想,决定卖个好给这位喜怒无常的狠人:“致远,你放心,有人报警的话,我一定会为你作证的,你这是正当防卫,我到时候会聘请最好的律师为你脱罪的。”
“嗨,没事,这在南疆地界都不叫事,别说报警了,这些神婆神汉,都是黑户,户籍查都查不到,就是死了,最多也就是亲朋好友帮忙报仇,警察压根不会管,也不敢管。”
许致远毫不在意,这种争斗他在南疆见得多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似乎回到了远古社会,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每个人都化身野兽!
但这就是黑暗世界!黑暗行者们的世界!
第六章 小玲
第二天早上,火车终于开到终点站,华国的经济政治贸易文化中心,也是华国的首都——京都!
站台上,一名身材瘦高,戴着眼睛,颇有几分学者风度的中年男子正翘首以盼着亲朋的到来,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名ol打扮的美艳秘书。
王鹤一下车就看到了中年男子,带着苏萱萱三人几步走到男子面前,有些惊讶道:“老刘,怎么是你来了?”
瘦高个看到王鹤,嘴角划出一个苦笑:“还不是小玲的事情,她前几天又犯病了,这两天死活要见你。”
王鹤闻言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最后忍了下来,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瘦子,介绍道:“这位小兄弟叫做许致远,在火车上救了我一命,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医术高明得很,就是他愣是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说着顿了顿,又指着瘦高个为许致远介绍道:“这位是刘子凯刘博士,是一位内科权威,闻名海外,也是我女儿的主治医生。”
斯斯文文的刘子凯丝毫没有现代所谓专家的盛气凌人,他对着打扮得像个土包子一样的许致远露齿一笑,伸出手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救了王哥一命。”
“你也好!”许致远这么多年来还没这么郑重其事地和人握过手呢,慌忙伸出右手,愣愣一笑,算是和刘子凯打过招呼。
看到许致远这个样子,大家都没有什么感觉,唯独那位打扮妖艳的女秘书,撇了撇嘴。
“王哥,小玲还嚷着要见你呢!要不,咱们……”刘子凯显得有些急切,刚和许致远打完招呼便不禁催促了王鹤一句。
王鹤想了想,首先歉意地对苏萱萱几个说道:“萱萱,抱歉,刚回来,叔叔本来应该做东请你们吃饭的,但是……”
苏萱萱和钟倩几个也很善解人意,闻言连连摆手:“叔叔,小玲要见你,你就赶快去见她吗。我们今天就不去叨扰了,改天再去拜访您!”
王鹤点点头。
苏萱萱还不至于忘了瘦子,几个人和瘦子打过招呼,又和瘦子互换了电话号码,便离开了。
轮到给瘦子做安排的时候,王鹤看着瘦子土土的打扮,愣愣的笑容,忽然想起了瘦子神鬼莫测的治人手段,抱着一点儿希望问道:“致远,我女儿得了重病,要不……你帮忙看看?”
“啊?”瘦子愣了会儿,旋即点点头道:“行啊!反正我十八年也没回家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
刘子凯闻言却眉头一皱,只不过他涵养极好,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未说。
出了车站,早有司机在外面等待王鹤一行,引领他们上车。
几人坐上了王鹤的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医院驶去。
瘦子一上车就闭上了双目,看样子是昨夜在火车上没睡好,赶紧补个觉。
刘子凯憋了半天,终于,只见瘦子呼吸越来越悠长,明显是睡着了,才忍不住问道:“王哥,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哪儿找的啊?能信得过吗?怎么也不和我提前打声招呼?”言语间颇多埋怨。
王鹤先瞧了瞧许致远,确定他进入梦乡了之后,方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