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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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大王连忙起身,出手抚着邓妃后背,“以后本王不在邓妃殿打坐,免得惊扰了你,来,快坐……”
“大王,今日我见王公子坐在后苑,莫非是那白雪映乱了臣妃眼睛?”
有刚才一幕,邓妃开始怀疑起自己。
“你看见的是什么情形?”
“王公子头上有白色瘴……不,白气。”
大王一怔,喃喃道:“想我南国国泰民安,祥瑞普天,身为南国储王的王公子,怎么能头顶瘴气,难道本王有失察之处……”
“大王!”邓妃惊恐失状,先有疑似失聪,后有大王此言,吓得换身颤抖,几乎瘫跪下来,“贱妃愚昧,情急之下误视祥物,口无遮拦荼毒公子,望大王责罚!”
“哪里哪里,”大王疼爱地将邓妃扶起,紧紧搂住,“邓妃身为邓氏家人,世代忠良,为我南国呕心沥血在所不辞,邓妃也是关爱王公子,心中有我大南国才一时情急,岂有责罚之理?”
邓妃一时泣泣有声:“大王,臣妃一时糊涂,不想引来如此大乱,这可如何是好?”
“王公子曾被奸人所持,定是心有阴谋,欲扰乱我南国之制,只要不被奸人利用便好,若是传扬出去王公子身染邪气之语,南国定然不稳啊……”
邓妃满脸是泪,不断摇着头,紧咬着双唇深深恨自己一时鲁莽生出祸端。
大王亲手为邓妃擦拭眼泪,安慰数句,俯身而卧……
邓妃殿熄灯就寝。
内刑府却坐着一位不眠的佳人,囚禁之室尚属舒坦,膳食也一如往常,可是眼前无了善娥与楠儿,显得孤单凄凉。
符柔望着那细堎牢窗,好想一掌将其击碎脱身而出,此刻夜半宫内定无人能拦住自己,而后去寻挂念无比的文图哥哥,哪怕是在他前胸依靠半刻,也心满意足。
可是,文图哥哥千叮万嘱,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王公子,一旦逃脱便再也无法入宫!
忽然,符柔听到府外细琐响声,有人!
符柔立即起身,推门走进刑府中厅,见值守府差竟爬在桌上休憩。
“快醒醒!”符柔甚是诧异,哪有被囚之人来喊叫看守的道理。
府差惊醒,一见是符柔,惺忪问道:“不知王师何事,尽快早早休寝,你走不出这刑府的……”
刚说完觉得有异,立即喊醒身边府差,两人刚刚站起,眼前已经立有三名蒙面人!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王宫禁地,擅入内刑府!”府差喝问。
“主人!”蒙面人不理会府差,竟弯腰向符柔行礼。
主人?!
符柔大愣,如果是文图哥哥的人,断然不会如此造作,也绝不会夜半闯宫,因为哥哥知道这宫内困不住自己;可是除了文图哥哥,哪还有人知道自己被囚?
瞬间那穿梭师的天赋提醒符柔,这是假的!
“主人?”府差见蒙面人已然亮出武器,满腹疑虑地瞪着符柔。
“既然我是你们的主人,且说说我的名字,年龄以及出身何地?”符柔微声喝道。
“这……”一个蒙面人语塞,“主人名柔儿,至于芳龄……”
“将他们拿下,分明是意欲劫狱,嫁祸于我!”符柔立即明白来人即匪,因为连自己名字都不晓得。
几个蒙面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冲上前来,挥起武器直取府差性命!
“来人!有刺客!”府差大声疾呼。
眼见刀剑临及府差头部,符柔赶忙连推带桑将二人带入内室,刺客们一怔,没想到一介女儒竟这么快捷!
符柔与两名府差立即用小桌将房门顶住,忽觉有一道剑气由门外袭进,那剑锋所到之处便是其中一名府差的内脏!
符柔立即装作摔倒,膝盖却碰在府差的后腿窝,府差身体一歪,那刺门而入的长剑擦着府差身边而过,“好险!”府差不禁脱口而出。
至于室内的力气,外面却瞧不见,符柔只是轻轻靠在小桌之上,犹如万钧阻挡,此刻无论如何也是开不得门。
片刻便有动静,醒来的侍卫与府差已经开始奔向这里,刺客见状已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瞬间逃去……
两名府差逃过一劫,立即气喘吁吁对符柔道:“王师果真是伶俐,险些令贼人得逞;好在我等有武艺傍身,否则定会遭那刺客所害!”
符柔暗笑,这刺客深夜入宫竟不被发觉,可见功夫了得,只此小桌焉能阻挡得住?
不过还是俯下身子莞尔一笑:“多谢府差大人救命之恩!”
府差见如此娇媚的王师道谢,立即挺直身体回道:“哪里哪里,守护狱人是我等职责,不必言谢……”
陈王府内,陈王厉眼凝视着眼前三人怒声叫道:“你们身为秘武,竟然连一个小小丫头都掳不来,混账东西!”
“大人,那女子太过诡秘,当场戳穿我等计谋逃入室内,我等刚要破门而入,不想救兵已到……”刺客因太过丢脸未敢道出被拦在门外之事,否则事态会不同,因为陈王知道除非里面的人身怀绝技,否则断拦不住此等三人。
“你等可曾出声?”陈王喝问。
“只喊出主人二字……”
已没有机会再说!陈王腰中宝刀只是一颤,刺客们竟没看清那刀何时出鞘,何时入室,喉头已然断裂!三人尸首瞬间落地!
这说谎,也会不知不觉中夺人性命!
第104章 南山围猎
一丈旗凛搅九霄,绵延红缨荡迢迢,王銮彩乘踏山路,声声呼得天地交。
浩浩荡荡的王队沿官道入山,冷凌率人围起猎场,迎风而立。
大王身着武士盔铠,脖颈之上缠着邓妃所奉红巾威风凛凛,面带喜色遥望辽阔的王宫猎地,纵身上马,看看身后的王后等人问道:“有谁知道这是本王有生以来第几次围猎?”
未等众人回答,小公子突然嚷道:“楠儿知道,是第十一次!”
王后满意地微笑点头。
“看我的王侄,不愧是高师传教,这也能晓得,”公主不断拍着手,这自是说给邓妃听,分明是柔王师带着楠儿回归才令夫君无恙,不想被邓妃一句话令王师被囚,眼见邓妃低下头不敢再视公主,“那楠儿知不知道你的父王最厉害的一次,猎物几何?”
“我当然知道,”楠儿信誓旦旦,“长丝俘鹿两只,山豕两只,游走擒兔七只,野雉九只,软弓箭射飞雁、高树取雀无数。只是除了几只飞雁被射死,其余的全被父王放生而去。”
“啧啧,我的侄儿,不愧是南国第一小公子!”公主竟用力捏一把楠儿小脸,小公子疼得一咧嘴,接着又难看地笑出。
“不错!”大王兴致高昂。
那时大王还是王公子,随先王围猎。正是那次黑牙子欲投奔朝廷,忽见陈莹儿远处偷窥误以为刺客,竟欲手刃陈莹儿邀功,被大王发现后两人奔离猎场恶战。
想到这里,大王回身探视王后,王后也知大王忆起当时情景,会意一笑羞低头。
“楠儿,今日父王既不软擒也不远射,只是带你远处俘鸟!”话音刚落,竟阔手一伸,硬生生将楠儿吸起来,轻轻一摆放在身后,双腿一探令那宝驾仰天长嘶一声扬长而去!
“大王不可!”王后与公主喊道。
邓妃更是跄踉几步方止,大王早已远去!
“众将士听着,全部立于百丈开外不得靠近──”大王洪声想起,整个南山回荡余音。
冷凌大惊,立即指挥武士扩大围圈,徐徐跟着大王方向移动。
大王停在一处山丘之下,抱着楠儿下马,牵着他信步林中。
忽见一只黄雀低飞,大王低喝一声道:“就擒你这宾雀!”松开楠儿,屏气顿出,身子如飞般奔那鸟掠去,可是半路却佯作惊呼跌落在地上,似是激愤不已,怒声喝道:“楠儿,将它取下!”
大王处心积虑来此围猎,仅是为了这句话,他深知楠儿脾性,令他出卖恩师难上加难;再者探摸爱子之脉象,竟然功力大成,毫不逊色于三十岁的武士,自己断然不信,故对那妖术之词也是心有余悸,如果真为武艺,只能就此一试。
楠儿年小哪里知道父王设计,眼见父王跌倒,也是对那黄雀气生几分,一时忘记柔姑姑嘱咐,娇喝一声气起丹田,斜着身子飞起,那只黄雀忽见有人冲来,刚要转向,哪知楠儿双腿一伸蹬在一树之上,再次低喝,半空之中扬手握住那黄雀,轻轻落地!
“父王,这黄雀……”楠儿兴高采烈说道,忽然发现自己手握半空中的黄雀,立刻傻眼!
大王一见魂出体外,这力道与罡气从何而来?
楠儿身轻如燕,定是有着极为深厚的功底,可是他刚刚离别一年余!
邓妃应是眼见无错,柔王师正在传授着楠儿,可若是她有此能力,那功力必是一等一的高人,再者聪慧非常,心怀章律,为何仅仅守着王儿,在南国亦是大将之才!
见小楠儿目瞪口呆,大王立即满脸堆笑,佯作不知楠儿身怀绝技,试问着:“依楠儿之见,此雀应如何处置?”
楠儿见父王卧于地上,以为未觉察到自己飞身擒鸟立即喜出望外,略一思考答道:“此雀啄虫护木,属于益鸟,理应放生;但念及惊扰父王,也应惩罚,不如由王儿轻打它几下之后,再放它飞走,行不行?”
“准!”大王见小儿如此卓才,暗自敬佩起柔王师。
小楠儿轻轻拍着黄雀翅膀,小声道:“王宫猎场惊扰圣驾,杖责三下,念你良益,楠儿将你放飞,但愿你好自为之!”说着,一抬手,那黄雀惊恐地遁声远去。
大王双目凝视着那飞走的惊鸟,心里思忖:这可不是一只黄雀,是善罚分明的主子,饶恕了手下的良臣!
“楠儿,若是这雀为恶鸟,蚕食益类,霸道无此,却娇小玲珑,极为雅致,你当如何处置?”
小公子忽然想到柔姑姑的话,喃喃道,“小忍失态,大忍失则,”忽又高声说道,“无论是否惊扰父王,一律当罚,楠儿不会念其俊美。”
小忍失态,大忍失则!
大王当场立于原地半晌无言,以前那个懦弱的楠儿已经不见,口中之言已是绝世警句,倘若多加调教,祛除与自己同样的腐善,定会成为一代英王。
正是这次围猎,进一步撼动了大王。
父子二人满面春风回到营地,大王立即对众人感叹道:“吾儿可教也!”
王后稍稍欠身答道:“谢大王奖赞!”
公主则不领情,瞥一眼兄王不情愿言道:“王侄出于大王,如不可教,倒是令人笑话!”大王瞪她一眼,惹得众人欢笑。
邓妃却将心提到嗓眼,忐忑不安,琢磨着如何收场。
此次围猎空手而归,可是大王觉得确是收获最多一次!
酉时,大王手牵小公子漫步宫苑,心里喜得无法自制。
“父王,你答应楠儿的,要放了柔王师,不能说话不算数!”小公子歪着头瞧大王。
大王点头答道:“最晚明日,便将你的柔王师放出,走,随父王去王师府内转转。”
“要是柔姑姑在就好了……”小公子喃喃自语。
“柔姑姑?”
“是啊,我一直都这么叫,只是姑姑担任王师后才吩咐孩儿改口,称如无外人仍可喊姑姑,父王当然不是外人……”
“对,父王岂能是外人,准你在父王面前喊柔姑姑。”
“真的?”
“大王之言焉能有假?”
父子二人刚要进入拐角,忽听前面有人争执,大王立即拉住楠儿倾听。
那是善娥与耿妃,耿妃乃耿王之女,耿王亦是陈王门人。
“长公主,你这慌慌张张定是与那王师同流合污,藏些妖媚之物吧?”说话的是耿妃的侍女。
“只是临近黄昏,善娥不小心撞了母妃,还望母妃恕罪。”善娥话语轻微。
“不小心?分明是你恶念在心慌不择路,拿过来,身后藏的是什么?”侍女不依不饶。
分明是善娥在躲,而侍女已然前去抢夺!
“母妃,只是衣物而已……”善娥已是哭声。
“既是衣物,拿来看看又何妨?”耿妃毫无松软,“王师一事,事关王公子声誉与安泰,倘若无他隐匿之物,母妃自然不会怪责于你。”
“啊!”善娥惊叫,定是那侍女已经将衣物撕扯过去,听见衣服破裂之声。
“回耿妃,这确是衣物,不过并非善娥所有!”侍女回道。
“禀母妃,这是,这是善娥想给柔王师送去的衣物,怕她夜晚寒冷……”
“大胆!”未等耿妃说话,侍女喝道。
“你说谁大胆?!”大王一时气急败坏,没想到爱女竟被一个侍女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