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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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就让你见。但如果你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会亲自指证你——”展绫罗恨恨地说。
“这种事,哪里能惊动别人呢?宫小姐的清白,可是要留给侯爷的,要是被侯爷察觉了,会彻底毁掉梅家,你真把我当傻子吗?”梅少功翻了个白眼,不耐至极。
梅少功的话,虽然难听,但不无几分道理,人人皆知季茵茵是侯府的儿媳妇,一旦失了清白,让侯府受辱,一定不会轻饶奸夫。她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只能委屈季茵茵,走一步看一步了。
梅少功转身就走,脸上如沐春风,心中无声冷笑,这么个愚蠢的妇人,还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展绫罗失魂落魄地回了别院,想了好久,若是她跟季茵茵哭诉,会有用吗?
不会。
像是上次因为她的赌债,两人几乎撕破脸皮,扯光对方头发,像是陌生人一样扭打成团,两人平日里不太见面,季茵茵恨不得她早些离开阜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但此事听来再荒唐,季茵茵也不会答应她。
她只能偷偷将梅少功带来别院,先斩后奏了。
这回……别怪她,只能怪她自己的女儿不是个能商量的人,她也是迫不得已。
季茵茵刚用完晚膳,婢女阿瑞端着碗筷走出门去,不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短暂而轻盈,并不太用力。
她正在欣赏昨夜得来的珍贵名画,扬唇一笑,不用任何功夫,就能虏获男人的心,这幅画改日去典卖,她能添上十个首饰盒子。
“进来。”因为心情大好,嗓音听来格外娇软悦耳。
抬头一看,此人并非阿瑞,却是梅少功,她惊慌至极,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问。“你怎么会来?进我的闺房?”
梅少功一脸的笑,仿佛并不意外,很是平静。“宫夫人没跟你说吗?是她请我来的。”
昨夜看在那幅名画的份上,她没有当面给展绫罗难看,怎么展绫罗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没完没了?!
季茵茵如临大敌,顿时察觉此刻的危险,冷声道。“梅少爷,不管我母亲答应了你什么,跟我无关,这是侯府的别院,严禁外人闯入。”
“这么急就赶我走?”梅少功不怒反笑,轻轻问了句,朝着身后的大门指了指,神态自如。“我要踏出了门槛,宫夫人就大祸临头了,你这个当女儿的,可别后悔。”
可惜季茵茵并不知晓,展绫罗就在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
“相信梅少爷也听说了,母亲并非我的生母,她若是闯了祸端,你尽管去找她便是。我们,之间……没有太深的感情。”季茵茵退后几步,冷若冰霜:“我的婢女马上就回来了,希望梅少爷趁着还没人发现,先行离开,免得事情难看。”
“宫琉璃,你还真是高贵傲气呢。”梅少功不曾想过私底下的宫琉璃,竟然没有表面看来的温柔文静,说话刻薄。他笑着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扬声说道。“宫夫人,你听到了吧,你的宝贝女儿铁了心要把你推入火坑呢,也行,既然这么不招人待见,我这就走了。明日官府请早。”
就在下一瞬,门外竟然送来展绫罗的声音,沉闷闷的,没多少精神:“女儿,只要半个时辰就好,你跟梅少爷说说话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门边已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季茵茵一听,毛骨悚然,血液倒流,展绫罗竟然把门从外面锁住了!只为了成全她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没人会来打扰我们的清净,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宫夫人会帮我们拦着你的婢女,小姐请安心。”
梅少功朝着季茵茵做了个揖,犹如懂礼数的文雅公子,眼底的一抹火光,却越烧越旺。
“小姐莫怕,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我绝不为难你跟宫夫人。相反,宫小姐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清了清嗓子,并不逼近季茵茵,事已至此,他已经有了充足的把握,完全不需霸王硬上弓。他说的脉脉多情,一脸动容。“自从第一面见过宫小姐之后,我就爱慕你了……”
季茵茵不冷不热地打断他的话,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侯府什么没有?我怎么会需要梅少爷的馈赠呢?”
“小姐性情高洁,不答应我也没事。我的仆人就在别院门口等候,我若得不到小姐的回应,就会有人将在别院门外的见闻说给侯爷听,这样一来,对小姐的名声也不是很好……”梅少功话音一落,果真只是坐在桌边,并没有任何令人憎恶的举动。
季茵茵当真失了分寸,瞪大了眼,血色尽失。被逼到这一步,她唯有恨死了展绫罗,哪怕她跟梅少功没有任何事,一个男人潜入别院闺房,半个时辰才离开,到时候谁还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只会有这一次。
一旦到了明日,她就会娶请示老夫人,将展绫罗送走……不惜一切法子,即便是……跟老夫人坦诚展绫罗豪赌的事,一定不能留着展绫罗。
只要展绫罗离开,梅少功没有了要挟牵线的人,一切都会好转。到时候他要再纠缠不休,她也一定会想到解决的法子。
眼下,她只能顺着梅少功,哪怕心中作呕,也唯有按兵不动。若是硬碰硬,她也会被展绫罗害死。
再说,这扇门半个时辰后就会打开,此刻她没有任何选择。
唯有……将这笔账通通算到展绫罗身上去。
梅少功笑的放浪,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我跟宫夫人保证过,不会要小姐的身子,不想跟侯爷为敌。只要我没在小姐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让你干净无暇的跟天上的月亮一样,小姐也会将你我的幽会,保守秘密吧。”
展绫罗……简直把她当成是青楼的花牌一样!讨价还价,设计利用。
季茵茵咬紧牙关,几乎将牙齿咬碎,向来高傲的自己,怎么咽的下这一口恶气?!
“你想要什么?”她冷冰冰地问,一脸地厌恶和痛恨,不屑和鄙视。
梅少功冷哼一声,原本只是想摸摸她的手,碰碰她的脸,但季茵茵一副天上仙女的高傲姿态,把他当成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突地激怒了他。
他临时改了对季茵茵的要求。
他一掀袍子,指了指自己的裆下,不温不火地说。“我要小姐用那双会抚琴的小手,将我的子孙根伺候的舒舒服服。”
季茵茵一瞬愣在原地,她已经二十岁了,绝不会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但碍于自己扮演大家闺秀的身份,唯有装作清纯矜持。
那么多男人都喜爱她,她知道他们都想得到她,更因此而沾沾自喜了许多年,可没料到有一天,她竟然落在这种下流胚子的手里,还未成亲,就要屈辱地去伺候别的男人的身体!
哪怕,她还是清白之身。
这种恨意,这种侮辱,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她缓缓地,轻轻地俯下身子,再也不曾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丑陋的玩意儿,她几乎是手握着牛粪一般恶心!听着梅少功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她的眼底尽是狰狞怨怼!
女人!高贵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梅少功哈哈大笑,临时起意,艳福不浅,让他更不愿就此罢休。
她们母女的把柄,都已经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即便往后要为所欲为,又有何难?!
他对这个女人想做的事……还不止如此,不会这么简单。
能给侯爷带个绿帽子,岂不是他的荣幸!
完了事,他一脸满足的红晕,拍了拍季茵茵的肩膀,压低嗓音说了句。“小姐的手,滑的跟嫩豆腐一样,真是把本少爷伺候的欲仙欲死,能娶到小姐,真是侯爷的福气!”
门外,传来解锁的声音,落在安谧的深夜中,格外冰冷沉重。
季茵茵依旧不曾起身,蹲在桌下,梅少功的脚步越来越远,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
“茵茵——”展绫罗艰难地开口,心中也很是难过。
“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季茵茵的嗓音冰冷,一抓桌上的茶盏,就往门外丢。
展绫罗闪躲不开,额头被砸出血来,她不敢再逗留,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季茵茵蓦地起身,绷着脸,将双手反复擦洗了十来遍,若是她甘心伺候一个除了财富一无所有的男人,她早就在黄镇嫁给那些少爷为小妾了。
她的企图,不只是荣华富贵而已,她要彻底摆脱贫贱,她要当正房妻子,当人上人。
她会彻底忘掉今夜这件丑陋肮脏的事。
明日的太阳升起,她还是她,她还是宫琉璃,风兰息的未婚妻——干净纯洁,高贵优雅的美丽闺秀。
……
天一亮,季茵茵就为了避嫌,以纱巾掩面,将屋内的画轴拿去典当,她存心不再要见到这张画,当了死当。
“这幅画是前朝留下来的赝品,确定要死当吗?”柜台后的老掌柜仔细看了一番,头也不抬,冷冷淡淡地问,波澜不兴。
什么?居然是赝品。
季茵茵面色死白,紧握双拳,身子紧绷僵硬。
“虽然是上等的赝品,但也只值得一百两银子。”老掌柜不温不火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季茵茵不声不响,不耐烦地丢下一句。“怎么样?!”
季茵茵冷笑一声,一百两,梅少功未免把她看的太廉价了。兴许他将画作送出手,不曾料到衣食无忧的自己会拿去典当,才会买来赝品滥竽充数,只为了哄骗女人。
这一回,梅少功真是拿她当猴子耍。
糟了算计的自己,到底要怎么寻求帮助,避免下一回再度落在梅少功的手里,铸下大错?!
“不典当了。”她突然改了主意,一把撕毁了这幅画,举步走出了典当铺。
还未走到别院,将这幅画彻底销毁,她却远远看到了管家在门外等候,急忙将画丢入巷子的乱石堆里,落下脸上的纱巾,悠然自如地走向前去。
“管家?”
“小姐,侯爷要见您。”管家永福笑着说。
季茵茵的心中,尽是不安,生怕东窗事发,却还是神色不变地坐入了轿子。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早些见侯爷,也是她的机遇。
上回遭遇了陈水的事,风兰息虽然说相信她的清白,但这次又有梅少功,难免对她心存怀疑,但怀疑也好,不信也罢,总比成为梅少功算计的对象来得好。她有种预感,梅少功得了便宜,一定还会再找借口接近她。
她不愿再脏一回手。
侯府玉漱宅。
展绫罗还未用过早膳,就被侯府的轿子请了来见老夫人,她战战兢兢地坐下,见老夫人神色冷淡,眉眼之间透露出往日的威严。
老夫人看着展绫罗,面无表情,开门见山。“宫夫人,我的耳边有些难听的消息,天一亮就将你找来,正因为不想将事态变得更严重。”
“老夫人请说。”展绫罗面色泰然,但心跳的极快,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老夫人说话没有往日客气宽仁,屋内没有任何婢女,可见此事闹得不小,老夫人要暗中解决。
“你是不是暗中得罪了梅家?”老夫人直接问道,眼神凌厉。
“我……”平日里玲珑热情的展绫罗,突然坐立难安,没想过老夫人已经知道这么多,问的一针见血,她突地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圆这个谎。
老夫人拧着眉头,板着脸说:“你在阜城一家赌坊欠下大笔的赌债,你是怎么还清的?有人见你在街上跟梅家的少爷说话,改日就有银两还了债务,梅家的少爷为何愿意帮你这么大忙?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展绫罗索性豁出去了,她相信老夫人愿意帮自己一回,更愿意帮自己第二回,第三回,因为她若是毁了,侯府的名声也会有所牵连。一旦梅少功再来纠缠,侯府出面,她根本招架不住。
“老夫人,这件事我错了。”
她恍惚暗中在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断断续续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老夫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听到了最后,不禁紧握拳头,气的全身发抖。
本以为这位亲家虽然出身低贱,好歹也是宫家的人,即便不明道理,也不会喜欢给人招惹麻烦。
他们风家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年来一直不顺?
展绫罗满脸是泪,哽咽地问。“老夫人,我错了……你能帮我最后一回吗?”
“你知道梅家的事吗?”老夫人冷淡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哪怕是展绫罗连着跪个三天三夜,她也无法消气。“梅家百年来都是开客栈的大户人家,家中富裕,但家风不正,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就针对梅家客栈缺斤少两,哄抬价格的行为严厉批评过,梅家后来收敛不少,但至今还有些阴毒手段,偷偷摸摸。虽是富贵人家,素来为侯府不齿。梅家一直记仇,但只因侯府地位不同于一般的大户人家,阜城是隐邑侯的封地,他们再怎么不情不愿,也无法泄恨。,梅家少爷会帮你,除了他垂涎琉璃之外,难免不是想让风家彻彻底底因为你丢一回脸,侯府的名声向来很好,这回……纸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