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墓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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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身前。
噗嗤!
噗嗤!
弯刀直接在我背上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长枪则是直接洞穿了我的胸口,虽然幸运的没有伤及心脏和肺部,可是新伤旧伤的累积早已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哇的一声,我再也忍不住而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水。
大祭司就在我跟前,此刻她与我面对面,她看了眼透过我胸膛的长枪,枪头上沾染猩红的血水,那是我的。
“何至于此?”
殿下看着我开始涣散的眼瞳,她轻声问道。
我喘着粗气,紧绷着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水,说道:“因为你是大秦的大祭司,所以你不能死,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不能死,还因为你只是……淑月。”
我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慢慢地感知不到我的身体所在,身体无法再站立,我单膝跪在了地上,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当我昏死过去的一瞬间,我看到在一身盛装的淑月腰间挂着一枚血色玉佩。
血色玉佩足有一指厚,呈现镂空设计,雕刻的有古老图腾,玉石通体血色,浑然天成。无论是其特殊的材质还是色泽和工艺,都足以称得上极品。
我不知道从我口中道出“淑月”二字在殿下心中到底激起多大的惊涛,我自然也不可能知晓当大祭司看着我倒在她身前时,那双永远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双眸似乎被某种力量所撼动。
正如我心中所想,大秦的大祭司就不可怜吗?
归根结底,她不过是一名需要人陪,需要人关心,需要人亲近的女子罢了,而且是在人情世故上无比脆弱的普通女子。
只是这,又有谁人知?
……
……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墓室中,是我当初坠下悬崖后醒来的那间墓室。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入墓室的,我记得通道的岩石落下,我本该死去了才是,然而我却好似穿越回了千年之前,观星楼的画面如今历历在目。
我从包里掏出那块血色玉石,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块血色玉石正是佩戴在大祭司腰间的。
我又摸了摸我的胸口,那里有一条尺许长的刀痕,还有我身上数不清的刀剑伤痕,这些东西都与我记忆深处释放的画面两相吻合。
我看着墓室中空空如也的石棺,我已然明白这间墓室的主人是谁。
大秦将领王傅。
而我此刻这具身体正是王傅的,可是千年之后,尸身为何还能保存至今?为什么还能活过来?而此刻的我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严刑,还是大秦的将军王傅?
而且整件事都透露出一股强烈的阴谋味道,似乎千年之后,今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某个存在的算计之中。
那么这局跨越千年的棋局,真实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随着我脑海中深层记忆的释放,我渐渐开始揭开整件事的神秘面纱,只是我有种预感,最终的真相或许掩埋的极深。
我打开手电,观察整间墓室的构造,在石棺正对面的墙上有一幅画,千年时间过去,画上的人物依旧传神。
那是一名女子,她身着一身红妆,黑发盘在脑后,大红的服饰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她腰间挂着一枚血色玉石,这枚玉石此刻在我裤兜里。
绝美的容颜轻语微笑,两点浅浅的酒窝似画龙点睛之笔,为女子倾城倾国的容颜再增美丽。
在画像右侧是一行小篆文字。
雅琴教过我识别小篆,所以我认得那行小篆文字写的是什么。
“我便是那三十里驿站,为你守候,等你生还!”
而画中人,正是大秦的大祭司,淑月。
第二十章 墓室线索
看着那点轻语微笑的酒窝,看着那张跨越千年依旧熟悉的面庞,看着那个神圣不容亵渎的女子,在我记忆深处,似乎闪现一抹断断续续的画面。
千年之前,观星楼一战,我冒死冲进观星楼中,想要守护大秦大祭司的性命,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淑月拼着耗损自己的生命力再次救了我一命。
那一战我没死,而在我的记忆中,殿下她一直都是一身白色纱裙,圣洁而圣神。
可是我又记得十分清楚,当初我、雅琴、胖子一行人被流沙掩埋之后,我梦境出现的画面中,殿下她是身着一身红妆目送着我离开城池的。
那一身红妆,与此刻墓室中画像上的她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对于大秦的大祭司来说,已极为罕见。
至于那一句“我便是你那三十里驿站,为你守候,等你生还”又是何意?为何当我看到这些字眼的一瞬间,心中竟突然涌现成吨的失落和遗憾。
而对于那一身红妆,殿下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改变,千年之前的历史长河中,殿下她又经历了什么?还有……为何在我的墓室中,在我的石棺棺樽前会有淑月的画像?
画中那抹浅浅的酒窝,那轻语微笑的容颜,我心中怀疑,即使是大秦的帝王可曾见过?
看着画中那一身红妆的女子,莫名地,我内心深处固执地称之为淑月,而非大秦的大祭司。
站在这间密室中,我此刻几乎可以断定,这处墓葬的秘密必定与千年之前的那段历史有关联,可是在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即使两次陷入昏迷中,偶然窥探一丝记忆中的画面,可是这么一点信息根本无法解释整件事的原委,而且在那本日记本中有记载。
墓葬不止长白山这里一处,在西沙群岛还有一处海葬,而根据那名叫蒙启的死者推测,似乎还有别的墓葬与这两处墓葬有密切的关联。
为何会修建如此多处墓葬?
如果是墓葬群,又有必要横跨整个大秦疆域吗?
而且在选取墓葬地址的时候,又为何要冒巨大的风险以及人力物力,跨越了大秦疆域修建墓葬?是为了洞窟中那数以万计的尸骸?那么修建这处墓葬跟那数以万计的尸骸又有什么关联?
如今我的确是解开一些谜团,比如墓葬主人的身份,玉石的来历,并且知晓了我自己如今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等等,可是更多的谜团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地冒出来。
“在很多考古项目中,即使到了最后,也有很多谜团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雅琴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也不知道雅琴、胖子、平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不要有危险才是。”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同时我脑海中还不自觉地想到了龙娇,对于那个倔强的富家女,随着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我却是越发的看不懂她。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再次回到墓室中,自然要仔细地观察整个墓室,以期望在墓室中发现一些线索。
虽然手机在墓室中没有任何信号,但手机的其它功能依旧能够正常使用,所以我拿出手机,将墓室内的大体状况拍了下来,特别是那副淑月的画像。
墓室不算大,除了墓室中心的那尊石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陪葬的东西放在墓室中。
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尊石棺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石棺竟是悬浮在半空,而在石棺下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诡异或者说超出了科学能够解释范畴的现象猛地抨击着我的神经,当我醒来的时候,那枚血色的玉石是悬浮在我腹部上方的,此刻如此巨大的一尊石棺竟也是悬浮在半空的。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吊着石棺?就跟武侠片里的吊威亚是一样的。
我心中如此想到,可是再三检查确定之后,我发现石棺真的是悬浮在半空。
后来我发现在石棺下方的石板上刻有很多纹路,就像是玄幻大片里的魔法阵,而我则是在这些石板纹路中发现了一丝极淡的银色金属痕迹。
我见过这丝银色金属痕迹,之前在点将台外,两具青铜傀儡的青铜中就混杂的有这种银色金属,只是青铜傀儡身上的银色金属含量远远不及石板上的纹路。
“是这些银色金属和石板上纹路共同的结果?这也是先秦练气士的能力?”
我自言自语的同时,用手机拍下了石板上的纹路。
由于石棺悬浮在半空,所以石棺和棺盖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移开棺盖,发现石棺中空无一物。
当我在黑涧以南那颗古树下发现我之前埋在那里的青铜剑和盔甲莫名地消失不见了之后,我心中就一直在想,青铜剑和盔甲不会自己回到了墓室中吧。
事实表明是我自己想多了,可是青铜金和盔甲是怎么不见了的,如今到底又在何方,这依旧是如今我无法解释的谜团。
就在我的视线即将离开石棺内部的时候,我突然在石棺棺底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我伸手将之拿出来。
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卷,羊皮卷上画着一些线条,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张羊皮卷是一张地图,而且是一张不完整的地图,肯定还有其于部分。
而且我记得在那本日记本中也有过关于羊皮卷的记载,在西沙群岛的那处海葬中,也有这么一张地图。
我想这张羊皮卷地图应该不是什么藏宝图,可能跟墓葬的位置有关。
而日记本的主人一行人之所能够找到这处墓葬,兴许就跟在西沙群岛发现的那卷羊皮卷有关。
暂时还看不懂这张羊皮卷上的线条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将之收了起来。
随后我又在石棺的底部发现了大量的小篆文字,只是我的小篆文水平实在有限,能够看懂的部分极少,不过可以根据零星的一些信息猜测的出来,石棺底部的文字,应该记载的是墓室的主人,也就是大秦的将领王傅的一些基本的个人资料,以及粗略的生平事迹。
虽然这些信息对于我来说,可能用处不大,但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我用手机将石棺底部的文字拍了下来,想着什么时候与雅琴重逢之后让她看看。
虽然我还不知道雅琴、胖子他们此刻是生是死,但在我内心深处,是绝不愿相信他们已经死去了的。
我花了很长时间来观察整个墓室的结构,以及还可能存在的线索,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我十分失望,除了那张羊皮卷、淑月的画像、石棺底部的小篆文字、悬浮的石棺以及石板上的纹路之外,我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原本我以为只要重新站在我醒来的那间密室中,就能够解开所有的谜团,然而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
也是直到这一刻,我似乎开始有些理解日记本的主人、蒙启等人当年为什么甘愿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寻找这处墓葬了。
不过我心中也十分明白,到现在为止,我最大的收获其实是两次梦境中所获得信息,而我之所以能够进入梦境中,并且清楚地记得梦境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因为这处墓葬。
墓葬中的一切,就像是引子,引出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在心底这样问道自己,而接下来该怎么办,说的不仅仅是我怎么寻找到雅琴、胖子他们,也不仅仅说的是我该怎么离开这里,更说的是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揭开整件事的谜团。
是的,事已至此,整件事的秘密非但没有被挖掘出来,反而越发显得神秘。
我要怎么才能发现最终的真相?
我开始寻找离开墓室的方法,然而一番寻找之后,竟没有发现任何出口,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既然当初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都能安然地离开这里,那么就没有理由被困在这里才是。”
多日来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一同侵袭而来,我无力地坐在地上,淑月的画像再次落入的我视野里。
刹那间,画中的人似乎活了过来,淑月冲着我淡淡一笑。
这一张笑脸没有梦境中的冰冷,没有梦境中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宛若沐浴春风般甜美,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大秦位高权重、万人敬仰、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祭司,而是一名普通女子。
一名生得极美的普通女子。
我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来到淑月身前。
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然而当我的手接触到画像的瞬间,我身前的空间宛若湖面一般荡起一圈圈涟漪。
这一幕我之前见过,空间扭曲。
“难道这就是出口?”
虽然心中无法确定,但我却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我不知道在这片被扭曲的空间之后有什么危险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