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墓葬-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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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是一名几乎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老者,深黑的老年斑几乎布满了那张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脸,灰白的头发虽然被打理的十分干净整洁,可是仍旧无法掩饰秦皇的病态。
淑月半蹲在床榻旁,掰开秦皇紧闭的双眸,看了看瞳孔都快涣散的双眸,随后又把了把脉。
只见淑月伸出右手食指,银色的光芒在其右手食指间弥漫开来,而后食指轻轻点在了秦皇的额头上。
“琪羽。”
听闻淑月在叫自己,一直站在淑月身后的琪羽立刻转身在携带来的箱子中找出一个白色的布袋来,而在布袋中则是放着数十根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银针。
在确定淑月决定使用银针之后,琪羽就已经知道,床榻上这个功盖千秋的老者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就算淑月今日以逆天手段挽回秦皇一命,但秦皇也难逃最终死亡的结果。
或是一年,亦或者是三四年,到那时候,纵使是淑月都无力再强行将秦皇从死亡的鬼门关上拉回来。
秦皇的死,似乎已经是命中定局。
除非……这世间还有一枚完整的长生不死药。
每一根银针都要经过淑月力量的加持才刺入秦皇身体的窍穴中,而每一根银针的选择大小、长短,以及刺入的地方、刺入的深度都有着额外的讲究,同时最为重要的还是淑月在其银针上加持的自己的力量。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在每一根银针上其实都铭刻着一个细微的阵法,也正是因为每一根银针上的阵法,才让淑月的医术发挥到了极致。
银针在刺激秦皇身体中最后的一丝生机,而每随着每一根银针落下,似乎秦皇脸上的神色就要红润几分。
攻击四十九根,刺入秦皇身体四十九大窍穴中,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檀中穴,整个插满秦皇身体的银针突然组成了一座阵,这座阵并不是修复秦皇的身体,而是压榨。
因为如今秦皇的身体出了长生不死药,根本不可能被修复,要想保住秦皇的性命,唯有强行压榨生命力一条路可走。
银色的光晕弥漫在秦皇寝宫的帷幔后面,在寝宫外的一众官员和太医焦急地看着寝宫内斗生的一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大祭司能够将秦皇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此刻淑月额头已经布满了香汗,无论是将自己的力量施加在银针上,还是利用银针在秦皇的身体上巧妙地布置阵法,都是机器费心费力的活。
淑月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其身后的琪羽拿出手帕为淑月擦了擦汗。
秦皇的身体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淑月看着暂时没有生命以外的秦皇,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她站了起来,冲琪羽说道:“暂时没事了。”
“殿下。”
琪羽有些欲言欲止。
淑月则是看着琪羽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我们这样做,算不算弑君啊?”
“呸呸呸……你个丫头乱说个什么,除了这种方法,再无办法救回秦皇这老头的性命,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秦皇老头绝对活不过今日三更天。”
淑月说道:“在外面可不准乱说啊。”
“我知道。”
琪羽看着一本正经的淑月,心想,我肯定是不会乱说的,倒是殿下您,您说漏嘴的可能性倒是特别大。
“把银针扯了吧,不然可就真的害了秦皇这老头。”
收回银针,撤去施加在秦皇身上的力量,淑月感觉到有些脱力,在琪羽的搀扶下离开了秦皇的秦皇。
当打开寝宫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一众的官员以及太医、太监们纷纷跪地,以表示尊崇,为首的一位官员站出来代表这里的所有人,有些担心、有些害怕地问道:“殿下,陛下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
“暂时?也就是说陛下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嗯。”
琪羽此刻搀扶着淑月,淑月说道:“琪羽,我们回去。”
“恭送殿下。”
在众人的目送中,淑月和琪羽离开了秦皇寝宫,而大秦的一众官员则是匆忙进入秦皇的寝宫中,在太医的确诊下,秦皇如今虽然仍旧处于昏迷中,但确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闻确切的答复,所有人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了放了下去。
秦皇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大秦很多人就都不用死了,至少是暂时不用死了。
王傅想要前往咸阳宫看看秦皇的情况,同时他也想前往观星楼看看淑月怎么样了,可是自从两人从银城逃回来,大秦的大祭司就隐隐受到了整个朝野的排斥,而他,一个大秦统领十万将士的将军则是直接被软禁在自己府上。
不得迈出府邸半步。
无以数计的消息以咸阳宫为中心向大秦帝国的版图辐射,而秦皇安在的消息则是让很多蓄势待发的势力和计划彻底冷静下来。
整个大秦似乎一直都处于中央集权,朝野平稳,没有任何叛乱的假象中。
两日时间过去,有消息传闻秦皇已经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一直处于暗流涌动的整个大秦疆域也因为这一消息而彻底平稳下来。
秦皇醒转过来,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对外传递任何消息。就连一直待在观星楼的淑月都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
似乎秦皇这次病情好转之后,某个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直到七日之后,一则消息从咸阳宫中传出来。
“匈奴多年扰我大秦疆域,今命蒙恬将军率兵百万北伐匈奴。”
消息一出,震惊朝野,无论是大秦运筹帷幄的文官,亦或者是常年在外征战的将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住了,率兵百万北伐匈奴,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其影响甚至不在秦皇驾崩之下,一个不慎,极有可能动摇大秦帝国根基。
然而匈奴多年扰乱大秦边境却是事实,纵使如今不出兵北伐,与匈奴人一战也是势在必行。
所以大秦朝野在短暂的手足无措之后便开始极力运转起来,为战事做充足的准备。
而此刻,一直被软禁在府上的王傅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命人备上马车,他的目的地是此次率领大军北伐匈奴的将军蒙恬府上。
虽然因为银城一战,王傅被软禁府中,但王傅自身威望犹在,再加上其父王翦、其兄王贲在军中地位,所以纵使有命王傅不得擅自离开府邸,但当王傅前往蒙恬府上时,却是没有多少人胆敢阻拦。
王傅与蒙恬关系甚好,如今秦皇突然命蒙恬北伐匈奴,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王傅仍旧感觉到有些怪异。
来到蒙恬府上,蒙恬正好从咸阳宫回来。
两人会谈,王傅询问蒙恬秦皇有何具体的指示,然而蒙恬却也是摇头不知,不仅仅是王傅,就连蒙恬都有些蒙在鼓里的感觉。
“陛下此次醒来,突然命人北伐匈奴,虽然我等为人臣子,不得揣度君王之心,可是此事毕竟事关大秦帝国根基,事关我大秦万万百姓命运,于此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你也发现了一丝蹊跷?”
从一开始王傅就心有疑虑,如今听闻蒙恬一番话,王傅心中就更是隐隐有些不安,而此刻蒙恬则是点头说道:“疑虑谈不上,但自从此次陛下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总觉得陛下似乎很着急。”
“着急?陛下在着急什么?”
“不知道。”蒙恬心里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谜团,下一刻蒙恬便突然看着王傅,甚至看的王傅有些不自在,蒙恬说道:“之前听闻陛下此次病危,一种太医手足无措,最后是殿下出手将陛下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这件事,说不定殿下知晓一二。”
“你是让我去问淑月?”
“淑月?看来近些时日来朝野上下的传闻的竟是真的?王兄,在外人面前你可得注意些,很多时候一个很小的细节便可要了我等性命。我等身为大秦军人,死无所谓,可是你与殿下之间的事一旦东窗事发,纵使殿下贵为天祭殿大祭司也难逃死刑的命运。”
这段时间的大秦帝国注定不会平静,先是银城失守,随后是王傅与大祭司的传闻,再之后便是秦皇病危,如今又是大秦以举国之力北伐匈奴。
几乎每一件事的影响都极其深远。
听闻蒙恬的话,王傅陷入了沉思。
蒙恬继续说道:“殿下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但就算殿下她知晓各中缘由,却又怎么可能与我等属下谈及?况且以你如今与殿下之间的关系,为了保险起见,却是最好不要前往观星楼见殿下。”
就在王傅与蒙恬两人畅谈的时候,远在咸阳宫北面的观星楼上,淑月看着天祭殿收集起来的资料,那双画眉几乎都快凑到了一起。
“到底是何妖人蛊惑秦皇老头干这蠢事?”
淑月将手中资料仍在案桌上,微微愤怒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观星楼相谈
秦皇老头,在整个大秦,也唯有天祭殿的大祭司暗地里胆敢这么称呼那个拥有至高无上皇权的老者,而此刻淑月却是从天祭殿收集来的信息中发现了些许端倪。
淑月的小手拖着小额,邹着那双画眉,低声喃喃道:“难道秦皇老头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哎呀……烦。”
“琪羽、琪羽。”
淑月有些心烦意乱,而心里烦躁的淑月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琪羽,在大声叫了几声之后,琪羽匆匆忙忙来到观星楼第九层,气喘吁吁的琪羽冲淑月问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的水果呢?”
“我这就去准备。”
在外人看来,观星楼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在观星楼内部,以淑月为最高点,逐阶向下都笼罩在一层怪异的氛围中,而这种氛围的产生,与如今大秦朝堂有关,更直接与淑月的心情有关。
虽然以前淑月的心情就是阴晴不定,可是自从从银城回来之后,淑月的心思就更加难以揣摩,很多下人甚至是执事都因为淑月阴晴不定的心情而遭了秧。
王傅回到了自己府上,静心休养了数日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前往观星楼。
一是想向淑月问问知不知道陛下突然决定北伐匈奴到底有何用意,再有一个便是,回咸阳城这么久了,矗立在北方的观星楼似乎一直有一种吸引力。
令人备了马车,王傅踏上了前往观星楼的的路程。
而当王傅前脚离开自己的府邸,其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咸阳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更是命人紧随王傅行踪。
咸阳城的街道因为常年征战而显得有些坑洼,马车的车轱辘时不时会上下跌宕,马车中的王傅却是正襟危坐,纵使明知道这种时候前往观星楼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但王傅却不得不去做。
“还望通报一声,就说王傅求见大祭司。”
观星楼,淑月仍旧是一身白色轻纱,王傅站立在淑月身后,微微躬身行礼。
淑月转过头看着王傅,看着这个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自己的家伙,绝美的脸上显示流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可下一刻立马收敛笑容,转而是冰冷的神色。
王傅不明白淑月的心情会变化的如此之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琪羽这个时候端着淑月的点心水果进来,看了眼王傅,而后又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淑月,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水果点心便转身离开了观星楼第九层。
至此,观星楼第九层就只剩下王傅和淑月两人。
“参见殿下。”
双手作揖,王傅再次行了一礼,淑月没有说话,也不去拿她平时最喜欢的水果点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王傅。
被淑月这样盯着有些亚历山大,而在王傅看来,他宁愿在战场上厮杀,也绝不愿意此刻这样被淑月盯着,王傅甚至觉得,自己这一次来观星楼间淑月,是不是有点自找苦吃?
想到这里,王傅不禁苦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淑月说话了,王傅则是抬起头来看着淑月,多日不见,淑月还是那个淑月,只是淑月的脸似乎瘦削了一些。
“我问你刚才在笑什么。”见王傅不说话,淑月再次问道。
“回禀殿下,属下没笑什么。”
“你刚才明明笑了,还说没笑什么,要么就是有事瞒着我,要么就是故意捉弄我。”
淑月这句话却是给王傅抠了一顶大帽子,无论是有事故意隐瞒大祭司,还是说故意捉弄天祭殿大祭司,可都是死罪,纵使王傅是大秦将领,也罪责难逃。
王傅站在淑月身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便不再解释。
淑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