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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隐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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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那时起,薛鸿铭在她的心中再也不是一个孩子,而是需要救赎的男人。唐夏走上前,抱住薛鸿铭,薛鸿铭伏在她胸口,身体簌簌发抖,却不哭泣。在那么一瞬间,唐夏心中涌动,却无能为力,只有荒唐的念头告诉她唯一安慰的方式。
  她吻上了薛鸿铭,那是薛鸿铭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红唇,然而他并不震惊,似乎除了仇恨,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动容。
  他热烈回应着唐夏,扔开了刀,扯烂了唐夏的衣裳。
  两个月后,协会还在争论是否驱逐薛鸿铭,薛鸿铭已经踏上了寻求练习枪法成为驱魔师的路。
  唐夏联系到了威士忌佣兵团,亲手送他踏上这条不归路。

  第六十六章 爱他如同爱自己

  经历是一个过程,然而回忆确实很短暂,似乎只是提取了当时精华的情感,在一个刹那之间从大脑皮层电光火石划过,随后不留一点尾音,来得仓促,走得潇洒。唐夏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看着方君君清丽秀气的小脸,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她慢条斯理地随口道:“听鸿铭说,你在御气修炼上很有天赋。”
  “啊?”方君君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唐夏说话像是猛然被惊醒般,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他自己太笨了啦……”
  “不用谦虚,半个月就能将御气修炼到二品的,这份天资,即便放在天才辈出的名剑协会也足够惊人。”
  “可是……我这三个月来,好像都没有突破的迹象耶……”方君君垂下头,沮丧道。
  唐夏不由笑了,嗔怪道:“你呀,别太贪心了。御气之路,本来就是越到后面越难。对了,鸿铭没教你三品之上御气修炼的法决吧?”
  “没有,他说御气修炼要一步步来,怕我贪图进度,反而会收到影响。”
  “都是借口,听他鬼话连篇!”唐夏莞尔,想起薛鸿铭说这话时厚颜无耻的坦然神色,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不教你,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这是我当年拒绝给他三品法决的借口呢,他倒好,用到你身上了。”
  方君君错愕道:“那你为什么不教给他?”
  唐夏摇头叹息,道:“我不想他复仇,他这一生,不该沉在那样沉重的信念中。”
  方君君沉默片刻,轻声道:“唐夏姐,你到底希望不希望薛鸿铭报仇呢?”
  “这个呀,”唐夏望去江边,小脸呈现出一抹恍惚的神色:“看心情吧。”
  方君君为之惊愕,唐夏却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她与薛鸿铭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弄明白这个问题。她不想薛鸿铭复仇,因为那是无望而沉痛的,然而又不忍薛鸿铭挣扎在无力与痛恨边缘,总是尽量满足着薛鸿铭想要的一切。
  她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册小本,递给方君君道:“这是御气三到五品的修炼法决,我想你也许需要。”
  方君君看了那本册子一会,却没有接过,唐夏也不问,只是安静等待着。
  她知道方君君有话要说。
  “唐夏姐,”半响,方君君似鼓足了勇气,决定开门见山,细弱地问道:“你知道……我喜欢薛鸿铭吧?”
  唐夏点点头,微笑道:“看的出来。”
  “那么,”方君君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唐夏精致的容颜:“唐夏姐呢?”
  唐夏依然微笑着,平静地道:“我爱他。”
  这个答案让方君君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她在突然之间失去了与唐夏对视的勇气,低下了头。唐夏见她如此,伸出纤细修长的五指在方君君面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一下觉得我们是情敌关系了,不知该说了什么吗?”
  “不、不是。”方君君心头慌乱,连忙否认道:“只是……可是,唐夏姐,为什么给我这个?”
  她扬了扬桌上记载御气法决的小本子。
  “因为我不能让他脱离那些沉闷,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我们其实同在一个世界里。”唐夏望着方君君道:“但是君君,你不同。你是突然进入他的生活的,他的一切本以稳定,而我希望,有一天,你这外来的冲击能带给他阳光,哪怕一丝都好。”
  “你……不介意吗?”
  “君君,你还没到了那个时候。你现在为他痴,为他发狂,觉得一切都应该有你的影子。”唐夏笑道:“若你经历种种后,心中依然有他,便知我如何爱他。我不为他痴狂,不想占有他,我爱他,如同爱自己。”
  她说时脸容是平静的,眼眸却微微眯起,弯如新月般凉薄清冽,却让方君君知道她爱薛鸿铭已经深入骨髓,不狂热,不固执,如同自己本身,如同空气,融进在往后一切光阴里,不肯减一分一秒。
  方君君很羡慕唐夏,她细细体会唐夏的话,知道到了她爱已修到了境界,而自己就算想要如同这样,奈何缺少太多,身为他人,又怎能体会?
  方君君忽然很敬佩唐夏,她将小本收下,郑重其事地道:“唐夏姐,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的。”
  “别这样,说得我很伟大似的。”唐夏哑然失笑,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高考考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
  “我听鸿铭说你的成绩很不错,考上G市交通大学应该是没问题吧?”唐夏顿了顿,揶揄道:“你应该和鸿铭报的都是这所大学吧?”
  啪……
  方君君如遭雷击,手里的本子滑落在地,唐夏诧异地望着脸色惨白的方君君,关心问道:“怎么了?”
  “噢,不,没什么……”方君君勉强一笑,弯身捡起了本子,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天气不错。”
  唐夏微微蹙眉,隐约觉得方君君有事瞒着她,却也不便多问,于是笑道:“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下午的飞机,还要去接小奏呢!鸿铭这孩子,嘴巴是硬的,我不在的时候,他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别介意,如果受了委屈,可以给我电话。”
  “嗯……”
  ……
  薛鸿铭走出机场的时候,望见唐夏乘坐的飞机呼啸着飞上苍穹,最后渐渐缩小,直至完全不见。他伸手摸了摸嘴唇,唇边似乎还残留着唐夏与他吻别的淡淡香味,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正在烦闷时,方君君来电话了。
  “喂,嗯……没什么事……在哪?”
  半个小时后,薛鸿铭走进了教室。暑假已经到来,校园里没了往日热闹,只有炎炎酷热,光凶猛地打下来,有些刺眼。
  方君君就坐在她的位置上。
  “叫我来这干嘛?”薛鸿铭走上前坐在方君君桌前,瞥了瞥方君君的脸,调笑道:“高考一解放,成灭绝师太了?”
  方君君面如寒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薛鸿铭,眼圈突然泛了红:“为什么骗我?”
  薛鸿铭见她莫名其妙地要哭了,有一些慌乱,惊愕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好好说话!”薛鸿铭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又见方君君清泪落下,心中烦乱下断喝一声,不想方君君见他还这么凶自己,哭得更厉害了。薛鸿铭无奈,只好举手投降,真挚诚恳地道:“我讨厌你了什么了我?扣个帽子,也得说清楚理由吧?”
  方君君抹了抹眼泪,气呼呼地道“你志愿填报的什么学校?”
  薛鸿铭心中一沉,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他干笑两声,又见方君君认真严肃如审犯人一样盯着他,立刻端正态度,装模作样地思索了片刻,道:“我忘了。”
  “忘了?”
  “那么多学校,那么多代码,我随便填的一个,哪记得是什么啊!”
  “可是你告诉我你报的是理工大学!”
  “那个……”薛鸿铭想了想,郑重其事地道:“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吧。”
  “记错了?”方君君真是气极了薛鸿铭,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叫道:“是因为不想和我同一个学校吧?!我知道你嫌弃我,我就是一个花瓶,不能帮助你什么,只能给你拖后腿!可是……可是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个学校,你直说呀!”
  我直说你愿意么?薛鸿铭心中讥诽,他本是生性凉薄的人,将就着方君君已经足够给方君君面子,没想到方君君竟然还冲他叫唤起来了。薛鸿铭心烦意乱之下,冷冷地道:“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
  方君君见薛鸿铭沉下了脸,猛然惊醒,心知自己刚才失态了。她的气势都是萎靡下来,低低抽泣着,轻声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我没有讨厌你。”薛鸿铭见她这般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中莫名一阵沉闷,他道:“方君君,相信我,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这么做的。”
  方君君还想再说些,薛鸿铭却生怕她再问下去了,抢在她未出声前说道:“秦浪找我还有事,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他逃也似地离开教室,方君君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方君君瞥了眼来电,面露诧异,还是接通了。
  薛鸿铭出了教室被飞奔离开,直到下了楼没见到方君君追来才松了口气。他的确是故意欺骗方君君的,他不是笨蛋,虽然不确定,多少能感觉到一些方君君的意思。然而此生他已注定颠沛流离,又怎敢再爱他人?
  他捂着自己的胸膛,那里,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着,薛鸿铭明白,这是因为他心中再没有其他人,因而可以专注于生命,因而可以免去未来诸多悲痛。
  “鸿铭!!”
  身后传来方君君高声叫喊,薛鸿铭浑身一激灵,回头看见方君君近在咫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方君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薛鸿铭渐渐消息,不禁又急又气,尖叫道:“薛鸿铭,出事了!!”
  薛鸿铭宛如未闻,跑得更快了。
  “志德大叔出事了!”
  薛鸿铭猛然停下,伫立在那片刻,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折了回来。他停在方君君面前数米处,大有情况不对立刻转身就跑的架势:“陈志德不是和柳桐去巴黎了吗?”
  方君君见他这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听薛鸿铭问话,俏脸也凝重起来。她组织了一下这个劲爆的消息,道:“他们前天就回来了。”
  “那还有什么事?”
  “柳桐姐她……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第六十七章 她似这月儿,是不可拥有

  薛鸿铭和方君君赶到酒吧时,陈志德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他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望薛鸿铭和方君君,傻呵呵一笑:“呵呵,你们……来啦?!”
  “天呐,大叔,你喝了多少酒?”方君君惊呼一声,上前扶起陈志德。薛鸿铭不动声色地走到吧台付账,而陈志德也不拒绝,任由方君君扶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三人拦了一架车,途中陈志德还因为饮酒过多,而不得不下车狂吐了一次。
  都市里的夜色红红黄黄耀成一片海,如梦如幻,有个人立身其中,扶着一株小树尽情呕吐,让酒精麻痹自我,让身体难受接替心中痛苦。薛鸿铭坐在车内,望着窗外方君君担忧又难过地拍着陈志德的背,暗叹一声。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然而当有天它消失,我们才惊觉无论如何准备,竟然都抵挡不住那汹涌的狂流。
  陈志德的家在市中心,F市并不算大,因此很快便到了。薛鸿铭从陈志德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啪得一声打开了灯。光明骤然而至,屋内装修简单雅洁,却轻易看得出空冷孤独。陈志德一回到家,便仿佛醒了酒,他轻轻推开方君君,扫望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家。
  “唔……”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揉着头发,疲倦沙哑地道:“我去给你们拿酒。”
  “啊?大叔你还喝酒啊?!”方君君又惊又急,刚想劝阻却被薛鸿铭伸手制止住了。
  薛鸿铭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渡过这长夜,轻声道:“陪他喝。”
  陈志德对于两人的商量浑然未觉,拿了酒杯和酒,酒杯精致透明,酒香醇沉劲。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给两人倒酒,忽然哈哈大笑,举杯高叫:“干!”
  他仰头,度数极高的白酒一饮而尽,烧得他面红耳赤,似乎痛快淋漓。
  薛鸿铭举杯示意,默默饮了一口酒。他知道陈志德此时需要痛快,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将痛苦当做了痛快本身,暗示着自己生在天地间是如此伟大,怎么可能轻易痛苦?
  然而上帝要人存在这世界上,本身便是痛苦的意义。
  薛鸿铭摇晃着酒杯,望着酒色摇曳,缓缓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柳桐她……真的爱上别人了?”
  “我亲眼看见的……她和一个男人进了宾馆,依偎得很幸福。”陈志德苦涩一笑,想起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似乎便连这香醇酒,也不能浇灭他的愁。他弯身,冰凉的手猛烈地搓了搓脸,抬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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