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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隐妖-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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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夏叼着吸管坐在椅子上,她娇艳欲滴的唇在月光下有魅人的光泽,一根吸管咬在两片薄唇中,其中俏皮可爱非但无损她的艳丽,反而更让她有别样混搭的风情。
  她修长的两条腿叠交在一起,一条晃啊晃,像极了深海处的美人鱼,有某种令人惊心动魄的轨迹。
  方君君看着这样美丽的唐夏,心中感到惭愧。她自小便知道自己很美丽,也不是没有男生为她痴成疯魔,但直到看见唐夏,她才知道自己的美丽是多么微不足道。
  这世界,原来真的有一种美,超脱于其他美人。
  偏偏她连模仿都无法做到。
  所以方君君每次在唐夏面前都感觉到底气很虚,表情怯怯,又因为今天害得薛鸿铭无法完成寻找苏媚的心愿,心中更加内疚。虽则回来之后,薛鸿铭对于此事绝口不提,但方君君知道,他心中很有不甘。
  因此她怯怯开口道:“唐夏姐,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们不能再继续抓捕苏媚那个大魔头了。”
  “君君,这对不起如若要说,你应对鸿铭去说。何况我并不觉得你需要说。”唐夏怜爱地看着这善良丫头,轻声一叹,道:“这是薛鸿铭自己选的,实则无论你有没有被感染,都不重要。倒是我,大概需要和你说声抱歉。”
  方君君讶然睁大了眼,不明所以:“唐夏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唐夏沉吟了片刻,将吸管抽放如杯子,又将杯子放在桌上,望着方君君,不答反问道:“君君,你是爱着鸿铭的,我看得出来。”
  方君君断然没想到唐夏忽然开了这个话题,一时措手不及,低下头去,脸如火烧,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是希望你们在一起。”唐夏道:“因为那时鸿铭对于憎恨太执拗,谁也解不开,所以我想,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你,或者可以柔软他,使他不再专注仇恨这件事。”
  “君君,你要信我,无论那时还是现在,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
  “可是君君,我不想欺瞒于你。”唐夏停住,斟酌了一下语言,最后轻声说道:“也许,我就将要和鸿铭成婚了。”
  似有一道雷击在天边响起,方君君猛然抬头!
  天边沉静,流云轻缓,哪有什么雷霆降落?
  她盯着唐夏,俏脸颜色褪去,如从一场大雪中逃难出来,惨白得吓人。

  第二百零五章 因为太贪,所以太难

  夜色很凉,夜风很冷,不如方君君的心冷。
  方君君感觉身体血液是冰凉的,又似乎有一波又一波的激流不断在她身体深处喷薄翻卷着,使得她心思不得安静。她看住唐夏,眼眸颤动着,颤声道:“可是,鸿铭说,你是他的姐姐。”
  唐夏喟然叹息,然而言语没有半分退却,缓缓道:“我即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情*人。”
  字字如刀,刺痛了方君君。
  方君君被这突如其来地痛楚伤得说不出话,只是眼眸光华如云波,剧烈变幻,都是哀戚。
  唐夏不忍见她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伸手握住方君君冰凉柔荑,歉声说道:“君君,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有些事我无法向你明说。且我希望你爱薛鸿铭比我更热烈,那么直到三十年后,倘若你还对他情焰未熄,届时我不在了,也能感到放心。”
  方君君听出她口吻中的决绝之意,顿时大吃一惊,抹去眼角将要落下的眼泪,愕然道:“三十年后?唐夏姐你怎么了?”
  这姑娘太善良,唐夏口风微有变动,便不计较她这欺瞒了自己的情敌。
  唐夏觉得她的手太凉了,于是双手握住她的小手轻缓揉搓,低着头专注看方君君细嫩白皙的下手,轻声说:“大约三十年后,我就将要离开,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
  “君君,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要问为什么,要是能说,我一定早就告诉你。”唐夏打断方君君欲言又止的话,微笑道:“我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不会死,只是将要离开鸿铭。”
  彼时她面容清寂,眉目柔和,在月光下有惊人的温婉美丽,像圣洁的月光女神,无论四周虫鸣、流云、轻雾,都仿佛悄然有了灵气,为她默默陪伴。
  多年之后,方君君想起唐夏,留在记忆里最深刻最美丽的便是此情此景。于那时,她已经受岁月太多磨砺,早已做到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动,然每念起这一幅美丽画面,仍然黯然伤感。
  但现在方君君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那样剧烈的变动,她只关心唐夏言语间的落寞,于是恍然明白唐夏这么多的苦心经营。
  唐夏太爱薛鸿铭,不管是因为薛鸿铭是她从小带到大的慈爱,还是因为在无数缠绵之间热烈的情爱,她都为了薛鸿铭用尽了力。
  大许她这一生,只肯对薛鸿铭用力,所以不惜伤得自己遍体鳞伤,也要为他铺就后路。
  她才初见方君君,便透露希翼方君君与薛鸿铭在一起,到了见薛鸿铭为夏诗涵神魂颠倒时,忍住嫉妒,恳求夏诗涵不要惊醒薛鸿铭,且让薛鸿铭在熊熊情焰中**,不再记起憎恨。
  这世间,哪有女人不爱情郎只钟情自己?哪有女人不恨情郎与其他女子谈笑风生甚至成痴成魔?
  但她只能占有薛鸿铭三十年。
  三十年之后,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人孑然一身,看这人世繁华心念落寞?
  她既要薛鸿铭不再执念憎恨,又要薛鸿铭不会落寞,简直太贪,所以太难。
  方君君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有无数问题要向唐夏验证,但此刻唐夏专注温热她冰凉小手,于是胸中激荡,喉间凝结。
  竟再也问不出话来,更不知从和问起。
  “好了。”揉搓了许久,唐夏终于松开手,展颜对方君君笑道:“你看,不冷了吧?”
  此前她脸容淡淡的伤感落寞全都消失不见,脸上尽是得意,让方君君一度怀疑那个轻声说将去远方的唐夏不过是幻觉。
  但她细想,确定那刻唐夏是存在过的。
  于是她沉默了好一阵子,凝望着唐夏,说道:“三十年后,我来替你陪他,无论那时我是否还肯为他痴迷。”
  唐夏静静地注视着方君君,直到看到方君君窘迫低下头时,才微笑,郑重其事地道:“谢谢你,君君。”
  她站起身,拍去衣裙上的烟尘,如释重负。
  “那样,我就放心了。”
  风卷动她长发扬起,长裙飘动,而她面容是恬静安心的,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太美。
  ……
  ……
  下半夜愈发清冷,蓝馨慧的闹钟在沉静中响得分外刺耳洪亮。熟睡中的蓝馨慧轻唔一声,懒懒从被子中伸出一条藕臂,摁下了闹钟按钮。
  喧嚣重新归于沉寂,蓝馨慧开了灯,抓过闹钟,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3点20分。
  这是一个大部分人都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一般人是不会将闹钟调到此时响铃的。但闹钟是蓝馨慧的,闹钟时间自然也是蓝馨慧调的。
  她咧嘴一笑,因睡意犹存,这笑容还带着些慵懒。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一骨碌爬了起来。
  “馨慧姐……唔,怎么了?”
  同她睡在一房的方君君揉着迷糊睡眼,呵欠连天,也从床上坐起。清丽可爱的小萌模样,叫人怦然心动。
  蓝馨慧动作极快,已换好衣裳,将脑后细密青丝猛地扬起,如溅起大蓬细雪,然后随意用一条皮筋将这些美丽发丝束在一起。
  她转过身,长发均都向后绑着,露出整张精致脸容,英姿勃发。
  “呵呵,既然你也醒了,那就一起去吧。”
  方君君一时没转过弯来,纳闷问道:“去哪?”
  “去找薛鸿铭。”
  方君君不是很明白这深更半夜的蓝馨慧为何要找薛鸿铭,且听她意思,如果自己没有醒来,她便打算自己一人孤身去找薛鸿铭房间。一时心思想歪,不由俏脸通红。
  红晕还未消,便被蓝馨慧从床上拖起,在惊呼声中被拉到薛鸿铭房间门口。
  蓝馨慧按下了门铃,屋内没有回应,于是又多按了两次,依然安静得很。
  方君君犹豫片刻,还是惴惴地说道:“这个时候,鸿铭应该睡过去了吧?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她还是生怕薛鸿铭在美梦中被惊醒,怕触怒于她。
  蓝馨慧却很不以为然,面带冷笑:“像他这种人,时刻都在担心安危,你觉得……他能睡的那么死?”
  嗯?
  方君君一愣,蓝馨慧已经用行动来向她解释。
  她直接后退一步,白皙细直的大长腿一脚踹塌了房门。
  方君君目瞪口呆。
  然后她看见房间内空空如也,连薛鸿铭的影子都没有见着,甚至连床上被子都铺得整整齐齐,显然薛鸿铭连睡都没有睡过。
  薛鸿铭呢?
  方君君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蓝馨慧小脸有些得意,冷笑道:“想吃独食?没门!”
  方君君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迟疑,第一时间跑去敲开了唐夏的门。
  薛鸿铭并不在唐夏的房间中。
  这下唐夏也被惊动,匆匆赶来薛鸿铭房间,见蓝馨慧正笑盈盈地坐在床上。方君君见她还是这么从容淡定,急得都快哭了:“馨慧姐,你知道鸿铭去了哪里,对不对?”
  蓝馨慧道:“他去找苏媚了。”
  “什么!”
  唐夏勃然变色,惊道:“你怎么知道?”
  “是任正意告诉他的。”蓝馨慧眼眸明亮,娓娓说道:“君君,你记不记得任正意那天说要背信弃义,不告诉薛鸿铭苏媚在哪?”
  “我记得,他的确没说啊……”
  “因为薛鸿铭不让他说。”蓝馨慧道:“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在任正意要说出口的时候,薛鸿铭为何要蹲下身凑到他面前听?这个动作根本就是多余。除非……他不想让我们知道。”
  “任正意心思狡猾,所以看懂了薛鸿铭的意思,然后配合他演了一场戏。呵呵,当我没看见,他嘴巴不说,但却用手写在了薛鸿铭的手心上。”
  方君君追问道:“那他写了什么?!”
  蓝馨慧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时那个角度我没办法看清。”
  唐夏望着蓝馨慧,美眸渐渐变得很冷,说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一贯以美丽温柔示人,并且蓝馨慧其实和她只有数面之缘,此时见唐夏神态不善,甚至隐然有杀气扑来,当下也不舒服。
  蓝馨慧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打草惊蛇,以薛鸿铭的狡猾,反而不会再让我们找到苏媚。”
  “根本不需要找到苏媚!”唐夏怒声道:“如果你告诉我,至少无能阻止他!”
  “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来这不就是为了找苏媚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唐夏怒喝骂道,蓝馨慧出身世家,心高气傲,又没有见过苏媚,根本不知道苏媚的恐怖可怕。她一心以为苏媚是猎物,却不知道薛鸿铭不让她们知道,正是为了一个人搏命。
  偏蓝馨慧居然以为他是为了要吃独食。
  “你们两个别吵了!”方君君大叫一声,三个女人中,她最柔弱,又最习惯听从他人,但此刻她发怒,竟然将雍容华贵的唐夏和心高气傲的蓝馨慧都震慑住,均都安静了下来。
  方君君急得都快哭了,说道:“现在我们该说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鸿铭他一个人去……会死啊!”
  会死啊?
  蓝馨慧心中一震,忽然明白了唐夏为何会如此暴怒,因为方君君在日本是见过苏媚的,并且这两年又是三人组成员,清楚自己三人的实力。对于敌我,她有比较清醒客观的认知。
  她说薛鸿铭会死,那么便不是空穴来风。
  蓝馨慧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很大错误,又见方君君焦急欲哭的模样,心中不忍。
  “别急,君君,”她连忙温声道:“别忘了,从前薛鸿铭是贼,我是警察。就算现在……我也一样能找到他。”
  唐夏冷眼看着蓝馨慧,道:“你怎么找到他?”
  “我借机和他拥抱了一次,他的衣服口袋有跟踪器。”

  第二百零六章 我现在感觉很乱

  黑夜黑到了极处,月光太浅,山路太颠簸。
  薛鸿铭望着前方的塔,塔尖落在月亮正下方,顶在云霄边缘,这么高的一座塔,没理由不闻名,但事实是它的确没有名字,甚至人们根本不知道它存在。
  因为它周围妖气横生自成幻境。
  因为苏媚在塔中。
  薛鸿铭面无表情,默默加大了车的油门,山间泥路在轮胎高速摩擦下溅起的土块粘在了车窗。薛鸿铭想,他应该并不愤怒,而是很平静。
  没有一种愤怒,能让你维持十七年这么久,只是愤怒沉淀了一种习惯,它变得平静。
  像是古时大能者,看到了未来,所以在事件该发生的那一刻自然能够做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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