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妖-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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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馨慧轻骂一声,双脚刚刚着地,便拖着方君君全力狂奔,以躲开劈头盖脸砸下的石块大雨。
十五分钟后,国安局亲自介入,封锁了现场,同时消防队开始投入紧张的救火工作。
国安局范子宁哭丧着脸,望着眼前若无其事在为方君君拍去头上烟尘的蓝馨慧,无奈说道:“蓝大警官,蓝姑奶奶,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你这样……我们特么很难做啊!”
蓝馨慧眨眨眼,面孔简直无辜得太委屈:“这次行动是临时决定的。”
“又是临时?!这两年你们哪次行动可以不是临时的吗?喂!”
“咳咳,这个你得问薛鸿铭,他是带头大哥。”
“……找他?那个土匪只会敲诈勒索!”
正说着薛鸿铭的坏话,一辆火红法拉利疾驰而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风的大弧线漂移,擦着一簇簇火花,在国安局警戒线前停下。
薛鸿铭拉开车门,一边甩着钥匙,一边缓缓向蓝馨慧和方君君走来,面上带着痞痞坏笑,十足浮夸浪荡公子爷。
“喝一杯去?”他扬起下巴,又望了一眼面容铁青的范子宁,微笑道:“范队长,一起?”
范子宁冷笑道:“去了就我买单吧?”
“呵,你看,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薛鸿铭眨眨眼,笑得更加纯真无邪,认真地道:“当然是你买单。”
夜色太凉,太温柔。
但范子宁咬牙切齿地想要揍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总会变得柔软
城市里,灯火阑珊,酒吧内,热闹喧嚣。狂野的光极速闪动着,光和女人的艳丽得让人血脉喷张。
“君君,你就是太听薛鸿铭的话了。”蓝馨慧修长的美腿交叉叠着,晃花了不知多少投来的目光,而她脸上颇为不服气,抱怨道:“其实那只虎妖我可以解决的!”
一旁的方君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是,鸿铭说,如果碰到B级妖怪,要第一时间用英灵指印,我们的确对付起来会很吃力呢。”
“这才是好伙伴。”薛鸿铭嘴里叼着一根吸管,弹了方君君光洁如玉的额头一下,无奈说道:“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这副模样?”
方君君脸如火烧,看着池内一群群痴狂男女,小声地说:“这里太吵了。”
蓝馨慧不以为然地揽过她的肩,笑道:“放心吧,反正范队长不来,是薛鸿铭买单。既然是薛鸿铭买单,那么去哪里本小姐都很爽!”
薛鸿铭若有所思,掏出手机,默默操作着,蓝馨慧细眉微皱,狐疑道:“你搞什么鬼?”
“我开了一间房间。”薛鸿铭笑得很严肃:“你放心,我买单,而且你确定自己会很爽。”
“……滚!”
又一次成功**了蓝大美女,薛鸿铭的心情很是愉快。在战斗中与蓝馨慧方君君形成三人组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三人组在圈中名声鹊起,不仅因为任务完成率极高,而且还因为薛鸿铭的狠辣,但凡被他盯上的妖怪,绝对没有活口。
隐约之间,薛鸿铭这个名字在妖怪圈中已经成为继鱼肠剑秦浪、胜邪剑顾少堂之后又一个凶人。虽然实力并没有前两者那么出众,但一点都不妨碍妖怪们对他的憎恨和畏惧。
两年了,蓝馨慧对于定秦剑的使用愈发娴熟,定秦剑能够变幻形态的名剑能力在战斗中极为实用,而蓝馨慧本人的御气也达到了四品五阶,且近来又有突破的迹象。
而天资比她更为出众的方君君,虽然至今尚未获得名剑认可,但在舒婕的调*教下御气进展神速,如今已是六品八阶,无论品级还是阶位,均到了瓶颈地步,一旦踏过,便是名剑师内一等一的高手!薛鸿铭每每都觉得不可思议,暗叹老天真是不公,小时候送了他一个如山般沉重的黄月奏,长大后还要附带一个方君君。
现在的方君君,活脱脱就是黄月奏第二。
至于薛鸿铭本身,这两年来倒是刻意压制自己品级的成长,没有吞噬妖气的他,仍然保持在六品。但因为专注于阶位提升,反而大有收获,两年内连破两阶,已是六阶水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御气最难突破的瓶颈,便是品级七品和阶位九阶。薛鸿铭和孙不念讨论过多次,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如果薛鸿铭不再节制吸食妖气,那么很有可能他将无法突破到七品,甚至就算突破到七品,也会因为御气不纯而导致威力相较于其他七品名剑师要衰减至少三成,成为伪“七品”。
所以他这两年,一方面努力提升御气阶位,以达到八阶再来冲关突破,另一方面,精炼过杂的御气,因此虽然御气仍是六品,但威力之强早已不可同当年而语。
酒喝到差不多时,薛鸿铭便打住,准备买单,刚摸出钱包,忽然听见一道兴奋地吼叫:“薛雷锋?!!”
薛鸿铭诧异望去,见一个北欧年轻男子表情夸张地站在面前,面容如刀削,线条刚毅分明,清教徒一般的冷寡神秘。虽已是初春,但春寒犹在,而他竟然大咧咧地穿一条花艳沙滩裤,尤为另类。薛鸿铭皱眉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道:“阿尔杰?”
“哇哈!!”男子哈哈大笑,用太空滑步一步步接近薛鸿铭,一个潇洒转身,衣摆飞扬而起,挑了挑眉,促狭笑道:“看来这几年混得很好嘛!”
他表情暧*昧地冲蓝馨慧和方君君眨眨眼,对薛鸿铭说道:“嗯,超正的美人儿,还是……两个?呵呵呵呵呵……”
薛鸿铭慵懒地看着他,讥笑道:“你还么那么精力旺盛地像个……猴子。”
然后他扭过头,回应蓝馨慧和方君君投来的诧异目光:“我以前在佣兵团的伙伴,阿尔杰。打架不行,跳舞三流。”
“喂!我跳舞可是一流的!”阿尔杰不满地叫道,亲密地揽着薛鸿铭的肩膀,笑道:“没想到来这里没找到了奎野牛,却找到了你,哈哈!”
薛鸿铭一怔,目光闪过一丝异色:“你来找奎野牛?”
直到阿尔杰提及,薛鸿铭才发现,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看见奎爷出现在这家酒吧了。基本上,那位暴力狂外加勒索狂是每天都会出现在这家酒吧的,否则当年任胖子就不会在这家酒吧被险些被勒索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薛鸿铭心中一动,讶然道:“难道……?”
“哈哈,你答对了!”阿尔杰双拳重重撞击在一起,面容亢奋之极,大声喊叫道:“我们威士忌佣兵团再一次重建了!!哈哈哈哈!更TM美妙的是,我们在欧洲接了一个超级大的单,完成之后可以让我们每个人都特么买上一辆坦克,哈哈哈!是不是很开心啊!!”
薛鸿铭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面带微笑,哦了一声,淡淡说道:“那么,恭喜你们。”
阿尔杰却像是吃了一惊,动作一下停了下来,惊愕看着薛鸿铭,似乎很是意外:“你们?你这个意思,难道……不打算回到威士忌了吗?”
“不了。”薛鸿铭将钱一边交给酒保,递给阿尔杰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说道:“不光是我,我想,奎野牛也在躲着你吧。”
阿尔杰瞪大了眼,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失望地道:“为什么?薛雷锋……你更愿意沉迷这种纸醉金迷一点挑战都没有的生活吗?你血液里的冒险细胞已经全TM死了吗?!”
“阿尔杰,”薛鸿铭叹息了一声,道:“你总要明白,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鸿铭,”阿尔杰这一次叫了薛鸿铭的名字,他望着薛鸿铭,认真地说:“从你一进威士忌,凯德就告诉我们威士忌唯一的规矩,生者不为死者买单,活着的人没有必要在死去的人阴影下,阿木他已经死了这么多……”
“我知道。”薛鸿铭起身,拍了拍阿尔杰的肩膀,缓缓地道:“可是阿尔杰,凯德也已经死了……保重。”
他没有去看面容一下呆滞的阿尔杰,径直离开,蓝馨慧和方君君对望一眼,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时间总是在流转,过去的不可挽留,所以我们应该坦然接受变化。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视过去为不存在呢?
出来时,望着夜景灯色如火如荼地散漫开来,薛鸿铭忽然想起了唐夏。
唐夏离开国内去欧洲已快一年了,据说是被派去和欧洲教廷交流一些来往事务。
连薛鸿铭都觉得奇怪,为何那时他在威士忌佣兵团孤身一人,三年不见唐夏,也并不思念。而如今数年过去,他竟时常想起她。
是否,我们的心,总在岁月中,某一些部分是会变得柔软的?
那么,仇恨呢?
薛鸿铭长长吐了一口烟,回头对蓝馨慧和方君君咧嘴一笑:“走吧,太晚了。”
夜晚是没有声音的,所有的声音都是生存在大地上的生物发出的。
人本是没有命运的,所有的命运都是因心底的欲望和执念牵出的。
又过几日,春暖花开,薛鸿铭正在上课,忽见有人进来,环视一眼四周,面容英气勃发,让整个课堂为之惊艳,一时无声。
她笑一笑,望着薛鸿铭,明知故问地说:“薛鸿铭在吗?”
薛鸿铭感觉到四周目光齐刷刷投射过来,任胖子更是龇牙咧嘴,完全想不通为何薛鸿铭没有他帅,身边竟然美女艳*遇如此绵绵不绝,人神共愤,而薛鸿铭却哑然失笑,站起身,淡定从容地跟着那女人走出教室。
出门后,他第一句话便说:“我一直记得,你从不这么轻易地笑。高仓真惠的杀气我习惯,对我笑,反而觉得心惊胆颤。”
高仓真惠闻言抿嘴,微笑道:“鸿铭,人总是会变柔软的,何况……是在你面前?”
薛鸿铭讶然看她,觉得她比之两年前愈发明艳动人,虽面容仍然冷,但如同浴火重生,散发着惊人的活力。
呵,她真的解脱了。
若有一天,我杀了林宗,是否也会如此这般?
那时我找了唐夏,与她在个安静地方浑浑噩噩,多好?
你看,唐夏,我又想起了你。
……
半个小时后,薛鸿铭和高仓真惠在校内的咖啡屋坐着。
哐当。
“你说苏媚在欧洲?”
薛鸿铭手中的杯子滑落摔碎在地上,失声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痴情*人,最伤不起
“怎么,你不知道?”高仓真惠端着咖啡,诧异道:“这条情报我们早在两年前就上报给名剑协会了,在苏媚留下的物品中,有相当部分的奢侈品,我们调查过,基本都出产于意大利。”
薛鸿铭面容很是阴沉,目光冷冽,名剑协会人人知晓他与林宗苏媚的恩怨,不可能会忘记告诉他,唯一的解释是……名剑协会故意对他隐瞒了这条消息。
能让整个名剑协会对他隐瞒不报的,甚至连唐夏都为之绝口不提,其地位一定至少是组长级别以上,或许甚至之整个协会高层商议决定的。
那么,隐瞒的目的何在?
仅仅是为了怕他去送死吗?
阿木说,谎言有一千一万种,但都有其目的,且目的往往不止于表面。人要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每一道谎言,都应当戒备如虎。欺骗者如果只想骗你钱,那么在看到真相前,你一定要认定他是要你的命。
这个世界,是个欺骗虚妄的世界,选择相信的人,十有八九不得好死。
薛鸿铭如今想来,越来越觉得阿木一定点满了哲学家的天赋技能。
但他如今已学会城府,面色虽然难看,却并不倾泻愤怒,只是抿了一口咖啡,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鸿铭,”高仓真惠看着薛鸿铭,说道:“你决定去欧洲?如果是这样,我后悔告诉你这件事情。”
“比起这个……”薛鸿铭微微一笑,目光对上高仓真惠的视线:“既然有缘再见,那就是上天安排,所以,两年前我的遗憾到了弥补的时候吧?”
高仓真惠怔然:“遗憾?”
“呵,那天夜里,你裹一条浴巾问我你美,我还记得我的答案,我说……美极了。”薛鸿铭眨眨眼,唇角有邪意,开门见山道:“约吗,美女?”
高仓真惠眨眨眼,眼里有光,顾盼流转,从容说道:“那我记得,遗憾是因为某人裤子拉链卡住了。”
一下子,薛鸿铭的邪魅风度被打回原形,尴尬狼狈。
“不过,我倒并不介意。”高仓真惠放下咖啡,微笑道:“但是,你身边的那位小姑娘会介意的吧?”
“你是说方君君?”薛鸿铭怔了怔,笑得有些勉强:“她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鸿铭,面对情思,只能干净利落,要么一开始便斩断他人念想,要么一开始便从了她。”高仓真惠眼里闪过一抹黯然,想起了岚介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你一开始斩不断,又不愿从她,那么便只好等待,耗到一方筋疲力尽,却再也不能伤她。这世间,痴情*人,最伤不起。”
薛鸿铭沉默片刻,忽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