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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狂妃·狠彪悍-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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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哪——个?”

“中间那个!他倒是很有点意思,气息沉厚下盘稳健,看样子功夫不错,一身的傲然遮也遮不住,不过应该也并没有要刻意的收敛,还有那眼里的戏谑,像是不过来凑个热闹,这人……”没待说完,某个终于反应过来的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猛的闭了嘴。

旁边那人咬着后槽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醋意汹涌,这酸溜溜的味道喂!

尤其到了这会儿,“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再是压抑着都透了出来!

冷夏小小的吸了吸气,赶紧牵起个盈盈笑容,正要顺毛,忽然凤眸一凝……

只见方才品评的那个男人,倏地抬起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准确的寻找到了她!

四目对视,只一瞬间就掠开了去。

柳眉皱起,冷夏呢喃道:“好敏锐的人!”

话音方落,心中暗暗道了声“完蛋”,赶紧转过头,微笑。

只见某男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鹰目扭曲着瞪着她,视线如一片片小冰雹子“咻咻”射过去,恨恨咬牙:“媳妇!”

某女仰头望天,好吧,还是得用终极绝招。

战北烈正恨的牙根痒痒,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看男人!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柔软的身躯扑进了怀里,紧跟着唇上一阵湿濡的温热触感。

冷夏送上红唇,滑嫩的舌尖沿着唇线来回描摹着,勾住他脖子开始顺毛,口齿不清的软软道:“唔,我错了!”

一句话,男人的怒气立马消散!

两人相拥深吻,忽然……

嘎吱嘎吱……

战北烈眨巴眨巴鹰眸,耳朵尖儿竖了竖,丫的,老子没磨牙啊?

嘎吱嘎吱……

两人同时分开,朝着旁边那诡异的磨牙声看去。

只见拓跋戎站在窗户边儿,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炭,双目血红血红的瞪着下面大殿,腾腾杀气汹涌着直窜屋顶,他咬牙切齿:“花千!”

两人挑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大殿中人来人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里,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跐溜跐溜”的穿梭着……

他猫着纤腰踮着脚尖,跑的比兔子还快,“咻咻咻”朝着半月台的方向,飞速移动!

脸上围了块儿黑布,一双媚眼骨碌碌转,滋滋冒着绿幽幽的光,在各色美男身上转来转去……

周身透漏出的气息,直让冷夏虎躯一震!

那猥琐,那妖孽,那贼兮兮,那贱歪歪,那色迷迷,那娘里娘气……

不用说,花千!

拓跋戎的额头,青筋一鼓一鼓的冒出来,忽然就笑了。

原本就粗犷的脸上,因着这笑极为炫目,尤其是那眼睛内仿似流光溢彩般,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冷夏为花姑娘捏了把汗。

战北烈搂着冷夏,齐齐退后一步,远离这明显就是怒极反笑,怒火都快把自己烧着了的男人。

花姑娘喂,您想怎么死?

不如我直接一袖箭下去,免了你将来的痛苦吧?

冷夏叹气,虽然知道没啥用,不过还是意思了句:“冲动是魔鬼!”

那炫目的眸子在花千“跐溜跐溜”的身影上看了半响,缓缓移动到冷夏的身上,挑眉,微笑,点头,阴森森道:“我很冷静。”

自称很冷静的男人,阴丝丝的笑了一阵,正要下楼去把那没良心的东西给逮住……

忽然,一声唱喏让他的步子,骤然顿住!

“太后娘娘驾到!”

第七章 这坑爹的货!'手打文字版VIP'

这一声唱喏,尖细洪亮的传至殿内,所有的喧哗热闹骤然湮灭,一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拓跋戎霍然回头,“她怎么会来?”

冷夏皱着柳眉,也没想到花媚竟也会来,若说是为了花千,她是不信的。

这些年来在天下人的眼里,花千不过是个死断袖,死娘娘腔,扶不上墙的阿斗,若非他们有过多次的接触,冷夏和战北烈也未必能看出端倪,更遑论他一心防范的花媚,必定想不到夷城内危机重重,他竟还敢回来。

尤其这不知死活的,竟然跑来看美男!

想到这里,冷夏也不由得对花千,升起了无限的崇敬!

这算是为爱牺牲么……

她思忖片刻,拉住不淡定的拓跋戎,“不一定是为了花千,先看看再说。”

窗帘微动,三人站在窗侧,透过缝隙向钟羽打了个眼色,让她随机应变。

钟羽点了点头,躬身站在门口,做迎接状。

忽然,三人齐齐望天。

只见大殿中,一个犄角旮旯里,正有一团诡异的阴影在蠕动……

某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缩在墙角,撅着屁股,双手挠墙,脑袋不住的往墙上拱,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给塞进墙缝里。

不是花千又是谁?

拓跋戎一拍脑门,咬牙:“这丢人的东西!”

不过丢人归丢人,大殿里人头攒动,他们是从上面俯瞰,才一眼就瞧见了花千的诡异行为,换做殿内的人皆是看不到的,不得不说……

丫藏的很好!

终于放了心的三人,这才朝着门口看去。

凤袍一闪,随着一个纤小的女子缓步走进,排排百姓一行行的矮了下去,跪地山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韩先皇独宠的爱妃自是美貌非常,女子三十余岁的模样,瓜子脸,细长眸,眼尾高高吊起,尖小的下巴昂起高傲的弧度,长的很是狐媚,尤其是身材娇弱的出奇,偏偏那感觉大相迥异,眸子肃冷,气质阴戾。

她昂首挺胸,迈着俾睨的步子走到大殿正中,袖袍一拂:“平身。”

待众人站起,钟羽才小跑着跟上去,做出卑微的样子,瑟瑟的弓着身子:“草民参见太后娘娘,不知娘娘驾临有何差遣?”

花媚在殿内打量了一周,看也不看她。

在百姓们瑟缩的目光中,忽然,她高声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在这里,来接你回宫!”

哗!

这话落下,殿内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众人探头探脑,满脸惊奇,皇上竟然在此?

“皇上在哪儿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竟然也有见到皇上的一天!”

百姓们的讨论声中,冷夏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同一时间,一个跋扈的嗓音,在大殿内细弱的响起:“母后,救朕!”

“母后……母后……”

发出声音的地方在殿内的另一个犄角旮旯里,百姓们循着声音四下里看着,纷纷散开。

随着人群的散去,那里的情景也映入眼帘。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巴,看向那角落里的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十岁左右,长相颇有些女气,正满身狼狈的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张牙舞爪,连连哭叫着:“母后,母后,快救朕!”

而另一个只有三四岁,剑眉鹰目,长的极是好看,小小的身子正坐在他身上,翘着个二郎腿儿,一身白衣光洁鲜亮,举着肉肉的小拳头,笑眯眯的欺负人。

正是战十七!

冷夏抚额,果然这预感没错。

他家的小恶魔,在玩完了满场乱飞之后,开始反击了!

拓跋戎捏起拳头,皱着浓眉:“怎么办?”

这打的可是南韩的皇帝,此事一个不好,说不定小命都要玩完!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天,非常之淡定:“让十七自己解决。”

大秦战神乐呵呵的摸着下巴,小兔崽子,老子看好你!

拓跋戎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俩爹妈,惊道:“他才三岁半,还只是个孩子!”

这话落下,连他也开始望天了,好吧,通过一路上的相处,那小孩儿绝对不能以一般孩子的标准,来看待。

别说是孩子了,就连大人里,又有几个敢那么和大秦战神叫板死磕,每日里变着花样斗智斗勇,抢这彪悍的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

唔,这诡异的一家子!

他正感叹着,殿内再次传来一声大喝。

“大胆的东西!你快放了朕,朕的母后来了!”

战十七眨巴眨巴眼睛,望一望冷冷立于殿内的太后,再望一望大喊着“母后”的某人……

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他满脸的纯真,软软的嗓音奇道:“小哥哥,母后是什么?”

他身下的孩子,正是那个被他绊倒的小公子,也是花媚的亲生子,南韩的小皇帝——公孙铭。

公孙铭来回扭动着,却始终脱不开战十七的小屁股,大喊道:“朕是皇帝,你快放了我!朕要杀了你!”

小鹰眸中一抹不屑飞速划过,面上却是乖乖巧巧,某小孩儿对手指,嘟起红润润的小嘴儿:“小哥哥,你还没说,母后是什么呢?”

公孙铭再挣扎了一会儿,只得扯着嗓子回答:“就是朕的母亲!”

“原来是娘啊!”战十七眉眼弯弯,做恍然大悟状,在百姓们惊恐的目光中,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公孙铭的脑袋,笑眯眯道:“小哥哥早点说,我不就放了你了嘛!真笨!”

话落,小屁股挪啊挪,终于在满殿的石膏像里,站了起来。

某十七伸了个懒腰,四处看了看,终于撒开小腿儿,跑到花媚身前,在一个个“吧嗒吧嗒”落地的眼珠子中,伸手扯住了高贵的太后的袖子,一脸无辜:“姑姑,你是小哥哥的娘么?七儿打了小哥哥,跟姑姑赔不是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望着这孩子纯真水灵的黑眼睛,向日葵般温暖灿烂的笑容,任是谁的心都软了一软。

奈何花媚自是不会心软,脸上依旧没有分毫的表情,只冷冷的觑着他,一把将袖子抽回去。

半响,她肃然质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当朝皇上!”

百姓们齐齐叹气,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这算是完喽!

在一众惋惜扼腕的叹息中,某小孩儿垂下小脑袋,手指绞来绞去,弱弱答:“七儿已经道歉了,是小哥哥先在这里打伤了人。”

话落,众人才反应了过来,那小皇帝可不就是进门时飞扬跋扈,又是踹人又是对他们不屑的小公子么?

不由得,齐齐朝着公孙铭看去,眼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就是咱们南韩的小皇帝?

公孙铭好容易爬起来,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眼睛都羞愤的红了,怒喊道:“朕是皇帝,这些只不过是贱民,朕想打谁就打谁!”

这话落下,那疑惑的目光,渐渐转变为绝望……

就听一声稚嫩的嗓音,欢呼道:“姑姑,皇上是什么?是不是夫子口中常说的,爱民如子的百姓的天!”

只见战十七抬起头,小脸儿上满满的崇拜,一眨一眨的眼睛,有如星子璀璨。

殿内出现了一瞬的沉默,百姓的议论声尽数消失,耳中回荡着这句童言童语,眼中呈现着公孙铭张牙舞爪的不屑,和正中满身威仪的花媚的语塞。

“好小子!”拓跋戎握拳,叹了一句,看向楼下的眼中尽是欣赏。

这句话落下,花媚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若回答,是,皇帝爱民如子,就是百姓的天,那么公孙铭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

可是在这满满的百姓的围绕中,她敢说不是么?

就算是心里真的不屑,就算真的将百姓当做泥沼一般俯视,面子上的功夫,却是必须要做的!

冷夏和战北烈想的却是另一遭。

他们的儿子他们了解的很,一直也没担心过,被战北烈从小欺负惯了的战十七,这种事,不过是小场面。

所以,两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公孙铭的身上。

冷夏摩挲着下巴,摇头道:“十岁的孩子,莫说是寻常百姓家都已经懂事明理了,更何况身为皇室中人!”

这公孙铭明显的就是一个纨绔子,一丁点的心机都没有,只知道张牙舞爪吆吆喝喝,一个不顺眼就是“朕要杀了你”,整个儿一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尤其最开始进门的时候,明显是那个随从带他来此……

连身边的人都是这个德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花媚的有意放纵!

战北烈冷冷的嗤了声:“三年前花媚想要称帝之时,就有百官联名上书,希望小皇帝在十岁接掌朝堂,今年也正好十岁了,这事却迟迟没有动作,想是朝臣也看的出来,这皇帝根本还不足以独立!”

冷夏点点头,再看向公孙铭的目光中,不由得含了几分悲哀和怜悯。

别看战十七的身份亦是高贵,在大秦是个小王爷,大秦战神的儿子那可是整个大秦捧在手心里的宝,在西卫就更了不得,一国唯一的小皇子,更有可能就是储君,未来的西卫皇帝,可是小家伙却从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论对谁都没有架子,平民百姓还是一国皇室,他皆是以同样的眼光处之。

调皮捣蛋是一回事,对着百姓,他永远有一颗赤子之心。

这是两个爹妈最为骄傲的一件事!

而公孙铭,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花媚为了权势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今日来此本可以将公孙铭偷偷带走,偏偏大张旗鼓摆出太后的架势,这里不仅仅有百姓,二楼的包厢里更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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