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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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十七抓着他娘不撒手,软软糯糯的嗓音,执着唤:“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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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十七的额头上,钻出了两只漆黑的小角,紧紧的抱住他娘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幽绿幽绿的眸子里,“刷刷”绽放着腹黑的邪恶的挑衅的小目光,一股脑的射向了他亲爹,战北烈!
“啊——!”
静谧的初春夜晚,一声梦魇惊呼响彻了整座烈王府!
漆黑的夜幕下,一间一间的屋子亮起了灯,破口大骂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他妈大半夜的犯病啊!”
大秦战神猛的从床上惊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茫然四顾……
身旁的冷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睡吧,媳妇。”战北烈轻柔的回了冷夏,再次想起了方才的梦,小兔崽子竟然敢在抓周宴上,抓着他媳妇不撒手!
“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在屋内回荡着,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咬着被角,半响摇摇头躺下,估计是白天让那小鬼气傻了。
“咯咯……”
他猛的坐起来,狐疑的在四下里瞅了瞅,难道让他气出幻觉了?
躺下。
“咯咯……”
剑眉狠狠的拧成了一团,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霍然伸手!
手里的触感软乎乎的,可不就是小兔崽子那张包子脸!
战北烈把装神弄鬼的战十七,从床底下一把揪了出来,正正对上他笑眯眯的翻版小战神脸。
剑眉,鹰目,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粉嫩粉嫩的皮肤,乌黑柔软的发丝,藕段儿一样的胳膊腿,和冷夏一个颜色的白袍子,笑的无辜又灿烂的小脸儿……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
不好,有杀气!
战十七被拎在半空,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立马飞蹬起两条腿,来回扑棱着就要大喊:“娘!”
自然了,这声求救还没来得及喊出……
吱呀——大门霍然开启。
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房内向着院外飞出。
砰——大门关闭。
熟睡中的冷夏再次翻了个身,以被子将头捂起来,天天晚上听见这声音,习惯成自然了!
房门外,抛物线在半空划过,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滴溜溜转了个圈,脚尖连点踩上一片新发芽的树枝,轻飘飘优雅落地。
战十七咧开小嘴儿,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招摇着,笑眯眯道:“好在小爷有个轻功顶呱呱的师傅!”
话虽这么说,战十七难免郁卒。
时光如梭,转眼间离着当初定下和平协议已经三年,他也三岁半了。
这三年中他被大秦战神抛出了无数次,从最初的“砰砰”落地,跌的灰头土脸,到后来的发愤图强,找老顽童努力学习轻功,再到如今可以悠然的运用……
这其中含了多少的辛酸泪啊!
为了抢他娘亲,他容易么?
装模作样的擦去眼角没有的泪水,战十七瘪着小嘴儿,可怜巴巴:“十七好惨啊!”
咻咻咻咻咻!
阴影里立马飞出了五个男人,狂风三人和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围着小主子转了一圈,立马被他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给萌到了!
五人霎时倒戈,愤愤然:“爷太狠了!”
战十七扑到闪电的怀里,小脑袋蹭啊蹭,嗓音闷闷:“闪电叔叔最疼十七了。”
闪电眸子“刷刷”放光,直接找不到了北,迷迷糊糊得意洋洋:“那必须的!”
其他四人纷纷吃味,酸溜溜的味道从脑门飘出来。
战十七的小脑袋围着四人轮流转一圈,眨巴着眼睛道:“叔叔们都最疼十七了!”
五人齐齐乐呵呵,就听他掰着手指,一脸天真的道:“十七真的好幸福啊,有娘疼,有师傅疼,有师兄疼,大伯和小叔啊,还有叔叔们,除了……”
说完,某小孩低头捻蚂蚁,对着两根肉嘟嘟的手指,好不可怜。
除了哪一个,再明白不过了!
五人握拳,怒不可谒:“爷太过分了!”
“哎……谁让十七不是个姑娘呢?”小家伙再叹,可怜兮兮的垂着脑袋,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弱弱的咕哝道:“十七如果穿上裙子,带上珠花,打扮打扮也很像姑娘的,父王会喜欢十七么……”
那小小的背影,孤单的,落寞的,寂寥的,伶仃的……
尤其是这话,直让五人心都揪了起来!
多好的娃子啊!
多乖巧的小主子啊!
多么懂事的小王爷啊!
咱们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在后面五道含泪的谴责的目光中,小家伙再次悲悲戚戚的回头望了一眼……
望向冷夏和战北烈卧房的目光中,含着**裸的渴望。
推门,进屋,回房,关门。
大门紧闭,战十七那周身的落寞霎时不见,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扬了扬剑眉。
结束了每夜一次的偷袭骚扰,爬到床上搂住羞涩的小青,抱着它冰冰凉的蟒身,美滋滋的睡觉。
翌日一早。
天色蒙蒙亮,在雄鸡的打鸣声中,战北烈准时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搂住身边的媳妇,纤细柔软的的身子在坏,让他满足的咂了咂嘴。
俊脸靠上去,咬住冷夏小巧莹润的耳垂,轻轻舔舐,嗓音性感:“媳妇。”
同时,火热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钻入了冷夏的衣服内,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弋着……
这么**裸的暗示,冷夏哪里会不明白,不过,明明昨晚才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素手握住点火的大掌,她迷迷糊糊道:“再睡会,我好累。”
那可不行,战北烈继续卖力的工作着,大手不断的在她周身游走,湿濡而温热的吻如雨点落下。
老和尚明明说的下一胎,可这都三年了,他日以继夜的努力耕耘,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收获的希望,鹰眸缓缓眯起,眯成了一条凌厉的缝隙,那什么狗屁的青龙寺,等老子下次去,拆了丫的!
就这一思索的功夫,细微的鼾声再次响起,冷夏又睡着了。
战北烈郁卒的瞪着睡的天昏地暗的媳妇,歪着脑袋做了一次极为深沉的自我检讨!
好吧,这三年来,母狮子为了闺女也的确累坏了,今天就放假一天。
他在冷夏的脸颊印下深深的一吻,独自起床换好了衣服,出门用早膳。
天空湛蓝分外高阔,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春风挟着清新的花香,缓缓飘荡着,战北烈沿着清欢苑向王府内散着步,深吸一口气,心情好的不得了。
除了……
他皱起眉,看向所有经过他的小厮丫鬟们,无一不是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装没看见!
什么时候他这烈王府的主子,这么没存在感了?
战北烈一头雾水,一路被当做隐形人到了珍馐苑,脑门上的问号更大了。
珍馐苑内,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摆上了满桌的早点,几个丫鬟侍候在旁边才是,如今竟然空空如也,不说人了,桌子上都是空荡荡的。
战北烈坐上长桌一角,开始等。
等啊等,一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这边依旧没人上菜。
他皱起眉,大喝一声:“周福!”
直过了半响,周福胖胖的身躯才慢悠悠的晃悠了过来,一进门,什么都明白,板着张和钟苍一样的棺材脸,直接道:“爷,今天没饭。”
大秦战神错愕了:“怎么会没饭?”
周福低首垂目,嗓音平静无起伏:“厨房的厨子没做饭。”
不等战北烈再问,他直接秃噜:“厨子没做饭,是因为小工没切菜,小工没切菜,是因为婆子没洗菜,婆子没洗菜,是因为小厮没买菜,小厮没买菜,是因为他媳妇病了请了病假,他媳妇病了是因为得知了小主子的惨境,忧郁成疾!”
四个大字义愤填膺,周福仰起头,一副“想咋样咋样”的架势,豁出去了。
战北烈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大堆的东西说下来,就是一个重点,小主子的惨境。
不用说,又是那个小兔崽子搞的鬼!
他倚靠着座椅,看着周福那不吐不快的模样,唇角一勾:“接着说。”
周福气哼哼的脸,拧成了一朵菊花,大声抗议:“小主子多乖巧的孩子,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别说是今天没饭,再这么下去,以后哪天都没饭吃!别说是没饭吃,府里的奴才们都看不下去了,丫鬟不打扫了,园丁不种花了,侍卫不巡逻了,暗卫不干活了!还有奴才,自从当年中了一剑,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尽早请辞回老家种地去吧,省的在这王府里看着,闹心!”
明显的爱咋咋地,你再欺负小主子,老奴不干了!
大秦战神的脸透着股铁青的颜色,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微笑道:“很好。”
小兔崽子,有你的!
大秦战神拂袖而起,大步走出了珍馐苑。
王府的小路上,他继续当着隐形人,在所有人的无视中开始思忖着,煽动群众给他撑腰,他一个人估计是完不成的,那么……
正当这时,假山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战北烈剑眉一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巧见到了这幕后黑手的帮凶。
闪电摇头晃脑,在几个小厮的围绕下,指点江山口沫横飞:“你们不知道啊,小主子那个可怜的喂,三年啊!三年天天被咱们爷给扔出房,小主子三年前才多大一点,还不到一岁,哎……咱们看着都心疼啊,爷怎么就这么狠心!”
一阵唏嘘声中,一人问:“怎么会啊?小主子平日里笑眯眯的,见着谁都开心的很。”
啪!
闪电猛的一拍大腿:“这就是重点啊!咱们多乖巧的小主子,就算这样还要帮爷瞒着,对着咱们这些下人,都……都……”
他眨巴着眼睛,正词穷着。
一人接上:“强颜欢笑!”
“对!”闪电连连点头:“就是强颜欢笑!这么小的娃娃啊,爷真是下的去手啊!”
另一人问:“那怎么办?不能让小主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闪电指着他,点头:“你说对了,坚决不能!咱们要团结起来,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
战北烈勾着唇角,在王府里转了一圈,总算弄了个明白,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有他的五个笨蛋手下,在为那小兔崽子煽动群众。
危险的弧度挂在脸上,很有几分阴森森的狰狞,大秦战神脚下一点。
咻!
朝着清欢苑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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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苑。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探进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乱转,确定了房里没人,笑嘻嘻的进了来。
小小的身影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翻过枕头,越过被褥,钻进了他娘亲的怀里,乖巧的窝着。
啊……
和娘亲二人世界,就是好!
冷夏将怀里软软的小身子抱住,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极温柔:“十七。”
“娘亲!”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乖巧可人。
“父王呢?”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极无辜的挑拨离间:“他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出去了!”
战十七叫冷夏,是亲密无间的娘亲,叫战北烈,那可从来都是“他”来“他”去。
父王……
冷夏睁开眼,捏住肉肉的小脸蛋,阴丝丝的嗓音里含着几分宠溺:“干了什么坏事,你难得叫他声父王!”
她可不是狂风那五个笨蛋,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最了解,这小东西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打着什么坏主意,她明白的很。
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乖乖巧巧,其实就是个小恶魔!
冷夏望天,也不知她和战北烈怎么会生出这样腹黑的一个娃子?
战十七任她捏着小脸儿,委委屈屈的嘟着嘴,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无辜,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小狗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冷夏瞄着他,突然觉得,谁说这对父子不像的来着,这就是一只小型流浪犬嘛!
“师傅!”门外一声稚嫩却冷静的嗓音传来。
战小乖带着跌跌撞撞的小纤跑进来。
跑到冷夏的床前,小乖立正站好,安安静静的唤道:“师傅。”
他已经四岁多了,长的和萧凤一个模子印出来,气质却是老成沉稳的很,一身黑色的小袍子,板着脸极少言语,身上那酷劲,整个儿一小萧执武。
小纤跟在他后面,一步三摇晃,白皙的仿佛透明的肌肤,鹅黄色的小裙子更是衬的她肤白如玉,长相遗传到战北越和年小刀所有好看的地方,大眼睛,翘鼻子,红嘴唇,是个标准的小美女。
可惜那机灵劲没遗传到,倒是更像基因突变的女版慕二。
她比十七还要大几个月,直到现在说话结结巴巴,跑步跌跌撞撞,胆子比猫小。
尤其是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睫毛弯弯长长,里面仿佛无时无刻不侵染着水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哭出来。
她缩在小乖的身后,细细的嗓音唤了声:“二二……二伯母。”
战小乖是每天都会过来的,即便不过来也是冷夏过去,毕竟当了师傅总要每日教导,他已经在一年前,被立为了大秦的太子,他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尤其是性格孤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