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挽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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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武媚,能让她如愿吗?
杀了唐箐敛的人正是武媚,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武昭仪——失眠了,唐挽心中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平衡,原来所谓恶人日子也不好过啊,唐老曾说善与恶是人为的分界线,自己明白可就是走不出来,为何要有帝王和贱民的区分?为何又要有法律的存在;那是以谁为中心而建立的?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只有去寻求生命的这点是不变的,‘我要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精彩!’这是唐挽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手段了······
这天王皇后派人来报说是要来看看小公主,武昭仪自是欣喜地答应了,马上在屋内准备来准备去的,突然有个宫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武媚眉头皱了皱,略略有些为难的出去了,临行前还不忘吩咐宫女要招待好皇后,还特别说了句,小公主怕生身子又弱,能少些人在场则少些人······
皇后自是抱着无奈的心情,仿佛放弃了一切一般的感觉,让唐挽十分不放心,唐挽的心不在焉直接导致了狗儿的不满,悻悻的跑开了,等唐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它到哪儿玩儿去了,急得唐挽直跳脚,便一声声唤着去寻了。
一道白影闪过,狗淘气的从唐挽眼前跑过,在不远处停下来冲着唐挽“汪汪”的叫了两声,摇着尾巴,似乎很享受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唐挽宠溺的笑笑,跟它玩儿了起来,东躲西藏的弄得脏兮兮的,却甚是乐在其中。
渐渐回到了武昭仪宫殿的附近,想起今天皇后要来,那小东西似是闻到了‘白雪’的味道,高兴地不顾自己一身黑便冲了进去,唐挽想到不能脏了小公主啊,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也跟着跑了进去,兜兜转转却找不见了那俩只的影子,想是又跑出去了,安心了不少准备往出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么大的宫殿怎么突然没了人?
咽了口口水,紧张的靠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没转弯,就看见皇后走了出来,赶忙躲好,皇后没带什么人,满脸的温和慈善,愉快地离开了。唐挽悄悄闪进去,看见小公主咯咯地笑着,转眼又睡了过去,偷偷摸了摸她滑腻的小脸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又匆匆退去了······一转角瞥见一抹冷粉的颜色——‘武昭仪?’
只见武媚一人轻轻地走了进来,还四下看了看,很是心虚,唐挽一下好奇了起来,她要做什么?明明已经走出几步的唐挽抵挡不住心中的好奇返了回来······
屋内传来催眠的哼声,母亲的爱一下子溢满满屋,一瞬间唐挽见她如此觉得自己可能没那么恨她了,可是一会儿唐挽就感到了不对劲儿,武昭仪一直在笑那是在掩饰什么的笑容,孩子早就放回了小床中,可是她的手一直留恋在内不肯拿开,眼底映出的是化不开的悲伤,又见她猛地抱起了小公主,埋在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放下。
唐挽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紧捂着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忘了,她居然——掐死了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满目的不理解,更多的是恨,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质问她!唐挽把指甲狠狠扣进了木门里,好疼,指甲断了血流了出来,咬破了下唇,可能是吓得,更多的是忍耐,唐挽觉得自己的忍耐心还真是大,这种时候了还能想这么些有的没的。
突然狗叫声响了起来,唐挽什么都没多想,一个翻身轻盈的躲进了附近的草丛,只盼武媚不要看见她,是小狗自己跑来的,武媚也是很多疑紧张,在附近转了几圈,可也不能多做停留,没看狗,自己离开了,还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小东西见没有可以陪它的人也无精打采的走了。
唐挽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跟谁说这件事情,甚至有没有人信还是一回事,只是本能的迅速打理好了自己抱起武媚的狗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嬉戏着,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个无情的人,为何看见了这样的事还能如此淡定的做着戏?
很快,武昭仪跟皇上一起回来了,看样子没人发现昭仪娘娘回来过,她款笑嫣嫣,先行进屋引路要抱女儿给皇上看,当然躺在那里的早已是一具尸体······紧接而来的是哭声,那哭喊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地不知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唐挽不禁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武媚心太狠?
“来人!”皇帝大怒,双目通红,“把今天管事的宫女太监都给朕叫来,还有,皇后!抓紧宗人府!”武媚还在那里哭着,一口气没上来背了过去,真是一片混乱,这**的天,要变了······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8…10 16:27:17 字数:3186
武昭仪始终没从悲痛之中清醒过来,皇帝派了最好的御医给她,她总是醒了就哭,哭得受不了了就又晕过去,皇帝的眉头也一直没有松开的迹象,根据很多人的说法,小公主不喜(…提供下载)欢人多那天就皇后一人进了小公主的房间,宫女什么的都有各自的活计,毕竟是皇后,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皇上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皇后也已经快要歇斯底里了,明明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认,一下子,朝堂之上都紧张了起来。
“皇上!臣妾没有做,仅凭这些人的言论凭什么认定是臣妾做的!”“难道还是刺客吗!是刺客的话又为什么光掐死了小公主!”皇上的手都在颤抖,“皇后啊,皇后,朕本以为夫妻多年你是最了解朕的,也不过尔尔!”“皇上!”皇后这一声叫的悲戚,满心满眼的不理解、悲伤,“······是啊,臣妾也曾以为,皇上是最了解臣妾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皇帝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肩膀,强迫他们对视,只是那眼里再没了爱,只有说不出的情愫,“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哪里去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后疯了,起码此刻她是疯狂的,或许是因为爱人的不信任,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以为不再纷争就能远离纷争。唐挽在一角看得心痛,但是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用,还会搭上自己,咬咬牙,先跑再说,后天,就能离开了。
“是啊,曾经那个温婉如玉的‘玉燕’早就死了!”她喊的撕心裂肺,“嫁给你的时候我就不是我了······”哭声愈烈,“皇上这些年的夫妻都不能让你相信我吗?燕儿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她双目含情声泪俱下,皇上尴尬的不去看她,一甩袖子,“明日再议。”就匆匆离去了,徒留披头散发的皇后在那里。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皇后哇的哭了出来,只是哭,跟单纯的流泪不同,那哭声引得皇上把手握得紧紧的,不多时就嵌了一排印子出来,“加强守备,不许皇后跟别人接触,再派人调查下,**之中谁最近和皇后走得近些,一并,报上来。”
很快的就在唐挽等待的这短短几天里,王皇后、萧淑妃,都被贬为庶民,打入了冷宫,连带着自己的家族也备受波折,唐挽极其低调小心的出了宫,直到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那一刻唐挽才真正相信自己还活着,匆匆回到唐府,将几个孩子安排好,拿了些简单的行装就要上路了,自然是不舍得,唐雨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小挽简单的安慰了一下,没说什么多余的理由,回到了那个已经没有兰华姐和虎子哥的山上。
凌虎他们的房子早已不在,自己和兰华姐的也是风雨飘摇,不禁有些感慨,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归身之处?远远想起还有曲菱姐的小屋,当年为了自己逃跑,曲菱姐连个尸身都没找到,自己获得幸福了真的可以吗?
在兰华姐的坟墓旁立了个碑,将唐老的骨灰安葬于此,“兰华姐,这是我爹爹,不是亲生的可也养了我不少时日,你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都是为了我······”不知何时竟开始哭了起来,“都是为了我······”唐挽几次哭得背过气去,但这只是发泄,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没了家人的小姑娘,哭泣是她掩饰内心脆弱的唯一方法。
唐挽就又住了下来,暂时的,还没有想好下一站要去哪里,该怎么逃避是是非非,后来也没过多少日子吧,就听说皇后易主了,前任皇后还有妃子枉死宫中,不知原因为何,对外只是说——畏罪自杀······再后来听说宫中不再养猫,一大批的人被赶了出来,大概是武媚有那么点心虚吧,但跟猫有什么关系呢?唐挽在山下的茶棚里做着工,听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聊着八卦慢慢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宫中的一切尘埃落定的几天后,一伙人找上了唐挽,再具体来说是一伙官兵,没说什么抓上她就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被扔到了另一队人里头,里面全是女人,看打扮应该都是犯妇,那自己又是什么罪名呢?仔细想来,武昭仪,哦不,现在应该是武皇后,连爹爹都害了,又怎会放过自己?许是看她年纪小,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凑上来问她,“孩子你多大了?”唐挽一下被唤回神,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快满二八了。”
“这么小!”车里的人都倍感吃惊,许是看出了唐挽的疑惑,那女子又说,“我叫王珂,二十有八了,你知道这是抓我们去干什么吗?”唐挽摇摇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里的女人大多是家里犯了事儿被拉出来的,要去边关······”边关?那里是打仗的地方跟她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关系呢?继续迷惑的看着王珂,“果然不懂啊······我们要被送去那里当军妓。”唐挽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她不觉得自己可怜,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处女情结,兰华姐也是这么过来的,爹爹也说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那人以为她被吓傻了,毕竟这一路断断续的走着,有不少人已经疯了,更惨的是被人玩儿死了就抛尸荒野,看着那秃鹰啃食尸体的样子,有人吐个不停,就病了,没有大夫的她们就只能等死了,甚至一把火就那么烧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可惜,毕竟少一张嘴自己就能多吃一点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
她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路上的兽欲看得太多了,唐挽由最初的害怕直至麻木,只是每当有人被丢回来她总会上去给上些药,那都是路上从路边采摘的,很有效,大家都喜(…提供下载)欢她,总是护着她才使得她至今还很安全。
路途渐渐变得荒凉,听那些押解的官兵不住的谩骂,无非就是对自己现状的不满,唐挽她们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脸上也蒙上了不少黑土,嘴唇干的裂开口,丝毫看不出这些人曾是贵族、美女,迎着风说话也听不清,路也看不分明,有人就这么走失了,毕竟在这种地方逃跑是活不下去的。
终于就快到了,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让唐挽不敢相信,经历了太多不平凡的她,总觉得这份平静太不真实了,远远似乎能听见军营里的号角声了,她们沿着河走,就快了,在前一天的时候被勒令洗了澡,换上了后备的布衫,不用再穿囚衣了固然不错,只是越是这般让她们打扮,就意味着她们离军妓的生活越近,没有人高兴的起来,最近气色都恢复了不少,妓女,还真是个新鲜的职业,唐挽自嘲的想想,无喜无悲的。
没有人来迎接他们,送到了军营门口,有人就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小帐篷,军营中女人不能乱跑,也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不能虐待妇女和战俘,据说是为军师,所有人可真是颇为感谢这个人。
是夜,在边关憋了很久的士兵断断续续的进来挑人,虽说不让虐待羞辱,可房地之间的事谁也管不了,于是常有惨叫发出,听见的也只能遥遥头,毕竟有军医而且要是伤得太重就不会让工作了,唐挽看上去还太年轻,大多人看到她就没了兴致,但这也不能使她远离厄运,第一次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吓人,可也并不甜蜜,这天刚刚办完事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帐篷走去,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竹······先生······”曾想过无数种会再会的场面,没想到会这么尴尬和巧合,稍微规整了下身上的衣服,竹缅将她引入自己的帐中,打了水让她梳洗,先生的帐中挂着那幅画,唐挽偷偷地笑,像以前一样脑袋上挨了一个爆栗,却没了以前的反应,只是幸福地笑着,“听说······唐老去了?”“啊。”淡淡地回答着,不时喝一口热热的水,“因为那个新任的皇后?”“啊。”“你呢?”“······”唐挽沉默了下,“虽然是不太让人瞧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