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无尽-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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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的衣袂后旋即一步踏出。
“嗒”
刚落下一步听到身后传来的异样眉角忍不住一扬不过随后心底却是闪过苦笑，可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对身后做了一个止步动作，待察觉到身后处再没有动作才收敛了全部心神一步踏出。
小梅的心思不是不知道，只是感觉得出屋内那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世事难料又有谁能去保证？至少我洛千尘不敢，也不会拿小梅的性命去赌屋内那人没有恶意，毕竟这次来就是为了屋内那物而来，而作最坏的打断就算屋内那人把我留下了作为俯视江湖的老一辈宗境高手也不会拉下脸追出门对小梅和十一出手。
“吱”
意料之中的沉重吱呀声，似是很久没开启过了紧闭的万佛堂大门初一打开一股沉淀的久远味道便扑面而来，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口鼻可下一刻手中动作却是不由一顿。
七百九十四章 了却因果
黄帷黄曼，晃然明灯，不似堂外看时的明堂入了堂内才发现堂内的烛火并没有预料中的刺眼，甚至真的说起来有些黯淡，仅仅因为整个云顶处于完全黑暗的缘故才给人一种灼人目光的感觉。
佛像，数以千百计的佛像，大的有人头大小，小的却只有巴掌般，整个佛堂被这些或笑或悲或叹或感的木雕佛像所布满，似乎视线中的每一处都被这些木雕佛像所占据，而那佛堂正中的香桌供案之上却不是预料中的香烛果萍，仅仅是摆放着一把刻刀，一块朽木，一位身着灰布纳衣头戴僧帽的老尼背对盘坐在供案前。
真正踏入了佛堂之中才发现先前嗅到的那股沉沉并不是腐朽味道，而是一种特殊沉香，似兰非兰，似糜非糜，初一入鼻的确是有种让人脑袋昏沉的感觉，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清醒。
整个身子踏入堂中接着便反手合上了佛堂门，既然屋内的这位用的是传音自然是有所在意，加上也并不想要牵扯进小梅和十一所以合上门才是最好选择，而待佛堂门严丝合缝的合上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供桌上传来的光亮莫名亮了不少鼻间用来的沉香也再次重了几分，不过翻阅过王老的那本包罗万象的毒经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香气来源，也不是其它就是这佛堂中那些‘朽木’作出的木刻佛雕。
“晚辈洛千尘见过峨眉前辈。”
比起佛堂中那些形象各异的佛像盘坐在供桌前的老尼显得太不起眼了，不过有过先前传音入密的自然不会真的去无视，虽然唐门和峨眉关系并不好甚至这次来更也是为了倚天剑，不过不得不承认在这位老尼面前依然要称一声前辈，这无关乎正邪。
话音落下，盘坐在蒲团上的老尼不仅没有动作甚至连呼吸也没有半分紊乱，一动不动犹如泥塑，如果不是先前那隔了十数丈依然能够发现且清晰传音入密真的要怀疑面前这位真的是不是睡着了。
见此目光不由微一闪了闪也没再开口出声拱起的手也是放了下来，作为前辈必要的尊重自然要有可彼此立场却是决定了绝不可能去恭谨对待，至少在她道出了唐门身份的时候是这样，待落下双手也知道这些香气不仅无害反而有益也终于是有心思去认真打量这个佛堂，不过放松的同时依然保留有一份戒备，就算明知道眼前这位只要有心思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也一样，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干净。。。。。
视线粗一打量过佛堂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整个佛堂说不上纤尘不染但却是干净的出奇，那些朽木雕下的木屑虽然散落满地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韵味，半点不给人以凌乱之感，而这整间佛堂中除去这些木屑之外再没有其它灰尘污垢可言，心底闪过惊异只是刚想要把目光回转却是控制不住一凝。。。。。。
剑！
一把以木作鞘随意摆放在屋角的剑，古朴不带多余装饰的剑柄握处已经落满了灰尘，也是在这间佛堂中唯一见到灰尘的地方，只是尽管被放置着佛堂角落剑身也被那近乎快要腐朽发黑的木头所包裹但依然掩饰不了其凌厉之意！
对这种凌厉太熟悉了，自顾陵游手中得到的易水寒冰剑就有这种感觉，只是相较于眼前屋角处那柄瑕不掩瑜凌厉到近乎放肆的古剑顾陵游那柄看起来就不是凡品的易水寒冰却是要差了太远。。。。。倚天剑！虽然没有真的端详起来细看但绝对能够确定这就是被整个峨眉奉为至宝的倚天剑！
“唐门小友。。。。小友体内似乎还有另一股精纯内力，似乎不是唐门一脉吧。”
视线被佛堂角落的倚天剑吸引了全部心神骤然响起的叹声如同惊雷，待反应过来其话里的意思后目光当即一转待落在眼前几步外依然盘坐在蒲团上未曾动过的老尼身上时心底更是止不住的震动，这位老尼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查探得到最善于隐藏变幻的幻玉真气，更是能和六合真气区分开！
“前辈慧眼如炬，武学修为更是令人钦佩。”
虽然心底震动可依然还是再次拱手行礼出了声，就算不提眼前老尼的峨眉身份只凭这份修为也足以当得起这一礼，不过对于恭维声落下老尼却是浑然不在意不要说回应就是连先前有过的反应也是再次淡了，依然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见到老尼反应眉头微一挑了挑，不过顿过之后还是诚声解释道：“在下忝为唐凤姥姥座下弟子，至于这身内力。。。。。是因为机缘巧合传承自移花宫。”
既然老尼能够确定我是唐门的人自然是认出了我所主修的六合经，而幻玉真气虽然神秘但想来以老尼的程度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听得出她仅仅是好奇区别于唐门。
“移花宫？”
熟悉叹声在耳边再次荡开不过比起先前的单纯疑问这一次却是多了几分好奇，可也只是瞬间视线中一动不动犹如入定般的老尼突的动了，似是在掸去纳衣上的木屑，而下一瞬间盘坐在蒲团上的老尼忽站了起来，动作快的几乎连我这个神功境的也没有看清楚具体，似乎就是从盘坐直接换成了站立，而在老尼站定身形后落在老尼身上的目光当即忍不住一凝，眼前这老尼不仅没有半点风烛残年的迟暮反而给人一种扎根大地不可撼动的沉稳。。。。。。比紫阳老道还要强！
“江湖之大多有机缘，小友能在唐门外功之下辅以一身精纯内力当也算得上是奇遇，咳。。。。。”
一字一顿出口的叹声犹如沉钟，虽然声声落第可不仅不让人感觉压抑肃然反而有一种被警醒的恍然，只是说到一半突被一道压抑不住的轻咳声打断，而下一刻本面向供桌佛雕的老尼突的跟着动了，见到老尼缓缓转过身子心底不禁闪过好奇不过待见到老尼模样早有准备可依然忍不住心底一阵震荡。
“。二十二年了。。。。也该了却这份因果了。”
七百九十五章 自当言明
眼窝深陷，面色枯槁，深深皱纹如同老树虬枝般爬满在整张失去了生机的干枯面上，干瘦如同枯柴般的颧骨明显凸出，一张脸面不仅干瘪还泛着沉黑。。。。。。
想想过老尼任何模样，慈眉善目，慈悲为面，面醇目醒。。。。。想想过任何有关得道僧尼大德的模样，可在真的见到眼前的老尼时却是忍不住愣了，就算明知道此刻不该露出如此表情也真的有些控制不住，真的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如此尊容不要说和僧尼大德联系在一起，真的落入人眼不如说是厉鬼更为让人信服。
“昔日因，今日果。。。。。。”
正自被老尼迥异于想象的模样所震动而移不开目光，徒然被老尼开口淡笑开口打断面色不由一讪，虽然老尼那近乎皱化在一起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丝毫变化可依然感觉得到出老尼是在笑，她是真的在欣喜。
尽管看得出老尼并不在意可依然再次拱手深深一躬，旋即认真跟道：“抱歉前辈，是小子孟浪了。”
“小友不必如此。。。。。”
似是真的介意，歉声刚一落下眼前老尼却是骤然收起了先前那份明显看得出的欣喜开心再次恢复了先前那种稳稳扎根于天地的沉重，虽然再次在老尼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近乎融于天地的高绝境界可莫名有一种老尼被套上枷锁的感觉，察觉到如此刚放下的心思不由一沉。
“小友今日能来贫尼的确该欣喜才是。”
显然察觉到了异样老尼一张枯槁皱起的面上再次挤出慈笑，也没等再次反应老尼便突喧了声佛号，跟道：“阿弥陀佛。。。。。为了今日一见，贫尼苦苦守这庵堂二十载，也庆幸小友能来，如若不然贫尼才是真的要带着遗憾而去。”
老而不死为贼，这个贼自然不是常言中的偷盗蟊贼，显然眼前老尼就到了一种境界，虽然说的话听起来显得有些沉重可明显能感觉得到老尼话里表达出的善意。
“前辈言重了。”
不得不说真的有些被眼前这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尼折服，虽然只有短短一句可那沉声中夹杂着的淡淡自嘲不仅拉近了距离还驱散了先前失神的尴尬。。
“烦请小友稍等。”
见到尴尬稍缓老尼那近乎枯槁的面上再次挤出一丝面前淡笑，似是很久没笑过了，尽管两次见到老尼笑可其间那种生涩依然是抹之不去。
看着老尼那微微显露出期待的意思目光不由一动，尽管老尼表现出了极其明显的善意可依然没忘自己此次来的目的，而且彼此的立场也决定了绝不可能真的善了，所以微一顿过之后还是拱手施礼道：“前辈吩咐晚辈自当遵从。”
“呵呵。。。。”
对于刻意拉开距离的小心思老尼似是没察觉到般黑瘦枯槁面上再次挤出淡笑，只是这次淡笑比起前两次明显多了些深意，而那双失去光泽的浑浊昏眼也跟着转了转。
见到老尼反应面上虽然保持平淡可心底依然不由一讪，显然这老尼还是察觉到了小心思不过她也表明了自己不会去介意，如此一来心底不由有些尴尬，只是还没等开口便见站定在原地的老尼忽的动了。
“嗒。。。。”
感觉像是很久没有动过老尼第一步踏出的极沉，清晰踏地声落入耳际不由一愣，接着就见老尼的身子如同立足不稳般突的向前倒去，见此眉头不由一扬，下意识就想要抬手去接就见老尼那如同结成块的灰布纳衣突一阵抖动随之一只同样枯槁不见半分血色的枯手便自宽大纳衣中探出作出了一个止步动作。
一步。。。。。两步。。。。。。三步。。。。。
老尼每一步都走的极慢，但却极稳，只是第二步便没再像第一次那般近乎倒下，一步一顿，困难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位随时就会倒下的普通老人和想象中那境界极深功参造化的高手形象没有半分联系。
老尼的目标很明确，从她踏出第一步就知道她就是向着随意堆放在佛堂角落那把倚天剑，不过没有选择去阻止更也没有去先一步取走倚天剑的意思，不是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在见过洛心依之后就已经把心底最后一丝不该有的优柔抛弃，尽管老尼现在表现的行将就木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可极为清楚眼前这位绝对是一个实打实的老牌宗境高手无疑，所以不管是其态度还是其实力都决定了我只能原地看着老尼动作。
五步。。。。六步。。。。。七步。。。。。。
佛堂并不大，甚至这坐落在峨眉最高峰同样也是最高处的万佛堂根本没有其名字表现出来的那种磅礴大气，先前不明白，在见了老尼态度之后联合经历所见隐隐有些明白，在看了老尼动作之后心底才真的有了一个猜想。。。。。。
“啪。。。。！”
不足两丈的距离老尼足足走了十一步，在弯腰俯身去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怀疑老尼会不会就此倒下，只是在那双枯槁手掌触碰到装以木鞘的倚天剑时却是瞬间迸发出了震慑人心的气势！
高手！
有了倚天剑在手的老尼瞬间如同换了个人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凌厉到了极点的气势，不是神功境所有的大势就是一种纯粹不带任何压力的气势！可偏偏就是这一道气势就让人有了一种让人不敢与之相视的感觉！
“比起昔日因，今日之果倒是让小友笑话了。。。。。。。”
凌厉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而随着老尼轻笑出口藏在木鞘中的倚天似是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再也没有入堂初见之时表现出的毕露锋芒，似是通了人性被老尼随手安抚了般。
连着木鞘的倚天剑捧在手中，老尼枯槁手臂微微扫过似是在看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而那双干枯近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臂此刻却是再没有人敢去忽视，审视只是瞬间，老尼垂着的眸子忽的抬了起来，一双空洞浑浊的老眼此刻却是说不出的神采，突跟着开口道：“代灭因向唐家妹子道声抱歉！”。
“咻！”
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