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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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不懂药,他也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所以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这是乌头,也就是传说中的断肠草,知道吧?有毒呢!”把这株草放在阿明身上的小簸箕里,继续推着他向前走。
“乌头能够祛风除湿,泡酒喝也正好可以治你的风湿病呢。不过这玩意不炮制的话可毒的狠。我就听过不少用生乌头泡酒一不小心喝多了死翘翘的例子。你知不知道乌头里的那个乌头碱有多毒啊?砒霜你知道吧,是一百毫克的致死量。也就是说吃了五千分之一斤的砒霜,你就死翘翘了,可是乌头碱是四毫克的致死量,比砒霜毒了二十五倍!这东西在现代管制地可严格了,想当初我们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用乌头碱时用在哪,谁用了,做什么用了都记录的可严格了!”
“唉,不过再怎么严格,总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我的师兄再做中药提取时就给我弄了一小瓶乌头碱。我记得有八克,就那么一点东西,放在黑市里去卖,还能很捞一笔呢!”
“这东西要是弄一点,不知道可以毒死多少人!”
“你知道吗,一个人一生中至少十个人是心里想要杀掉的。阿明,你有没有想干掉的人?”
他不答反问:“你呢?”
我恨恨道:“我想干掉我爹妈,这两个人,生了我却把我给丢了,害的我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要不是他们,我能这么惨吗?”
“你呢?”我又问他,“你是不是特别想干掉你之前的老板段怜花?”
他没有说话,我想他肯定想起自己被那个段变态折磨的日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有我在你身边,谁敢放肆,我放毒弄死他!”
他轻笑:“只怕你是只敢说不敢做吧。也不知是谁,晚上睡觉连灯都不敢熄,怎么有胆子杀人?”
我无语……这话说得也不错,咱生活在法制时代,哪里能随便喊打喊杀呢?
“人我是不敢杀……但是折磨他个半死不活应该行的!”
“你刚才说你有师傅和师兄?看来你也是有门派的,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额……这怎么回答好呢?
“我师傅是A大药学院掌门人(院长,容许我这么称呼你,掌门人这名称也很牛掰的!)博士学位,多年来从事药物研究,在各大专业杂志上发表论文无数,获得过无数的名誉……是一位敬业又慈祥的老者……”
那些稀奇古怪的词语阿明都自动忽略掉,他直接问道:“我从未听说过有此门派。”
“那当然,因为我们隐居在世外桃源,这里的人都不可能知道。”
“那你如何从所谓的世外桃源里出来了?”
“因为,因为我的未婚夫丘比特来到了这里,我就是来这里找他的。”
“未婚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阿明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特别的冷。我猜,这家伙肯定在想,我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有未婚夫?
“怎么?不相信我有未婚夫?虽然我如今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懂不懂?再说了,我的未婚夫可是透过皮相看本质,他知道我的内在有多么的美丽,所以对我一片痴心……”
谁知他对我的回答予以一番嘲讽:“他既然对你这么痴情,怎么舍得你在外面过得这么辛苦?还让你找他?”
这家伙太狠了,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我的BUG。
“反正我就是有未婚夫,怎么,羡慕了,嫉妒了?”
他不再说话,我也保持沉默。不能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因为这种瞎掰的话题会越扯越不靠谱,万一露馅了可不好。
走了一段路,也流了一身汗,浑身果真舒服多了。
想歇一会儿,于是找了一块空地,躺倒草丛上看着夕阳。
想着长时间坐着会屁股疼还有长痔疮的风险,于是问阿明:“要不要到地上躺一会?”
他点头,于是我站起来将他背起来。
结果,背起他沉沉的身体,双腿打颤,一个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只听阿明闷哼一声,我连忙从他的身体上爬起来,问道:“是不是压着你了?”
他喘着粗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摇头道:“还好。”
现在的阿明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阿明了。这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养着,而他个子又高,估摸着至少有一百二十斤。这样的一个体重已经不是我想背就能背了。
我和他并排躺着,静静地看着夕阳落下,都没有说话。
被赤果果威胁
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的疼痛消去了很多,然而鼻子还没有通,嗓子依旧沙哑。
事实上,我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现在沙哑的声音,因为有特色。还记得曾经的阿杜否?一曲哽咽婉转的《他一定很爱你》红遍了大江南北啊。
当时我就想,唱歌还真不要先讲唱功,要的就是嗓音有特色。
想我吕似纯五音齐全,就是声音没特色,就算饱含深情唱国歌都不能引起党五毛的共鸣,你说,这声音究竟是有多么的没特色?
乘着现在嗓子哑着,我决定在这个没有gong产党的地方唱一首爱国歌曲,以表达我对祖国森森的思念之情。
“花篮的花儿,
香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
来到了南泥湾
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好地方来好风光
好地方来好风光,到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
当年的南泥湾,到处呀是荒山,没呀人烟
如今的南泥湾,与往年不一般不一呀般
如今的南泥湾,与往年不一般
再不是旧模样,是陕北的好江南
陕北的好江南,鲜花开满山开呀满山
学习那南泥湾,处处呀是江南是江呀南
又战斗来又生产
三五九旅是模范
咱们走向前呀
鲜花送模范”
唉,唱着赞颂解放军的红歌,我忧伤了。看,人家解放军的革命工作多的多好,硬生生地把一个荒废的地区改造成了一个农业与军事共同发展的基地。
同为gong产党的一份子,我反省,我自惭,我怎么就没有继承前辈敢于开辟的能力呢?
我想开辟,开辟属于穿越女的新世界!
但是,谁能告诉我,金手指在哪?!
本来兴致勃勃地唱着,唱到最后又焉了,于是开始自怜自艾,细数我悲催的经历。
走到阿明的房里时,他眼眸含着淡淡地笑意:“什么陕北,什么南泥湾?都是你那的地方?”
我点头,然后给他穿衣,准备洗漱的东西。
给他梳头的时候,他说:“虽然你今天气色好多了,但还是不要急着去无量山庄。”
东方吟书昨天说过我养病期间是不会扣我工资的,既然这样我也乐的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干自己的事,所以我今天本就没打算去无量山庄。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阿明为什么这么说,于是问道:“为什么?”
他语气淡淡:“大病初愈总要养几天好。”
心中“嘁”了一声,这别扭的少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抚慰一下我苍老的心么?
和昨天下午一样,在山下大道上绕圈圈,自从第一次有了和他所谓的晨练后,这项优良的习惯便保留了下来。
迎着初生的太阳,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偶尔上去摘几棵有价值的,然后和阿明聊几句。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着,这样平淡的生活其实也挺舒服的。
“我记得你说给东方吟书的侄女做油闷大虾,那是什么东西?”阿明忽然问道。
想起那天晚上在他面前嚎哭的时候讲过这件事,我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好歹我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全无……
干咳一声,答曰:“就是一道菜,要不今天我弄给你尝尝?”
他点头。
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辛辛苦苦地挖蚯蚓弄钓竿了。这山旮旯里多的是小水沟,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吸收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正气的泥鳅鳝鱼野鲫鱼……
吃了这种野味,估计也能美容养颜养生长寿吧。
爆发吧,小宇宙!扛起你的小鱼叉小竹楼,去干吧!
山间小路,轮椅通不过。因此,我不得不用我的娇躯再次承受阿明这只已经长大了的骄傲受。
一路上我背着他气喘吁吁,没少抱怨过他的体重。
而他却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正在减肥吗?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咬牙切齿!是谁见我在屋子跳绳减肥把我当神经病一样看待觉得不可理喻的?又是谁说太瘦了一脸刻薄相,也不好生养的?!
每走到一个山沟沟前,就得把他好好地安置在一边坐好,我则卷起裤腿下到沟里去捕食,他背着装草药竹篓子看着。
“看你还往哪跑!”手里用力捏着一条肥肥的泥鳅,我得意地大叫。可惜这家伙的劲儿太大,尾巴使劲挣扎着,甩了我一脸的泥浆!
愤愤地把它丢在装着龙虾的小桶里:“看你还嚣张,等会就被这些大钳子给夹死!”
继续抓沟里的鱼,一边问阿明:“你是想吃黄瓜炖泥鳅呢还是想吃红烧泥鳅?”
等了半天却没见回答,扭头朝当事人看去,却发现他死死地盯着桶里已经被龙虾夹死了却还在被蹂躏的那只肥泥鳅。
那种眼神,是我从没见到过的。他平时的神色也是冷淡的,却从没像此刻一样,冷得没有意思温度和情感,就像死人的眼神。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猛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转回头时,已经不是刚才的那副神色了,眸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了?”他问。
我收回视线,干笑了几声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而他说,随便。
跑了两三条沟,收获就已经很丰富了。
“可以收工了!”小木桶里的东西不少。
阿明背着竹楼,手提着木桶,而我,背着阿明。
在无数个夜晚里,只有黑暗没有无数颗星星的夜晚里,脑海里无数次出现过一个温馨浪漫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欲罢不能的画面: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女人背着背篓,背篓里装满了草药。男人背着她在山间行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如今,我有幸有机会将这幅画演成真人版的,可我没想到,在这么美妙的画面里,我依旧是被压迫者!
于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这一生,永远都不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了!
“为什么不往回走?”身后的阿明问道。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脖子里有点痒痒,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我要去看我的宝贝!”
想到这我就高兴不已。
“什么宝贝?”
“挣大钱的东西!”
一路走走停停,最终在山林子里一块很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让阿明坐在一旁。
有些激动地扒开茂密的灌木丛,我指着其中的几颗草,朝阿明得意炫耀:“这是我这么多天在山里看到的九颗人参,不过也就两三年而已,现在采掉的话太可惜了,我想等着它们长大,不过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找了这么个地方把它们移植过来了。以后我得把它们列入我的财产里,等到我的孙子成年后,这几颗人参就可以采了,到时候就可值钱了,哈哈哈!”
“孙子?”阿明嗤笑,“你这样的还有人肯娶?”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丘比特来找我的!”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接话。
我掩护好宝贝人参后,继续背着他往回走。
因为桶子里有龙虾的缘故,那些鱼泥鳅都被夹得半死不活,用水养也养不活了。而古代又没有冰箱,所以不得不一次向把一桶子的东西全给做了。
这一天,我和阿明都吃撑了。
天气好转的日子里,阿明的腿倒没有疼过,然而这个病并不是说疼的时候就治不疼的时候句不管,而且这病很是顽固。
给自己休息的这几天我一直往返在镇上的生药铺和山上,给阿明寻找治疗的药材,从内服的到外用的。
阿明的双腿单从外面来看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大夫却说,他腿部筋脉尽断,还受到过重创。之所以在外表上看不出问题,是因为曾经施行的人用的手法巧妙。
大夫说道他的腿时,他的眼神就和那天他看着那条死泥鳅的一样,冷得像死人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发颤。
所以我每天给他的腿部进行锻炼促进血液循环的时候,我从不看他的眼睛。
谁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被死人盯着看?除非这人有恋尸癖。
过了一个多星期后,在某个清晨,我去了无量山庄。
虽然老板有意放水,但作为员工也不能做的太过,否则就叫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