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不可能是魔王-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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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的身体……”
“这是我的命令。”
看着阿瑞安赫德那坚定的圣绿色眼眸,杜芭莉不敢置辩。她抿了抿嘴唇,还是艰难的行了一礼。
“是的,阿瑞安赫德大人!”
……
杜芭莉离开了,教堂之中又只剩下了阿瑞安赫德和盖鲁格两人。教堂之中一片宁沉静,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谢谢你,盖鲁格。”
“不,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年轻的牧师……不,现在该被称呼为怀斯曼主教了。他放下手中的经文,对着孕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本来就是要前来英格兰当主教的,现在兵荒马乱的,要不是你们帮我控制局势,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诚如盖鲁格所言,他们来到英格兰不久,这片宁静的大地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内战永远是最残酷的,那些被继承人们呼朋引伴拉来的士兵们,可不知道什么叫仁慈。比起那些可恶的北方人,所谓的士兵们做出的事情却毫不逊色。
各路流氓,土匪,强盗,无业者都借着前来参战的名义,对眼前所见的一切发动了残酷的洗劫和破坏。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正是如此。
盖鲁格初来乍到,要是没有阿瑞安赫德鼎力支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就和上次路过村庄时看到的那些小修道院的修士一样,被吊在歪脖树上喂乌鸦呢?
事实早已证明,死后下地狱的恐吓可吓不退那些被蒙蔽了心灵的人。
“不,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帮盖鲁格稳定他在英格兰的地位,而盖鲁格帮不善谋划的她,制定各路阴暗的计划。而这些阴暗的计划则在弑身之蛇成员的帮助下,一个个化为现实。
于是,教堂中又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心满意足的阿瑞安赫德站了起来。她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对自己过去的坚持做出极大的否定,对于日曜骑士来说这种情况尤为危险。一旦意志发生动摇,信念不再纯粹,那么本身就需要身体和心灵融合才能出现的金色怒气也会衰退。
好在,她还有她的儿子,她还有她的爱人。只要他们还在,她就不会缺乏前进的力量。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要去军营看看了。”
嘴中这样说着,阿瑞安赫德轻轻捏了捏自己脖间的护身符,眼看着它释放出幻术,将自己怀孕的身形掩盖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向着门外迈开了步伐。
眼看着阿瑞安赫德坚定的走出了教堂,盖鲁格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最终完全不可见了。
“真好啊,有着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完成的愿望。”
“她会因此而喜悦,她沉醉于其中。”盖鲁格轻叹着,合上了自己的经文。主教回过身来,直视着眼前的圣像,眼中满是冷意:“那么我呢?伟大的主,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才能让我感到愉悦?”
。。。
第四百零一章伯爵的计划
第47章398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辛洛斯还是勉强陪着兴致勃勃的爱丽观看了剧团精彩的演出。
辛洛斯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个笨蛋,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家伙很快就从被创世神预言只能成为一个笨蛋的郁闷中解脱出来,开心的跑到后台和剧团中的台柱聊了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他们这次来到的剧团,正是彩虹剧团。
也就是罗莎夫人的弟子,伊莉雅所在的剧团。
说起来,当初伊莉雅竭力邀请露西奥拉加入她的剧团,甚至愿意给她副团长的地位。可惜却被安第尔残忍的截胡了……本来还以为安第尔特意将她留下,是对她有意思呢。
啧,那个冰山老哥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到过要结婚么?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伊莉雅早已盛装打扮好了,倒也容得爱丽胡来。看着远处正和爱丽笑闹成一团的伊莉雅,辛洛斯略带感慨的摸了摸身旁次女的小脑袋。
“娜诺卡,你怎么不过去?”
辛洛斯和罗莎关系很好,连带着她的弟子也和梵卓家关系不错。伊莉雅显然又是个热心肠,辛洛斯并不介意女儿们和她多多亲近。
“爸爸,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子吗?”
只不过娜诺卡关心的地方显然和辛洛斯有所不同,看着长发飘飘,身段优美,打扮的耀眼如公主的舞者,娜诺卡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以及短短的双腿,委屈的低下了头。
“才没有,我最喜欢娜诺卡了!我最喜欢小巧可爱的了!小短腿实在是棒极了!”
“唉……是,是这样吗?”
急于解释的蠢爹一下子就说出了很糟糕的话语,听到自己丈夫的胡说八道。身材丰满的玛丽安娜不由得挑了挑细眉。
“哦,亲爱的,是这样吗?”
“……”
……
伊莉雅的表演很精彩,高明的幻术配上舞者卓绝的技艺,轻易的就将整个大厅的观众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对于年幼时就受各位德艺双馨老师的启蒙,在接下来的十余年里,也一直浸淫于艺术之道的辛洛斯来说,也就是那样了。
自从阿卡迪亚的严令之后,整个帝国的女性风气就一直略显保守。作为半个魔法师的伊莉雅更是如此,而彩虹剧团又不是那种乡下的小剧团,也不可能让他们的台柱去跳脱衣舞之类的玩意,所以……
辛洛斯表示,他真的不是什么文艺青年,欣赏不来那种高雅的舞剧。不过看着玛丽安娜和两个女儿都看的很入神的样子,辛洛斯倒也感觉值了这回的票价。
“真特么贵……”
……
花了两个小时观看舞剧,在爱丽和依莉雅的依依惜别之中,辛洛斯这才回到了罗莎夫人的庄园之中。只是也不知道罗莎夫人跑到哪里去了,竟然和克里斯提娜到现在都没回来。
“老爷,蝴蝶夫人是去了胡安娜夫人那里。”
早就知道胡安娜和罗莎是多年的好闺蜜,像是秋收祭这样的大日子,守寡的罗莎带着女儿去陪着夫妻关系很差的胡安娜共度节日,乃至彻夜不归,听上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辛洛斯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想下去了比较好。
“知道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大家晚安。”
再闹腾了两个小时之后,别说本就怀孕在身的玛丽安娜,就连两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小丫头都有些疲倦了。一家人互道晚安之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因为先前的约定,娜诺卡始终是和父母睡在一起的。
爱丽孤零零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自己软绵绵的床上,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我这是,怎么了?”
女孩儿正怀疑着自己心中那份患得患失的心情,柔软的脸颊却被人瞬间捏住了。半人半蛇的生物一只手捏住了爱丽的包子脸,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小女孩整个提溜了起来。
“呜……你干什么啊,爱丽丝!”
“训练。”
“……怎么,怎么这样!”
……
玛丽安娜和娜诺卡看起来真的很累了,躺下不久就睡着了。辛洛斯在床上等了一会,再三确认母女俩的确是睡着了之后,这才悄悄地披上了睡衣,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伯爵一路小心翼翼,尽量不带起丝毫的声响。他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安第尔的门前,敲了敲门。
沉默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辛洛斯趁机赶紧钻进房间。而入目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袍的清瘦身影,正借着皎洁的月光,对着手中的银槲之剑不断做着试探。
层层叠叠绚丽的魔法光芒在魔法师的指尖绽放,但是树枝样的银槲之剑上不时闪起丝丝银光,将所有魔法的光辉都阻隔在外。
诺曼神器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强大,想要让它们认主,永远是如此的困难。就算有了娜诺卡的替代法,但是安第尔想要攻克这一学术难关,恐怕仍然要花费一番功夫。
不过对于某些研究狂人来说,这种发现困难,然后再千辛万苦解决困难的过程才是他们最愉悦的时候。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是千万不能去打搅他们的。魔法师们性格多少都有点问题,当某个研究狂被打断了这种愉悦,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咋咋呼呼的赫尔明特就曾经被某人吊在城堡上风干了大半夜。
不过凡事总归都有例外,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当辛洛斯溜进老哥房间的时候,是既不用吃阿瓦达索命咒,也不吃钻心剜骨的。
“又怎么了,被玛丽安娜赶出来了?”
“……才没有!”
最近越发显得消瘦的青年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长舒了一口气,将银光闪烁的银槲之剑封进了一旁的匣子之中,这才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外面又没打雷。”
好吧,幼年时的辛洛斯的确是比较胆小。每逢打雷下雨的时候,总是吵闹着和哥哥一起睡——后来渐渐跟玛丽安娜熟识了之后,就总是缠着玛丽安娜了。
总感觉安第尔对自己的印象总是停留在小时候,有意无意之间,他总是会忘记,他的弟弟已经是个有老婆孩子的大人了。好在这种来自哥哥的过分宠溺感觉虽然怪,倒也不坏。
“我早就和你说过,玛丽安娜可以是优秀的战士,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她却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每个人都需要有各自的空间,哪怕是夫妻同样如此。我不否认玛丽安娜对你的情意,但是如果披上了爱情的名义,凡事就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玛丽安娜对你的爱太过霸道,她不允许其他女人出现在你的眼睛之中……这很危险。越是璀璨而炽热的爱情,结局越是凄惨。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希望你出事。”
安第尔和玛丽安娜的关系不错,但是关于玛丽安娜成为他妻子这件事,安第尔虽然从未在玛丽安娜面前提起,但是每次抓到机会,总是会忍不住在辛洛斯面前念叨一番。
简直跟担忧儿子被儿媳抢走的老妈一样。
“……比起玛丽安娜,我其实更中意娜诺卡。我不是第一次跟你提起这件事了,辛洛斯,我觉得你真的很有必要考虑下。不管是血脉和魔法,娜诺卡都无可挑剔。而她在炼金术上的造诣,也能给梵卓带来很大的帮助。”
听上去是不错啦,如果没有玛丽安娜,娜诺卡又不是她的女儿的话……
辛洛斯被这个突兀的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念头吓得浑身冷汗,就算娜诺卡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下手啊!娜诺卡才九岁啊!
“可是,娜诺卡是我的女儿啊。”
“那种事情,谁在乎?”似乎感觉到辛洛斯话语中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松动,安第尔脸上也带起了些许的笑意:“不要被束缚了,辛洛斯,我的弟弟。你是自由的,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尽情的去做吧。不要被世俗的目光禁锢住了你的步伐,你要记住,我都会支持你……”
“我要上我女儿,你也支持?”
“支持。”
破嘴又在乱跑火车,但是没想到这无心之言却得到了安第尔的肯定。看着自家老哥那冷漠而认真的眼神,辛洛斯瞬间觉得压力好大。
这个男人,真是好可怕……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变态的事情!
“……哥,我找你是有事的。”
……
“嘿,嘿。”
莉洁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十分认真的练习着基本剑术。虽然她早已开始学习导力魔法,但是骑士观念异常深重的莉洁始终固执的认为,剑术才是一切的根本。导力魔法虽强,但是也只是辅助而已。
难得有着闲暇的毕斯马尔科看着认真的女儿,不禁点了点头。作为父亲,他其实更希望莉洁和爱丽那样,过着快乐而幸福的生活。但是另外一方面,作为一名异常传统的男人,他更希望有人能真正的继承家名。
不仅是名号,还有剑术。
“你还真是矛盾啊,不过女儿大了,总归是要考虑的……是不是该选个合适的女婿呢?主日学校里那些小混蛋倒是挺不错,但是……”
“正是如此。”
“那么,再等等吧,说不定莉洁会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谁在那里?!”
“嗯?”
骑士长看着女儿练剑,心中又不断的跟着魔剑交流着,再加上此时身在德斯蒙德城堡之中,精神难免松懈了一些。他竟然没有发现敌人,但是出于对阿鲁哈萨托的信任,骑士长还是怒喝一声,而与此同时,冻人骨髓的冰寒怒气已经喷薄而出。
“莉洁,戒备!”
难得看到父亲如此紧张,莉洁也赶忙握紧了手中的剑。女孩心中默念,一种陌生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充盈了她的全身。只是这股力量太过隐晦,丝毫没有父亲的怒气那样声势惊人。它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在主人的体内,随时准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是我,瓦尔德施泰因。”
深沉的夜色之中,安第尔脱去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冷漠的脸庞。
……
“……你上次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我喝完之后晕了好几天?”
青年背靠着坐在树下,仰头向着树枝上那个晃荡着脚丫的可恶女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