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不可能是魔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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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在德斯蒙德停留呢?只要不去攻打那些坚固的城堡,那些领主们肯定也不会愿意冒着自身实力大损的危险来和他战斗的吧?
如果是往常,领主们的确可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实力而对强盗们视而不见。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帝国海军可不止一个分舰队!
第十六章费依的援助
魔法师,一个古老而强大的职业。追根溯源的话,似乎可以追溯到帝国建立之时,再之前的记录因为年代过于久远以及连年的战乱,已经不可考证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群暗地里学习魔族法术的家伙的强大。
可惜,因为魔法师们某些禁忌的研究以及常年和魔族不清不楚的关系,终于触碰了教会的底限,被教会宣布为异端,在长达千年的“魔女狩猎”之后,魔法师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帝国公开场合出现了。
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假冒的,还是脑袋里缺根线。
“那么,我该如何相信你呢?”辛洛斯笑着将自己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尽管是笑着,却总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我没必要骗你不是么?”女人散去周身的星光,嬉笑着靠近了辛洛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想要去送死的男爵而已,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让我图谋的呢?”
的确如此。
但凡人的行为处事,总是要有所驱动的。辛洛斯此前并没有和费依有所过节,而他一个小小的男爵,也没有什么让这位魔法师好图谋的。
“那么,你打算怎么帮我?”魔法师再强大,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击败近千名强悍的诺曼战士。就算有着辛洛斯等人的掩护,也绝对无法做到。军队的战斗力会随着人数的上升,呈几何级的提升。对付一人,和对付千人,其中难度不以道里计,攻守有序的军队能葬送任何强者。
就算是在强者辈出的魔族,恐怕也只有魔王一人能稳稳的完成千人斩这项壮举。
“不不不。。。。。。”女子晃动着葱白的手指,努起了嘴做个可爱的表情,“那种事情,就算是我,也绝对做不到的啦。。。。。。但是,这样如何呢?”女子这么说着,嘴中咏唱起一阵奇异的语言,咏唱了数十秒之后,她又一挥手,洒下一片荧光。随着这片荧光的落下,一阵淡淡的薄雾便从林间涌起,向着四周慢慢飘去。
“一场能隔绝声音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如何?”
明明这么老了。。。。。。
辛洛斯闭上眼睛,叹息着说道:“如此,就多谢费依女士的好意了。”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大雾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但是隔绝声音这点就太好了,如果采取斩首行动的话,说不定。。。。。。
“是费依小姐。”
“好的,费依小姐。”
辛洛斯随口附和着,他低头想了想,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在上面书写起来。状态不明的他,对肉体的疼痛的忍耐力也提高了许多,完全无视了手指的疼痛,很快的,一份血书就完成了。辛洛斯将新鲜出炉的血书递给莫名其妙的费依,深施一礼。
“这次承蒙费依小姐照顾,在下万分感激,但是如果我。。。。。。方便的话,请将这份信交给爱丽,告诉她,我永远爱她。”
对于那封血书,费依并没有做如何反应,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写完。但是当听到辛洛斯提到爱丽的时候,费依转了转眼睛,状似疑惑的问道:“爱丽,爱丽是谁?”
“呵,在德斯蒙德,能被称为公主的,也就只剩下爱丽了吧?”
费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你都知道了?”
“世人都说魔法师和魔族有联系,果然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是正常的学术交流!魔法是没有国界的!”
“可是魔法师有。”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费依有些头痛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关于邪恶魔法师的传闻,十个里有九个是假的,都是出自教会的诽谤。但是对于这群掌握了话语权的家伙,魔法师们又能怎么样呢?
何况,有些魔法师的确是与魔族不清不楚。
如此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费依打破了沉默,她正色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你也就帮你了。但是现在既然你知道了,虽然伊莎贝儿的选择必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你刚刚也。。。。。。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对你来说,爱丽是怎样的存在?”
听到费依的提问,辛洛斯无声的笑了笑:“爱丽·梵卓,梵卓家的长女,仅此而已。”
“希望如此,那就祝你好运了,勇敢的小哥。。。。。。还有,不要死了。”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费依也有些如释重负,她留下了祝福,化成光点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不用担心你那些手下,过了五分钟,他们自然会醒来。”
直到费依消失,一直在旁戒备的毕斯马尔可才走到辛洛斯身前,他皱着眉,试探的问道:
“大人。。。。。。”
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中了那个怪女人的法术。以他的智慧,从刚才领主和魔法师的只言片语中,已经听出了许多东西。
许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辛洛斯对于毕斯马尔可很是放心,知道他的不安,摇头道:“今天大家都有些累啊,出现些幻觉也是正常的。我们现在好好休息下,凌晨时分就发起攻击。”
感受到辛洛斯的信任,毕斯马尔可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深深地一鞠躬:“您说的是,大人。”
费依的魔法,效果很好。不久之后,众人真的如同费依所说,清醒了过来,只是略有些茫然,好像刚刚走神了一下。
辛洛斯脱去了那件碍事的铠甲,将他放在了马背上。看到他这一举动,原本眼神中略有些茫然的鲁齐亚诺连忙出声:“大人,诺曼人很危险,就算。。。。。。请务必穿上铠甲。”
辛洛斯看了眼这个忠诚度一开始就高的奇怪的家伙,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接下来的战斗,用不到它。。。。。。”辛洛斯故意拖长了语调,缓缓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鲁齐亚诺,接下来的战斗,虽然是以保护德斯蒙德为名,但是毫无荣耀可言,只是一场卑鄙的偷袭和暗杀,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加入吗?”
和毕斯马尔可的沉稳以及吉诺的阳光不同,鲁齐亚诺一直给辛洛斯一种极端的感觉。这家伙好像异常的关注骑士的荣耀,如果是像先前那样亡命的冲锋,那自然毫无问题,但是现在费依的出手,使得这次战斗的方式大大改变了。辛洛斯有些吃不准,这个家伙到底。。。。。。
“偷袭和暗杀?”鲁齐亚诺奇怪的看着辛洛斯,刚刚明明说的是和诺曼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复杂的说道:“不论如何,骑士是不会抛弃自己的主君的。”
“很好,那么,出发了。”辛洛斯越众而出,向着森林深处前进,迈向未知的未来。
第十七章杀戮即兴诗
“咔嚓。”
罗兰轻轻的扶住失去生命的身体,将他缓缓放下。直到这时,罗兰心中才送了一口气。这种杀死对手的方式高效而无声,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要无声无息的潜到对手背后,然后轻轻的一扭对方的脖子,在对手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对方送去地狱。
“还好,以前的手艺还没丢下。”罗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打了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嗯。”辛洛斯点点头,示意明白。他用手握了握手中的匕首,这个还是那箱骑士装备里的,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辛洛斯也将它带上了。以他的体力,也用不起那些重型武器,索性这次战斗接近于偷袭,就算是匕首,也足够用了。
想到这里,辛洛斯默默地回头,看到了那个提着双手剑,站在队伍最后的神色疯癫的男子。
他已经彻底的疯了。
罢了,好歹也算个战力吧。
【你行走在纯白的雾气中,这纯白的颜色,让你几近疯狂的思绪略微缓和了一些。你停下了复仇的脚步,开始思考这么做是否值得,用手中的匕首将那些人渣送进地狱固然令人着迷,但是代价恐怕也不是你能所承受。胜利的方法有很多种,复仇的方法也有许多种。用最小的损失杀死最多的诺曼人,这才是对死者最好的祭奠。】
【1。必须用诺曼人的血,才能化解我的仇恨。】
【2。这样确实有失稳妥,我觉得我必须再好好的考虑下。】
辛洛斯看着眼前的选项,漆黑的眼睛中混沌莫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在心中默念:“谢谢,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选择。”意念在第一个选项上轻轻一触,第一个选项不甘心的扭动了两下,但是最终还是化成了雾气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契约者,你需要冷静。”
“冷静?”辛洛斯笑着,匕首用力一划,划开了眼前的浓雾:“我现在无比的冷静,我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好过,仿佛。。。。。。无所不能。”
“暴怒已经完全侵蚀你了的精神,你现在已经无法正确的思考了。”
“你无法干预我的决定不是么?”
“确实如此。”
“那么,就闭嘴吧。”辛洛斯这么想着,粗暴的单方面切断了二者的联络。
。。。。。。
现在正是凌晨时分,一般人最困倦的时候,更何况是熬过了海上的风浪,并且一路战斗到此的诺曼人。对方的首领无疑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就算是在德斯蒙德这种几乎不可能遇上帝国正规军的地方,他也仍然也在各处安排了相当多的暗哨。
他的想法相当好,可惜,他的手下实在是太疲倦了。就算是身负重任的暗哨们,也在无边的睡意面前败下阵来,纷纷进入了梦乡。
辛洛斯紧跟着罗兰前进的步伐,在这样浓厚的大雾中,落后一步的代价就是彻底失去和战友的联系。罗兰在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二十来个敌人之后,终于停下了。
“大人,这样不行。”自从进了这片雾气,罗兰脑门上的汗水就从没停下过。这样的潜入,就算有着大雾的掩护,但是也异常考验人的心力。像罗兰这样饱经风霜的战士,才这么一会,也有些支持不住了:“雾太大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在哪里。”
以他们的人数,根本不足以全歼这支诺曼人,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斩首行动了。听到罗兰这么说,辛洛斯沉默了下,他心里泛起一丝退缩的念头。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去,如果迟迟不能找到对方首领的话,那么。。。。。。
不过,这丝怯弱,在瞬间便被那熊熊燃烧的无明业火烧成了灰烬。辛洛斯神色不改,用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在一名仰躺着的诺曼人脖子上划过,明明是第一次杀人,但是辛洛斯却像一名老手一般专业,稳稳的双手没有一丝颤抖。巨大的疼痛使得那人瞬间睁开了眼睛,但是四肢却被一拥而上的手下们紧紧按住。经过一连串疯狂的抖动之后,最终失去了声息。
罗兰是对的,钢铁的武器有时候并不比双手好多少。辛洛斯默默地记下这点,撕下一角诺曼人的衣服,将手中滴着血的匕首擦干。冷声道:“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
。。。。。。
事实证明,辛洛斯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十数人经过十几分钟。。。。。。或者更长一些时间的跋涉,终于看见了一个头戴牛角盔,被数十名精壮的诺曼人围在中央酣睡的中年男子。
男子就算是在沉睡中,脸上那道横贯脸颊的伤痕,以及精赤着的上身上的无数纵横交错的伤疤,也依然使得他无比的狰狞,仿佛一头择人而嗜的凶兽。
辛洛斯眼前一亮,就是他了。
可就在辛洛斯双眼亮起,想要示意后面的人一起动手的时候,他突然觉的从头顶的后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强大的风压。
有人!有什么人从后面的树上跳了下来!
不,没有落地的声音是。有人倒垂了下来!
该死,大意了!
辛洛斯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他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一沉,后脑一下顶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而一只粗糙而有力的大手也趁机捂住了辛洛斯的口鼻,辛洛斯甚至能闻到他手指间的血腥味。
他要割我的喉咙!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辛洛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就如同他对那些倒地身亡的诺曼人做的那样。
辛洛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并且努力向着雾中翻滚,试图甩脱那人的钳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冰冷的钢铁在一刹那间突破了辛洛斯的右手,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划过,辛洛斯只感觉一股气流从他的脖子上冲了出去,他的胸部一沉,就好像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胸口,而他就像一个被踩扁的罐头那样,飞快的萎缩了下去。
我被割喉了!
【谁看见他死去?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这是辛洛斯唯一能想到的,血液的流逝也带走了他的力气,辛洛斯双脚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