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作死的游戏主播-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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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蛮族人对休法城展开了全面进攻。
没人说得清蛮族人孜孜不倦对北方的侵袭是为了什么,南边的蛮族谷地足够提供他们需要的粮食?跨越沼泽地带,冒着死亡的危险一次次对圣亚鲁法西尔国发动战争,每一年除了让双方的遗孤数目大大增加外毫无建树,这种被王国史学家评论为“蛮族先天疯狂综合症”的现象在今年似乎到了一个高峰。
“真是壮观呀!”立在城头,望着绵绵不知尽头的蛮族军,我不得不发出这一声感叹,四万人的部队,就算将十一个闪族村落的人全加起来,也凑不出如此巨大的兵团。
站在我身边的玛古拉犹如看怪物一般盯视着我,失声道:“壮观!?法普,对方可是敌人呀!就算有休法城,也不定能顶住这么多敌人的进攻。”一脸忧心重重的摸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怕,我们可是受上神护翼的闪人呀!就算不幸战死,也有我陪着你。”
玛古拉点了一下头,用他那略显颤抖的手更加握紧了兵器。
四周全是忙碌的农兵,将一批批箭矢搬运上城头;远处,三、四个农兵正在将一个巨大的铁桶固定在可翻动的支架上。背负着传令旗的士兵不时奔过,给空气中带来阵阵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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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新月降临(4)
“大家注意了,城中箭矢贮备不足,尽量不要空放,每个敌人给一支就够了,这样还可以节省点!”一个略带尖音的喊声突然从高高的城楼上传了下来,一个身着绚丽色彩的人在那儿挥手大叫,四下顿时泛起一阵笑声,紧张的气氛立时缓解下来。
正在此时,沉闷的牛皮鼓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虽然被称为蛮族,但他们的行动都充满了组织性。在鼓声的指挥下,大批蛮族兵有序的展开,排成了一个个巨型的方阵,列在第一排的赫然是举着庞大木盾的战兵。
我检视了一下装备,一件锁子甲、一块铁盾、一柄闪族弯刀,一把弓以及数目不详的箭矢,此外还有勉强称得上武器的数十块大石。“好了,战斗开始了,上神与我同在!”我默念了一下,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随着鼓声的越来越密集,蛮族兵的步伐明显加快。当鼓声犹如急驰的马蹄声时,惊天的吼叫声在整个战场上响起,犹如群狼的嘶叫,无数的蛮兵从三面向休法城压迫了过来。
第一波弓箭杂乱无章的飞射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了零碎的弧影,举着巨大盾牌的蛮族兵踏着力竭掉落的箭矢,飞快的已经冲到了城墙下,尖利的呼啸声就在我的耳边震鸣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的我茫然失措,呆然的握着一支箭矢,目光扫视着四周,到处是失神的士兵,面露恐惧的望着如同蚂蚁般涌上的蛮族战士。
“不要慌,敌人还没爬上城头呢!”军官们大声喝斥着,“热油准备!”
我已没有时间听从军官们的“教导”,一架登城梯已放在了我的眼皮底下,狰狞的面孔赫然印入了我眼帘中。
“嗖!”一支箭飞射而出,正中当先蛮族人的面门,蛮族兵仰天倒栽了下去,在洒出一道血珠后,跌在地上发出了沉闷响声。
射箭的人是一名青年,有着风族人特有的绿色瞳仁,脸上满是伤痕,冷冷的目光注视了我半晌后,抬手又是一箭,刚刚爬上城头的一名蛮族士兵低哼了声,倒进了城墙内,就在我面前绽放出血色花朵。
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刺激了我的神经,飞快地搭上了箭,拉弦射击,箭矢掠过短暂的路程,没进了一名敌人的胸膛,这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人,如果是一般和平大众的话或许还会震惊一下,但是现在我没有也不可能有这个时间,相隔了不到一分钟,另一个蛮族人的额头插上了我的箭。
热油倒下,战场上顿时弥漫出焦烂的恶臭,无数个人型火球在城墙下哀号翻滚,混杂着不断落下的尸体,让我那么清晰的瞭解到地狱是什么样子。第一波攻击很快被击退了,敌人并没有马上发动第二波攻击,而是缓退了半里路,暂时驻扎下来。
城下到处是尸体,鲜血汇成了一条小溪,在夕阳的照射下汩汩流动。这一次进攻,对方仅仅是试探性的,就已丢下了不下千具的尸体,真正的决战真不知是怎样的修罗狱境。
城头上充斥着哀号之声,我方虽远比敌人损失轻微,但也有百余人战死,近千负伤,原本预料较为轻松的守城战一下变的恶劣起来。我擦了下脸上的污垢,四下扫视,玛古拉的面前堆满了食物,狼吞虎咽,偶尔抬头看了我下后,又低头道:“怎么也要做个饱死鬼。”更加加快速度吞咽下可以吃的任何东西。
我叹了口气,转眼就望见那风族人孤独的坐在垛墙上,远望着敌人的营地。
“多谢了!”坐到了他的旁边,我道。
风族人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寒声道:“不用了,我没帮你什么。”我也不覆言语,顺着他的目光,远眺敌营。蛮族人正在竖栅栏与马刺,似乎没有发动夜战的准备。
“看样子,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我跳下了垛墙,叹道,“先躺一会了。”
风族人眼中闪过一丝“真的这样吗?”的神色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几乎同时,关于注意警戒的命令传达下来。
夜
晚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天上仅有几颗星星,预示着明天又是坏天气,不过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让明天的攻击不太猛烈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是多活两天,至于生还,光是想着外面密布的数万蛮族人,我就知道那只是个梦想。
突然在蚊虫的低鸣中混杂出异样的沙沙细响,在我身边的一名守夜兵站起身,探头望向了漆黑的城楼下。
“嗖——”
紧接着是一声淒厉的惨叫,那名士兵的额头赫然多出了一杆明晃晃的短斧,摇晃了下后倒在了我的身边,鲜红的血滑过了他的脸颊,溅落在地上,滴答的清响犹如丧钟般敲击到我心头。
呆立了半晌后,淒厉的喊声不自觉的从我口中喷发了出来:“敌袭——”
寂静的城头在一刹那间旋入了混乱的波流。
“嚎!”一名蛮兵几乎淩空从墙头上扑了过来,我忙竖起铁盾。“砰”的一声巨响,我只感到左手一阵麻木,那名蛮兵直直撞到铁盾上,立时瘫软在地上。一刀砍入他的胸膛,一股鲜血直喷到我的脸上,还来不及抹一下,另一名蛮兵已经出现在墙头上。
“玛古拉,快去通知城内!”又砍翻了一名蛮兵,我不得不大声喊道,此处墙头的情况越来越危急,玛古拉也知事态严重,一刀逼开了数名蛮兵后,飞一般奔下了城头。
敌人越涌越多,举目望去,全是蛮族兵。铁盾上早已划满了痕迹,就连弯刀也全是缺口,血几乎漫过了我的脚。弯刀砍在了一名蛮兵身上,那人的眼中突闪出异样光彩,伸手死死抓住刀柄,几乎同时,两边同冒出蛮兵,两柄手斧齐齐砍了过来,直到这一刻,我真正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把刀,迅速掷入了其中一人的胸口,当另一把手斧横空劈来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叮”的一声脆响,只看见一名蛮兵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黄金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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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新月降临(5)
奥利安娜走在黑暗里,一身白裙,肃穆静寂得如同朝拜的虔诚僧人。
收到“魔女吉莉安”的诅咒。一个废人。或者说。废物。仅此而已。
她在心里轻嘲着,脚步却丝毫不停留,衣摆的末端擦过地面竟渗出了点点血红那一瞬就如同生灵受伤一般低低呻吟。
她终于顿下了脚步。
忽然亮起了烛火,那些鲜艳的血色蜡烛有规律地摆放在她身边,四面八方。却毫无声息。
她微微侧过头去看那些烛火,鲜艳的血那般的坦率放荡不羁,当那颜色充斥了瞳孔所释放的就是这世间最热烈最鲜艳最凄冷的美妙。
齿轮的声音忽然停下了——似乎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这女子的到来而准备的,当结局已至,便再无价值。
她的神情露出一丝悲凉一丝讥讽一丝自嘲。
终于,一切重归静寂。
一位鹅黄色牧师袍的的男子徒然出现在眼前。金黄色的头发如同海藻凌乱地在头上垂下,一束金黄无力地垂落在眼前,圣绿色的眸晶莹透彻却又深不见底,宛如绿色的漩涡强横地把人的灵魂吸扯,复杂而庄严。那一束金发仿佛硬生生地把眼眸残忍地割裂。这个高大的神圣男子凭空出现在奥利安娜面前。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呵。可怜么。可怜我的弱小么。”奥利安娜冷笑着,毫不掩饰。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温柔的死神,让你不知不觉地死在他手里然后笑着感谢他让你得到解脱。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面目狰狞。不过是个虚伪的牧师。
。
“冰霜,代表着冷静”
“沉睡的王者,从冰雪覆盖的大地苏醒”
“烈焰,代表着狂怒”
“焚天的灾难,必将再次降临于此”
“今日,以魔法至高无上的意志”
“将冰与雪,炎与火”
“凝聚为一体,唤出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契约者,迪卢木多。“
男子高举着手中古朴的法杖。法杖上面是密密麻麻且复杂的纹路,像藤蔓疯狂地纠缠妄想着绽放成一朵鲜花,那些复杂的纹路正闪着光芒。代表冰雪的蓝,代表炎火的红,暧昧地交替燃起然后一点点将两种颜色融合。他的眼底闪过些许狂热。那炽热的眼神不再带有先前的怜悯,似乎对法术有着崇高的信仰与敬畏。那充满崇拜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冷冽,是对奥利安娜的冷冽。
即使是牧师,在杀人的时候也不会迟钝。
随着吟唱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喝破,天空中凝结出点点冰霜,大地开始龟裂,一条条火舌从中探出,零洛握着法杖的手,向前一指,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指向奥利安娜,刹那间,冰霜与烈焰交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齐冲向奥利安娜。
并不残暴。温和的。奥利安娜没了知觉。
“奥利安娜。今日吾借暗月女神之名,诅咒一年后死亡,永生永世无**回。”
失去知觉前,脑海中倏然响起这段话,她的双眸在震惊中无意识地放大,一段又一段可怕的回忆游荡在心中搅扰着她所余不多的意识。那是她的幻想。对死的幻想。如何死的幻想。
那个声音,是魔女吉莉安。
方才那些可怕也不过是因为她施展诅咒才出现。
她似乎可以想象死亡的时候该是如何惨烈了。
而现在。迪卢木多可怕的法术让她轻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
「对不起。伤害了你。不过我更错在,以为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伯爵死了。然后就该我了,对吗」
「我爱上了伯爵。他却深爱着你。我看着你们。无言。把所有委屈和嫉妒尽数吞进心里,自己咀嚼」
「终于有一次,伯爵受伤了。你不在。我帮他脱下衣服敷药。才知道他被下药了。我不会拒绝。或者说,我不懂拒绝。他叫着你的名字,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怔住了。留下来的泪水味道很苦。正要推开他的时候,你来了。诅咒来了。死亡来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再也不能掩饰,连卑微地爱着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些话,憋在心里,只能想着。魅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毕竟,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被信任的理由。
笑着。晦暗的眼里徒增丝丝恨意。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才最该死吧。可惜,我不如你强大,甚至样样不如你。唯一能让我自傲的,怕就是我的心比你干净。不像你这样肮脏污迹布满」
「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原来这只不是我的自以为是罢了」
「原来只是一切都只是一场注定破碎的幻觉。只有死亡才能和幻觉抗衡」
这种恨意,多一点就变成了恐惧,少一点就丧失了秘密。
短暂的瞬间,漫长的永远。
。
失去知觉。
刺骨的疼。
仿佛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正跳动不停的心脏,残忍地制止了所有生命活动,揪心得让人窒息。另一只手正握着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刺向那鲜红的心脏。绞着,刺着,勾着,挑着。直到脆裂,直到绞碎。令人作呕。疼痛却又这样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