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不打死你!说完她就一下子扑到病床上,开始对着胡宗仁拳打脚踢起来。我们大家看好像不大对头了,俩人已经远远超过了调情的范围,于是我们都上去把付韵妮给拉了下来,留下胡宗仁一个人在床上哀嚎。
就在彩姐安抚着付韵妮的情绪,司徒和铁松子无奈的摇摇头,我阻挡在胡宗仁和付韵妮之间,床上还传来胡宗仁那有气无力的“哎呦…哎呦…”的哀嚎的时候,站在病房一角的李佳突然非常不合时宜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引得我们全部人都不约而同的望着他,我应该是最惊讶的那个人,我用眼神尽量告诉李佳,在场除了彩姐以外的每个人,可是都有本事让你分分钟去见阎王的,人家正在遭遇家庭的不幸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李佳看我们大家都看向他了,于是尴尬的低头,然后伸出拳头放到嘴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接着装出没事一样,吹着口哨离开了房间。他大概不知道如果他再晚离开一分钟的话,估计就会被胡宗仁用手上的吊针扎死。直到我们大家目送了李佳离开,胡宗仁才开始继续哀嚎起来。
胡宗仁委屈的对付韵妮说,你干什么打人呀,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吗。付韵妮竟然咬着下嘴唇,哼哼的哭起来。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在哭什么,她生气胡宗仁把自己锁在屋里独自对抗女鬼,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句话都不给付韵妮留下。看上去,的确是挺自私的。彩姐一直拍着付韵妮的背安慰着她,并朝着胡宗仁露出那种埋怨的眼神。胡宗仁挠了挠头说,你就别哭了,当时时间很紧急,我也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你想想啊,我身上这八极印,如果我没办法一个个挨着破除的话,我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肯定不能拉上我最好的哥们一起陪葬,这才是我把你先弄出门外的原因。而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屋里的女鬼收拾不了,我等于是这次考验就失败了,与其眼看着失败,为什么不去搏一把呢?再说了,我也没想过真的要死啊,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胡宗仁的口气依然是轻描淡写的,但是很明显能听出他这番话的确是认真说的,不仅如此,还在语气里带着一种对把付韵妮弄哭的歉意,他只不过是嘴硬,想要逞一下强罢了。于是我对胡宗仁说,不管怎么说,你这种把哥们丢下的做法,活该你挨揍,这回你算是运气好,只是晕过去了,你要明白那只女鬼可是最早就是给你安排的,而我们进屋后,那个女鬼却一直跟着我,说明我也肯定是身在其中了,就算你不让我跟着你,想要谢绝哥们儿的好意,我也躲不掉了,我早就和你一样,成了这场游戏里的一份子了。
司徒打断我们说,你们俩都别争了,小付你也别哭了,这人都还好好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胡宗仁啊,你自己的决定我就不多嘴了,我这一把岁数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太多了,常常都因为自视过高,到头来死的时候连一句遗言都没办法留下。有时候接纳别人的一番好意并不是在贬低自己,而是你此刻需要这样一群朋友。司徒说得我连连点头,经过了前一晚的事情之后,原本这个被司徒先生和胡宗仁都形容得亦正亦邪的轩辕会,起初除了不满但我始终还怀着一份敬意,但是此刻我却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司徒接着对胡宗仁说,你这背上的八极印,早在我让你去洪崖洞找东西的时候,我就算准了洪崖洞里留下的那条线索,必然就是坤位所指。既为八极之一,这个位置上的考验自然要比你们钻洪崖洞找东西要困难得多,你们最大的失误就是没等付韵妮把那包东西带给我让我看个究竟的时候,就自己贸然跑到朝天门去处理鬼事去了。说完司徒从之的挎包里,拿出昨天付韵妮带给司徒的那个红布包裹。他对我们说,昨天晚上知道你们去了朝天门以后,我稍微想了想,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朝天门那个位置去了。因为按照八极分布来说,朝天门的位置显然不在八极之一。而朝天门一带人多,人气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生意人,选择在这么一个地方给你们下套,对手如果不是糊涂了的话,就一定是艺高人胆大。而目前看来,能够操纵那个女鬼把你们二位英雄玩得团团转,想来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师傅。
司徒说道我和胡宗仁的时候,特地酸溜溜的换了一个新词,叫做“二位英雄”。这让我非常惭愧,本来在洪崖洞车库的时候,胡宗仁曾问我该怎么办,是我提议让付韵妮和我们分头行动的,为的只是更节省点时间,却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应该来说,让胡宗仁身陷险境,以至于目前还在医院躺着,我是有责任的。
司徒接着说,于是我试着把目前掌握的几个关键地名,在地图上做了一番排列,这才看出个大概的端倪来。司徒从包里取出一张折的有点皱巴巴的重庆地图,这样的地图在火车站和码头随便找个便民点就能够拿到。司徒说,你们先看洪崖洞和东水门,这两个地方暂且先练成一条直线。而你们起初找到那口棺材的地方,是在化龙桥,诗句里还有一点提到了虎头岩,把化龙桥和虎头岩连接起来,于是就得到了两条垂直但不相交的直线。
司徒突然看上去很像一个数学家,光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司徒看我们大家都一脸茫然的样子,于是接着说,而昨天晚上事发的地点,在朝天门,大概在这个位置,说完他朝着地图上朝天门码头和批发市场一带一指,接着说,你们看到了吗,这朝天门、化龙桥、虎头岩,此刻三点恰好在一条直线上,而且变得和洪崖洞、东水门这条直线相互垂直交叉了。另外诗句里提到的江北城,看上去和这几个点都没有关联,这说明它将会是另一个组合图形的其中一点。
司徒取出一支笔,在地图上把那几个点连接起来,变成一个十字形,只不过东水门和洪崖洞这一条线较短,朝天门、化龙桥、虎头岩这一条线较长罢了。司徒问我们,你们看,这个东西,像一个什么?
大家愣了一会没有说话,而是胡宗仁沙哑着嗓子说,是不是像一把宝剑?
第六十三章。兵器
司徒赞许的点点头,说我看你平时傻乎乎的,这次砸了脑袋,倒是把你给砸激灵了啊。胡宗仁傻笑着摸了摸头,然后对司徒说,我就是被李佳那小子的破飞机给砸的,不过没砸晕,我是被那臭女鬼给掐了脖子。司徒没理他,接着对我们大家说,轩辕会是道教的组织,而道家有几样兵器是最著名的。一是鹅毛扇,尽管那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兵器,一般文道喜欢用。例如诸葛亮,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诸葛亮不属于道家,但试想下他那借东风算爻看天相就知道他其实名义上可能不算道家,但手法上却是道家人。
司徒接着说,再有一样,就是拂尘,但是很多影视作品和武侠小说,把这个东西给神化了一点,比如千万根拂尘丝能让人千穿百孔,这就肯定是忽悠小孩的,拂尘在道家最早的用途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用来掸灰的,很多宗派都会实用,而有些武术派别也确实会用到拂尘,但那些大部分是经过特制的,就例如少林僧的铜棍一样。而拂尘往往被正式出家的人采用,意为“拂走尘世的牵绊”之类的。司徒得意的说,我就是出了家的,早年我刚下山行走江湖的时候,因为我的师傅还在,所以我不能留须,看上去愣头青一个,没点道士的架子。我就去弄了个拂尘来,但是顶多就装装样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司徒还说,有部分打鬼的道家门派,会把拂尘作为一样兵器,佛家的拂尘大多头子是莲花花瓣状,道家拂尘扎须的头子那儿一般会绣上或是绘上太极八卦图,赋予拂尘灵性,正手为阳,反手为阴,阴阳在手中,正反一念间。而通常用拂尘打鬼的门派,符术就往往不怎么样了。
司徒师傅是靠符咒术扬名立万的,身为中国西南地区国宝级的符师,他说这句话,我想绝不会有人敢说他是在自大,毕竟司徒老爷子几十年的威名在那儿呢。司徒师傅接着说,而除了鹅毛扇和拂尘之外,还有就是魁星笔。魁星笔又有个俗名叫做判官笔,古时候的各派道家分支大多修习武术,魁星笔主要用于打击穴位以制敌。但作为以打鬼见长的道家来说,首先,所谓的判官,其实字面上就是用于裁定一个人或者鬼魂是否有罪的人,道家人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实际上就是一种判官,而笔状的武器同时还能隔空书符。如今精通打穴的道家人越来越少了,已经渐渐面临着失传的危险,所以即便是打鬼的道家门派使用魁星笔,也多在讲究一个花把式,实际意义也不大了。
司徒接着说,最后就是剑了。剑是古时候最常见的兵器之一,道家的七星剑法独步天下,七星剑更是一代名剑。金属的剑身上雕刻着七星的图案,七星本来也是道家人最常用的一种阵法,源自星相。而打鬼的道家人,则必备的一样东西,就是桃木剑。司徒师傅说的这些关于桃木剑的,我自然是知道。因为何止他们道家人,连我这样的家伙,宝贝堆里还有一把桃木剑呢。司徒接着说,桃木原本就是用于镇邪的,传说玉皇大帝的后花园里,就有一大片桃园,孙猴子就是在那儿吃掉了蟠桃。所以桃木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道家辟邪制邪的一样法宝。
司徒问我们,你们都看过90年代或者90年代的一些香港抓鬼片子吧?我说当然看过,小时候可迷一眉道人了,还曾经用当年我老爸练习书法的毛笔,涂了墨汁画在自己的眉心上,然后对着镜子一个劲夸自己简直帅到爆呢!铁松子听到这里的时候,伸出手掌掩着嘴笑着,那样儿,相当妩媚,如果我不是已经有彩姐了,或者如果他是个女道士的话,我根本就把持不住。司徒说,电影剧情就不说了,总之是夸张了不少,但是道士开山做法用桃木剑喷酒刺符这些过程,直到今天都确实还在沿用。所以剑这种兵器对于道家来说,使用的人数最多,范围最广,如果一定要挑一个兵器来代表道家的话,肯定是剑了。
司徒师傅这么一说,大家都连连点头。司徒师傅指着地图说,咱们假设我这样猜测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已经有一把剑了。而因为破解第一句话洪崖洞的洞的时候,引出了朝天门的女鬼,从而构筑了一把剑的形状的话,那么接下来,东水门的门,理应能够得到另外的一个关键地点,而这个地点如果不再已有这把剑的十字交叉上的话,那它很有可能是和江北城之间练成一条线,如此一来,我们不但能够判断出江北城为一点所在的这个图形究竟是不是另一把剑,还能相应判断出,这两把剑是交叉还是并行,是意有所指还是仅仅是一道题目了。
司徒师傅说得有些深奥,我承认我当时并没有听得特别明白,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意思是轩辕会的人按照这几个地名,连接成了两把剑或者一把剑一把别的东西,而当这个图案完整的时候,就是胡宗仁要面临的最后一关了。至于咱们能不能走到那么远,这个还得看胡宗仁的造化了。而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之前电话里那个川北口音的人告诉我,说让胡宗仁在八月十五中秋之际,要到成都去找他,眼看这时间也一天天在逼近,我们自从开始和轩辕会周旋以来,也只是成功破解了艮位上的那次考验而已,胡宗仁背上的疤痕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于是我不免开始皱起眉头,有些焦躁起来。
司徒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神色的变化,于是他对我说,你们不用着急。照我看来,胡宗仁是个可造之才,所以轩辕会的人也一定和我是一样的看法。他们还是惜才爱才的。如果真要胡宗仁的小命的话,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司徒接着说,所以依我看来,考验是真的,但是不能不给胡宗仁苦头吃,至于为什么你会吃苦头,还不是因为你这骄傲自大的臭脾气。司徒师傅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胡宗仁说的,胡宗仁因为脾气的关系惹是生非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估计要他短时间改过来,也不大可能。司徒接着对我们说,昨天晚上付韵妮走了以后,我和你们铁松子前辈商量了一下,我目前腿脚不便,要帮你们也只能给你们支支招罢了,再像上回那种跟着你们几个小混蛋打群架的事我是干不了了。铁松子这个老家伙,栖霞观呆了几十年,本事不在我之下,他也喜欢你们这群小辈,他自己说了,会帮着你们一起应付考验的,这下你们该放心很多了吧?
说实在的,起码我是放心了很多。铁松子的本领我和胡宗仁都是领教过的,虽然咱们交往接触的时间并不很多,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