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宠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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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了一声,转过去对着王冠生,福了一福,“表哥,昨日种种昨日死,如今的莫嫣然已经不是从前的莫嫣然了。”
他好像愣了下,手微微抬起把她有点滑下来的头发放回而后去,却不接她的话,“我听闻你向陛下求了让阿许来给你看脉,”也不等她接话,就点点头,“左右也是他清楚你的脉象,如此也好。”他低头咳了一声,“两位娘娘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告退了。”
莫嫣然嗯了一声,自己先抬脚走了,只留下他们俩,可王冠生最后说的话还是叫她听清楚了,“那些龌龊事不拿出来说难道就没人知道了吗?莫屏幽,你们是如何对不起莫嫣然的要我反复提醒你们么?”
思绪慢慢飞回来,见沈初寒没有半点催她的意思,她嗯了一声,“郎君好厉害,怎么猜到的。”
“如今位分比你高的,你还会说是□□烦怕人家下套给你的,九嫔怕是没人敢了,旁的人也不会,就只有你自家姐姐贤妃了。”
她笑起来,“对呀,就是贤妃娘娘,我可是把人得罪大发了,郎君可要护着我才好。”
他拍拍她的肩膀,“你先说说,怎么得罪人啦朕才好考虑要不要护着你。”
她头还埋在他颈窝里,喷出的气痒痒的,“我打了贤妃娘娘,”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这样包容迁就自己,什么都护着自己,如果他也是这样对封绛白的,甚至是这样多年,也难怪封绛白会变得那般跋扈了,便是自己也不是慢慢的被影响,慢慢的变得什么都不怕,无所畏惧了么。
她低下头,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来。
沈初寒却以为她是怕了,“也有你怕的时候,可朕可不能因为你示个弱就轻易不管事,你总得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莫嫣然这个时候心情糟透了,闷声闷气的回答,“哪儿还有什么理由,不过老话重提罢了,她始终是觉得我入宫为了什么荣华,对着郎君也是曲意奉承。”她冷笑了下,“我自问不缺什么荣华,偏叫她时时刻刻为我惦记着,贤妃就了不起了,说这样侮辱人的话,听她的意思,却是以为我是什么宫女出生爬床丫头了。我如何就这般不堪了。”
沈初寒见她这个样子却是笑的更厉害,拍拍她的脑袋,“你们却是有意思,不是堂姐妹了,哪里就提到什么家世如不如的事儿了。”
莫嫣然冷笑,这些话却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堂姐妹?郎君你是不知我是有多少厌恶自己姓莫,多少巴不得和那些姓莫的半点干系都没有。”她停下来,知道自己有些偏激,却也看着他深色的眸子慢慢说下去,“我虽是厌恶,虽是百般万般的憎恨,却也没办法。”
她伸出自己的手来,光滑如玉的手腕上交错着不少青色的血管,“这里头,都是莫家的血。”沈初寒握住她的手腕,其实更像是包裹住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臂,“以后这里也可以融进去沈家的血。”
莫嫣然真的觉得,这是她穿过来以来听到最动人的话了,比那些喜欢你,爱你都要来的动人的多,她眼角沁出两滴泪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竟是整张脸都湿了。
沈初寒才发现她哭了,赶忙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一点一点抹去她的眼泪,嘴里一直在哄她,“乖,不哭。又怎么啦?哪里不开心啦?”
她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她突然觉得悲伤的无以复加,“郎君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不哭了不哭了,乖,你没错,你做的都对。”他又宝贝心肝的去哄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哭着慢慢睡去了。
莫嫣然的心思他却没懂,她是真的这样想。
我错了郎君,如果我也如你对我这般上心,如何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可悲的境界。
莫嫣然既然是拜托了他去处理这件事,就以沈初寒为人自然不会放着不管,他想了一会儿就去吩咐宁安赐东西下去给贤妃,可这件事毕竟是这样丢脸的事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过去,说是什么原因。
不过就是陛下挂念了贤妃,差不多是觉得时间都在她妹妹这里了,就赏一些东西安慰她一下罢了。
可是东西送来了,莫屏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差点没把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还是被身边的人死命拦住了,才将将砸了自己宫里的几个杯子罢了。莫嫣然竟是什么都和沈初寒说了,却不知道她和他说了什么,沈初寒既然还愿意为她收拾烂摊子,大半却是她丝毫没有提到王冠生的事了,八成直说得罪了自己。
如今以来,若是她还要去找莫嫣然麻烦却就是不给沈初寒面子了,他既是这样做了,就是明确的表示,朕虽是知道你们的恩怨,可还是要保着怡嫔,你就拿了东西咽下这口气吧。
可莫屏幽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了,可是偏偏,根本由不得她不咽,如今莫嫣然如日中天,根本不是她们可以任意处理的,不过,她慢慢的熄了火,这样跋扈却是朝着当初的封绛白靠去了,封绛白今日也倒下来了,就看看她莫嫣然什么时候倒下来。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你想要叫当初看不起你的人来看你如何本事的站到高的地方去么,我就看看,你到底能站多高了。
刚放下茶杯就见到丹枝急急的走进来,低头说了一句,“娘娘,将军被参了。”
她手抖了下,掐了掐手心,“怎么回事,说清楚。”
“哦?是什么人上书的?”莫嫣然靠在软塌上,听外头的水车哗啦啦的水声,便也觉得凉快不少,清浅立在她边上给她扇扇子,也一起看着疏影,等着她说下去,“似乎是个小官,平日里做人谨慎小心,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敢上书莫将军了。”
“小官?”莫嫣然亲自剥了一颗荔枝,她手生的白嫩,略红的荔枝壳显得更暗了不少,溢出了不少汁液划过她的指尖,慢慢的滴到了几子上,她也不在意,张嘴含了那透明的果肉,慢慢的嚼了又吐了核,“也不知是谁授意的,不过是个小官,陛下却是搭理了?”
“主子不知。”疏影的声音低了一些,“前些日子就听闻将军和陛下有争执,不过那位的父亲上位以来,这事儿也是时有发生的,谁知道这次却是突然发难了。”
“哦?意思是那小官是陛下的人?”她由着且柔净了手,挥了挥手,“先不吃了。”
且柔抬头看了她一眼,“奴婢给主子剥?”
“主子还是少吃的好。”疏影抬眼看了一眼,“最近好像有些咳嗽,晚膳用些清火的东西?”
莫嫣然嗯了下,又接着说,“咱们莫尚书怎么说呀。”
“尚书大人自然是力挺将军的,不过听闻陛下却是更生气了,连沆瀣一气都说出来了,说莫家的自然筋连筋,便是通天大罪,也是张嘴就冤枉的。”
莫嫣然扑哧笑了下,“哦,陛下许是真生气了,这回两位莫大人却是有麻烦了。”她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慢慢垂下来,“表哥有没有出声?”
疏影和清浅对视了一眼,疏影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没有听闻,许是没有吧。”莫嫣然点点头,摘的干净才是聪明的。
清浅看了看她的神情,“主子,表少爷虽是没帮着两位大人说话,可心底还是念着主子的吧。”
她哼了一声,“表哥不帮着说话才是还念着我,”她猛地住口了,“他却是不应该如此的。”想了想又笑了下,“也是,表哥如今应该是陛下的人了,他自然是顺着陛下心意做事,我却是自作多情啦。”
这话是丫鬟们都不敢接嘴的,疏影也只敢说,“愿陛下不要迁怒到主子才好。”
“迁怒到我自然是不会,可那位贤妃娘娘却恐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她自己拿过扇子扇了扇,透过窗子看向外头的水车,“就看看莫屏幽她怎么纡尊降贵,怎么在和我撕破脸皮之后还会过来求我了。”
“主子就那么确定贤妃娘娘会过来找主子?说不定她自有办法呢?”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挥了挥扇子,又用手慢慢的拂过上头的纹路,“表哥如今却已经是摆正了态度不帮她了,她和莫家连筋带骨的,怎么会看着莫家倒了,自然就要想办法了。
“至于办法嘛。”她扯了一个笑出来,“除了过来求我,我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了。”她突然话题一转,“不过封绛白到底是运气的,你看看,便是一件一件的事,都挡在她前头,若不是拿了莫家做伐,我都以为这是陛下对她的保护手段呢。”
☆、第66章
莫屏幽却的确想了别的办法,可是却傻到自己送到沈初寒面前去了。打着关心陛下的名号,竟是下午时分也不管那高挂的日头,就亲自去了勤政殿。
她毕竟还是贤妃,沈初寒自然不会不见她。不过却也不乐意前朝事儿一出,她这里就急忙赶过来,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于是就晾着她在外头等了一刻钟罢了。虽是只有一刻钟,可下午的日头还毒的很,她额头渗了不少汗出来,便是不断拿帕子擦也不可避免的花了一些妆,心底不禁有些懊恼起来。
她是自己提着食盒进了勤政殿的,沈初寒还埋在案几上看折子,听见响声抬头看了她一眼,“贤妃来所为何事?”
她福了福,“臣妾挂念陛下,虽还不是盛暑时分,却也是热的很了,便想着送些清火气的东西来给陛下用用。”她拿出一盅汤轻轻放在沈初寒手边,马上退回离的案几却还有几步的距离的地方,做出半点不逾矩的样子。
沈初寒笑了下,停了笔低头看了看那盅汤,伸手揭了揭盖子,看里头是雪梨百合汤,他挑了挑眉,也没用,就靠在椅背上看着莫屏幽。
莫屏幽见他了然的看着她,咬了咬唇才说话,“便是臣妾听闻,臣妾的父亲……”她停了下,似乎也是知道前朝的事儿后宫不得干预太多,于是便转了个说法,“臣妾一家效忠陛下,只对陛下忠诚,还愿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罔顾忠臣。请陛下查明真相,为家父洗刷冤屈……”
沈初寒笑了下,他拿手指点了点桌面,“贤妃说话还是有些意思的,你且来说说,若是朕查出半点不曾冤枉莫将军,你可愿为你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莫屏幽愣了下,“怎么会不曾冤枉……”
“朕便是假设,贤妃却就不敢了么?”他还想说什么,宁安却迈步进来,他也不恼挑了眉,“什么事儿?”
宁安行了个礼,“禀陛下,怡嫔娘娘来了,正等在殿外,刚听闻贤妃娘娘也在便说在外等着,奴才还是觉得要请示一下陛下。”
沈初寒哦了一声,莫屏幽不经意的抬头看他,却见他表情不复刚才那样冰冷,在夏天都能冻死人的样子,却是慢慢的柔和下来,连语气也轻缓了不少,“糊涂,外头日头大,还不叫她赶紧进来了。”
她闭了闭眼,也是,那一刻钟,因着等在外头的人是她,他自然觉得眨眼就过了。可换成了莫嫣然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被耽搁的。
莫嫣然却不是无意碰到的,她是追着莫屏幽来的。作为一个宠妃,她向来觉得勤政殿未央宫没有她的人太不像话,所以便是她插了人进来,虽是在外做洒水工作,那等靠不进内殿的事,发生在宁安眼皮子底下的事他哪里有不知道的。可他不好直接说,还是在沈初寒面前提了提,未央宫勤政殿向来都是只有沈初寒自己的人,可是突然插了一个莫嫣然的人进来,他竟是半点都不会觉得不高兴。
只问,“靠近内殿么?若是靠近不了,就放着吧。”
连宁安也是觉得有些诧异了,自古窥伺帝踪就是死罪了,更不说这种在皇帝宫里插人进来这种一旦被发现就大不赦的。宁安想过,这事儿被陛下知道了,最大的宽赦就是让他私底下把人个解决了,或者也会自己去怡嫔那里提点一二。却不想,是完全顺了怡嫔的意思。
陛下这样,却是把自己的位子放在了极为危险的地方了,偏偏他还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即使是清楚了,他现在也是不愿意违背怡嫔的任何意思了。
简直是魔障了。
于是莫屏幽刚一靠近勤政殿,就有人过来给她通气了。她就觉得好笑了,这堂姐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种事竟然直直就去送死了,沈初寒但凡说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她又能说出什么鬼来呢,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候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是什么地方,也是妃子可以乱去的地方么。说的好听是关怀陛下身子,送东西去了,说的不好听就是谄媚邀宠,虽宫里没有太后那样身份的人,皇后也不是空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沈初寒或许心情一下好起来,想着弄了人家的爹爹,补偿点给人家的女儿或许也是有的。她可不愿这种情况发生,便是急急的赶了过去,却还是不忘带过去过去,才有个由头。
却不知莫嫣然的的确确是想多了,自古前朝和后宫一脉相连,爹爹被贬,莫屏幽那样着急多半还是有原因是因为她清楚,莫涉恭万一倒了,她也分不到什么好果子,她进宫来一路青云直上多半还是因着当时莫涉恭控制前朝,沈初寒自然给他面子。若是还想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