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宠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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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人又在床上支了小桌子,左右就摆了几道素菜和粥,她支着头等着沈初寒一口一口喂她。
沈初寒对着她总是好脾气的,就挑了菜喂她吃。好半天才用完,她靠在床上看他,“什么时候挪回来的啊?”
“总不能让你一直在忘忧宫待着,你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宫殿。”他摸了摸她的脸,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问了,“感觉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不难受了。”停了一瞬,她和他其实都是亲耳听到“胎儿不保”的这个消息的,她摸了摸肚皮,“淑妃那儿……”她咬了咬唇,却没说下去了。
沈初寒显然也不是很想提这个话题,可是看她即便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憔悴的很。“朕正想问你呢,是怎么回事,走之前朕不是还看你好好的么?可是淑妃她……”他似乎笑了下,又好像没有,“皇后已经去问她了,可朕却也想听你说说。”
她睫毛抖了抖,她心底没什么底,毕竟这个孩子不是真的,她不知道沈初寒知道多少,也不敢贸贸然的去试探,她垂下眼,“我也不是很清楚,肚子就突然疼了。看淑妃娘娘也是受了不少惊吓的。”
他点点头,“受惊吓的是你,旁的人能受多少惊吓。”她勉强笑了下,“我却是没有想到那么严重的,当时只觉得疼得厉害,又不敢睡过去,等郎君来了我才觉得心松了。”
她不说明白,他却是清楚的,即便是有她的贴身宫女陪在身边,那毕竟是在忘忧宫,她不放心也是有的。宫里龌龊事向来不少,若是在这个时候踩一脚怕是她今后真是不可能有孕了。他眉头皱的死紧,却还是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你放宽心,既然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的。”他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朕会给你讨回公道的。还有……咱们的孩子。”
她低着头,听这话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指,“郎君要查清楚,事儿发生在忘忧宫,少不得有人刻意挑拨我和淑妃娘娘也是有的。不要冤枉了什么人才好。”她这时才抬头看他,眼神认真,眼里的哀伤已经少了大半,“我不愿有人被误会了,那样的话公道什么的讨不讨都好像不要紧了。”
他叹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你便是不怀疑淑妃?”
她在他怀里眼神闪烁了两下,声音却是低低的,“我不知道啊,事儿就发生在忘忧宫,若是半点不怀疑她也太……只是,我也想过淑妃娘娘不至于这么的……嗯,怎么说呢,就是淑妃在如今这个位子也难免会多一些考量,我是想啊,如果她真的想对付我,恐怕不会直接在她自己宫里吧。”
沈初寒听了这话,冷笑了下,“她嘛,指不定是认为朕还是一直会维护她,什么事都不怪罪她,说不定就动了邪念了。”他皱了皱眉,又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好了,你不必思虑太多,这些事朕和皇后都会去查清楚的,你只管养好身子就好。”
他摸摸她黑冷的头发,“原本朕说过,你若是生了孩子朕就升你的位分,这次孩子没得不明不白的,朕也给你晋位子好么?还有另外想要什么的话也和朕说来,朕都给你去找来如何?”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我不要,恁的没意思。”
他失笑,“怎么就没意思了。”他嗯了一声,“原本朕也没考虑好的,你想想,昭容,修容哪个位分比较合适?”
她哼了一声,半点没有掩饰,“郎君我不乐意。”沈初寒也不回她,她自顾自的说下去,“传旁的人耳朵里直说我好运气,空空没了一个还指不定能不能生下来的孩子就能晋位,还说不定要说我踩着我自己孩子的血肉上位呢。便是我自己也不乐意,左右也还是个九嫔位,为着这个多没意思。”
她从他怀里从来,对他笑了一下,“我不乐意这个时候上位,也不乐意还在九嫔中间不尴不尬的位子。郎君就留着吧,下次我立了大功再晋我的位就好了。”
他笑了下,“你还想立什么大功,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她想了一会儿才挣扎的开口,“郎君,我有一事想求求你。”
“什么事,都用上求了?”他挑眉看她,“只管说来。”
她咬了咬唇,“太医屡屡说了我身子不好是娘胎就带出来的,可他们大概不清楚就是我原本身子更差,十岁的时候差点都要去了。幸亏有高人相救我才将将活到现在得见郎君。”见他听的认真,她心底缓缓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陛下可以叫那大夫来给我诊脉吗?听闻他回了都城来,我心想说不定他已经有办法能治我的身子了。毕竟我小时候,身子一直都是他调理了。”
“哦?是什么人?”沈初寒放开了她,眼神不明的看着她。
莫嫣然咬了咬牙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我年幼时和表哥关系好,便是在表哥那里认得他的。他也是表哥认识的人。常伴表哥身边,如今表哥回来了,恐怕他也该随着回来才是。他姓许,原本我也知道这是极不合规矩的,只想着,让他看看我的脉,毕竟若是没有他,我恐怕活不到现在了。”
沈初寒嗯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想叫他入太医院?”他看向她,“还是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入了太医院也只给你一个人看脉?”
莫嫣然摇了摇头,“他恐怕是不乐意入太医院的。”见沈初寒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只是想讨一个恩典,可以召他入宫罢了。毕竟是外臣我也知道不合规矩,若是不行也不要紧,左右不过是随意和郎君提一句就罢了。”
沈初寒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是说他和慕君关系极好?”
“是呀。原本幼时就是表哥找来给我看病的。只当初他年纪也不大,起初大家都不信他有本事,却不想我的身子还真是好了不少。”
☆、第60章
沈初寒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朕会着人去安排。只你说他不愿入太医院,那平白无故的过来给宫妃看诊总是不合规矩,”看她期待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说下去,“不过这也不是事儿。”
再次证实了这件事,面对莫嫣然的沈初寒那真是半点没有战斗力的。
虽然说十分不合规矩,可是不多时那许南风还是进了宫来看莫嫣然。他皱着眉在外间坐下来,身边伺候的不外乎就是莫嫣然的贴身宫女,他也丝毫不避讳,先就是问了,“你向皇帝许了叫我时常进来给你看脉?”
莫嫣然和他隔着一个帘子,嗯了一声,“我想我的身子左右还是你比较清楚,”她想了想,“你上次不说我身子里有什么莫名的毒素是原来没有的么?我就想问问你那个的事……”
“那你就和他说起叫我进宫?”他打断她,声音似乎有点冷淡,挥了袖子坐下来,“请娘娘脉。”她心底啧了一声,其实和他熟悉的本就不是自己,可是她却也清楚这许南风的医术十分了得,左右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把手伸出去,感觉到他的手搭在她的腕上了,才又开口,“你知道,我毕竟是……不那么相信旁人的。”
她停了一瞬,“那那个陈近是你和表哥的人?”那日来下诊说她小产的那名太医就是那日带他来的那个。他抬眼隔着帘子看了她一眼,手还在她腕上,“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那个脉象能瞒得住谁?”
她心道万幸,若那日来的是旁的太医怕是一切都付之东流还变成笑柄了,就怕连沈初寒都以为是她自己下的套了。可是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以沈初寒对她和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在乎,自然就是应该朱承恩来负责的,那陈近左右就算医术高超他怕也是不会轻易信的。
那日不过是早有安排,莫嫣然拿上药去忘忧宫的时候疏影她们就使人去太医院招呼了一声,不然朱承恩哪里就会那么碰巧赶不过来。又逢莫嫣然一直喊疼,状态极差,沈初寒方寸大乱才会一时就算发现了不是朱承恩在看脉,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就便是脉案,也是轻而易举的填了。等朱承恩再能来给莫嫣然看脉不过也是过去好多天了,怕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了。更何况莫嫣然向沈初寒求了许南风,今后就更有理由推了朱承恩。
只那陈近和许南风他们的关系可一定得瞒严实了。
“他的医术,是承你的?”她歪着头看他。他低着头,头上墨玉的头冠隐隐发光。一时间她都晃了神。
“不是。”他收了手,“不过他医术不错,左右送进来了你就可以放心用着。”他啧了一声,“最近也还是不能叫旁的人给你看脉,他下手也挺狠的,药性压的那么重。”
她嗯了一声,“许是怕轻了一下子反应不出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催那什么的药,哪儿那么灵验了。想不到就那么灵了,想不到还那么疼。
她好像想到什么,“原来有一个太医说过我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那我又突然怀孕了,……然后皇上他们恐怕就不会当回事了,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舔了舔唇,“那我……”
“谁说你不能有孕了?”他皱皱眉,“哪有这种事,不过是宫寒了一些,你身子里头本来就有那些毒素,后来又加了一种,那些个庸医都没诊出来,却只诊出来你怀不了孕了?”
陪在身边的清浅疏影都齐齐抽了一口气,连连问到,“那许公子,我们娘娘是可以有孕了的?”
他嗯了一声,又敲了敲桌子,“不过要慢慢调理,这段时间我出去寻了不少好药回来,便给你用来慢慢拔毒。”他啧了一声,“倒是难得,你后面的毒却和原来带的不起冲突,不然你早就变成一抔土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后面的毒是什么,当下也不说别的了,就呐呐回他,“还是麻烦你了要料理我的身子。”
他似乎愣了一下,半晌声音却好像带了点冷笑,“麻烦我的话当年就不该让我看你的脉,我不过是看着慕君的面子罢了。这么些年又都是我看你的脉,如今却是叫我看不懂你了。”他往边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走去,“也是,虽是只有一年多的功夫,你左右已是怡嫔娘娘了,怎么个变都是有的。”
她按倒这个许南风眼睛毒辣,不过是见过这么两面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就反应这般灵敏,怕是长时间相处了他都能以为不过是披了面具的旁人了。当下也不敢说别的了,“宫里的一年多可胜似百姓家十年了。”
他皱着眉把药方写好了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递给清浅,“这段时间我会来给你请脉,你身子的毒你自己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拔干净的。所以短时间你也不必考虑孕不孕的关系,即便是怀了对那孩子也是极不好的。”他站起来,也不理旁的什么就往外走,“看皇帝对你极为在意,你恐怕也毋须用孩子绑住他来求圣宠吧。”
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和旁的人那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了。她一直觉得她身子里还留着一星半点莫嫣然的意识,所以听他这样讲竟然觉得难受的想哭。
可是她现在才是莫嫣然,所以她可以骄傲的站起来对他开口,“我自然毋须,即便是终身不孕也不会失了皇宠。”
他似乎又冷笑了一声已经迈了出去。
她才软软的坐下,挥退了清浅疏影她们,自己趴在桌子上发呆,她已经大概清楚了莫嫣然原本是喜欢这个许南风的,不管是当日的痛哭还是今日的心痛。她想今后还是需要少见许南风才好,不然如果莫嫣然自己的意识一直留着怕她自己也是很容易就会喜欢上许南风的。
虽然他看上去对莫嫣然丝毫不在意。
可是既然她喜欢他就一定会有原因的,或许原因肤浅的会叫她无语,什么春风十里他策马而来什么的。
她扯了扯唇角,摸了摸眼角沁出来的那颗泪,难道当日莫屏幽说的抢走的东西是这个许南风?可明明她那日看王冠生的时候眼波流动连她都看清楚了。
她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既然留着莫嫣然的意识,为什么不把记忆给补全了。
她虽是趴在那里隐隐要睡去,可是心里想着事,且柔在外头稍微唤一声她就清醒了,抬头回到,“进来吧。”
且柔脸色不是很好,急急的走到她身边,低着身子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那里有宫女反水了。”
她猛地坐直了,反水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她颤了颤睫毛,“怎么,说是她给我的茶碗里下药了?”
且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却是老话重提了,说的是当初德妃娘娘的尊紫檀水晶玉镯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清浅和疏影已经进来服侍她换衣准备躺回床上去了,这是沈初寒的意思,就是“小产”的这段日子里,都只能在床上躺着,想是快到沈初寒要过来的时间了,于是她们就进来做点准备。
她如今的心思却不在此,“淑妃娘娘的人?”
“不是,是德妃娘娘的人。”她眉头一跳,真是乱得很,“德妃的人怎么反了淑妃的?”
“那宫女原本是淑妃宫里的,后来才去的德妃那里。这样的关系自然都看清说是淑妃娘娘的人了。”
“到底是如何,你且和我说清楚了。”
且柔一边伺候她洗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