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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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给我!”曹景明吼道,他的眼眶布满血丝,看上去狰狞无比。
“我不会把刀给你的。”林放舟退后了几步。
曹景明知道林放舟不会把给他,他一怒之下直接用手将画揉烂撕开,“啊!你走,有多远走多远!”曹景明像是失控的野兽,撕完画后,将画板也砸烂了,砸完一块旁边却还有一块,照样砸。曹景明几乎砸烂了客厅所有的画板,直到砸烦了砸厌了砸到无力再砸了,便瘫在地上哭泣,“你走吧,走吧,找你想找的人去吧,去吧。”
林放舟目睹了曹景明彻底失控的一幕,心里不由得像是被揪扎起来一般。等到曹景明消停下来,他才走近,轻轻拿开曹景明身上画板碎块,问:“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大动肝火?”
“她走了,她说她不爱我了。”曹景明向林放舟哭诉道。
果然是。林放舟见到那把剑时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一二。他却没有想到曹景明会失控得这么厉害,但至少他还没干出什么伤人伤已的事来。
“走了就走了吧,爱情强求不来的。”
曹景明将林放舟的这句话咀嚼这好久,突然站起来道:“我们喝酒。”
林放舟却并不拦他,这个时候想喝酒,是古时候就有的习惯,改不了的。当然曹景明要喝,林放舟也得跟着喝。
曹景明开了一支红酒,给两人各拿个高脚杯,地板是来不及打扫了,两人直接坐到遍地垃圾的地板上开始互斟互酌。曹景明喝了一两杯,苦闷难当,便把满肚子的话全都说与林放舟一个人听。
曹景明的开头很经典,他说:“我失恋了。”
这本是一个平凡无比的爱情故事,应该说关于爱情的故事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版本。从两个人相识说起,那应该是场很美丽的邂逅,至少对当事人来说是如此。邂逅之后,是交往,花前月下也好,烛光晚餐也好,总而言之,爱情在这个过程中升华了,进阶了。接着便是高潮,你粘我来我粘你,击破电压几乎为零,可以说就是碰一下都能生电。然后是结局,有的走上了婚姻的殿堂,也有的仅仅是上了床,还有的连床都没上过。再之后就是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或者是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再或者是两条平行线,形同陌路的两个人。结局各有不同,却也不会太不同。在曹景明这个版本中,自然也是少不了这样那样的情节,当然所有与床有关的桥段都已被略去了,而且显然的有个很不好的结局。
两个人原本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只可惜爱得很平淡。身为一名艺术家,曹景明并不甘心这么平淡的相爱,这和大多数人童年时对爱情的憧憬是一致的,惟一的不同是艺术家能把这种憧憬保留至今。虽是如此,曹景明依然深爱着他口中说的那个女人。然而这样的爱情始终不能走太远。
“她说我不爱她。”酒越喝越多,曹景明的的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楚,“没错,我就不爱她,呵呵,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爱过这个女人。”林放舟很清楚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我就是在玩她,现在我玩腻了。”林放舟知道这是在自我安慰,“我要甩了她!”曹景明一甩手,做出抛弃一切的姿态,“我要甩了她……”却呜呜地哭了起来。
说也奇怪,林放舟喝啤酒不行,喝红酒并是行家,现是越喝越清醒,他劝道:“别这样,景明,如果爱不下去了,就忘了吧。”
曹景明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忘了”二字,觉得甚是在理,说道:“对对,我要忘了她,忘了她,我要忘了她,我要把所有和她有关系的东西统统扔掉。”曹景明睁着迷蒙的眼睛开始搜索一切与那个她有关的物件。他突然眼前一亮,夺下林放舟手中的高脚杯,然后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口中不依不饶地骂道:“这是她用过的,扔掉!”
林放舟顿时大怒,他抓住曹景明两肩,拇指抠入曹景明锁骨内,曹景明一下子就痛醒了。他愣愣地看着林放舟的眼睛,惊疑着林放舟这是为何。
林放舟用略带冷漠的语气说道:“把爱变成恨是最愚蠢的行为。”
曹景明听后,眼球转了两圈,像是清醒了些,转而又昏了过去。林放舟怕是捏重,看仔细了才知他是醉了,想来刚才说的话他也是没听进去的,不禁叹了口气,起身把曹景明扶进卧室,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解开衣领,盖好床被。做完这些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走了。来到客厅时,见这一地的狼籍,心里想要是曹景明明日起床后看到这番景象,心里定会更加的难过。
他动手将地上的画板碎片一一拾起,清扫掉这一地的玻璃屑,洗干净这仅剩的一只高脚杯,出门时顺手将垃圾一并带走,他想做到尽量的不着痕迹,也许这样明日曹景明就能少伤心点。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刘衣然大概是睡了吧。他轻轻地坐到沙发上,拿出了那幅被曹景明揉烂撕成了两半的画来看,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惟一没有被扔掉的垃圾。他不忍开灯,只是借着月光看着,看着看着竟陷入沉思。就在沉思间,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后背摸了上来。
“你还没睡呢?”林放舟轻声地问。
“没啊,你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刘衣然用略带担忧的语气怨道。她闻了闻问,“你喝酒了?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林放舟这才觉得酒劲涌上脑来,冲得眼前的景物左摇右摆。他晃了晃脑袋,赶走了醉意却有股忧愁赶不走。他抓紧刘衣然的双手,凑近她的脸想好好看看她的容颜,但酒精的作用却让他如何都看不清楚,但模糊也有模糊的好处,就这样林放舟才斗胆敢问:“衣然,我们会爱一辈子吗?”
刘衣然知道林放舟醉了,笑呵呵地说:“傻瓜。”她又想了想,笑呵呵地问:“这好像不该是你说的对白吧?”
林放舟虽然醉意全写在脸上,神智却还清醒,他也笑着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阴阳颠倒的。”
两人额贴着额,痴痴地笑了。刘衣然发现了林放舟手中的那两半画纸,便问:“这是什么?”
林放舟拿给刘衣然看,问:“你看出了什么?”他满心期待地以为刘衣然会答道:眼泪。可是她却这样答道:“这把剑好像孔雀啊。”
“孔雀?”林放舟不敢相信,都说女人的直觉准,刘衣然的直觉可以说是偏到姥姥家去了。
“嗯,好像孔雀的脖子啊,就像是今天我们团里排的孔雀舞一样,我跳给你看。”刘衣然走到客厅中间,才发现身上的睡衣实在是过于碍事了,想起林放舟今夜那句浪漫温情的话语,心中不觉胜似吃糖蜜。也罢,今晚就浪漫它一回。干脆就把睡衣也脱了,露出洁白地胴体,跳起那美丽的孔雀舞。
林放舟却没有惊讶,不知是看习惯了,还是已经醉得视物不清,心中竟是不起波澜。他依稀地见得刘衣然曼妙的舞姿,脑中仿佛浮出了几个字眼,却幻幻不清,掏出笔来想要记下,但这笔那么重,想提也提不起。
待刘衣然将这段舞蹈跳完,她才发现她的观众早已悄然睡去。她嘟起嘴,心里一边是怨这林放舟怎么能在如此浪漫的时刻睡着了,一边为自己脱光了衣服跳舞的大胆感到吃惊,于是赶紧地将睡衣穿起。她去扶林放舟回房时,听见了林放舟说梦话似的说:“衣然,我们结婚吧。”
第一天起床时,刘衣然已经去了舞蹈团,床边没人,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林放舟敲敲脑子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人醉记忆却不醉,他对昨晚发生的事还是记得还清楚的,他甚至记得昨晚刘衣然好像脱光了衣服,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他还想起曹景明,还有那幅画,画?对了,画呢?林放舟赶紧起身去找。但愿不会被衣然当垃圾扔了。
林放舟直奔垃圾桶,她要是扔在别处还好,要是扔进垃圾桶的话那就糟了,衣然可是有每天上班倒垃圾桶的习惯。就在林放舟还在为那幅画的命运发愁,四处寻找时,他惊奇地发现那幅昨天被揉得稀烂的画已经用透明胶带粘好,放到饭桌上,和自己的早餐在一起共沐阳光。他拿起那幅画,只见画边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正是昨晚自己想记下的字,上面写着三个字:问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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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情为何物
更新时间2011…10…26 10:27:07 字数:3745
林放舟找到这把剑的名字,就叫问世间。他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早餐也不及再吃,直奔曹景明家里去了。到了曹景明家,久按门铃却无人来应,难道是酒还没醒?林放舟便去找了个地方先吃了饭再说,等到午饭连同早饭一起吃进肚后,林放舟再来,可是这一次还是没人来开门。不会是出事了吧?
林放舟担心曹景明出了什么事,正想破门而入,发现曹景明的防盗门质量着实不错,林放舟踢了一脚知道没戏,便想可不可以爬窗进去。而邻居家的老太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出来一看,看见林放舟正要爬窗,大喊:“捉贼啊!”
听见有人喊捉贼,林放舟心想不妙,赶紧往后退。刚一退出来,面前一条大狗飞也似的朝他扑来,林放舟心中一凛,就势摆成钳羊马,就在大狗跃起时,林放舟瞅准时机,对着大狗的下巴一脚踢去。只见那狗在半空反了几圈,砸落在地,竟是气绝了。林放舟松了一口气,庆幸还好跟了骆师傅学些功夫,不然为这莫名的误会今天一支预防针怕是吃定了,只可惜了这狗,刚才心急出脚没个轻重,不小心把狗踢死了,如何跟狗主人交代啊?
林放舟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路的对面有个嘻哈打扮的胖子,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狗链,正愣愣地看着林放舟。林放舟刚想抬手叫他,哪里知道他突然就大喊道:“捉贼啊。”
邻家的老太毕竟年事已高,喊起话也没几个人能听见,但是这个胖子却不同了,他年轻力壮,中气十足,当街一喊十里八村的人都听见了。
一时间,拿家伙的,没拿家伙的,看热闹的一齐出动,来了没一个村的人也有一条街的人。村里突然间哄哄闹闹,众人把林放舟连同曹景明的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那胖子一口咬定林放舟是贼,还说他打死了自己的狗,一时间众怒沸腾。林放舟见这场面哪里敢跑,要是跑了被追到的话就是有口也难辩啊,他是好解释歹解释,好话说了一大堆,一再声明自己是曹景明的朋友,是来看曹景明的。说到最后终于有人站出来说了公道话,“他是那画家的朋友,我之前见他来过。”林放舟这才脱了险。但那胖子却不罢休了,问:“那我的狗怎么办呢?”林放舟无办法只好破财消灾了。
这时有人问了,“那你干嘛要翻窗户呢?”
林放舟便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说是今早来看曹景明的,但喊了大半天没人答应,以为里面是出事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是说这家里的画家吗?”一位大妈问。
林放舟点点头。
那大妈便说:“画家走了,今天早上我晨练的时候看见的,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子,走了。”
“走……走了?”林放舟顿时陷入了无端的苦闷。
曹景明是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林放舟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回公司打听,艺术部的人说是什么也不清楚,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打回部里,大概是想不干了吧。
为了曹景明的事,那一天林放舟四处奔波,就怕曹景明这时候出个什么好歹来。去了趟飞机场查到了他的登机记录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他确实是走了,却连信也不留下。
再回部里上班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离下班时间不远了。小微见他回来了,便关心地问:“放舟,你今天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上班?”
林放舟将曹景明身上发生的事跟小微说了之后,小微点点头说:“他这人是这样的,一定去哪疗伤去了,别担心,老大的一个人了。”
林放舟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至少现在自己什么也帮不上,便不想了罢。话虽如此,他却对那幅画念念不忘,掏出画来看了大半天,林放舟愈发觉得这剑除了一种苦涩的爱意还有一种难言的孤独。曹景明也真是一个孤独的人。而今曹景明一声不吭地走了,这剑的事又该如何是好。
林放舟后来想起了一个人,她就是萧萌。
“你是说这把剑叫问世间?”萧萌拿着这幅画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感觉实在别扭。
林放舟早料到她会这么反应,便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写这把剑的故事?”
“没错,你对爱情故事的感觉比我好,对人物的刻画也拿捏得比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