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黑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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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牵扯到了法则，事情就绝对不是小事，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如此——普通人随便他怎么想都没什么，因为巨龙不会对一只蚂蚁感兴趣，若是将蚂蚁换成狮子老虎，巨龙听到它们对自己咆哮吼叫，那便不会无动于衷了。
同理，当艾南发现了艾泽拉斯世界法则的不完整之处，如果他不去想，顶多掀起一点涟漪，很快便平静了，偏偏他不但想了，还在那里感慨连连，这便等若一头狮子在对巨龙不断咆哮，除非这只巨龙是聋的，要不然它不可能听不见。
听见了会怎样？
自艾南以萨格拉斯的力量为基础，参悟黑暗法则略有所得后便自他脚下出现的那一层层不停扩散的黑色涟漪如同烧开了的水，开始沸腾。它们不复之前的平和，以狂暴无匹之势开始朝四周冲击而去，似要打破禁锢住自己的樊笼，它们不甘心再困在这卡拉赞法师塔顶平台的弹丸之地，它们要席卷天下，鲸吞整个艾泽拉斯。它们是如此疯狂，即便是它们的主人——艾南，也无法阻止它们。
“这个是……”
艾南震惊莫名，说曹操曹操到，你想到法则补全艾泽拉斯的世界之力便让你来补全。
可是，这不是我要的啊！
震惊化作了愤怒，在异变发生的瞬间艾南便找到了幕后黑手：“萨格拉斯，你敢阴我！”
“哈哈哈哈……”
虚空中，一个让人恐惧的存在纵声狂笑。
“愚蠢的人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致命的错误
补全世界法则说起来是对大家都有益的事——世界法则变得越完整世界的等级升得越高，而世界等级的提升能让它从扭曲虚空中转化更多能量来润养世界的生灵，让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物种得以向更高层次进化。世界中的生灵变得强大，又会反过来推动世界的进化。
与其他人得到的好处需要平分比起来，作为补全世界法则的人，所能得到的比起其他物种来有天壤之别。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就落在法则上。
世界的这项法则并不完整，或者还没有这项法则，因为你的补全而让世界受益，那么，作为补全者你便成为世界承认的这项法则的掌控者。
完全掌控一项法则，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这就是成神。
成为神灵的标志之一就是掌控某项法则，无论这项法则有多强或是多烂，只要你能掌控住它，你就是神。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是如此。
看起来是好处多多，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事情有它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它坏的一面。
补全一个世界的法则，甚至让这个世界从无到有的出现新的法则，其中所需要的能量即便对真正的神灵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尤其是后者的消耗更为恐怖。
不巧的是，艾南所要面对的恰恰是后一种。
有感于艾泽拉斯世界的亡魂没有归所，以此产生的法则补全等同创造一个类似于幽冥地府的亡者世界，其所需的能量等同于开辟一个新世界。如此大的负担，别说艾南只是个半神法师，哪怕他成为真正的法神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也负担不起。
尽管艾泽拉斯的世界意志为他提供了不少能量，剩下的缺口依旧远超他所能提供的上限。
能量供给不够，法则补全完成不了？
不，世界法则的补全一旦开始，就如屁股着火的犀牛，拉都拉不住。
可是，能量不够用怎么办？
这也正是艾南说他被阴了的原因——能量不够法则补全者就得拿自己去填，身体不够，灵魂对方也照收不误。当把这些吞噬殆尽之后，若是还有缺口，则只能等待世界意志慢慢调集世界之力来填坑，直至法则完整方休。
且不说这个过程究竟会有多长，或许是一年两年，也或许是一万年两万年，真等到那时候，艾南连渣都不剩了。
一步登天成为神灵绝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其中的风险趋近于无穷大。
黑色的能量潮疯狂的冲击着，它们拍打着法师平台的边缘，将空间冲出一道又一道裂缝。只是，任凭它们冲得再凶力道再猛，也依旧无法越雷池一步。法师塔的平台早就被艾南打造得如铁桶一般，没有他的允许想要出去绝非短时间能办到。
“作为暗世界的入口，太大了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怒火渐渐消退，艾南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的想法，黑色能量一改先前的狂暴，它们变得平静。
可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艾南明白，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到来。
放弃了扩散的黑色能量潮不再冲击平台的边缘，它们开始向中间汇聚，而艾南正是它们的中心。
空间法则在这一刻失了效，无论艾南藏到哪个空间，黑色能量潮的中心都是他，所以他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只是平静的看着黑色能量潮猛的由四周收缩回来，然后沿着他的脚一点一点的往上蔓延，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靓丽的女法师出现在平台的入口，她的脸上带着几许焦急，几许震惊。
那是艾格文。
“萨格拉斯留下的后手发作了，没什么大不了。”
艾南说的很无所谓，只是他那被黑色能量包裹的身体以及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双腿让他的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你的身体正在被暗元素同化，这还叫没事？”
艾南是半神法师，而法师最拿手的不就是控制元素？此刻，艾南居然被元素同化，要说他没事先让艾格文的智商掉到零再来说信不信的问题。
举起法杖，一点点细如砂砾的光芒闪烁，艾格文可不管平台上的黑暗能量多么庞大，也顾不得自己触怒这些暗能量的后果，她可不是那种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陷入险境却毫无办法的弱质女流。
她，艾格文，也是一位站在人族力量巅峰的半神法师。
艾南叹了口气：“没用的。”
淡淡的月光洒下，不知何时一轮圆月正正挂在了法师塔的顶上，月神的光辉照亮了卡拉赞，也阻断了艾格文同魔法元素之间的联系。
艾格文气急：“艾！露！恩！”
月神艾露恩，艾泽拉斯世界唯一的真神，她同艾泽拉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一荣共荣，一损俱损。艾南补全世界法则，艾泽拉斯的世界等级会得到提高，同时也能带动艾露恩变得更强大，说不定还会产生质变，成为真神之上的存在。艾格文想要阻止这件事，艾露恩怎么可能答应？
正是明白这一点，艾南才说艾格文的动作是没用的。
别看艾露恩平时不声不响，一点动作都没有，跟不存在似的，若你真当她不存在，那你就离完蛋不远了。
“真神？”艾南嘴角上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神也坐不住。”
艾露恩，你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
事情依照当前的情况进行下去能让你获得更进一步的机会，对我却是连灵魂都被吞噬殆尽的灭顶之灾。
我会让你如愿？
暗元素正在同化自己的身体，以此来填补补全世界法则所欠缺的能量，平台外艾格文心忧如焚，平台内艾南脸上平静无波，仿佛同化的是别人一般。
“人类，你已经放弃了吗？”
萨格拉斯很奇怪，以他潜伏在艾南体内这段时间来对观察后的结果，这个人类并非那种人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艾南有应对当前局面的把握。
这怎么可能！
萨格拉斯不信。
竖起两根手指，艾南对体内的萨格拉斯之魂说道：“两个错误，一个是我犯的，一个是你犯的，尽管它们并不相同却同样致命。”
我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萨格拉斯有了不妙的预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人生三大错觉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当初艾南与萨格拉斯接触时，虽然有感于萨格拉斯的强大，也明白自己远不是这位黑暗泰坦的对手，但他并未因此臣服或是恐惧，而是与同样胆大包天的艾格文一道算计起了萨格拉斯来。
非常幸运的是，他们成功了——萨格拉斯在他们的算计下先是与绿龙女王伊瑟拉在翡翠梦境中拼了一场，随后又与血神哈卡打了一架。以黑暗泰坦的强大，这两场战斗毫无疑问的取得了胜利，却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力量，致使他最终被艾南和艾格文两人得逞。
原本艾南以为自己真的算计成功，即便他清楚像萨格拉斯这种活了亿万年的老妖怪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输掉，可他的潜意识中依旧将自己当成了成功者。也正是因为这种心态，艾南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心理有了几分自傲与自满，他膨胀了。
然而，就在今天，萨格拉斯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没错，从当初的计划来看艾南是成功了，他成功的算计了萨格拉斯，并得到了黑暗泰坦的一副泰坦神躯以及窃取了黑暗泰坦留在躯体中的部分力量，并以此迈入了窥探法则的境界。可是，这一切其实都是萨格拉斯有意放的水。
失去一副泰坦神躯萨格拉斯并不心疼，需知泰坦与人类并不是一个物种，后者的原身体对自己极其重要，泰坦则不然。泰坦最重要的是灵魂，只要灵魂存在，换一个身体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不就是聚合足够的元素重新构建一具身体吗，有什么难的。尤其是萨格拉斯这种麾下的燃烧军团占领了无数个世界，拥有的资源多到可以绕扭曲虚空五圈的存在。
失去一副泰坦神躯消耗的资源于萨格拉斯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何况还未必会失去。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我是真没想到，像萨格拉斯你这样的居然也给我玩了一出欲擒故纵。大意了，确实是大意了。”艾南的话中有几分自嘲的味道，“那副泰坦神躯在你的计划里不过是暂时放在我这里，即使是我从你那里窃取到的力量也是一样，只要你的算计成功，一切丢掉的都能收得回去。”
无论泰坦神躯也好，还是艾南从神躯中获得的力量也罢，只要艾南没能从艾泽拉斯中脱离出去，都会留在这个世界。萨格拉斯不过是将自己的东西暂时放在艾南手上，而他获取的是他上万年来一直在做却始终未能达成的进入艾泽拉斯的机会。
艾泽拉斯这个世界很古怪，它的法则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是有大缺陷，严格说来在扭曲虚空的无数个世界中连中等世界都未必算得上，可它里面却有着萨格拉斯觊觎的东西。对萨格拉斯来说，别说舍去一副泰坦神躯，只要能得到艾泽拉斯里面的那件事物，即使一百具一千具他也舍得。
听到艾南的话，萨格拉斯不住冷笑。
即使艾南现在醒悟了又如何，即使艾南知道他萨格拉斯将计就计，成功借他和艾格文的手进入了艾泽拉斯又怎样，难道艾南还能阻止自己不成？
“愚蠢的人类，我萨格拉斯纵横扭曲虚空，灭掉无数个世界，收服无数种族，让燃烧军团一步步壮大，将恶魔的种类越变越多，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一个单靠力量的蛮夫吧。”
燃烧军团自成立的那一日开始就不停的攻城掠地，恶魔们在萨格拉斯的领导下于扭曲虚空中毁灭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如果单纯靠力量他们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毕竟那么多被燃烧军团毁灭的世界，那么多臣服于萨格拉斯的种族中不可能没有智者。而今，这些智者要么成为燃烧军团的一员，要么像德莱尼人那样被撵得跟狗一样满宇宙的乱蹿，要么倒在萨格拉斯的屠刀下，至今还无人能与其抗衡，甚至连让他吃个大亏都做不到，光是从这一点就能推测出萨格拉斯的智慧有多可怕。
一个实力强横又智深如海的怪物，这才是萨格拉斯这种活了亿万年的老妖怪的真面目，艾南以为自己算计了萨格拉斯，实际上是萨格拉斯算计了他，要不然萨格拉斯至今也无法迈入艾泽拉斯。
“遇到你之后我没考虑其他只想着怎么弄死你，这便是我所说的我犯下的错误——人生三大错觉之我能反杀。”艾南说着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这个错误足以致命。”
“不过，你犯的错更致命。”
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了艾南的眼角，要是萨格拉斯没有放弃身体而以灵魂的状态潜伏在艾南体内他一定能发觉不对，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萨格拉斯没有接艾南的话，黑暗泰坦不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