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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锦帷香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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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有德心思转了几转,忽明白过来,暗道,莫不是柴世延仍恼恨周养性惦记他家大娘子的事,趁机要摆弄周养性,若果真如此,自己却不该管这档子事的,虽周养性许了好处,自己如何敢得罪柴世延。

  想到此,便道:“我也如此与他说了,只他非让我跑这一趟,瞧着以往交情,却不好推脱。”

  柴世延见他明白过来,便又指拨他道:“若他果真想妥帖,只打点县衙上下有甚用,那州府里需一并打点了才得牢靠。”

  贾有德哪有不明白的,从柴府出来往家去了,周养性还在他家里等着信儿呢,正急的坐不住,一个劲儿往外望,见他转来忙迎上去,问:“如何?”

  贾有德叹口气道:“他不见你,也是不是旁的,只因你这官司确有些麻烦,郑家老不死的,口口声声说若县里断的不公,他要上告去州府衙门,陈大人便有心,如何敢徇私。”

  周养性恨道:“这老货倒不知死了,一味与爷纠缠,可该如何是好?”说着忙于贾有德道:“如今也指望不上旁人,只烦劳兄弟与我寻个门路才是。”

  贾有德道:“这也不难,他那里倒也透过话来,只需连州府一并打点了,便郑老头告到州府,又怕他何来,却州府里官员甚多,恐银子要使大了,只怕你不舍得。”

  周养性道:“他可说了多少?”贾有德道:“他虽未说个实数目,我暗里猜着,怎也要一千银子打点才成。”

  周养性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千银子,这岂是个小数,况他手里一百也无,只得辞了贾有德家去与他叔叔商议。

 
 他叔叔听了,先是一惊,暗道,不过一个丫头罢了,怎需这些银子打点,思及自己这个侄儿成日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由,银子花用倒大手,莫非想从中要克扣自己的体己,便冷下脸来道:“如何要使得这些?一千银子便捐个官儿也尽够了,况我手里怎来的这些银子,当我这里有金山不成?”

  周养性被他说的恼起来,道:“这银子也不是我要使,您若说没有也罢,由着郑家告去便了。”

  他叔叔怕了道:“未若你去郑家,与些好处,让他家扯了状子岂不万事妥帖,便多与他些,也使不得一千银子。”

  周养性先时还道,此事轻易可了,故此才想着打点衙门,谁想竟是这般,倒是他叔叔说的在理儿,那郑老头不过一个泼皮老无赖,有甚起解,给他一百银子都能看成金山,得钱在手,还告什么,待他撤了状子,过后寻个机会再摆弄他便是了。

  想到此,便依着他叔叔,去了郑老头家里,郑老头瞧见周养性来了,暗道平安果真猜了个正着,却也有些惧怕周养性,往后退了两步道:“你,你来作什么?有事堂上分辨。”

  周养性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却知此时不是动他之机,便道:“你当爷真个怕你不成,与你实话说,便仵作开棺验尸,你女儿也是吊死的,到时打你个诬告欺诈之罪,你这条老命也便活到头了,倒是趁着爷如今还有些耐烦性儿,撤了状子,与你些银子使,倒便宜。”

  郑老汉脸色变了变,暗道,虽外头人都说他那丫头是屈死的,也没瞧个实,若开棺验尸,果真是吊死的,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银子未得,说不得还要搭上自己一条老命。

  周养性度他神色,见他动意,让小厮把一百两银子拿过来,道:“这一百两银子,只你应下撤状子,便与了你。”

  一百两?郑老头忽想到一百两银子,还不够他还赌帐,便得了有甚用,只不应声,周养性倒不防这厮如此,又与他添了一百两,吓唬两句,终是应了,周养性嘱咐他明儿就去衙门撤下状子,转身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平安从里屋帘子后头出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郑老汉忙道:“怎平大爷让小的应下他?”

  平安道:“你应下他才有凭证,明儿你上大堂拿了这银子上去,与大人道:“周养性拿这些银子来让你撤状子,便做实了他害人命的罪过,你这官司岂不赢了。”

  郑老汉忽期期艾艾的道:“便小的赢了官司,把周家叔侄下了大牢,与我那死鬼丫头抵了命,老汉,老汉如何能得好处。”

  平安暗道,这厮真是个无人心的爹 ,他亲闺女屈死了,不想报仇,心念念只想着得多少好处,真个连禽兽都不如,却道:“你赢了官司,自然有你的好处,莫忘了,你还欠着二百两银子的赌债,再
说,你当周养性什么人,你这般与他为难,如今官司压在堂上,他自是动不得你,过后可难说了,寻个机会摆弄了你,你还想保住老命不成。”

  郑老头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明白,如今自己已骑在了虎背上想下去怎么可能,想不打这官司都不成,便周养性不摆弄他,柴大爷那边他更得罪不起。


☆、第52章
 
  玉娘道:“好是好,只如今你管着县外盖园子的事儿;如何顾得这些。”柴世延道:“又不用大兴土木;只略收拾罢了,我便不得空;阮小二倒无事;许他些好处;使他帮瞧经管,不用爷怎样费心;倒便宜。”

  玉娘点点头:“你瞧着收拾便是,只如此一来不免杂乱。”柴世延道:“围帐遮好;嘱咐家下小厮婆子精心些便是,横竖不过一月;明儿择个吉日,如今四月未过,想来入夏可完工。”

  这里商量定,次日柴世延便择了好日子,寻了阮小二来,许他银钱酒肉,阮小二如何不依,挑选匠人进来,移花接木,尽心而为,恨不得讨了柴世延的好。

  如此一番事过,柴世延得了高家当铺,又谋了县外盖院子的差事,那银子使来调去,真如流水一般,家道比以往更红火了几分,如今又把后头许家宅子典在手里阔出去盖花园子,谁不眼热,加上柴府二娘三娘相继过世,如今只一个大房娘子,还有了身孕,那些媒婆觑见这个时机怎会放过,三朝五日的来柴府走动探听消息。

  玉娘心里也有此意,这日一早起来,便询柴世延的意,柴世延道:“你瞧着好就好,问爷做甚。”玉娘听了道:“我瞧着好的,爷若看不上眼儿有甚用,不若明儿让媒婆领了人来,你先过过眼。”

  柴世延却又道:“如今终日不得闲,哪有这等心思,且过些时日再说。”两口子这里正说话儿,外头平安道:“前头贾爷到了。”

  玉娘知道,想是为了陈府在长春观打平安醮的事儿,只因冯氏上月里刚说有了喜,这一月都在家里养着胎,轻易不见她出来走动,不想四月还未出去,便见了红,请了太医来瞧,终是未保住,前几日玉娘特意去陈府瞧了,那么个爱说爱笑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脸蜡黄,憔悴的不成样子了,见了玉娘话说不得几句就掉泪儿,玉娘狠劝了她半日,怕搅了她歇息,才从她屋里出来。

  想是怜惜那未出生的孩子,遂在长春观打平安醮,玉娘原说要去,给柴世延拦着,老王氏也道:“好不容易才有身子,月份又短,经不的折腾,在家好生养着胎就是,知道你两个好,只也不在这上头。”玉娘这才未去。

  倒是柴世延要忙上几日,玉娘起身与柴世延递了衣裳,打点妥当,送他到二门,柴世延还嘱咐她:“在家莫劳累,仔细着身子。”才去了。

  玉娘立在门首,愣了一会儿才回转屋里,坐在炕上暗思,倒未想这厮会拒了这等好事,只说他会顺水推舟多纳几个进来呢,莫非外头有他自己中意的了不成,回头寻平安来底细问问,又想这一程忙乱未得空,该着寻个好日子去观音堂烧香还愿。

  再说柴世延跟贾有德,骑马去了长春观,帮着陈府足足忙乱了三日才得空,赶上县外给武家的整修的园子完工,差事也清闲下来,叫了两个唱的,柴世延邀了贾有德阮小二到酒楼吃酒。

  忽贾有德指着窗外道:“那可不是府上的大妗子吗?”柴世延不禁往下瞧了瞧,果见赵氏那妇人从轿中下来,身边跟着个使唤丫头,款摆碎步往街对面的胭脂铺子里走,头发乌压压攒在头上,未带冠儿,只斜斜插了两只银簪子,鬓边一支玉兰花,穿的倒也素净,衫子下头,系了一条嫩黄裙儿,因比旁的妇人丰腴,越发显得一张脸白润润的,那腰身却细,扭起来,后头老大个屁,股,妖娆非常,尤其这妇人里头未穿裤儿,日影落在她身上,柴世延几个在楼上把她里头那两条腿瞧了个清楚。

  那妇人走到胭脂铺子门首,却停了脚,回首往对街楼上望了一阵,才进了里头,阮小二与贾有德悄然对瞧了一眼,暗道以往却未瞧出,陈家这婆娘却是个风流货,穿这么一身出来走动,这明明白白是勾搭汉子来了。

  虽都有些眼馋,却也只在心里头想想罢了,毕竟忌讳她是柴府的大妗子,却说这赵氏怎来了这里,那日与周养性未成事,在家里等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周养性来,心里不免惦记,且心念念惦记着谋算柴府家产呢。

  这妇人心恨玉娘,巴不得有朝一日摆弄了玉娘才遂她心意,自是日夜盼着,后周家官司输了,周养性叔侄锁拿进大牢,丢了性命,才知自己一番想头落了空,眼瞅指望不上周养性,她那汉子又混沌,如此下去,莫说好日子,穿衣吃饭都艰难。

  恼恨起来与陈玉书吵闹几番,那汉子也不知撞到何处胡混去了,这几日越发连家都不回,丢下她一个人在家,成日冷被寒衾怎睡的踏实。

  前日听说陈府在长春观打醮,与丫头做伴去瞧热闹,却给她瞧见柴世延,穿着一身月白绸缎袍子,立在哪里,好不体面,想自己怎就如此命苦,偏嫁了陈玉书,又听说柴府二娘三娘都成了死鬼,满府就剩下一个玉娘,连个对头都没了,日子如何能不顺遂,柴府那般家底儿,荣华富贵八辈子也享用不尽,再瞧自己,连件象样的衣裳都置办不起。

  越思越恨,偏巧昨去铺子买胭脂听那伙计言道,柴大爷常来对街的酒楼吃酒,这赵氏不免起意,想如今玉娘有了身子,定然伺候不得汉子,柴府又无旁人,这柴世延是个惯喜风月的,如何当的住和尚,只自己着意勾引,想来不难,若勾了他还愁什么。

  原先就起过这般心思,后进不得柴府才歇了,如今却又拾起来,私下与了铺子掌柜几个钱,让他望着风,只瞧见柴世延来,便使人来告诉她。

  今儿柴世延今儿前脚一进酒楼,那掌柜忙就使伙计去陈家送信了,赵氏大喜,忙乱的装扮一番便急忙忙来了,本就不是来买什么胭脂,自然不着急进去,在铺子门首逗留良久,才迈脚进去。

  柴世延什么人,久惯风月,不知挑弄过多少妇人在手,这妇人回眸一个眼色,柴世延便知意,只想着她是玉娘的嫂子,有些顾忌,却也给她勾起些心思来。

  至散已颇有醉意,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到了大门首,在大门前下马,正往里走,不想迎头与个妇人撞在一处,抬眼一瞧,正是今儿晌午胭脂铺子外头的妇人,玉娘的嫂子赵氏。

  那妇人算计着时候来的柴府,想着玉娘纵不见,不定就撞上柴世延,几次三番勾他一勾,不信勾不进手。

  果然给她算了个正着,柴府门人虽知大娘不喜这个娘家嫂子,却如何敢慢待,请了进去,使人上房回话。

  以前不知还罢了,如今知她哥嫂这般狼心狗肺,玉娘恨不得这辈子莫走动见面才好,况他们来了有甚好事,不定又兴起怎样的歹毒心思,想到此,跟婆子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推她出去便是。”

  待婆子去了,玉娘忽觉有些古怪,自打让她冷语掘出去,这一程子都不见这妇人登门,今日巴巴跑来作甚。

  正疑惑间,忽听外头柴世延的声气儿,刚起身,柴世延已扶着平安进来了,一看便知有酒了,让平安跟扶着他靠在炕上,唤秋竹去灶上端醒酒汤,待端来这厮已闭着眼睡了过去。

  玉娘便让秋竹进去拿了床薄被出来与他搭在身上,却听他嘴里咕哝什么。玉娘好奇的贴在唇边,只听他道:“这妇人倒真勾了爷的魂儿,只可惜她是玉娘的嫂子,却弄不在手……”玉娘听了,直觉脑袋跟着嗡一下,想自己那日还道这厮换了心肠,这才几日却又惦记上她嫂子,刚消停了,这厮又忘了死。

  想赵氏与董二姐周养性勾结,要谋他的性命家产,这样的蛇蝎妇人,若沾惹了能有甚好处,这些且不论,便做下此等乱伦之事,岂不是禽兽不如,只他忘了死,却不要连累自己才好。

  想着,唤来平安出去低声询他:“刚在大门首可撞上了什么人不曾?”平安忍不住哼一声道:“真当别人傻子一般,岂止在大门首,今儿爷在酒楼吃酒,便撞个正着,打着幌子去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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