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继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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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滑又嫩,手感好到爆!
小男孩像是被吓住了,宝石般的眼睛直愣愣看着雨澜。
“大胆!”小男孩随即清喝一声,退了一步。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两道黑黑的眉毛都树了起来。“如此无礼!就不怕我拿了你,治你不敬之罪吗?”
雨澜实在忍不住发笑:“小……公子!”本想叫他小帅哥,雨澜临时改了口:“想拿我?你有刑部的捕票吗?没有经过有司衙门的审判,就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随随便便治一个人的罪!懂吗?”
小男孩听得一愣,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歪着头想了一下。“算你说的有点道理。随随便便就把人推出午门斩首,那是昏君才干的事情。先生从前讲过……”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雨澜笑着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你的丫鬟呢,你的奶娘呢?”
小男孩连续遭遇咸猪手,十分不悦地又退了一步:“你又是谁?”他摆弄这手里的花环,显得十分喜欢,老气横秋地道:“你冒犯了我两次,本应该叫人治你的罪。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你得给我再编一个这个东西,我要拿回去送人!”一副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雨澜笑着说:“我叫杨雨澜。延庆王爷是我的姑父,延庆王妃是我姑母,我今天是到王府来做客的。你呢,你又是谁?”
小男孩道:“你再给我编一个,我才告诉你!”
“好好好!”雨澜哭笑不得。“这也没什么难的。”随手折了花枝在手里编了起来。小男孩看着雨澜灵巧的双手跳动不休,一个花环很快就有了雏形。眼中闪过羡慕的神色。
雨澜问:“你刚才躲在花丛里做什么?”
小男孩似乎很爱面子,立刻反驳道:“我可没有躲,我只是在看蚂蚁!”
雨澜奇道:“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蚂蚁才好看呢。我看见一窝蚂蚁从一个地方搬家到另一个地方。”
“唔,那说明快要下雨了!”雨澜随口道。
“真的吗?”小男孩充满求知欲的黑色眼睛看着雨澜,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你等着瞧瞧下不下雨不就知道了!——喏,编好了。”雨澜将另一个花环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欣喜地接过来。“刚才说到先生,你不会是从学堂里偷偷溜出来的吧?”
小男孩神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我才没……关你什么事!”
雨澜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接下来是什么?”
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最简单的声韵启蒙,也来问我。”看到雨澜似笑非笑的目光,还是颇不服气地背诵道:“冯妇虎,叶公龙,舞蝶对鸣蛩。衔泥双紫燕,课蜜几黄蜂……”
雨澜又问:“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何解?”
小男孩BALABALA一阵解释。
雨澜一连又问了几个问题,小男孩对答如流,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
雨澜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逃学?”
小男孩随口回答:“先生叫我做一首绝句,只有四句,却不但要有不同种类的动物,还要有不同种类的颜色。我最讨厌作诗,就溜出来……好哇,你诓我,你真是太狡猾了!”
雨澜笑得两只眼睛全都变成了月牙形状。“你到底是不爱做诗呢,还是根本就做不出来?”
小男孩涨红了脸,“做诗有什么难的,谁不会做呀!”
雨澜转过身子对着两个大丫头。
晓月晓玉看着雨澜调戏小正太,看得极为欢乐。
雨澜道:“哎呀,怎么办,我忽然诗兴大发。”
晓月立刻接茬道:“那您就做一首绝句吧,诗里既要有不同种类的动物。又要有不同种类的颜色。”
小男孩明显不大信任雨澜:“切!你就吹吧,诗是那么好作的吗?”
“我要是能做出来,那又怎样?”
小男孩指着自己的金冠说道:“你要是能做出来,我就把帽子上的那颗大珠送给你!”
“很好!你这颗大珠归我了!”雨澜慢慢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小男孩吃惊不已。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雨澜问:“我这诗做得如何?”
小男孩期期艾艾了半天,道:“马马虎虎……”
雨澜得意洋洋地笑着。心里暗自嘀咕:马马虎虎?这可是诗圣杜甫大人传诵千古的名篇!
“这颗珠子归你了。“小男孩也不含糊,脱下冠冕,真将帽子上的大珠一把扯了下来,交到雨澜手上。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一点后悔留恋的神情都没有。
雨澜不由黑线,认真地说:“这东西太珍贵我可不要!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小男孩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给你你就拿着。”又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觉得我吃亏了,你的诗归我就行了……”
雨澜知道他要拿着这首诗去应付先生,反正也不是她自己做的诗,她也乐得大方。眨眨眼睛道:“当然,小公子聪明天纵,莫说是这样的诗,就是再好百倍的你也做的出来。对不对!”
“当然!”小男孩被她夸得差点飞上天,小脸上都冒出红光来。
雨澜忍着笑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悄悄问道:“我说小公子,那四句诗都记住了吧,要不要我再念上一遍!”
小男孩一手托着金冠,一手拿着花环,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
正说着,远处青石路上转来一个身穿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的老妈妈,见到小男孩脸上立刻露出喜色,紧跑两步来到他面前。伸手一抹额上的汗珠,道:“老爷子,可找着您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您就跑这儿来了。前头王爷王妃到处找不见您,都快急死了!”
老爷子?!这是哪个府里的称呼?
小男孩喃喃道:“嬷嬷,我才出来一会子……”
“哎呦,这才一会子没见,怎么连帽子都掉了!”老妈妈拿过小男孩手里的金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帽子上的大珠不见了,“这上边镶着的珠子呢?”
雨澜一阵不好意思,抬手就想将那珠子物归原主。却被小男孩用凌厉的目光制止住了。
小男孩道:“谁知道掉哪去了!一颗珠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再和娘要一颗安上就是了。”
“我的老爷子,您说得轻松,那可是从万里迢迢的黑龙江供过来的宝贝,那样的色泽质地,满京师也找不出几颗来。要是让娘娘知道了,这可怎么好……”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还是将那没了大珠的金冠戴在了头上,又伸手细心抻平小男孩衣服上的褶皱。
“回去我和娘说,肯定不会连累嬷嬷!”
雨澜越听越尴尬,犹豫了一下终于放弃。刚才没有把珠子拿出来,现在再拿就更显得奇怪了。
片刻功夫,老妈妈已将小男孩拾掇得立立整整,这才上来给雨澜行礼,客客气气地道:“我家小王……小公子淘气,没给姑娘您添什么麻烦吧!”
雨澜忙道:“小公子聪明可爱,虽只相处片刻,却十分愉悦,何来添麻烦之说。”她说得倒也是实话。
小男孩听她这样说,扬了扬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说:算你会说话!
老妈妈道:“那就好!那就好!延庆王爷还有王妃都在正院等着见小公子,不方便在此久留,老婆子这就告辞了!”
老妈妈带着小男孩走出很远,小男孩还回过头来打望雨澜。雨澜站在那里,心里则在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
☆、49 风流王爷路见不平
小男孩走了没多久;银月便寻了过来;绝口不提前头的事情,雨澜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银月带着她逛了会儿园子,又留她用了午饭;才亲自送她到垂花门。
出了王府;雨澜登上马车,车夫扬起鞭子;蹄声得得,拐上宣武门大街。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到杨府。
走了一程;马车忽然一顿,猛地停了下来。雨澜听见外头隐约传来喧闹声喝骂声,人声嘈切,便将车帘掀开一线缝隙,只见前头人头攒动,千百人喧嚣鼓噪拦住去路。雨澜示意了一下,晓玉忙探头出去问:“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随行的一个小厮很机灵地去了前头打探消息。不一会便回转了来:“前头是一个米行送粮的骡车队,遇到了一群泼皮无赖,非说米行的骡车撞了他们的人,非要人家赔一车粮食,两边口角纷飞,这时正有一个无赖躺在车辕里呢,谁拉也不走,后边的车全给堵在那儿了。围拢了数百百姓在这里看热闹,怕是一时不得过去。”
雨澜扶额。出门没看黄历,遇见古代的黑社会了。距离棋盘街杨家府邸没有几步路了,却被堵住这儿了!真是倒霉催的。
正自没奈何,蹄声隆隆,十几匹高头大马跑了过来,鞍辔鲜明,擦着雨澜的马车驰过。雨澜看见为首一人身穿一件竹青色圆领直裰,丰神俊朗,一双丹凤眼斜飞入鬓,脸上挂着懒洋洋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好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战马风驰电掣地奔过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人群之中立刻哭爹喊娘一阵大乱。这十几位骑士的马蹄上都包着一寸厚的铁叶子,这要是真的纵马奔过去,绝对马踏成泥,一死死一片。
连雨澜也看得惊呼出声。
眼看着距离人群越来越近了,十几位骑士猛然一勒缰绳,十几匹骏马一起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刹车,前蹄高高扬起在半空,咴咴一阵乱叫,终于停了下来。距离人群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人群里立刻传来一阵咒骂声。
“哈哈哈!”带头的那位贵公子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雨澜的马车,似乎知道有人在后边偷看。
雨澜慌忙放下帘子。奶奶的,今天诸事不顺,先是黑社会,然后是纨绔,什么极品都碰见了。
人群早已让出一条路来,贵公子马鞭一指,问道:“怎么回事?”
早有一个身穿绸衫带着瓜皮帽一身商人打扮的中年走过来,见他一身打扮极为尊贵,忙深施一礼道:“这位公子,小的是丰顺米行的管事陶吉,今日本是从通州运米回来,也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伙无赖,硬诬赖小的们的骡车撞了他,非要小的们赔他们一车粮食,如今人还在车辕下躺着呢!”
那贵公子双眉一轩,“此话当真?”
二十几个泼皮之中有一人排众而出,大大咧咧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爷们的事儿?”
“哟嗬!口气不小,本来爷可管可不管,听了你这句话,这件事,爷今天是管定了!”
那泼皮见他衣饰华贵,一身气度颇为不凡,也不敢太过得罪他,只想把他吓走,便嚷嚷道:“小子把你的招子放亮一点!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的老大是谁,你就敢横插一杠子?”
贵公子慢条斯理地道:“嘿,我说呢,天子脚下竟敢当街闹事,原来你们几个杂碎还有后台?说说吧,本公子洗耳恭听!”
那领头的泼皮听他说得难听,不由大怒:“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们的大哥在四九城内可是大名鼎鼎,五城兵马司常进常出,顺天府随叫随到,诨号萧五爷是也!”
那贵公子听得一愣:“萧五爷?没听说过!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泼皮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子,你连萧五爷都不知道,还敢在四九城内打混?罢罢,今天老子就帮你长长见识,萧五爷你不知道,宫里头的吏部萧尚书、靖海侯萧老侯爷,还有宫里头的萧皇贵妃娘娘你总听说过吧,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萧五爷的族亲!”
雨澜在车内听得清楚,心想难怪这些个无赖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无忌惮,半天都没有官家的人出来制止,原来领头的竟是萧家的远亲,萧家如今权势熏天,官府看在萧家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为难他们,甚至和他们沆瀣一气,成为他们的保护伞也很有可能。
却听那贵公子仍是不慌不忙地道:“哦,原来是萧家的人!”
领头的泼皮得意洋洋:“这回知道怕了吧,只要你下马给老子磕个头,老子便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哈哈哈!”那贵公子仰天一阵大笑,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能让爷跪在地上磕头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就是萧家那两个老东西在我跟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小的们,把你们的鞭子都拿出来,给我狠狠地抽,打死勿论!”
他抬手从马鞍上抽出一条镶金嵌玉的鞭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