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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江陵容氏传-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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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华叹了一口气,她也想要生个孩子,可不知怎么,每个月都在盼着月信不至,可每个月都准时来了,让她好不懊悔。春华刚过门便有了身子,夏华出阁四个月以后也发现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唯独只有她,过门半年了还没动静。
  “不用着急。”见秋华叹气,春华握住了她的手:“你才十七岁呢,着急什么?听说那个刘三小姐,你那个大嫂,过门三年了,肚子里头都没动静呢!你那婆婆又不是你正经儿的婆婆,想必也不会催着你快些生孩子,你便不用担心这门多了!”见秋华笑得勉强,春华扯了扯她“咱们姐妹俩去园子里走走,顺便说说体己话儿!”
  两人出了院子沿着青石小径往前边走,两旁的树都长得很粗壮,枝繁叶茂的搭起了一座天然的屏障,虽然七月的日头很大,可却没有什么透下来,站在树荫下说话,很是惬意。
  “大姐姐,最近我都没见着二姐姐,上回荷花宴里本来还想能见着她,结果却不见她来。”秋华挽了春华的手走在前边些,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她过得好不好,心里一直挂念着。”
  “秋华。”春华站定了身子,转脸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你们就到这里歇息,我与高二奶奶到前边说些私房话儿。”拉了秋华走到前头些,春华这才低声道:“陆景行有没有和你说过旁的话,除了上次送簪子?”
  秋华抬头望向春华,有几分惊讶,怎么春华忽然就问起这事情来了?她摇了摇头:“大姐姐,你也知道我素来就没有喜欢过旁人。”
  “上次咱们劝了他以后,似乎两人又好了不少,听夏华说那个通房已经配了人,院子里头也清净了。”春华扯着嘴角笑了笑:“可是夏华心里却始终存着事儿,上次还和我说她总觉得陆景行看她的目光很平淡,不如允袆看我的神情。”
  “这只是她自己以为罢了。”秋华的双手交握在一处,低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我对陆景行真没有丝毫想法,大姐姐,你应该知道。”
  “我自然知道,可夏华却是当局者迷,有些想不开。”春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会怀疑到你头上来,我也很不能理解,咱们姐妹三人,一直便是好好的,怎么出阁以后倒要生分了。我劝了她一会子,她口里答应着,但我瞧着她那眼神,似乎还是不相信,钻进了牛角尖里边不肯出来。”
  秋华心里有几分难过,她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还是会被夏华知道,究竟是什么让陆景行对她的小心思暴露出来?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夏华头上那支忽然不见了的滴露多宝簪?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要怎样,二姐姐才会相信我?”
  春华也是一脸郁闷:“谁又知道呢?总怕只能让她自己想通才行。秋华,我觉得你该少想些事儿,见你这脸色怎么比在家里的时候要黄一些了?身子最最要紧,其余都不是这样重要!”
  “我其实也没想什么事儿,你不是说我比原先胖了些?”秋华嘻嘻一笑:“成亲了自然就会脸色发黄,要变黄脸婆了不是?”
  “胡说,你才十七岁,就说什么黄脸婆呢!”春华佯怒,轻轻敲了她一拳头:“你今日来我这里可有什么事儿?该不只是找我来闲聊的罢?”
  见春华问起这事情,秋华顺势将高良托付的事情说了一遍:“公公以前仕途顺利,从六品做到三品也就花了不到十五年的时间,现儿怎么也升不上去,心里自然有些着急,所以他昨日特地找了由头将我传去,让我和你来说说,想拉点亲戚关系。”
  昨日哪里是即将离别要小聚一番,分明就是想要她去主院,这才好提点她往镇国将军府这边过来。公公虽是一介武夫,肚子里的弯弯肠子也不少呢,秋华暗自腹诽,这高家可比容家要难捱得多。
  “我等允袆回来和他说说,既然彼此都是亲戚关系了,互相提携着自然应该。”春华点了点头:“虽说那高安自小便不讨喜,但你公公的面子总要顾着。放心罢,允袆这次也要跟了去西北,让他和祖父去说说。”
  树叶间隙里有阳光透了下来,照在春华与秋华的脚边,一个个小小的圆点不住跳跃着,就如孩子顽皮的眼睛在眨个不停。秋华看着那些星星点点,心里也有些感慨,倚仗军功来升职,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谁有知道前方战事如何,又会有什么危险呢。公公这般汲汲营营,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称心如意。
  正在想着,就听身后的丫鬟们在说话:“大爷,今日怎么就回来了?”
  秋华与春华回头一看,就见一身白色长袍的许允袆已经大步朝她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春华,今日起床是不是舒服了些?”


☆、第166章

  京城的天刚蒙蒙亮;四处还是静悄悄的一片,挑着担子进城来卖菜的农人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响亮。空气里隐约漂浮着一种淡淡的甜香味儿;这八月里头;桂花又要开了,攒在枝头一团团的;仿佛吹口气儿就能开花一般。
  “吱呀”的一声响,一条巷子里有户人家的门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四处看了看;见旁边没有人,这才整了整衣裳,歪着身子准备往外边走。这时身后有一双手将他捉住:“你这人好大的脸,银子都不给就想走不成?”
  那被扯住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穿着倒也不差,一色崭新的衣裳,只是脸上的褶子很深,几乎能将蚊子夹住,回头望了望那扯住自己衣裳的人,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几颗黄色的门牙来:“你们家的姑娘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得上你这个婆子来扯我!”
  秦妈妈瞅着那老汉只是冷笑:“睡了觉就想溜,真是拔了东西不认人?我们家姑娘是没有说话,可我这个做妈妈的不能不说!你不给银子,叫我们主仆几人喝西北风去不成?”
  那老汉呵呵一笑,枯树皮一般的手在身上摸了又摸,这才掏出了一个银毫子来:“我正在给你们家姑娘筹划个好差事,她要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问我要银子!不过是看你这婆子说得可怜,先给你个银毫子去买了今日的饭菜罢!”
  秦妈妈将银毫子接到手里,怀疑的看了那老汉一眼:“你这腌臜货色能弄找到什么好差事?难道是想将我们家姑娘卖去青楼?你便少来这一套了,去青楼怎么如自己开门做生意,挣的银子都是自己的!”
  这时小菲匆匆忙忙从里边那进屋子跑了出来,扯了扯秦妈妈的衣袖:“姑娘说了,放范老爹走!”
  “我都说过了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还偏偏不相信!”那范老爹哈哈一笑,脸上的褶子堆得更深了,嘴角旁边流出一线涎水来:“小丫头,你去与你们姑娘说,范老爹保准让她心想事成,就等着去享福好了。”
  秦妈妈放开了范老爹,瞧着他歪着身子走了出去,又看看手里的银毫子,恨恨的啐了一口:“这个老货,能睡到这么美貌的姑娘,也算是他艳福不浅,可偏偏还不想给银子!”
  小菲将秦妈妈拖了进来,一脸兴奋:“那范老爹好像有些本事,是达官贵人家里管事的,听姑娘说仿佛过几日便要抬了她进府去做姨娘呢。”
  秦妈妈唬了一跳,随手将门给掩上,眼睛瞪得像铜锣大:“有这样的事儿?哪家达官贵人肯要我们姑娘这样的人?虽说长得美貌,可毕竟是做皮肉生意的,怎么着也不会抬着进府去!想要做姨娘,最多是去那些不讲究的商户人家罢了。”
  小菲听着秦妈妈说得有几分道理,也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可不是呢,妈妈说得没错,本该就是这样。莫非姑娘是被那范老爹骗了去,被他白睡了?”
  秦妈妈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那个银毫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若不是我追上去讨问度夜资,恐怕这个银毫子都到不了手呢!姑娘这些日子只说心情不好,闷在屋子里不愿意见客,眼瞧着积蓄一点点的少了,也该拉两个像样一点的客人才是,怎么连这种货色也入得了她的眼!”
  一阵微风刮过,桂花树上米粒大的花蕾掉进了秦妈妈的脖子上头,她伸出手抖了两下衣裳,几点轻柔的金色便落到了地上。小菲愣愣的看着那几颗在地上滚动的桂花花苞儿,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范老爹是前两日不知从哪里摸了过来,起先一日还给了一个银角子,昨日索性就想溜走,幸得秦妈妈捉住,还有个银毫子进账。
  两人默默无语的站在桂花树下,望了望身后那进屋子,眉毛都锁在了一处,姑娘越发的不挑剔了,以前还要见着长得俊些的,年轻些的,现儿慢慢的,就连这粗鄙的老汉都能爬上她的床了。
  天已经大亮了,一个白亮的日头升在空中,虽然已经是八月时分,可天气依然有些热。树上依旧有鸣蝉正在不住的吱呀的长声嘶鸣,听得人心里边有些烦躁。一缕日光透过马车的帘子照了进来,打在高祥的脸上,他的眼睛盯住马车壁上的一处淡黑的点子,紧闭着嘴唇,心里有些紧张,今日已经是八月初八,明日就要下场了,寒窗十多载,一考定终身,怎么能不左思右想?
  马车徐徐行到书院门口,有几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士子站在那里,见着高府的马车,都纷纷围了拢来,为首那个撩开帘子对高祥笑道:“高祥,咱们现在就去?”
  高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快上来,咱们去贡院那边看看,然后再回书院来。”
  几人撩了衣裳下摆登上马车:“趁着天色还早,看过贡院就回来,夫子说下午给咱们最后讲讲破立的问题。”
  马车从大街上颠簸而过,耳边传来杂乱的叫卖之声,几名士子坐在马车里,手中捏着折纸扇子,不住的扇着风,可额头上依然有汗珠冒出,闪亮亮的一片。
  二公子,贡院到了。“长随在外边高声喊了一句,车内众人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跳下马车举目一看,前边的街道那里伫立着一幢明黄色屋顶的屋子,大门口站着大群的兵士,腰间挂着长柄的弯刀。
  贡院朱红的院墙与明黄的琉璃瓦交相辉映,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心情总算放松了些,一声鸽哨吹响,白色的鸽子展开翅膀从树梢掠过,洒下一地凉风。高祥和几位同窗先看了看贡院外墙,然后举步想进去看看里边,却被兵士拦住:“明日便要开秋闱了,你们明日再来应考罢。”
  几人怏怏的走开到一边,围着贡院转了一圈,透过院墙看了看里边的屋顶,停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不如回书院去聊聊,这日头毒辣,人都晒得蔫了。”
  回到书院,夫子们见众人一副焦虑不安的神色,笑着安慰了几句:“去看看贡院也便安心了,不必如此焦虑,更重要的是如何将心静下来,不要进场便慌乱,这样才能下笔如有神,写起东西来也顺畅。”
  高祥见夫子笑容恬淡,方才那不住的在翻腾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今日出门前秋华便叮嘱了他,让他不要太将这秋闱放在心里:“能秋闱得中当然是好事,但不必太在意,天下这么多读书人,中举的又能有多少?”她温柔的望着高祥的脸:“我知道你想考功名,想要让你父亲重视你,可怎么样身子康健,顺心顺意才是最要紧的。”
  秋华说得对,自己没必要想得太多。高祥定了定心神,拿了秋华的二伯给的一本早年写的心得开始看了起来,这一看便不知不觉的拖到了午时,书院里的小厮托了大茶盘儿过来:“高公子,午饭来了。”
  茶盘上放着一盘菜一碗汤,还配着一碗白米饭,热气腾腾的从碗盏里冒了出来,高祥冲他笑了笑:“放着罢。”
  屋子里几位同窗将自己的饭碗菜碗搬到了一处:“咱们一起吃热闹些。”
  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倒也热闹,只是过了不久,几个人都按着肚子喊起痛来,夫子们正在旁边屋子吃饭,听着这边的喊叫声,赶忙跑了过来,看着屋子里边几位士子都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子不住的往下掉,不由得也有几分紧张,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看了看,便说该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正好那饭菜还没有吃完,众人看了看几个菜碗,小笋炒肉丝,酱香排骨,苦瓜摊鸡蛋,清蒸鲫鱼,还有一碗鲜菌汤。大夫用银针探了探几个碗,都没问题,唯独将针刺到鲜菌汤里的时候,那根银针忽然就转了颜色。
  “这汤有问题!”众人见着那银针已经成了黑色,皆大惊失色,派人将厨师与厨房里打帮手的人捉了起来。
  厨师一个劲的叫屈:“这鲜菌乃是采买送过来的,是由厨娘洗干净送到案板边上,我只管拿了做菜,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这菌汤里我也只放了些油盐,再没添旁的东西,若是不相信,尽管保管请府尹明断!”
  大家望着那不住叫屈的厨师,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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