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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江陵容氏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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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不肯移动半分。
  贾安柔心里明白,月妈妈这是在讨赏钱呢,吩咐了夏蝉一句,给了她两钱银子,月妈妈这才将方才看到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嗳哟哟,我竟是看走眼了,原以为三少奶奶家道中落,是个没本钱的,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一注意外的财喜!难怪在随云苑这么几个月,多多少少也能有些打赏呢!”
  “真有此事?”贾安柔坐直了身子,也不嫌弃月妈妈身上那股酸臭味儿了:“你敢肯定?她家道中落,又怎么有本钱在大少奶奶的铺子里边入股,定然是从三爷这边拿去的银子,若是真得了利是,也是要拿了给三爷的,怎么能让她独吞做了私房!”
  月妈妈一怔,见着贾安柔两道眉毛揉在一处,一副气愤愤的模样,赶紧顺着她的话奉承了下去:“姨娘,我哪里敢来哄你,这话可是大小姐亲口说的,真真儿的,假不了!”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摸了摸那硬硬的两钱银子,随口又说了下去:“可不是吗!三少奶奶嫁过来的时候,虽然嫁妆有几个箱笼,可都只是被面之类的寻常物事,也不见金贵的首饰,这本钱,定然是三爷那边拿的。”
  贾安柔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边走了一圈,心中似乎有把火一般,烧得旺旺的只是不歇。她咬着牙扯着手中的帕子恨恨道:“原以为三爷一颗心里只装着我,没想到竟然还把钱分给了随云苑那个!不行,怎么着也得将钱弄回来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奶奶授人以渔

  随着月妈妈撩起软帘走出去,夹杂着雪花末子的冷风从软帘下边钻了进来,帘子上边那丛牡丹花也因为几点雪花化成了水而沾上了一块深色的印记,好像有谁糊了块泥巴印子在上边一般,异常的难看。
  贾安柔望着那幅正摇摆不定的软帘,慢慢的拈过几颗瓜子儿放在嘴里磕着,不多时便“呸”的一声吐了出来:“真是苦,在哪里买回来的呢。”
  夏蝉在旁边见了,知道是贾安柔心里存了事儿,这才觉得什么都没滋味,蹲在一旁笑着说道:“姨娘,咱们何必去眼热三少奶奶那点子钱,你过江陵来之前,夫人不是给了你体己银子让你做私房?足足够够姨娘的花销了。”
  “你懂什么!”贾安柔皱起了眉头,望着夏蝉的眼里充满了不耐烦:“你以为那两万两银子是花不完的不成?到这边快六年了,给姨母买礼物,给下人们打赏,每年一千百两都是最少的了,三爷尽拿些不值钱的东西回来,怎么样也抵不上这一千两银子呢。再这么花下去,淑华出嫁,我这个做娘的可没什么给她了。”
  听着贾安柔叫苦连天,旁边的林妈妈也点着头附和,老脸上的褶子比素日里更深了些:“夏蝉,你以为三爷是个靠得住的?姨娘手里不拿些银子,怎么才能心安!再者随云苑那边接的利是钱,定是少不了这个数的。”林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五个手指在夏蝉面前晃了晃:“听说大少奶奶在外边开了五家铺子呢,家家铺子都做得风生水起,就连东南风从她家铺子前边刮过去都会停上一停!”
  夏蝉听了也是长大了嘴巴合不拢,瞪着眼睛直喊娘:“难怪三少奶奶不用三爷照拂也活得滋润,原来是巴上了大少奶奶这棵大树好乘凉!”
  贾安柔听得心里烦恼,三爷虽说没有去过随云苑那边,可也不见他拿什么钱回来,这些年里边,做一门子生意便亏一门,好歹这胭脂水粉铺子还没赔本儿,可也就挣了那么些银子,左手放到自己这里,右手又讨了出去喝花酒,有时自己还得倒贴,真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我得好好想个法子,怎么样也要来个一箭双雕才行。”贾安柔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大眼睛转了转,将淑华拉到身边,用手点了点她的脸道:“淑华,要过年了,你想要娘给你添些什么?”
  淑华望着贾安柔头上明晃晃的一支簪子,眼馋得厉害,用手指着那簪子道:“娘,淑华也要那插在头上的,真是好看。”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贾安柔将淑华搂紧了些,将脸贴在她脸上香了一个:“淑华,你可真是娘的女儿,这么小就知道要做小美人了。”
  林妈妈咂着嘴儿道:“姑娘好眼力,一眼就看中姨娘身上最值钱的物事!”
  贾安柔将淑华搂在怀里亲了几下,这才放手让她到旁边坐着吃那个烤橘子,对着夏蝉和林妈妈道:“我已经想好了主意,你们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然后细细的将那事情说了一遍,林妈妈和夏蝉听了直点头:“姨娘妙计!”
  随云苑的内室里边,容大奶奶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到季书娘手上,一边叹着气道:“书娘,今年收成不好,这铺子生意也不比往年,所以少了些,你可得体谅着些。”
  季书娘拿着银票子,眼里含着一包泪,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将母亲给她的三千两私房银子都放在容大奶奶的铺子里边参了股,这五年下来已经番了一倍还有余,现在容大奶奶还说得这么客气,让她心里便实在是感激。
  “大嫂,多亏了你。”季书娘的嘴唇蠕动着,好半日才挤出这句话来。容大奶奶捏着她的手笑嘻嘻道:“这么见外做什么!三弟现儿一门心思挂在碧芳院,倒把你这个正妻丢在了一旁,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过是顺手帮衬着点儿。如今我有个主意想和你商量商量,你听听看我说得可合适。”
  季书娘疑惑的看了看容大奶奶,这位嫂子心中可是极有主见的,什么事情还轮得上她跟自己来商量?容大奶奶见她一副迷惑的神情,指了指墙上那些书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在榜你筹划着如何多弄些银子旁身。”
  季书娘未出嫁前便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她的书画诗作在大周的文人墨客口中倍受推崇,只是成亲以后她便退隐下来,再也没有才女季书娘的手迹流传在外。“书娘,你这些东西挂到墙上也只是死物,为何不去开个小店面,专售字画?另外你的绣工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你专绣屏风、插屏与条幅这些,一扇大屏风面子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呢,可比将这手艺埋没在做衣裳里头要好得多。”
  容大奶奶已经看好了一家铺面,就在东大街后边当街的胡同口,那边一路都是书肆和卖文房四宝的铺子。这个铺面就在胡同入口的几棵大槐树下,还附带有一幢小院子,素雅可喜,主人家因为举家南迁,所以着急出手,小院子带着外边的铺面都只需一千两银子。“我已经派人去和那主人家订了下来,我先看看你的意思,若是你有这心思,那我便帮你买了下来,开个字画铺子,院子也可以算是你的产业,到时候给秋华添妆都是好的呢。”容大奶奶笑得满面春风:“书娘,要是你不想要,就当我没说,刚刚我便买了去给我家春华留着。”
  她分明在给自己指点如何赚钱,口里还要说得这般客气,季书娘不住的点着头,那眼泪珠子终于流了下来:“大嫂,都拜托给你了。”
  容大奶奶早已做好了划算,季书娘的贴身丫鬟烟墨嫁了城北一户姓王的人家,她派人打听过烟墨男人的品性,村里人都说王家人本性纯良,烟墨的男人更是忠厚朴实,没有什么歪门邪念。“这字画铺子也不用油嘴滑舌,明码标价,喜欢便拿走,也不需要他机灵。“容大奶奶手指头敲着桌子道:“等烟墨的孩子大了些,自然可以去铺子里帮忙,她那机灵劲儿可就把王老蔫的老实补上了。”
  季书娘听了连连点头,吩咐松砚到床头下边拿过一个梳妆匣,从最下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子:“大嫂,都托给你了。”望了望容大奶奶那笑微微的一张脸,她停顿了下,犹豫着说:“大嫂,你要参股进来不?”
  容大奶奶哈哈一笑,抓过那张银票子道:“书娘,我赚钱的法子多,就不到你这蚊子腿上刮膏了。成娘还嚷着叫我合伙去她的农庄上捣鼓个名堂出来呢,我忙得很,你那小铺子,我可没心思去凑热闹。”瞅了瞅季书娘那张泪水纵横交错的脸,容大奶奶指着松砚道:“真真不机灵,若是烟墨在这里,早就送上帕子擦眼泪不是?”
  松砚心中也是感激,赶紧拿了帕子凑过去,一边替季书娘擦着眼睛,一边点头道:“大少奶奶说的是,奴婢就是没有烟墨机灵,只是大少奶奶也不机灵哇,分明知道我们家奶奶有了身子,还说这话惹她伤心!”
  容大奶奶拿着帕子甩了松砚一脸:“你慢慢陪着你家奶奶罢,我可得带着他们回流朱阁去了,明日我便去将那铺子的事办好,将地契给送过来。”
  季书娘怔怔的捧着那梳妆匣子,看着容大奶奶撩着软帘走了出去,一个影子仿佛还印在帘子上边一般,喜鹊上边有一块微微的黑色,似乎在梅花树上撑出了一把伞,能挡住那漫天飞雪。她用手捻起里边的几张银票,一张张的看了过来,现在盒子里边还有三千多两银子,这都是容大奶奶一片好心,否则她安安心心赚自己的银子,谁还会嫌钱多了不成?
  她将匣子小心翼翼的锁好,叫松砚藏到了床头下边,这才扶了松砚的手走了出去,到了外边院子一看,春华嘉懋已经走了,只有高祥和淑华两个人凑在一处看买回来的泥人儿。两个人拿着那五彩缤纷的泥人比了又比,都说自己买得好看,季书娘扶着门槛儿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
  第二日,容大奶奶便亲自将一张地契送了过来:“总算将这事情办成了,他们家外边铺面是现成的,过了年我叫人去收拾收拾,稍微将墙粉白些便能开业了。”
  季书娘听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她这个深闺妇人也能有自己单独的产业了,要为秋华和肚子里边的孩子着想,怎么着也得给他们挣下点银子来。
  “你可得将这些给收好了,免得那个不争气的到你屋子里边乱翻,给他夺了去可犯不着,平白无故好了那碧芳院的!”容大奶奶见着季书娘拿了地契准备放去那梳妆匣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书娘,东西不能放到一处,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边。”
  作者有话要说:  


☆、碧芳院蛇鼠一窝

  过小年那日,江陵下起了漫天大雪,空中飞舞的雪花真真如鹅毛一般,片片斜着飞落了下来,撑着伞走在这雪里,身上却依然落满了雪花,随便抖上一抖,便如柳絮般,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容三爷拧着眉头走进了碧芳院,心里堵着一团气没处发泄,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边树枝上堆着厚厚一层雪,只是发愣。因为今日是过小年,家里人团团坐在华瑞堂用了午膳,大人坐了一桌,孩子们坐在一处。吃得酒足饭饱,正准备回碧芳院歇息下,容老爷一双眼睛望了过来:“老三,听你母亲说你经营胭脂水粉铺子颇赚了些钱,也该归归账了。”
  容夫人在旁边也笑得欢实,望着容三爷的眼睛甚是得意:“毓儿,你大哥今日已经派人将他管的铺子账本送了过来,你也该将账本送过来归账了。去年你只管了一家铺子,自然没有你大哥赚得丰足,今年把五间胭脂水粉铺子都给了你打理,总该有些盈利归拢来了。”
  容三爷一怔,心里暗叫不妙,这五间铺子委实赚了几百两银子,只是被他在外边给花得差不多了,现儿父亲母亲都在伸手要钱,他从哪里去变出银子来?正心里发慌,就听容老爷发话了:“明日你便去铺子里边归下账,把账簿子送到主院过来,我和你母亲核查以后就可以交账了。”
  容大奶奶见容三爷垂着头坐在那里,心中暗自发笑,容三爷有一间胭脂铺子和她铺子相邻,生意如何,她自然知道,看着他那神色,该是赚到手里的银子不多,或者是被他胡天海地的花掉了。想到此处,她笑盈盈的对着容大爷道:“夫君,铺子里边今年赚了多少?也该够咱们过格热闹年了罢?”
  容大爷见着容大奶奶那神情,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笑着回答道:“你便放心罢,容府哪年不热闹?你别来问我,只管去问问三弟,看他胭脂水粉铺子进了什么新鲜货色,赶明儿去挑上几盒,陪你回娘家的时候也好拿了去做礼物,既能省些银子,又能替咱们容家的胭脂水粉传个口碑。”
  容老爷和容夫人听了都是欢喜,容夫人笑着瞧了一眼容大奶奶,心里想着这媳妇儿此时倒也乖觉,还能帮上毓儿一些忙了。容老爷望了望三个儿子道:“都散了罢,胭脂铺子生意好,我倒也放了一半心,老三去替你大嫂与二嫂准备些好胭脂,好让她们带回去宣扬宣扬咱们容家的东西,还有,明日千万记得将账簿子拿过来归账。”
  拿了账簿子去归账倒是容易,大笔一挥,写个千两万两又如何?可现儿要紧的是没有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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