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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江陵容氏传-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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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桌子上边摆着几个碗,里边是满满的菜肴,有油光发亮的肥肉,也有很长一截尾巴伸出碗来的鱼,另外还有秋华叫不上名字来的菜肴,看那样子似乎是自己家里弄出来的坛子菜,闻着有一种带着酸味的香气。
  秋华朝李大娘和石大娘笑了笑:“两位大娘辛苦了。”转身招呼丫鬟奶妈都坐下来,奶妈站在身后犹犹豫豫道:“这样不合规矩。”
  “这不是在容家园子,我今日也不想做那高高在上的容四小姐,都坐下来陪我用饭罢!总不至于我一个人吃,你们这么多人瞧着罢!”秋华笑着摆了摆手,牵住阮妈妈的衣角:“妈妈,你挨着我坐。”
  阮妈妈性子豪爽,不说多话便在秋华身边坐了下来,绿柳和那奶娘学了阮妈妈的样儿,也放下心中顾虑坐了下来,李大娘和石大娘听着秋华的话,见着丫鬟们果然坐下来,也忸忸怩怩的坐了过来,只有李老爹始终不愿意上桌子,拿了一个大碗按紧按紧添了一碗饭,夹了几块肥肉便到门口蹲着吃去了:“我得守门不是?”
  嘉徵被李英娘抱着坐在桌子边上,看着一大桌子菜,每个菜碗里都是汪汪的一层油,不由得摇了摇头,望着秋华小声道:“姐姐,我不想吃饭。”
  “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多多少少得吃一点才行。”秋华看了看那些饭菜,皱了皱眉头,这也怨不得嘉徵不想吃,李大娘石大娘定是以为容家吃的菜是大鱼大肉,所以每个菜里都放了足足的油水,嘉徵素日里吃得清淡,看了这厚厚的一层油,自然不想吃了。
  “可是……”嘉徵的小嘴嘟了起来,在李英娘怀里扭来扭去:“嘉徵今日就是不想吃饭。”
  秋华叹了一口气,朝李大娘吩咐道:“大娘麻烦给嘉徵去蒸个鸡蛋罢,蒸得嫩嫩的,上边只要滴一滴油便可以了。”
  李大娘听了嘉徵的话,坐在一旁觉得万分过意不去,听了秋华的吩咐,赶紧站了起来,用衣角擦了擦手道:“我不知道六少爷吃不惯这些东西,我这就去蒸鸡蛋。”
  这边李大娘刚刚走,嘉徵那边又闹了起来,抱住李英娘的脖子,他的嘴巴贴在了李英娘的脸上:“姨姨身上有奶香,嘉徵想要吃奶!”
  嘉徵今年两岁,早就已经断奶,他今日忽然说出这句话来,让大家都吃了一惊,秋华望着嘉徵那微微嘟起的嘴巴,见他的鼻子嘴巴和李英娘长得极为相似,心里不免有些感叹,莫非嘉徵心里有些感应不成,怎么就缠着要吃奶了?
  听了这话,李英娘的眼泪珠子再也忍不住了,她伸出手来抖抖索索的解开自己衣裳上的的纽子,露出了一边洁白的胸膛:“六少爷的鼻子好灵,姨姨有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呢,你想吃奶便吃罢。”
  “嘉徵!”秋华目瞪口呆的见着嘉徵将脸凑了过去,真的开口吃起奶来,不由得低声喊了一句,那边石大娘误解了秋华的意思,憨厚的笑着道:“四小姐,没事的,我们家英娘奶水足,过会儿便有奶喂我家宝福的。”
  秋华望着那对母子,李英娘正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嘉徵,脸上全是慈爱的目光,嘉徵的脸贴着李英娘的胸,看不到什么神色,但从他欢快的吮吸声可以想到他是格外舒服的。秋华默默的坐在一旁,鼻子发酸,嘉徵自出生便抱到了随云苑,还没吃过李英娘一口奶呢,今日也算是补偿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偶的读者菇凉里边好多取名带个猫字的呀,有黑猫Jenny,有懒猫,还有黑猫……O(∩_∩)O哈哈~,一群可爱的小猫咪!


☆、第120章 进京城鲜花着锦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早已过了深秋的萧瑟时分,可容家的园子里边还暂时感受不到冬日的气息;青石小径上并未落满枯叶;只有零星见着几片深褐色的残叶;就如飞蛾展开翅膀停在那里一般。秋华带着阮妈妈和绿柳走到华瑞堂门口;就见里边人影绰绰,丫鬟婆子们流水一般走来走去。
  秋华将披风上的帽子拉紧了些,一步跨进了华瑞堂,明日就要离开江陵了;今日下午容老爷准备带领家人去祠堂祭拜了祖先,晚上再宴请族人。
  走进大堂;就见容老爷和容夫人坐在当中主座上边,旁边站着几个管事妈妈,春华正挨着容大奶奶坐在左首,朝她不住的招手,秋华朝她笑了笑,走上前去向容老爷和容夫人行了一礼:“祖父祖母安好。”
  容老爷笑容满面的看了秋华一眼,朝她点了点头:“秋华来了,先去坐着,等人到齐了我们便一路去祠堂。”
  秋华谢过容老爷,正准备走去春华那边坐着,就听容夫人鼻孔里边哼了一声:“秋华,你坐到右边罢,左边只余一个位置,是给你父亲留的。”
  秋华怔了怔,也没说多话,到右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朝对面的春华微微一笑,祖母到现在还是对自己有成见,连个座位也要斤斤计较一番。春华对秋华做了个无奈的神色,贴着容大奶奶坐直了身子,这个举动被容夫人瞅见,又捉住机会教训了一番:“春华,你是要嫁进镇国将军府做长媳的,自然要庄重些,怎可与那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肆无忌惮挤眉弄眼!”
  春华口里连声应着是,心里也是奇怪,祖母今日说话有些冲,看来心情不好。
  容老爷听着容夫人对两个孙女发难,心里知道缘由,今日容夫人因着京城宅子里的安排和他吵了一回,本来这内宅安排该是由容大奶奶来统一筹划的,可容夫人却执意要插上一手,弄来弄去的,容大奶奶才明白容夫人是准备将淑华放到回贾安柔身边,不想让她在京城里继续被禁足。
  容老爷得知了夫人的打算,非十分不赞同:“怎么能和她母亲继续再住到一起?即便是解了淑华的足禁,她也不该住到碧芳院里去,毕竟年纪大了,该有自己独立的院子。”容夫人被容老爷说了两句,心里十分不痛快,因此见着春华和秋华更是不喜。
  不多时容三爷和贾安柔带着丫鬟婆子进来,玉华由贴身丫鬟小梨牵着,嘉文则还是被抱在奶妈怀里。几个人朝容老爷容夫人见礼以后坐到了右边,贾安柔看着秋华坐在那里,不由得想着了自己的淑华,一肚子不高兴,绷着脸坐在那里,眼神冷冽。
  容老爷望了贾安柔一眼,见她旁边坐着玉华,虽然长大了比小时候显得又灵活了些,但还是看得出有些眼神呆滞,又忽然想起夭折的嘉悦,更是不免有些同情她,这个侄女在容家也过得不容易,难怪最近一直生病。
  华瑞堂里一片安静,大家都望向容老爷,等着他开口说话,这时就听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转脸往门口瞧了去,就见淑华带着一个贴身丫鬟站在那里。容家的人差不多半年没有见着她,淑华令人意外的长高了不少,比自己贴身丫鬟显得都要高一些,身子十分纤瘦,衣裳根本不像是穿上去的,仿佛是随意挂在那里,空落落的罩着一根竹竿。
  贾安柔见着淑华站在那里,脸颊上边仿佛都没了肉,心里头一酸,眼泪珠子便要掉下来,只是碍着容老爷和容夫人端坐在上边,自己无故落泪恐怕会让他们不欢喜,只能使劲的忍着泪意,不停的掐着自己的手指。
  淑华轻飘飘的走到容老爷和容夫人面前行了个跪拜大礼:“不孝孙女叩请祖父祖母万福金安。”
  容老爷沉默了下这才出声:“起来罢。”
  淑华没有起来,跪在那里,身子挺得直直的:“孙女做下了错事,令容家蒙羞,祖父体恤,请了娘子日夜督导,孙女这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还请祖父祖母重重责罚。”
  容夫人见着淑华瘦了不少,心里也是怜惜,一连声的喊着沈妈妈快去将三小姐搀起来送达座位上去,容老爷添了几句训诫加鼓励的话,淑华坐那里,眼泪汪汪的瞧着容老爷,不住的点头:“祖父关爱,淑华谨记于心。”
  人都来齐全了,容老爷带着子孙们去了祠堂,容二太爷已经等在那里,见容老爷过来,赶紧将他引去了祠堂里边。牌位前的香炉里已经插上了高烛长香,容老爷带着家人在蒲团上跪了下来,手执长香,虔诚的向祖先们祷告了一番,又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这才领着众人一起出去。
  容二太爷望着容老爷,语重心长道:“英铣,这京城虽然听着是个好地方,可那里的弯弯道道也多,一切要自己当心。”
  容老爷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惆怅,他习惯了在江陵的这种闲适日子,逍遥自在得很,可突然皇上一道圣旨,自己只能举家迁入京城。容老爷也曾去过京城几次,特别是那次进宫与姐姐见面,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一点点冒犯了天威。遥遥回望了下祠堂上黑色的瓦片,上边仿佛升起了缕缕白烟,衬在这将暮未暮的天色里,有一份沉重的凄凉。
  第二日,容家便乘船出发往京城去了。
  秋华和春华正靠着船窗玩双陆,一边在喁喁细语说着闲话,忽然前边有一道身影闪过,抬起头来却见淑华站在那里,身上穿了一件明蓝色的掐腰对襟小棉袄,下边是一条山水绿的撒花裙子,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腰细得跟握不住一般。
  “淑华,你怎么了?”春华见淑华的脸色沉得如能拧出水来一般,放下手中的骰子,定着她那阴晦的表情仔细看了看:“可有什么不顺意的事儿?”
  淑华扭了身子坐在春华身边,眼睛盯住秋华不放:“容秋华,我被关了大半年,一直没机会找你对质,你不要以为我便放过了你!”淑华的面容有些扭曲,指着秋华咬着牙齿小声说道:“那日晚上是不是你派人把我抓去后山的?”
  秋华望了淑华一眼,唇边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怎么?竟不是因着你爱慕高大少爷,才写了纸条约他出来的?大家都是这般说,你的贴身丫鬟小芽儿也承认是她去送了条子给高大少爷的。”
  淑华有些语塞,可很快她又抬起头来朝秋华恨恨的说道:“我可不是去约高大少爷,我本意是想给你做个冰人,那高大少爷英武有才,小小年纪身上便有了正六品的官身,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男子到哪里寻去?我让刘妈妈给你送了张条子,你可别说没有收到!”
  “原来三姐姐竟是这般为我着想!”秋华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闲的很是惊奇:“只可惜我真没有收到那张纸条儿,而且姻缘天定,现在高大少爷都已经定下了刘三小姐,三姐姐又将这事儿翻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早些忘记罢,若是祖父听你说起这事,恐怕会疑心你还在惦记着高大少爷呢,万一回京以后又将你禁足,那可不妙了。”
  春华在旁边见淑华恶狠狠的走来,仿佛要秋后算账一般,心里很是不快,撇了撇嘴道:“淑华,你怎么还在想着那事情?方才我听着你说才知道原来你竟是想设计了秋华,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难怪老天都看不过眼,菩萨特地派了人把你抓去了后山,自作自受!”
  听到春华说起菩萨派人来,淑华心里不禁抖了一抖,想到那晚上的黑衣人,走路没声没息的,莫非真是菩萨派人来惩罚她的?可转脸看着春华戏谑的神色,又觉得有些不对,跳了起来对春华道:“你少故弄玄虚的来吓唬我,还不知道你自小便和容秋华是一条道上的人!你以为你定了一门好亲事,就能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淑华望着春华,想到了那日在湖边遇着的那个白衣少年,心里妒恨不已,凭什么这好事就给春华占全了?自己以后定然也要找一个才貌双全的,不能比春华的要差,否则真对不住自己这张脸。
  “三姐姐,昨日听你说的那话,仿佛已经有悔过之心,可今日见着你,却一点都没有变。”秋华皱了皱眉头对旁边绿柳道:“绿柳,你我箱笼里拿一本静心咒出来,我看三小姐这眉眼戾气未去,还得念上一年半载的静心咒,看能不能静下心来。”
  “容秋华,你不要欺人太甚!”淑华跳了起来伸出两只手便想往秋华面门上抓,秋华身子一动也不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淑华,闲闲的提醒了一声:“三姐姐,注意脚下。仔细别跌倒了!”
  话音未落,淑华便觉得自己的膝盖微微一麻,两条腿着不了力,软绵绵的跪倒在了秋华的面前。秋华慌忙站起来,朝跟在淑华身后的那个丫鬟怒喝道:“小荷,还不将你家小姐扶起来,我怎么能受她这么大的礼!”
  小荷慌忙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淑华扶了起来,淑华站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膝盖上有些疼,惊疑不定的斜眼望着秋华,涨红了一张脸问道:“你究竟使了什么古怪的法子?为何我好端端的会摔跤!”
  秋华指着潮湿的船板儿道:“三姐姐,你难道没见这地上全是湿的?这种木板最容易滑脚,可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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