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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江陵容氏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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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三少爷见着父亲脸色沉沉,鼓起勇气走到屋子里边,将手里的纸递过去:“父亲,这是贾姨娘生女儿的生辰八字。”
  容老爷看了一眼便将那张纸放在了桌子上边,然后伸出手来:“书娘那个的呢?”
  容三少爷目瞪口呆的望着父亲,挠了挠头道:“我方才去了随云苑,可一时心中气愤,却忘了问生辰八字这回事情。”
  “啪”的一声,容老爷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边,鼻子里哼了一声:“哪有这道理,嫡女的生辰八字没拿过来,倒把小妾生的记在心上,嫡庶有别,你是猪油蒙了心,连这都忘记了不成!”
  容夫人赶紧在旁边劝道:“老三初次做父亲,未免有些大意,老爷你便不要生气了,我这就打发秋雨去随云苑讨了过来便是。”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门口秋月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爷,夫人,三少奶奶身边的烟墨过来了,说是三少奶奶有张纸要送给老爷过目。”
  “究竟还是书娘心细。”容老爷脸色总算是柔和了些,对着走进来的烟墨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家主子现在还好罢?四姑娘可像她?”
  烟墨红着一双眼睛将手中的纸笺交给容老爷,低着头回答道:“三少奶奶昏了大半天,方才才醒过来呢,现儿看着比原先好些了,脸上可算见着点血色,眼睛也光亮多了。四姑娘长得挺像三少奶奶的,只是有些瘦小。”
  容老爷一边看着那纸笺,一边点着头:“唔,那就好,你和院子里的人要多多照顾着她些,可别让她在月子里头落了什么毛病。”他的眼睛扫过那娟秀的簪花字体,看到后边,不由得拧起了眉头:“老三,你为何如此胡闹?”
  容三少爷见那纸笺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字,心里边想着肯定是季书娘恶人先告状,到父亲这里来哭诉了,心中好一阵气愤,实在按捺不住想要说话,现在容老爷问他,刚好得了机会,于是愤恨的说道:“这季书娘实在可恶,竟然去碧芳院谋算贾姨娘肚子里边的孩子,幸亏菩萨保佑,母子平安,否则我真饶不了她。”
  “放肆!”容老爷的脸沉得和锅底一般黑,嘴唇都在直哆嗦:“书娘是那样的人吗?你听着风就是雨,还跑去寻书娘的不是!那个贾姨娘,一看便知道是个不安分的,故意弄出这些事来栽赃到书娘身上,也只有你还相信,被人骗得团团转。”
  旁边的容夫人心里老大不喜,这贾姨娘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侄女。进了容府这几个月,她都是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院子里边,自己暗地里观察着,倒也是个实诚孩子,府上的丫鬟婆子们提起贾姨娘,识得的人都会说上几句好话,可到了老爷口里,却被说成了心思歹毒的人,这口气真真咽不下去。
  “老爷,昨日的事情可是我亲眼所见,倒不是毓儿被骗了。”容夫人眉毛倒成了八字,在旁边缓缓说道:“其实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听到容夫人的指证,容老爷的气才消了些,但他依然很是不忿,指着容三少爷道:“若不是你抬了个姨娘进来,书娘又何必去寻她的祸事?再怎么着,这根子也落在你的身上,你便消停些,不要去再找书娘的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听到容夫人的指证,容老爷的气才消了些,但他依然很是不忿,指着容三少爷道:“若不是你抬了个姨娘进来,书娘又何必去寻她的祸事?再怎么着,这根子也落在你的身上,你便消停些,不要去再找书娘的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听到容夫人的指证,容老爷的气才消了些,但他依然很是不忿,指着容三少爷道:“若不是你抬了个姨娘进来,书娘又何必去寻她的祸事?再怎么着,这根子也落在你的身上,你便消停些,不要去再找书娘的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听到容夫人的指证,容老爷的气才消了些,但他依然很是不忿,指着容三少爷道:“若不是你抬了个姨娘进来,书娘又何必去寻她的祸事?再怎么着,这根子也落在你的身上,你便消停些,不要去再找书娘的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容三少爷在随云苑的气焰在容老爷面前早就没了一星半点,只能无精打采的听着容老爷给两个孙女赐名:“书娘那个,轮着该叫秋华,贾姨娘那个……”容老爷顿了顿:“便叫淑华罢,希望她长大以后不要像她娘,要多点贤良淑德。”“书娘那个,轮着该叫秋华,贾姨娘那个……”容老爷顿了顿:“便叫淑华罢,希望她长大以后不要像她娘,要多点贤良淑德。”“书娘那个,轮着该叫秋华,贾姨娘那个……”容老爷顿了顿:“便叫淑华罢,希望她长大以后不要像她娘,要多点贤良淑德。。。。。。。。。。。。。。。。。。。。。。。。。”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凌晨订阅的菇凉们请八点以后再来看文,凌晨发布的是防盗章,谢谢大家理解支持!


☆、第102章 遭暗算容三倒霉

  夜晚的江陵甚是热闹;虽然比不上白天人来人往;可街头依然有不少人在走动,小贩们肩上扛着一个草靶子在兜售着山楂糖葫芦串,还有老大爷正在捏糖人儿,还有不少变戏法的小摊位前边围了一圈人,不住的在大声喝彩,不时夹杂着旁边飘过来的叫卖声:“云吞粉面;还有卤肉浇头!”
  容三爷同着何花容在街上到处转悠;何花容买了几个泥金小像;笑眯眯的举着给容三爷看,容三爷见着只是叹气:“又不是真金的;买了作甚!”
  何花容吃吃一笑:“我就爱这些金呀银呀的物事;可三爷现儿身上没银子能供我真金白银的花;我便只能买着泥金的摆在家里装点门面了不是?”
  容三爷见何花容的一张粉脸被高高竖起的衣领托着,旁边一圈白毛儿显得她更是唇红齿白,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伸出手来轻佻的摸了何花容一把:“你这是在一旁埋怨爷没给你银子花不是?你也少在旁边酸溜溜的说话,等着便是,我便不相信宫里头太后娘娘不会为我谋个一官半职,只要能不住在这容家大院里头,我自然能有银子给你花。”
  何花容攀住容三爷的手,眼睛里边放出一丝光亮来:“三爷说的可是真话?究竟还要多久你才能搬出来?”
  “你就这般等不及?我大哥肯定是要袭爵的,二哥今年乡试中了解元,明年开春便要去京城赴考,想来无论如何功名是跑不掉了,难道太后娘娘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侄儿还是个白身不成?自然要想法子给我赐个出身才是。”容三爷嘿嘿一笑,意气满满:“乖乖,你等着便是,有你的好日子过!”
  何花容撅了撅嘴道:“三爷惯会给人画个大饼望着嘴馋!我都不敢去想这些,只想着你每个月给我二百两银子便成!”
  一提到银子,容三爷便苦了一张脸不敢再说旁的话,只是讪笑着道:“不是已经给了你一千两银子,还给了你一间铺子让你管着?”
  何花容见容三爷忽然之间没了兴致,一张俊脸拉得老长,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种快活的笑容,不由得也有些心痛,贴了一张脸上去小声说道:“三爷,我和你在说顽笑话儿呢,怎么也当真了?花容可是爱慕三爷英俊体贴,才不是计较三爷的银子!”
  容三爷被她哄了几句,这才又重新开心起来,摸着何花容的脸蛋亲了一口:“你只爱三爷的脸?难道便不爱三爷那个物事了?三爷的活难道不好?”
  听着容三爷说得如此露骨,饶是何花容在牡丹阁里呆过也红了脸,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瞧着她们俩,何花容拉了拉容三爷的衣袖道:“三爷,咱们快些回去罢。”
  两人正在往回走,忽然见着容三爷的长随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朝容三爷行了一礼:“三爷,叫长喜好找。”
  容三爷见长喜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上边还有汗珠子看起来似乎找了好一段辰光,不由得惊奇问道:“你找我何事?”
  “夫人让沈妈妈打发我来寻三爷,说要三爷去主院那边有事呢。”长喜愁眉苦脸的回答:“三爷,你别看着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现在年关将近,我寻思着恐怕还是账目的问题。”
  “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好算账的!”容三爷有些烦恼,瞥见何花容一脸的不愉快,伸出手来搂了搂她的肩膀:“乖乖,你便自己回去,我已经有五六天没回过碧芳院了,也该回去应卯才是。”
  何花容站在那里看着容三爷和长喜的身影慢慢的在人群里消失,不由得发狠跺了跺脚,眼泪珠子都快要落了下来,这外室真是不好做,几个月下来,三爷基本上是碧芳院里分了一半辰光,自己也只能得十余天与三爷同床共枕。心里越是想就越难受,手一松,刚刚买的那几个泥金小像便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这位娘子,可有什么要帮忙的不成?”有人在旁边插话,何花容抬头一看,见着一张圆胖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脸上满满都是殷勤的笑。何花容见那人目光里有几分垂涎,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眼波一转,牡丹阁里惯用的手段又使了出来,只将那人的眼神勾得牢牢,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容三爷回到家中便直奔主院,翠花嫂子听着外边传来的脚步声,站起来往外瞅了瞅,笑着喊了一声:“原来是三爷来了。”
  容三爷也不搭理她,只是大踏步走了进去,见花厅那边有一线暖黄的影子,知道容夫人在那边,整了整衣裳便朝着花厅走了去。到了门口一看,里边不仅有容夫人还有贾安柔,两人正坐在一处说着话儿。
  “母亲安好。”容三爷走了进去向容夫人请安,容夫人笑眯眯的望着儿子道:“老三,你可算来了,离过年只余一个月,府里头也要归账了,往年是我管着这账簿子,多多少少能给你遮掩着些,今年账簿子到了你大嫂和二嫂手中,恐怕不那么好做假了,故而想提早些喊你过来问问。今年你那几家铺子究竟如何,可也赚了钱否?”
  容三爷听到母亲提起钱字,眉毛皱到了一处,许是因着太后娘娘的原因,今年胭脂水粉铺子生意倒还是不错,可他还是从中间挪用了些银子,两个月前才从母亲那边拿了一千两交给那何花容,现儿再伸手要银子也不太好。
  见着容三爷那模样,贾安柔心里哼了一声,不消说三爷今年能拿回来的银子又不是很多了。一想到大哥管着的金玉坊,贾安柔心里便羡慕不已,那真真是日进斗金,看得人眼热!就是那珍珑坊听说生意也很是不错,虽然一天里边也就卖一件两件的,可每件赚的银子却不少,一年算下来,几千两总是稳稳到手。
  想着容三爷管了五个胭脂水粉铺子,挣的钱还不及一个珍珑坊,贾安柔便有些愤懑,目光斜斜的望了过去,见着暖黄的灯影打在容三爷的脸上,闲的他鼻子高挺,眼窝深深,不由得又有几分感叹,都是他长得俊,嘴巴甜,从小便被姨母惯坏,以至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不能舞文弄墨,便是做生意样样都亏。
  “你先别皱眉。”容夫人见了儿子这模样心里便有心疼,朝他招了招手:“毓儿,你且到母亲这般来,快说说现儿情况如何,可能交上账来?”
  容夫人手里没有了库房的铜钥,又丢了账簿子,只有自己私房开的几家铺子,一年少说短了上万两银子,心里正是着急,见着最疼爱的小儿子又是这副模样,更是有些惶惑。自己接手打理中馈不到十来年,暗地里只积攒了十多万两银子,只等着分家的时候偷偷塞给老三的。见着老三儿女多,本来还想着能攒够二十万两偷偷的塞给他,到时候嫁娶也能风风光光,可现儿眼见着是不成了,每年花在他身上都有好几千两银子呢。
  容三爷见容夫人问得关切,走上前来按住了她的肩膀:“母亲不用担心,今年儿子这几家铺子还是颇赚了些钱,差不多也凑够了一千两银子,总归不会让母亲再掏口袋了。”
  容夫人听了大喜,拍了拍容三爷的手,回头笑着端详了儿子一番,笑微微道:“毓儿越发有进益了。”
  容三爷听了也丝毫不脸红,只是弯□子在容夫人脸边蹭了蹭:“母亲,儿子虽然交账的钱有,但是零用却没了。”他眼睛觑了觑那边坐得端端正正的贾安柔,低声在容夫人耳边说道:“外边那个,等着银子要过年。”
  容夫人正色道:“你这些日子都没回来过,还不好好陪着安柔,别将心玩野了!”毕竟是自家侄女,好不容易被扶正做了三少奶奶,怎么能让外头的压了下去。容夫人见灯下贾安柔的脸色有些发白,比刚刚进府那时候又憔悴了不少,心里暗自感叹老三也太好玩了些,外室有什么好,总归是要花钱的,自己院子里不拘指几个通房,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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