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演艺人-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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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什么打算对我说的吗?”金宥真无疑是与薛景书站在一边的,她盯着张根硕,隐隐有些uhey的气场。刚才那“A。N。JELL”,唯独没有包括进她。
张根硕丝毫不见慌乱:“为了被大家喜爱的反派uhey小姐,干杯。”
金宥真饰演的uhey是剧中的反派女二号,但由于其相对真实的性格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相比之下……薛景书表示:别说了,说出来多伤感情啊。
“不过,景书,你真的打算歇那么久?你看我们后面都有一堆日程排着呢”,张根硕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像我就要到日本做宣传,你不是对海外市场挺有兴趣的吗?真的不去了?”
“去了有什么用?这回的角色评价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在薛景书的演技上评论家们挑不出太多的毛病,但“薛景书选择了不适合她的角色”这一点却是众所周知,其实也不能说适合不适合的问题,主要是高美女这个角色要演得讨人喜欢难度太大,而薛景书没有做到。
“再说,休息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也不是坏事。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们也都知道,不断地得到,同时也不断地失去。这样的日子短一点可以,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还是蛰伏下来等议论基本上都过去了,再重新开始吧。”
回忆起当初的事,就连与薛景书关系并不算很亲近的李弘基都有一点后怕。在为朴宰范说话之后,剧组里为难薛景书的人不算太多,但对她的态度普遍都比较冷淡,后来见到薛景书的表现才渐有改观。剧组的人尚且如此,就别提欲将薛景书杀之而后快的anti们了。薛景书在剧组几乎每天都能收到anti寄来的威胁信件,还附带有诸如带血的刀子、蟑螂之类的东西,薛景书开始还把那些东西扔到一边,后来已经麻木到可以把anti寄来的一盒吓人用蟋蟀给李弘基,让他回去给崔钟勋喂蜥蜴的程度了。
“看来我高估你了”,张根硕不再是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神严肃起来,“这样也好,你好好调整一下吧,电视剧方面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张根硕从小就在影视界打拼,他个人的人脉未必比cube这个主攻歌谣界的公司差多少。
薛景书自己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张根硕的这份心意令她很受用:“这一次,对不起了。”张根硕当初的劝导言犹在耳,结果则令人有些失望。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这情况谁都能理解”,张根硕摆手,示意不要再说这个了,“你休息期间有什么计划吗?要不……我介绍你进希澈哥他们的‘稍病帮’?”
“乐意之至,只要他们不介意我是A型血外加XX型染色体”,说完这个薛景书才回答前面的问题,“至于计划,主要是练习吧,现在舞蹈什么的退步了很多”。
此话一出,顿时有两个人的表情冻住了,先“哗啦哗啦”碎掉的是李弘基:“景书姐,你这么说,让我和容和哥情何以堪啊。”
什么样的偶像歌手不会跳舞?答案:偶像乐队成员。
郑容和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薛景书背靠走廊的墙壁摆弄着手机,她暖色调的衣着与冷寂的神色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感。
“容和,我是不是在外面待的太久了?”看到郑容和过来,薛景书把手机收起,说。刚才神游得有点久,以至于她丝毫没有觉察到时间的流逝。
“没事的,景书姐,我只是出来看一下”,见薛景书用手覆在她自己的额头上,郑容和控制不住地心中一紧,“你身体不舒服吗?”
薛景书把手放下来:“没什么事,有点感冒而已,真有问题也无所谓啦,事情基本上都完了”,说到这薛景书露出了笑容,“之前它没有给我闹什么毛病,我就很感谢了”。
刚才听薛景书那番话时心里抽痛的感觉,在好不容易压制住之后又卷土重来,更令郑容和感到难过的是他没有立场为薛景书做什么:“那样的话,景书姐,还是找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吧,这里有点风。”
“为了透气有几面窗子打开了,有风是正常的,不要紧,我马上就回去”,薛景书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好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对了,容和,你出道的日子定下来了吗?我看一看有没有时间应援”。
郑容和摇头:“还没有,出道曲已经选好了,但时间还没定,应该是明年一二月份吧。”
“出道曲选好了,那出道也就快了”,郑容和所在的乐队CNBLUE薛景书早就记起来了,从记忆里搜索乐队的难度系数和搜索舞蹈团体相比要低很多很多,不过那时薛景书没有归纳过,也不知道哪一首歌是什么时期出的,“出道曲的名字是什么,能对我说一下吗?”
“孤独的人。”郑容和说完才意识到,这个歌名居然很“应景”。
“孤独的人”,薛景书把歌名念了一遍,将歌名对号入座到歌曲以后又对号入座到人身上,“我喜欢这个名字”。
聚餐结束以后五人各奔东西,不仅指他们回去的方向不同,还指他们日后会有各自的发展,交集也会随之渐渐变少。五个人由于年纪相仿,在拍摄期间建立的关系之亲密程度在其他剧组中是很少见的,可这也无法改变随着时间的流逝、关系会渐渐变淡的事实。
比如薛景书当年拍《超速绯闻》,和王锡玄足足做了几个月“母子”,而今却快一年没有联系了。
例外也会有,比如在拍戏期间由于“臭味相投”迅速成为好友的张根硕和薛景书。他们在日后的联系肯定不会少,然而郑容和并没有做到张根硕那样,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因此收到了很多限制。
一行人刚走出去,薛景书的手机就响了,她一边走一边接电话:“喂,TOP哥。”
走在前面的张根硕回头看了薛景书一眼,然后没有丝毫意外地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身边的郑容和表情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早已偷偷竖起耳朵。
“啊?他的情况怎么样?”薛景书的声音音调并不高,可其中的惊讶与担忧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噢,我知道了,我马上到。”薛景书说着竟小跑起来,也没和其他人说再见,迅速地钻到自己车里,而后绝尘而去。
“她怎么了?”李弘基问张根硕。
张根硕两手一摊:“我不知道。”
郑容和步伐沉重,薛景书匆匆离去的背影让他本来就不多的希望被碾压得所剩无几,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权志龙在《谎言》中写下的一句歌词,竟与他此时的心理极度之契合:
请允许我慢慢地忘记你。
薛景书已经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到了最高,权志龙坐在后排,神志朦胧之间还是感到手脚冰凉。顶着四十度的高烧拍完了《she's gone》的MV,尽管去医院挂完水以后情况差不多稳定了,权志龙的身体依然虚弱到了极点。
这一点薛景书也感受得到,她扶着权志龙进电梯的时候,权志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脚不踩在连接处的狭缝上,在意识到权志龙的身体状况以后,她扶着权志龙的手臂不由加大了力量,即使她自己的情况也不算多好。
“放开我。”这是进屋后权志龙说的第一句话。
薛景书顿时哑然:“我又不是在非礼你。”不过她还是把权志龙扶到沙发那里,让他坐了下来。
权志龙靠在沙发上,看薛景书把空调打开,又拿出医院那里开的药,准备去烧水,这时权志龙叫住了她:“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我到这里来?”
“志龙,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像是男女朋友吗?”薛景书到厨房把水烧上,才回来答复权志龙,“你病成这个样子去拍MV,我居然是听TOP哥说才知道的”。
“我很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很想”,高烧之下权志龙的面部神经都不太听使唤,可他那僵硬笑容里的自嘲和讽刺薛景书仍看得出来,“只不过我也想试着向你学习一下,结果太痛苦了,你可以自己搞定一切不需要任何人,可我做不到啊”。
薛景书的胸口狠狠地一痛:“志龙,对不起,我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她立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在这一点上,的确是薛景书当初做得更过分。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景书姐。”
“我现在不敢细想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哪种类型,因为即使你给了我假象,我也看不出来,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音乐,从《departure》看,你和朴宰范的关系很亲”,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权志龙则是在病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把心里郁积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他望着薛景书,目光忧伤,“可你做的事让人很害怕,景书姐,你回答我,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你是不是连我也会利用?”
薛景书沉默地回到厨房,把烧好的开水倒到杯子里,又把杯子拿到客厅。她手里的水杯很烫,她的手却很凉,更有一股寒意在薛景书的四肢百骸里蔓延。她有点后悔对权志龙说出实情,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她发现自己与权志龙在思维上的根本性冲突已经无法回避了。
“志龙,你有没有好奇过,我看起来并不像冷情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薛景书没有直接回答权志龙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在别人面前认真地剖析自己,这种事是她之前从未想到过的。有一些话可以对朴宰范说,因为他与薛景书的关系只能是朋友,朴宰范其人又是无心机、无攻击性、无伪装能力的“三无人员”。可权志龙不同,他与薛景书的关系是恋人,必然会把薛景书说的那些放在心上,权志龙其人有时候又是具有侵略性的……
也许我是因为相信他?
“我想过会不会有一些是假象,但我不愿意相信这一点”,权志龙说,“告诉我原因吧,景书姐”。
权志龙的话听来是愿意把薛景书往好的方面想,薛景书则只感受到了更深重的寒意,我应该相信他吗?
“那些都是真的,我追求的就是,无论什么人,它在的时候我对得起它,不在我身边,我照样能过得很好”,薛景书用手隔着杯子试了一下水温,“志龙,先吃药吧”。
权志龙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该不该吃药的事,他的心思都放在薛景书所说的话上,在薛景书提醒以后他倒是想先把药吃了再说,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端不稳杯子。薛景书见状,主动坐到权志龙身边,把水和药都送上去。权志龙有点不习惯这样,但看到薛景书坚决的样子,还是把药吃了下去。
看着权志龙服下药,薛景书又倒好一杯水,才继续说:“志龙,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奇怪,不过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死亡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无论过去多么在意的人不在身边了,人都要过下去。”
薛景书想到过去的事,一时说话直白了些,言语中流露的沧桑感很强烈。
从她重生的那一天开始,也许她就注定是一个,孤独的人。
尴尬期
“你在说什么?”高烧之下权志龙的思维迟钝了许多,可本能依然令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薛景书也终于意识到她说得过了:“没什么,就是我的生活态度受‘死亡’这个词影响大了一点。”
能不大吗?29岁生日那天,事业上终于稳定的她与朋友们一起畅想她们的未来,她还答应程湘宁要给对方当伴娘,她还对母亲说结束这部戏以后就陪她去旅游一趟,她还……她还想做很多很多事。
然而一阵尖锐的空气摩擦声,头部传来骨骼碎裂的疼痛,紧接着失去意识,这些加起来还不到一秒,薛景书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憧憬、所有爱着的人与事就全部归零,找寻不到半点痕迹。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身在韩国,重生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有了血脉相连但又陌生的佳仁,过去的二十九年,仿佛一场大梦一般。薛景书身处一个陌生的国家,周围也都是陌生的人,她又要小心翼翼地表现得像一个小女孩,以免让别人看出一场,过了至少两年,她才适应这一切。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没有失去的仅有生命而已,最后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用随时会失去的人和事影响自己的生活,是否真的很有必要呢?所以薛景书极度自律,对他人也热心,因为她知道做了不好的事情也许会再也找不到补偿的机会,想做的没有抓紧做的话也是同理。而另一方面,薛景书不想让自己受到感情的太多羁绊,那令她措手不及的大变故,留下的阴影是非常深的。
有点像日本茶匠千利休的“一期一会”,把与别人面对面饮茶,当做彼此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相会。
“死亡?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要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说”,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以后,薛景书放缓了语气,“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