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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元配之训妻记-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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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陵显然是用了心打理的,处处郁郁葱葱,干净利落。
  丘如意拉着儿子的手,来到陵前,四下添了土,又规规矩矩磕了头,拿出安世诚那篇文章,脆生生通读一遍,正要生火焚化给先帝,不想这时,走出一位老人来,作揖笑道:“咱家见过卢国夫人。”
  丘如意抬头看去,却是一位头发花白衣着简朴的老年宦官,只是瞧着面生,不记得曾见过他。
  那老者也看出丘如意眼中的疑惑,笑道:“也不怪夫人认不出咱家来,毕竟只见过一面,咱家是侍侯人的,记人的本领自比寻常人强些。”
  丘如意忽福至心灵,忙行礼道:“请恕我眼拙,想来公公便是先帝身边的李公公吧。”
  李全便点头笑道:“正是咱家。方才卢国夫人所诵必是卢国公的大作吧。他也是有心了,咱家代先帝谢过卢国公。”
  丘如意忙还礼,李全又道:“咱家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夫人成全。”
  “李公公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夫人可否将文章借咱家一观?”李全笑中带了丝黯然,“先帝身体不好,从前基本上都是咱家读文章奏折给他听的,咱家知他必喜卢国公写的文章,故想看一看,有空便给他唠叨唠叨。”
  丘如意见他如此,心生不忍,况且安世诚所书纯粹是边关风景,倒没什么不可示人的,于是笑着递给他道:“拙夫弃文从武,文才退色不少,只怕惹先帝与您笑话。”
  李全谢过丘如意,接过纸笺,先认真正一下衣冠,而后冲着帝陵作一揖,便恭跪一旁,“皇上,这是卢国公新近作的文章,多年不曾见他作文章了,也不知进步与否,待老奴细细读过,皇上且好生鉴赏一番”,而后便慢慢诵读起来。
  丘如意看着李全如此动作,顿生恭肃之心,屏心静气,一同听他诵读。
  李全声音缓慢清晰,抑扬顿挫,极富感情,比着丘如意读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丘如意也觉得被李全这一读,倒为生生为安世诚的这篇词赋增了三四分色。
  李全原意是想诵读几遍后,记在脑中,以后再陪着先帝时,也好点评一二,这三年时间,他每日洒扫完毕,便来和先帝唠叨,想必总讲陈年旧事,先帝也烦了,今日正好有新的好文章,倒是可以添点新意了。
  岁月不饶人,上了年纪的人,记忆力减弱,李全怎么也记不住,直急得脑门冒汗。
  丘如意心生怜悯,笑道:“公公莫急,若实在记不住,大可写拿纸笔誊写下来。”
  李全倒笑着摇头道:“不妥,记在脑中才是最稳妥,一旦落在实处,被有心人拿住,又是是非。”
  不愧是宫里呆过的,行~事最是周全。
  只是,丘如意还要赶时间,不由有些着急地看一眼太阳。
  李全向来精于察言观色,见状,一边自责年纪老不中用了,一边又忙欠身让丘如意母子往陵前草庐里,一边又叫个小侍童帮着倒水。
  丘如意也不好十分难为这个老人,只得耐下心拉着儿子来到草庐坐下等候。
  幸好,过得片刻,李全终于全记住,便将纸笺还给丘如意,又郑重谢过。
  丘如意忙接过来,来到陵前,恭敬地跪在陵前将纸焚化后,又同李全作别。


第二六六章 真的是你
  李全打量着安天祐,问丘如意道:“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李全那时仍在宫里,想来也是知道因着这个孩子闹出来的那许多事,况且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丘如意点头。
  “长得更象夫人些。”李全笑道,又打量安天祐,心中暗疑:为何看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李全便又眯了眯眼睛看向安天祐,而后再拿袖子使劲擦一擦眼睛。
  丘如意却不高兴了。
  李全跟对了主子,在宫里虽煊赫多年,却也好歹是从宫里底层爬上去的,比别人更看得清眉高眼低,如今这样看安天祐,已是失礼至极,况且安天祐本非健全的孩子,被他这样特意瞧了又瞧,丘如意心中越发不快,拉了儿子便走。
  李全看着安天祐,口内喃道:“那种感觉真是太像了,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本来就是。”小童走过来道。
  李全倏然一惊:“你也看出来。不对,你怎么能看出来?”
  小童不服气道:“李爷爷,我怎么不能看出来,他就是个傻~子。”
  李全眼睛是何等凌厉,不经意一瞥,便知安天祐的不妥处,只是方才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形态身姿格外熟悉,心中疑惑,故才打量了又打量,终惹得丘如意翻脸走人。
  此时听小童之言,他也不由自嘲,果然是自己老眼昏花,竟从个智力不全的孩子身上看出先帝的影子来。
  李全低头,正看见小童手中拿着一个陶瓷罐子,便问:“这是什么?又淘气了。”
  “才不是呢。这是那傻~子落下的。”小童反驳道,抬着下巴指指快要看不见背影的那母子二人,道:“还是大家出身呢,一点规矩都没有。李爷爷可知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是在您老的床~上。看我一会问着他们:登堂入室也就罢了,跑人家床~上算怎么回事。”
  李全叹道:“何必和他计较,他又不明白,反让他母亲心里难受,罢了,由他去吧。你只管将东西送交他便是了。”
  小童晃晃罐子,便要上前追赶,不想这时却听得几声蛐蛐儿叫,李全的脑中忽然浮出往事来,怔然片刻,忽然抢过罐子,撒腿追了出去。
  小童愣神,也忙跟在后面追来。
  这边厢,丘如海也等得着急,见丘如意母子走来,迎上前去,一边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丘如意笑答:“遇着个从前识得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耽搁了。”
  丘如海便不再问,正欲上前抱起安天祐,往马车方向走去。
  身后脚步声起,丘如海兄妹不由回头看去,便见李全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丘如意奇道:“李公公这是怎么了?”
  可怜李全若大年纪,一路跑来,直累得喘不上气来,哪还能说出话来,便一把拉住安天祐,把蛐蛐罐儿举到他面前。
  丘如意顿时明了,忙伸手接过,连声谢道:“孩子粗心,竟落下了,幸好您老看见送了来。这可是他的宝贝呢。”
  李全现在喘息顺了些,忙问安天祐道:“这是在我床~上发现的,是你放的对不对?”
  丘如海虽不明就里,闻此言便拧了眉:“你这公公好小的心胸!这是他昨天亲自捉的,爱的什么似的,走哪带到哪,许是方才随手一放,偏放错位置,就忘了。又不是什么大罪,也值得你这般兴师问罪。再则他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童,别说放错蛐蛐儿到你一个老头子的床铺上,便是放在闺房女子的绣床~上,大家不过一笑也就完了。”
  李全却老泪纵横,抖着嘴角问道:“真的是你吗?当真是你亲自捉了一罐蛐蛐儿送给老奴?”
  丘如海和丘如意面面相觑,不知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老天终于开眼了!”李全泪涕俱下,对天磕头,又大笑着要抱安天祐:“你回来了,真好!”
  竟是疯癫了么!
  丘如海兄妹对视一眼,丘如海上前一把甩开李全,抱着安天祐就跑,丘如意也顾不得儿子的蛐蛐,急忙跟在后面跑上了马车。
  只留下喜极的李全抱着蛐蛐罐儿哭倒在地上。
  小童也跑了过来,见状,忙上前道:“他们欺负你了?”
  李全拭着泪,发泄一番后,理智又回来了。
  这事太匪夷所思了,自己方才也有些草率,还是得好好确认一番才成,于是他对小童道:“拦下他们,把孩子抢过来。记住,万不可伤了那孩子。”
  威严气息弥漫周身,仿佛又是当年手握权柄说一不二的大内总管了。
  小童怔一怔,不敢如往常那般嬉戏,急忙往前跑去传令。
  丘如海驾车来到陵村,先是与陵村主管打声招呼,便告辞而去。
  直到坐在车上离开村子,丘如意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又抱着儿子安慰道:“别怕,他不是坏人,只是疼先帝太过,疼魔怔了。”
  至于儿子反常地让她抱满怀,丘如意心急之下,竟没有多想。
  也是不及多想。
  因为车子刚驶出村子,就被人拦了下来:“李公公想见见小公子。”
  丘如意搂紧儿子,大声道:“不见!二哥我们快走。”
  除了风拂林木的寂寂声,再不闻一丝声响儿。
  丘如意暗道不好,忙悄悄打开车门看去,便见马车已被几个兵士控制住,而丘如海脖前竟被人横了一把利仞。
  丘如意骇然:“你们想做什么?”
  “夫人放心,李公公就想见小公子一面,只要夫人配合,令兄不会有事的。”
  李全在丘如意眼中全然是个疯子,她怎么敢把儿子给他,可是二哥的性命也不能不顾。
  丘如意气血直涌脑门,忍不住破口大骂:“李全你这老儿!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敢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先帝有灵活劈了你们。”
  “夫人不必如此激动!咱家并不恶意,只是想和这个孩子说几句话。”
  李全这时也走了过来,眼睛直直往车里看去。
  丘如意急忙退回车内,一手把儿子揽在腋下,用衣衫遮住他的头脸,低声安慰道:“母亲在里呢,你别怕。”
  李全走到前车,对丘如意拱手道:“请夫人将孩子递给咱家,只问几句话,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第二六七章 全身而退
  丘如意冷笑:“谁信你鬼话!敢情刀不是架在你的脖子上。”
  李全也不生气,仍笑道:“若夫人肯配合,事情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我说了,我只和这孩子说几句话,然后立马就放走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头,况且丘如意也没得选择。
  “好吧,有话快说,说完就放我们离去。”丘如意缓和了语气。
  李全却有所顾虑,仍坚持带孩子到一旁说话。
  丘如意不肯:“我不会让他离了我身边的,我是他的母亲,有什么不能听的。”
  李全看着丘如意衣袖下伏着的小身子犹豫了,到底是探求真~相的心更盛,想来她既然是他的母亲,便是听到也应无妨,思定后,着人扶着上了马车。
  车内狭窄阴暗,李全由明乍入暗处,眼前恍惚猛眨一下眼,尚未坐定,丘如意便已欺身上前,李全顿觉咽喉处一凉,不由看向丘如意,却见她长发披散,眼红如血,手握长簪,宛如夺命女罗刹。
  李全神色不动,轻叹道:“夫人这是何苦呢,咱家真的没有恶意。”
  丘如意因着拜祭,简衣素服,头上也只用几支银簪子挽了发,她方才回转,已悄悄将固定头发的那根最长的拔下握在手中,又一直静坐,头发整齐,外人倒看不出端倪,如今猛然发动,头发便堕了下了。
  “废话少说!我岂会把我母子的性命置于他人之手。”丘如意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复又恶狠狠道:“快让你的人放了我二哥!”
  李全面无惧色,也不说话,只转头去看丘如意身后的安天祐。
  这一转头,倒正碰着颈上的银簪,李全脖子立时被划破了。
  眼看着李全脖子上流了血,丘如意不为所动,仍手执银簪死死抵着他,道:“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快放了我二哥。”
  李全看着安天祐,安天祐无知无觉呆坐于一旁,仿佛眼前便是发生天大的事,也不了他的眼。
  李全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思念先帝太甚,事情又太巧合,才生出这般的误会来。
  如此一想,全身的力气便似被抽光一般,人也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他心灰意懒地命道:“放了丘二爷吧。是咱家认错了人。”
  丘如海得了自由身,立马跳上马车,便要驱车离去。
  那几个护陵的士兵仍拦在面前道:“我们已经放了丘二爷,你们也要放了李公公。“
  丘如海忙道:“不可!放了他,我们岂不成了你们的掌中物,等我们下了山会同了家人,再寻机会放了他。”
  李全亦道:“罢了,随他们吧。他们不敢杀人,若是真杀了我,那倒是我的福分了,正好去见先帝爷。”
  打头的士兵便道:“几日不见,公公怎么颓废成这般模样!大事不成,你有何脸面去见先帝爷。”
  话音未落,李全忽觉有一道凌厉眼神射向他,他不由一瑟缩,眼光四扫,丘如意正严阵以簪相对,丘如海则紧张地看着前面,安天祐亦仍保持着方才的姿态。
  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李全对自己的感觉很有信心。
  李全压抑住内心的喜悦,淡淡道:“不用你提醒,咱家自有分寸。放他们走,我不会有事的。”
  丘如海又道:“不许人跟着。”
  几个士兵没奈何,只得让出路来。
  丘如海得了道,慌忙赶着车往前冲去,一路急行,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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