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驾到-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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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来接她回去的。”完颜香凝推了推荣玘。
“娘子回家。”
“这就对了!”完颜香凝回身对赵伯琮道,“本公主料事如神,荣玘回到家当真要比从前好转许多。看看,都会说完整的话了!”
荣玘背对着完颜香凝,望着骆嫣的眼眸里闪着星光点点。骆嫣伸手拉住荣玘的手,触手温润,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公主所言极是!但愿荣玘能尽快好转。”
“就是啦!你们皇上答应的话不知做不做数,本公主可是记着呢!”
“皇上乃九五至尊,金口御言,怎会有假!”赵伯琮顿了下,“就是不知公主父王所限时日有多久,朝中出使贵国的使臣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与公主一道去中都面见熙宗了。”
完颜香凝皱了下眉头,这回来宋的确是她任性所为。金熙宗给她三月时间便得回去。若是荣玘还不能好转,她也没办法带他回去。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公主,私配终身也是惹人非议的。再说熙宗怎么宠爱她,也不能任她性子找个傻子。何况她也不可能和傻子一起生活!
之所以喜欢上荣玘,只因风雪初见时,荣玘那份俊逸出尘的容颜,更因荣玘那份纯净暖人的笑容,还有他挥笔作画时的专注和弹琴时的风雅……哪一样都比她自小仰慕的姑丈还要高明几分。
“不急,还有几日。”完颜香凝有些扫兴。“把她带回荣府。”她指了指骆嫣,她身旁的婢女过去拉骆嫣。
“我自己走!”骆嫣挽着荣玘出门。宝箱正巧托着个盘子走来,见此阵势吓得低下头要往回去,被完颜香凝叫住了,“那是什么?”
“那是缠枝玉瓶。”骆嫣这会有一种淡定从容。
“拿来本公主要看看,听都没听过。”完颜香凝抚摸瓶身,眼里放光。“这个好!十一殿下,你去和你父皇说,今年要送几箱这个缠枝玉瓶给我们大金。别的可以少一些,真好看!”
赵伯琮有些为难,完颜香凝不悦道,“若是今年不送,我回去和我父王说……到时你们明年还得送来。”完颜香凝故意顿了一下,语气的嚣张很明显。
赵伯琮隐忍着没有发作,如此污辱国体的事,他一个皇子没办法争辩什么。
骆嫣指了指完颜香凝手里的玉瓶,“公主可能不知道,这种缠枝玉瓶是碎玉所锔,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若当真玉碎了,也有办法补救,像这样金箔缠枝锔起来,只要用的力道合适,一样可以成为珍稀美器。”
“姑丈,她这是什么意思?”完颜香凝一时不解,问门外站着的康勒。
康勒神情有些动容,他为朝庭奉献了自己一世情缘,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他。为何不当时就自我了断,也不能让金国公主(金熙宗的妹妹)纳入东床。还不是贪图富贵,才抛下房尔雅,贪生怕死的小人……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舍一己私情,才得已平息两国将起的战事……
没想到因果轮回,这次到要轮到荣玘了!
“这位少奶奶的意思是缠枝玉瓶产量少,不可成批制作。香凝若是喜欢,我买一只送你可好?”
完颜香凝扁了扁嘴,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点点头,康勒马上让宝箱包装好,把一张银票递给她。
完颜香凝有些不悦地出了染坊,回头看骆嫣正由锦鸳扶着要上车。跟身边的婢女说,让骆嫣上她的车,她要看着荣玘和骆嫣在一起的样子……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泪眼
说是回荣府,马车却驶向了长街。所过之处街道两边都围了屏障,完颜香凝让婢女撩起四面车帘,车厢里顿时溢满春风。
“本公主还道扬州有多好呢,还没我们中都好看呢!”
“中都虽好,不过这时花树应该刚刚泛绿吧!比不得江南烟雨空蒙,绿柳成荫,你看路边的梧桐,叠翠染绿,斑驳着光影,让人有种昏然沉醉的感觉。”
“才不是,你又没去过,知道什么!本公主又没有问你。”完颜香凝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圆碌碌的眼睛直瞪着骆嫣。她最羡慕汉人出口成章,她终是学不会,没想到一个女子也有如此文采!
骆嫣莞尔,她其实是说给荣玘听的。许久没在长街上行走,那时烟雨中撑舟去绿柳深处,跟房姚二位师傅处学艺,都仿似在眼前……
荣玘一直静静地望着外面掠过的街景,明艳的春阳拢在他的脸上,许是许久不曾见到阳光,他的脸比以前更显无瑕如玉。望着熟悉的街道,只有翕动的鼻息,让人能感觉到他久别回来的喜悦。
他的手一直和骆嫣的手握在一起,完颜香凝终于忍不住了,把荣玘拉到她身边,扯着他的手。“本公主说过,你若做小,得在本公主身子不适时才可和荣玘亲热,难道你忘了嘛!竟敢在本公主面前彰显恩爱!”
“我也说过,若是公主钟意我相公,我相公也喜欢你,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天天在一起。”
荣玘满面的和煦起了一丝波动,复又定定地看着骆嫣,见完颜香凝扭头看他,他的脸上又绽开纯净的笑容。
“你,若不是念你是荣玘的发妻,本公主怎会容你如此放肆!”完颜香凝气得嘴唇发抖。她也不明白,为何会鬼使神差地说这些话,她是傲骄的金国公主,却要忍受骆嫣的骄傲,相较之下倒是她的爱很卑微。
只怪那一瞬的钟情,才换来今时的羞辱!荣玘要是没成亲该多好,可是事已如此,她宁愿承受,只希望荣玘能看见发妻,恢复神智。
“回沐熙园!”完颜香凝再也无心赏景,大队人马又转往荣府……
“嫣儿!”江夫人看见骆嫣不禁落了泪。她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可有什么办法,皇上圣旨说要款待金国公主,事关山河安稳,她岂能儿女情长!骆嫣跑出府去,她比谁都心疼。
昨日完颜香凝对午膳还算满意,可从四海阁请来的厨子只是一顿饭的功夫,晚饭再要请人家,却没空答对。又不能把人拘在府里不给出去,何况金国公主到防事关机密,断不可对外泄露。
这可把江夫人愁坏了,吃过午饭就去永禄楼找程夫人商议。程夫人连说好。荣玘攀上金国公主,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呀,程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荣玘一步登天了。显然荣玘是要去金国做驸马的,那朝庭给的这份光彩不就是要她永禄楼承着了吗?
程夫人赶紧让荣家大厨房的几个妈妈过去沐熙园帮忙,又让库房把最好的摆设送去沐熙园。见江夫人连连推辞,程夫人不乐意了,“等荣玘和那个金国公主走了,这些东西再拿回库房就是了。也不用算银子出帐的,妹妹尽管放心先用着。”
江夫人只好收了,想到荣玘要远去金国,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也未可知,不禁鼻子发酸,眼圈泛红。
“那金国公主长相如何?今年多大了?”程夫人好奇。
“浓眉大眼的,还行,今年大概十四五岁吧!”江夫人只是猜测。她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完颜香凝。只记得她衣饰的鲜亮和耀目,完全不同于汉人的衣饰。即便中午用饭,也是分开坐着挺远。饭后完颜香凝就拉着荣玘进了江夫人昨夜准备的新房。江夫人都没机会和荣玘说是一句话……
“……那就好!这也算般配。我听说金国就这么一位公主,说不定荣玘以后还能承袭了王位也未可知……”
江夫人吓得脸都白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玘儿性子柔弱,哪能做金人的王。”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嘛!”程夫人呵呵笑着,送江夫人出门。
尽管荣家的几个妈妈很用心地置办了晚饭,完颜香凝还是咂摸出和午饭味道不同,有些不高兴地责问了几句。要不是赵伯琮和康勒打圆场,恐怕她还要闹一场。
江夫人夜里可就睡不好了,这个金国公主如此蛮横,荣玘怎能有好日子过!荣玘若真是到了金国,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难道还要休了骆嫣吗?那可不成,骆嫣如今有身孕,那可是江夫人最深的指靠……
江夫人不时地翻身,荣永禧岂有不知的道理,“还是安歇吧,咱们愁也没有用,还能违抗圣意不成!只是苦了骆嫣,苦了荣玘!”荣永禧顿了一下,又问江夫人有没有察觉,荣玘这次回来有些不同……
“若是按他往常的性子,早该下轿和骆嫣说话了!他走时骆嫣才两个多月的身孕,回来时都五个多月了,他难道就不挂念吗?我看他也不是喜欢那个金国公主,一定是被逼的。我在边上都没听他说过话,那个公主让他喊我们爹娘,他也只是跟着喊了一声……”
“老爷快别说了,荣玘肯定心里苦啊!他肯定不想娶那个公主啊!怎么好好的会被金国公主看上了呢!”江夫人说着抹起了泪。荣永禧也跟着唉声叹气。两人一夜未眠,早上又要在跟前候着,直到完颜香凝和荣玘出去找骆嫣……
“婆婆。”
江夫人汪着泪的眼睛看到骆嫣笑得淡定从容,倒一时迷惑了。再看完颜香凝扯着荣玘的衣袖跟了过来,江夫人赶紧垂头施礼。
“不用次次行礼,本公主没有那么多讲究。好饿呀,快点开饭吧!”完颜香凝不等江夫人说话,拉着荣玘径直进了房。
骆嫣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那间屋子是给他们的新房吗?”
江夫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嫣儿,你也知道,我和你公公也是没办法,圣意如此!”
“嗯,我知道,我不怪你们。”骆嫣搭着锦鸳的手回自己房里,走了几步,回身说,“我去换身衣裳,一会过来用饭。”
江夫人汪着泪的眼睛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荣玘用了什么法子,让骆嫣接受这个事实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难受
骆嫣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和荣玘进宫贺寿时穿的宫服。虽然腰身有些紧,可束起腰带,还是那么清秀风雅。锦鸳扶着骆嫣走进沐熙园厅堂。
厅堂上已经坐满了人。完颜香凝正和荣玘说话,突然感到一缕光洒了进来。抬头看见骆嫣,不觉一怔。骆嫣女妆男服,又是粉彩的宫裳,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徒弟媳妇快点过来坐。”姚师傅招呼骆嫣。“老龟毛让一让,你窜一个位置,让徒弟媳妇坐荣玘边上。”
“你倒是挪一下屁股呀!你过去一个位置,我坐你那,正好可以给徒弟媳妇让个坐。”房师傅推搡着姚师傅。显然桌上沉闷的气氛让人窒息,他们觉得难受。
骆嫣笑盈盈地走到荣玘身边坐下,见江夫人和荣永禄都有些郁郁的样子。
完颜香凝撇了撇嘴,对荣玘道:“你娘子真是个怪人!穿的是什么玩艺啊!又不是宫里的太监,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快看看,这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哪里知道骆嫣的心思,女扮男装和荣玘一起入宫给太后贺寿,冒着欺君之罪……一起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往事!
荣玘一直拈着新摘的梅子一颗一颗往嘴里送,根本没有听懂完颜香凝的话意。完颜香凝瞪了瞪眼睛,捅了捅荣玘的胳膊。
虽然三个月来她一直努力和荣玘说话,通常的情况下是她一个人在说,荣玘总是笑眯眯地听着。待她问他如何、怎样?荣玘便是一脸茫然。再就露出纯净的笑容。害得她总是陷在他纯净的笑容里不能自拔……
荣玘呆望着骆嫣,捏着果子的手僵的唇边。直到完颜香凝使劲咳了一声,他才鼓着腮帮子,费力地嚼着塞满嘴的果子,溅出的汁水糊了一下巴都是。
“还不快给荣公子擦擦!”完颜香凝回身喝斥婢女没有眼立见儿。婢女拎着一方水巾过来要给荣玘擦嘴。
“还是我来吧!”骆嫣熟练地帮荣玘擦拭好口鼻和下巴,又让锦鸳倒一杯香片给荣玘漱口。见完颜香凝看她,骆嫣笑笑,“我相公一直就是傻的,只是中间清醒了几日才有了我们的孩子,没想到孩子没出世。他又变成了个孩子!”
“什么孩子孩子的。你有孩子了不起啊!荣玘肯定会好的!”完颜香凝涨红了脸,还想发作,却听到一声悲泣。
“老夫苦命的徒弟啊!当初就不该收你啊,哪想到你就是个傻瓜成不了才啊。白费了老夫的苦心啊。还不如当时骗你家点吃喝就走了……”姚师傅没来由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老龟毛。都赖你,非教他弹什么春雷琴,老子早就说你那个破琴是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
“还怪到老夫头上了?要不是你非说这个傻子是什么大智若愚,收他传承你的书法,老夫我会舍得把春雷琴给他?你都知道春雷琴是老夫的传家宝……”
康勒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