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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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易,当自在随心。”
“是,晴天记得。”久晴天恭谨应道。
“但是自在与否,取决于自己的心。”随隐语气加重了几分,“并不是一定要逍遥江湖才算自在。留在让你愉悦的人和事身边,即使是樊笼,你亦自在。可懂?”
这番话让久晴天不期然想起了当初司徒说自己只将师父的自在随心学到了一半,她不由一笑,点点明媚染上她的眉梢,“师父,我懂的。”
轻轻一顿后,她又道:“但是有些人和事带来的愉悦并不能保证长久,世事无常,人心易变,谁知会有什么变故呢。”
闻言随隐却反而松了口气,“能说出这番话,为师便相信,你是真的懂。”而后将乱了的棋盘一一摆好,另一只手挥了挥手,“去吧,做你想做的。为师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久晴天微微一笑,眼眶却不由红了。她重重点头,行礼后方转身离去。却在将走出院门是顿足回首,俏皮道:“师父,任前辈应该也快来找你喝酒了吧?你们吵架的时间向来不超过五天的。”
随隐闻言便哼了一声,“谁稀罕,浪费我的好酒。”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越扬越高。
老小老小,年纪越大,脾性反而越像小孩子了。
久晴天摇了摇头,笑着离去。
清妍按照吩咐去查南平时,雾隐便猜到了尊主肯定是要出去了,早早便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并告诉她染墨那边的情报已经准备就绪,会及时将南平的动静回报过来。
听到雾隐的话,翻身上马的久晴天倒是愣了一下,为何觉得她藏书阁旗下的情报组织大多是帮司徒殊木打探消息去了?但是转头她便将这个念头抛开了,因为司徒已经中了别人的招,离踩入陷阱只差半步了。
清妍跟在她身后,扬声问道:“小姐,我们去和公子汇合吗?”
“不。”久晴天扬鞭策马,远远传来一句,“我们去帝都找人。”
“啊?”清妍不解,“找什么人啊。”
久晴天没有回头,但是嘴角却牵起一丝冷笑,“自然是下毒的人。”
难道说小姐已经对下毒之人有把握了吗?清妍不由一愣,策马跟上久晴天,似想问个清楚,久晴天淡淡一笑,任她怎么问也不说话了。
久晴天并没有给司徒殊木传消息,因为她相信,司徒肯定也有了提防了,不然也不会带伤也要赶回帝都。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不妙。
司徒殊木的确是察觉到了问题,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解弗和云若禹等一干护卫将司徒殊木围在中间,兵刃出鞘,将内力提升到最高,目光严峻的看着对面的人。
这些人人数至少在一千左右,虽然只是穿着寻常衣服,但是久经战场的云若禹依旧从这些人身上闻到了铁血沙场的味道。他可以肯定,这些人肯定是军人!
如今天下大乱,拥有重兵的四大诸侯王都没将帝都放在眼里,将兵领到王域内实在是很正常。所以他们看了许久,依旧没能猜测出眼前这一千人到底是何方人马。
司徒殊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淡淡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
“贱名而已,不够资格入摄政王的耳。”对方为首的男子亦淡淡回道,“不过是落魄草莽罢了。”
司徒殊木听到‘摄政王’三字时轻轻挑眉,虽然他的摄政王之位早就被夺了,但是这些人似乎都还是习惯称呼他摄政王。“满身征伐之气,若说是江湖草莽,我是不信的。”
“这些与摄政王无关,我们今日在此,只是想请摄政王帮个忙。”那男子脸上浮起一丝倨傲的笑意,道。
“请说。”司徒殊木也觉得有趣,颇有兴致的问道。
“请摄政王交出龙魂骑虎符,并且永世不再踏足帝都。”那男子虽然傲然,但是声音十分谦和,倒像是和司徒殊木打商量一般。
司徒殊木眸色一暗,宽袍中的手已蓄势待发。当听到虎符二字时,他已动杀意。但他面上却恰到好处浮现一丝惊讶之色,“龙魂骑虎符?难道阁下认为陛下会将这个交给我?”
也许是司徒殊木脸上的惊讶太过真实,那个男子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何况对于虎符在司徒殊木手上这事,主上也是猜测而已。但是男子依旧决定诈一下,便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虎符并不在献帝手中,我想,深得先帝宠爱的宸妃既然可以侥幸出宫躲过秦旭毒手,带个虎符也不算什么吧?”
闻言司徒殊木嗤笑一声,“难道阁下便是靠猜测找虎符的吗?虎符才是可以直接命令龙魂骑的东西,比圣旨还好用,阁下以为,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带出宫的?”
那男子并未从司徒殊木脸上发现破绽,也不由皱眉,但是最后却又放松了下来,咧嘴一笑,竟有一丝森然,“既然虎符不在你手上,那我也不用和你废话这么多了。”
“哦?”司徒殊木侧首,似不解其意。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没有活着的必要的。”男子淡淡道,偏过头去,竟是连和司徒殊木多说一句的耐心的皆无了。
男子扬手,那一千人马便齐齐抬手,对着司徒殊木等人。
竟是弩箭!这种杀伤力比弓箭还强过十倍的东西。云若禹和解弗脸色丕变,将司徒殊木挡得更严实些。
见他们如此,男子不屑冷笑,“就凭你们,也挡得住我的鲁班神弩吗,真是妄想!”
141。…第141章 引潜龙 上
居然是鲁班神弩!
听到这个名字,就连司徒殊木目光都闪动了一下。
鲁班神弩和一般的弩箭外观差不多,但是其射程和力道皆非一般弩箭可比。司徒殊木细细看去,果然见那弩箭尖端一点鲜红,如血滴一般。鲁班神弩的箭都是特制的,箭间都有极小的倒刺,若是扎进人身体里,很难取出。
云若禹脸色凝重,退后一步凑近司徒殊木道:“主上,您先走。”
闻言司徒殊木瞥他一眼,淡淡笑道:“我先走,让你们用命当箭?”
云若禹自然听出了司徒殊木语气中的不同意,当下急道:“主上,眼下境况,当以大局为重。”
“保住你们,才是眼下的大局。我若是一人回帝都,也无事于补。”司徒殊木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说。
身侧护卫本就靠的近,听得主上如此危险境况仍坚持与他们共进退,都有些感动,脸色更添坚毅,手中的兵刃握得更紧。有情有义的主上,更值得他们以命相搏。
对面的男子见他们丝毫没有退意,倒是刮目相看,“倒是想不到啊,你们倒也算条汉子。好,既如此,我便也不用鲁班神弩对付你们!”
那男子一声令下,一千人马齐刷刷将神弩放下,改而拿起了兵刃。
看来这男子也是个铮铮汉子,就是狂妄了一点。司徒殊木眼眸一眯,一丝难掩的神采掠过其间,他挥手让护在身前的护卫都散开,对那男子道:“阁下不愿意自报家门,虽以多欺少,却愿弃用鲁班神弩,我亦敬佩阁下是条汉子。”
对面的男子哈哈一笑,眉目倨傲,眼里却有着对司徒殊木的淡淡欣赏,“摄政王盛名已久,今日一见,我倒觉得世人传言不虚。”
司徒殊木浅浅扬眉,静待男子下文。果然,男子接着道:“但是上峰命令难违,以多欺少虽不光彩,在下今日却依旧要为之。”
这人如此坦荡,就连行卑鄙之事亦是坦坦荡荡。司徒殊木拔出身侧护卫的剑,那一泓森冷的剑光反射到男子脸上,男子不由眼眸一眯,听到司徒殊木清朗傲然的声音传来,“战场上没有卑鄙,只有生死!”
虽然人数远少于对方,但是司徒殊木这方人马士气大振,不输对方分毫。
见司徒殊木寥寥数语便激起了己方士气,对面的男子脸色又凝重了几分,这个王佐之才若是立于战场,定不是普通角色。但是……没有机会了。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是兴奋还是惋惜的感觉,手微微抬起,只待放下,便是生死相搏!
解弗紧靠在司徒殊木身边,他心中没有天下,没有大局,只有公子。在他的心里,他只有一个任务,便是不能让公子损伤分毫。
男子的手刚放下,率先动的居然是司徒殊木,他长剑一挽,直指男子命门。男子险险避开,抬手举剑迎上。
此番任务便是取得虎符,若是没有虎符,便是取司徒殊木性命,所以对方的所有杀招都是冲着司徒殊木的。但是解弗紧紧跟在司徒殊木的身边,除了不动为首的男子,其他人想靠近,皆杀无赦。
但是护卫再勇猛,到底人数悬殊太大。不过一炷香时间,护卫便死伤过半,就连解弗身上都受了好些伤。
司徒殊木面色沉凝,就如对方杀招只盯着他一般,他的杀招亦只盯着对方为首的男子。
擒贼先擒王,若要以少胜多,若要对方溃败,便只有先取男子首级。没了主心骨的队伍,战斗力自然会减弱。
解弗面色如冰,但是心中愈加焦急,他在公子身侧,明显感觉得到公子气力不继,到底是有伤口久久不愈,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很明显,对方男子也感觉到了,出手愈加迅猛。
这般又拆了百来招,司徒殊木蓦地身形一滞。对面男子却一喜,左侧空虚,正是暴起攻击的好时机。眼眸一转,手中剑便迅猛刺出,直取其心脏。
解弗正为司徒殊木挡去右侧杀招,救之不及。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剑已经刺入司徒殊木体内,顿时血流如注。
见已得手,男子眸中的战意愈加明显,带着几许嗜血的光芒。他正准备将剑拔出,既然已完成刺杀司徒殊木的任务,那便可以让手下撤了,无需再添无谓伤亡。
可他嘴角的笑意尚未成形,手便僵住了。他定定看向自己的胸前,一柄长剑将自己刺了个对穿,握剑的手修长有力,他顺着手看去,居然是司徒殊木!
“你……怎么会……”男子的剑伤正中心脏,比之司徒殊木受的伤更重,嘴里已经留下鲜血,但是目光犹不解,定定望着司徒殊木,不知道为何不过一瞬,便中了他以为已死之人的杀招。
司徒殊木淡淡看他一眼,“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该放松警惕。何况我还没死。”
说着,手轻轻一带,那剑便撤了出来。一息之前,尚倨傲明朗的男子斜斜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解弗已经赶过来扶着司徒殊木,目光狠狠地盯在胸前的剑上。见他如此,司徒殊木轻松一笑,“放心,我悄悄挪来了,这一剑并不致命。”
而有了司徒殊木斩杀对方主将,护卫们士气再度大增。如杀红了眼一般,誓让敌人毙于刃下。
策马赶来,正好将司徒殊木反手一击收入眼底的霍凤云眼眸大睁。在若水庄中的司徒殊木温文尔雅,却不想,还有如此浴血决然的一面。
而这数十护卫,居然在一千人马的围攻下战斗了这么久。
霍凤云再不犹豫,对左右喝道:“放箭!”
弓箭之声传来,司徒殊木本来再次提高了警惕,心想难道又冒出了什么杀手?结果死的都是敌方人马,他才微微一松,转眸向来人处望去。
前方树林里,高踞火红战马上的女子身披玉色披风,脸庞白皙如玉,眸光坚毅如铁,一身英姿飒爽,卓尔不凡。朝他一拱手,朗声道:“司徒庄主,别来无恙?”
142。…第142章 引潜龙 中
怎么可能无恙?自己身上还插着把剑呢,虽然自己躲开,伤口并不深。但是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唇畔不由勾起一丝笑意,“劳郡主问,死不了。”
解弗和云若禹皆护在司徒殊木身侧,虽伤未死的护卫亦护在外围,虽然北安军一来便将敌方存余人马灭了干净,但是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他们不敢放松警惕。
霍凤云没有理会解弗等人的戒备,只是目色复杂的盯着司徒殊木,虽然衣袍染血,却依旧眉目清淡,天人之姿。她翻身下马,步步靠近,在看到倒在司徒殊木身边的那个男子的模样时微微愣了一下,叹道:“没想到本该马革裹尸的未来名将却死在此处。”
“名将?”司徒殊木疑惑,天下各方拥兵自重的诸侯王帐下名将,他皆有了解,倒是不知道这个男子。
“这是南平王最疼爱的侄子顾远霄,据说是自小聪慧不凡,南平王一直带在身边教养,在军事上极有天分。比起那位常年不露面的世子,这位更得南平民心。”霍凤云解释道。
原来亦是身份显赫的世家公子,难怪如此倨傲又坦荡。司徒殊木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
“我家主上受了伤,不知郡主可否行个方便,待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