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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帝业倾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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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英一怔,他看得清秦旭眼角那一丝憾恨,那是不甘心,是不认命,他看着秦旭虽然硬朗但稍稍有些佝偻的身子,鬓间的白发,也不禁叹息一声,一生痴缠,也只换得一生遗憾。

    “思兰派的人最迟明天就会到帝都,届时直接报与陛下。”秦旭语气微微一顿,带着冷意,“顺便呢,把鼎城的那些传言也报上去。”

    秦旭扶着桌案站起来,陛下,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呀。

    大齐献帝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

    献帝下旨,言东阳王世子段谨溪擅入帝都,劫持太后,是为大逆不道,责令其待罪入京且亲送太后回宫。东阳王教子无方,责令上奉东阳军虎符,闭门思过。

    圣旨一下,举国皆惊。

    然而东阳的反应,更是让天下目瞪口呆。
11。…第十章 北安,惑
    久晴天随霍凤云到了北安王府,北安王旧疾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甚至久晴天在初到诊脉后便如实告诉了霍凤云北安王已病入膏肓,她亦只有把握为其续命两年。

    霍凤云之前延请的名医皆对此束手无策,隐晦表示可以准备后事了,所以对于久晴天续命两年的保证她已经尚算欣慰了。

    北安王府人口简单,北安王一生只一妻一女,北安王妃生下霍凤云后便再无所出,据说当年族中为保霍家香火传承,数次建言要北安王纳侧妃,但是北安王全部驳回,言北安王的荣誉是先祖挣下的,世袭罔替,何况大齐从无律令说女子不能继承王府,日后要郡主招赘便是,依旧是霍家血脉。朝廷本就怕手握重兵的四王生异心,认为女子袭王府更好掌控,也就没有反对。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因此顶着神医的名头,久晴天在北安王府享受着贵宾礼遇,每日替北安王扎扎针、开开药方,然后便是享美食,睡睡觉,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在北安王病情逐渐稳定后,北安王府一众人看她的眼光就更热切了。

    久晴天施针完毕后,又探了探北安王的脉,北安王因病所累十分消瘦,脸色苍白,此时精神也不是很好,昏昏沉沉的。不过经过几天的治疗,脉象已经强多了。久晴天收拾着针包,回身看见坐于一旁的北安王妃神色焦急地看着床上的丈夫,知道她是忧心丈夫依然没什么精神,处于昏迷状态,于是安慰道:“王妃不用这么急,王爷的脉象已经有所好转,再施几天针,配合上药浴,人会完全清醒的。”

    北安王妃闻言一喜,看向久晴天的眼眸中含着希冀,“姑娘说的是真的?”

    “真的!”久晴天一笑,走到外间,早已有丫鬟备好了笔墨纸砚,久晴天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一直站在她身后等待的嬷嬷,“药方照旧,这个方子是药浴需用的药材。”然后便溜溜达达地准备回她的东厢房,一般在这个时候,房里已经摆好了她喜欢的点心,而且每天不带重样的。

    “久姑娘。”

    久晴天闻声看向迎面走来的凤云郡主,“郡主来看王爷的吧,王爷脉象已经有所好转。”

    “多谢久姑娘费心,凤云感念于心。”

    霍凤云素来冰雪含霜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虽然只是浅浅的,但如大地回春般动人,语调没有多少变化,但是一字一字,令人觉得十分真诚。久晴天嘴角微笑扩大,冲霍凤云眨了眨眼,“凤云郡主不用客气,我收了诊金的。”

    “这几日我公务缠身,看望父王的时间和久姑娘诊病时间正好错开了,不知久姑娘在王府住得可还舒心?”

    其实自回北安后,霍凤云便忙得脚不沾地,一个女子手握着北安军虎符,护着北安封地的百姓,久晴天光想想便觉得这肯定是十分辛苦的差事,但她游刃有余并做得很好,真是令人佩服,“很舒心,北安王府的厨子手艺更是不错。”又看了看霍凤云的脸色,“郡主这脸色,恐怕是几天都没睡好吧,公务虽忙,也要顾着自己身体。我等会写个食疗方子给郡主补补好了。”

    霍凤云十分领情地道谢,似不经意间道:“段世子与乔小姐在若水庄前动手,牵出了太后失踪一事,昨天帝都发了一道圣旨下令缴了东阳王的兵权,责令段世子进京待罪,久姑娘可知?”

    太后失踪,却缴了东阳兵权?这两件事有联系?久晴天皱眉思索,“太后失踪?还扯上了东阳,段世子劫走的么?”

    霍凤云对段乔相争,鼎城流言皆了若指掌,但是久晴天是真的不知道,她本就不关心这些所谓大事,平时司徒殊木有意无意会对她提,但是现在她只身一人在北安王府,可没人告诉她这些。

    霍凤云本是觉得若水庄前的段乔相争太巧,而且这件巧事直接影响了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件,包括帝都对东阳的处置。而久晴天客居若水庄多年,与司徒殊木更是多年情谊……是以才有了方才的一丝试探,但是久晴天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并不似作伪。

    “段世子和乔小姐的人在若水庄门前梅林动手?”久晴天忽然问道。

    “对。”

    久晴天翻了个白眼,“他们干嘛不去若水庄里面打?”梅林……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嗯?”霍凤云疑惑地看向她。

    久晴天扑哧一笑,“在若水庄里面打一架绝对比在庄外打要轰动呀,砸若水庄的场子,值得天下武林刮目相看了。”

    霍凤云对这答案摇了摇头,“打这一架让全天下都知道了段世子劫持了太后,恐怕不比砸若水庄的场子影响小吧。”

    “嗯,听着是挺倒霉。”久晴天点头表示同意。

    “王佐之才一出手,便是震撼人心啊。”霍凤云淡淡道,眼睛则直直地盯着久晴天的反应。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试探,久晴天不觉失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和司徒殊木是撇不清关系了是吧?她轻轻一撩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笑着看向霍凤云,“凤云郡主,我是随隐的徒弟,可不是任知的徒弟。”

    虽面带笑意,但言语间已然不悦,随隐喜怒无常,只求舒心,可没有什么顾全别人面子委屈自己心情的习惯。

    “是我失礼了,遇见难辨真假的人太多,疑心病都成习惯了。”霍凤云歉然,坦然承认。

    上位者要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可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辨忠奸真假、迷雾风云,不谨慎怎么行?

    久晴天无语,这么坦荡,她还真生不起一丝恶感,最终也只能无奈道,“得,我从凤云郡主请我在潜渊居吃饭起就知道凤云郡主事事谨慎了。”亏霍凤云还说感觉司徒殊木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依她看霍凤云的饭也不是好吃的。

    当初霍凤云和久晴天下了迦南山,霍凤云便直接请久晴天在潜渊居吃饭,那个圆脸丫头在潜渊居中十分‘不小心’地泄露了二人的身份,因此众人都知道了凤云郡主此行来真的是请神医的,而来去无踪的神医久姑娘原来是客居于若水庄的。久晴天无奈之下还自爆了师门,毕竟以随隐和任知的交情,她住在若水庄才算不足为奇。

    霍凤云听她提起这事,眼角也带出点笑意来,“我去若水庄本是为了请神医,若是为此陷入浑水,太不划算了不是?”

    久晴天听了这狡辩式言辞,也似笑非笑,“我费力替北安王治了病,还被迫陷入浑水,似乎更不划算。”

    霍凤云在最初开出的诊金数目便不小,但此刻她并不提诊金,而是指着东厢房道:“久姑娘对府中佳肴点心可还满意?”

    久晴天想了想,好吧,吃人嘴短……她越过霍凤云,“我不耽误郡主去看望王爷了,先行告退。”

    走了几步,久晴天回头,“凤云郡主。”

    霍凤云看过去,见她微微回首,甜甜一笑。

    “郡主刚刚有句话说错了,你可不是陷入浑水的,你本就在浑水之中。”说完便脚步轻快的走了。

    霍凤云抚了抚额,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久晴天一边思考着刚刚的对话,其实只是不喜欢被人无休止的试探而已,但是对于霍凤云的猜测,她是同意居多,以她对司徒殊木的了解,这事里绝对有他的手段。

    但是司徒殊木把事情安排得合情合理,没任何落人话柄之处,猜测就只能是猜测而已。

    按刚才霍凤云所言,若水庄前的一番打斗,才引出了太后被段世子劫持一事,而这事又被宣扬开来,帝都的皇帝陛下大怒,缴了东阳王的兵权,又打算处置段世子。东阳也不是善茬,肯定不会那么听话遵旨办事的。司徒殊木到底打算让事情如何发展呢?久晴天右手绕着青丝,在脑海中列出数种可能,又排除数种。

    猛然间,她刹住脚步,绕着青丝的手也垂了下来,她闭了毕眸子,压住脑海中思绪万千,不是决定了绝不插手这些事的么?她这辈子,只愿做个来去无踪的江湖神医,怎么可以去蹚那趟浑水呢?

    头靠着墙壁,微垂眼眸掩下眼中的挣扎,喃喃自语道:“都怪那个烂木头……从小上课都拉着我,还有那个老头,把兵书权谋讲得那么有趣……”久晴天深深感慨自己不该被那些有趣的故事引诱和司徒殊木一块儿上那些课,王佐之才的课果然不是她这等期待混吃等死的凡人应该上的。

    “咦……久姑娘你怎么不进房?点心可都快凉了呢。”荷香是霍凤云特地从自己手下调过来伺候久晴天的,性子沉稳,此刻见久晴天靠在墙边,也不由惊讶道。

    久晴天听到荷香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荷香,似乎还在思考,正当荷香不知所措时,久晴天忽然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展颜一笑,嘀咕了一句:对,点心能吃,烂木头能吃么?

    荷香愣住,……烂木头能吃?
12。…第十一章 东阳,反!
    大齐献帝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六。

    帝都派去东阳封地收缴虎符的人被阻于东阳王府门前,在那传承几代、底蕴深厚的‘东阳王府’匾额下,东阳王段霖苍当着府前围观百姓的面,斥责帝都颠倒黑白,迫害忠良。

    东阳、西宁、南平、北安若论封地大小,东阳第一,西宁第二,南平敬陪末座。而若论兵力强盛,当属东阳和北安平分秋色。由此可见段霖苍治下的东阳封地的确称得上繁荣昌盛,而世子段谨溪素来礼贤下士,门下客卿无数,皆得百姓爱戴。

    被困于王府门前的传旨官员根本没机会开口,也逃不脱,只能傻站在那里被段霖苍指着鼻子骂。而这当口,本来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同道,众人皆移目过去,看见一辆挂着东阳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来。段霖苍也不再开口,静静看着马车在喧嚣中驶来,场面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马车在帝都传旨官员的身旁停下,那些官员皆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盯着,谁知道这东阳还要搞出什么来呀?

    一直骨节均称修长的手从马车中伸出,掀开了墨色红纹的车帘,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人群中有人说道:“是世子,世子回来了。”

    段谨溪利落地跳下马车,面带笑意地扫了那些官员一眼,却并不说话,回身伸手准备搀扶马车中的另一人。

    负责传旨的官员们看到从马车中下来的另一个人便傻眼了,惊叫道:“太后娘娘!”

    而反应稍快的官员则上前一步,跪在太后面前,悲愤地道:“娘娘被逆臣贼子劫持走,肯定受苦了。下官救驾来迟,实该万死。”

    百姓皆愕然,难道真是他们世子闯入帝都劫走了太后?人群中跟炸开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段谨溪倒是多看了那个官员几眼,暗道还算有几分急智,不过……那又如何?手微微一抬,人群中议论声便压了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几位大人有件事情搞错了,太后不是被本世子劫走的。是被本世子救走的。”

    那名官员似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冷笑道:“段世子这才叫颠倒黑白吧,太后明明应该在帝都皇宫中,却出现在了这里。敢问段世子是从何救起?”

    段霖苍沉着脸,锐利的眼神如刀般自那几个帝都官员的脸上刮过,喝道:“闭嘴!在本王面前还轮不到尔等大呼小叫。”又看了看自下马车后还是一脸漠然的太后,“谨溪,当着我东阳父老的面,告诉本王为何太后会在这里,帝都的圣旨是不是颠倒黑白。”

    听到段霖苍开口,段谨溪恭声应是,然后道:“我是接到了太后手书才至帝都接应救驾的。”看到那几人面孔上明显不信的表情,段谨溪转身对太后一礼,“便请太后亲自说明吧。”

    李太后颇为冷漠地扫了扫来自帝都的官员,雍容华贵的脸上涌起一丝狠厉,这几个人她都认识,是秦旭的人,虽不如几个重臣受秦旭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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