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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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110章 局中有局
在久晴天的目光下,拂柳的身子不由微微发颤,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不堪的画面,桩桩件件都在提醒她,以前的她作为圣女有多纯洁,如今就有多肮脏。
久晴天就那么站在那里,双手环抱,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点若有似无地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拂柳。拂柳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怨恨,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模样,成竹在胸,不败之地。
拂柳狠狠一咬牙,眼神如刀地盯着久晴天,缓缓开口,“那又如何?我再不堪但我依然可以活着,而你,今日便得死在这里。”说到这句话,拂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我曾记得秦军师曾告诉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是,活下去才最重要。”久晴天点点头,话锋却一转,“但是踩着别人的性命才得来的活路,就得有某天被别人踩死的觉悟。”
“哈哈……”拂柳已然镇定了下来,闻言不由大笑,声音中带着几许疯狂,“军师是在说自己吗?不过也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司徒殊木瞥了眼寒光凛冽的箭,却毫不在意。甚至看着拂柳,他的笑意反而更加温和,“在下倒觉得,她不是早死的命。”
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掩那金玉满堂的气势,拂柳渐渐收了笑声,认真地打量了司徒殊木一番,若有所思道:“看来秦军师魅力不减当年,以往有赫连容护着你,如今又有一个王佐之才如此维护你。”
久晴天自然听懂了拂柳在讽刺她,冷冷一笑,提步逼近拂柳,“你扪心自问,真正受到维护的是谁,若非如此,你能活到如今么?”
拂柳哼了一声,同时退后几步,道:“军师今日还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吧。”她再次抬起手掌,只要她手掌往下一划,那些人便会放箭,而面前的两人,在这暗室之中,再怎么武功高强,也会被箭射成筛子。
久晴天自然看到了她眼底那一抹得意的神色,而司徒殊木则突然问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拂柳顿时警觉,什么时间?
久晴天想了想,笑意十分灿烂,哪还有刚才冰冷的模样,拂柳不由再次退了几步,她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时间刚刚好,正好让他们手足无力,内力全失,但是神智却十分清楚。”久晴天笑眯眯道。
“你……你什么意思?”久晴天的话一说完,拂柳便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虽然神智依然清晰,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四肢无力。
‘叮’的一声,原本只透过小圆动冒出来的箭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弓箭手早就瘫了一地。
“我们进入暗室,你才知道有人潜入吧?”久晴天思索道,“若说一早便知我们在此,特意设了这局来抓我们,我是不信的。”
“差不多我们便走吧,韶问就该到了,咱们就在他前头一步离开好了。”司徒殊木悠悠一笑,黑眸目光一闪,深不见底。
久晴天微笑颔首,很是同意,和韶问正面对上肯定要打起来,太耗费体力,这种体力活她和司徒殊木都不喜欢。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拂柳愤愤地看着二人,不明白为何情势一下子便被翻转。
久晴天眯了眯眼睛,轻巧地道:“我不怎么欣赏你这暗室的气味,所以一进来便在红烛里加了点东西,这东西一时半会起不了效果,所以司徒殊木才说了那么多话,顺便拖延下时间。难道你没闻到这里的香味有点不同了么。”
拂柳半信半疑地嗅了嗅,但是却并没有闻到任何异样的味道,依旧是她精心选的香料味道啊。
这时司徒殊木亦有些无语,闲闲地道:“连我都没闻到气味有何变化,你确定你加的东西是有气味的?”
久晴天忽而睁大了眼睛,也嗅了嗅,一拍自己脑袋,抱歉地道:“啊,我忘了,这个药粉并没什么香味的,有香味的我忘记带了。”边说边从拂柳身边走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下次我再带给你试试吧,那兰花香味比你调的这香料可清香多了。”
拂柳恨得银牙紧咬,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然而司徒殊木走过去时,她不由浑身一僵,她感觉到了杀意,但又似乎是错觉,因为这王佐之才笑意都没有丝毫变化,闲庭信步般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司徒殊木的确是算好了时间的,恰好赶在韶问带人来的前一秒走人,甚至还让韶问的人看到了身形,不少轻功好的人纵身便追,却在绕了几个圈后发现把人跟丢了。
韶问进了暗室看到瘫软了一地的中了毒的下属时,脸色更为铁青,司徒殊木这个混蛋,居然敢耍着他玩,将言城当成什么地方了?
从某种方面来讲,司徒殊木和久晴天天生就有气人的本事,一个下药偏偏要下让你们四肢无力却神志清楚的,就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我们走。一个早就可以走,却偏偏要选在最后一刻走人的,就让你看得到我们影子却抓不住我们。
但是这两人丝毫不知韶问的恼怒,此刻还在后悔不该这么早下暗室察看的,早知道就该现在小筑里睡会儿再去嘛。
“又困又饿,唉。”久晴天打了个哈欠,脸都皱成了一团,苦着脸看着司徒殊木。“最好的烟花之地是去不成了,咱们还是找最好的客栈吧。”
“你就不怕被韶问的人搜到?”司徒殊木好笑地看着她,“最好的客栈,目标可太明显了。”
久晴天拉了司徒殊木便走,边走还边囔囔,“管他呢,先吃好睡好再说,真撞上了大不了打一架嘛。”
但是没走出几步就被司徒殊木拉住了,久晴天很是不满地看向他,司徒殊木无奈地道:“你好歹也分清方向啊,言城最大的客栈在这边。”司徒殊木下巴抬了抬,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客栈的方向,可是放眼望去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类似客栈的建筑,久晴天斜着眼睛看司徒殊木,很显然,她大小姐很累,不想走了。
“在这里和韶问打一架可不划算。”司徒殊木看着久晴天的样子就有些头痛,虽然以他们的武功,不可能被怎么样,但是对方人多,车轮战也可以累死他们了。
久晴天想了想,权衡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虽然远一点但是没有危险的客栈,然而她蓦然回头,盯着司徒殊木的眼睛,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异族人的落脚点?”
司徒殊木闻言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这丫头,永远是这样,在半开玩笑中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看似贪玩无章法,实际一切了然于心。对于她,他从不隐瞒。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查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没到时候。”
“那个异族人,想必便是赫连容吧。”司徒殊木见久晴天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才继续问道:“他若死在大齐,你作何感想?”
若是赫连死了?久晴天凝神想着这个可能,沉吟半晌。
久晴天的沉默不语让司徒殊木嘴角一勾,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森凉而危险,他真有些想杀了那个异族人了。
“司徒。”久晴天回过神后认真地看着他,道:“他不能死在大齐,他不是普通人,而是大离的君主,就算大离国力不如大齐繁盛,可是君主死在别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东阳觊觎在侧,覆齐军也没有任何招安的可能,甚至帝都都没有完全平复,还惹上大离,不是个好主意。”
虽然久晴天劝他不要动赫连容,但是随着久晴天的话说完,司徒殊木眼里的危险已经褪去,这个超然冷静的姿态,已经足够让他判断赫连容如今在久晴天心中,并不算重要的人。他微微颔首,“嗯。”
久晴天无语,嗯是什么意思?算接受建议还是不接受建议啊?
“走吧。”司徒殊木边说边往前走去,“咱们先找客栈。”
她这算白说了么?久晴天摸了摸下巴,跟上。
像司徒殊木那种爱享受的人,怎么能容忍偷偷摸摸住客栈的事呢。是以二人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拐进了一家布庄,买了几套上好的衣服,然后将脸上的简易易容洗掉,重新换上了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面具。
最后两位翩翩佳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言城最大的悦来客栈。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房。”久晴天对一个脸似面团,看上去极为和气的中年男子道。
“要最好的房。”司徒殊木放下一锭银子,补充道。
那掌柜看着这银子便眉开眼笑,但是却只能将目光收回,“这位贵客,实在不好意思,本店只有一间上房了。要不二位便住一间?反正都是男子,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久晴天眉头一皱,怎么会没有不方便呢。“那普通的客房呢。”
“也没有了,今日乃王员外做寿,本店的客房其实都被他包下了,不过是以前的一间上房的客人走了,才有了空当。”那掌柜解释道。
“那就这间。”不等久晴天再说,司徒殊木一锤定音。
113。…第111章 我会陪着你
久晴天不由磨牙,这人也太自说自话了吧,一间房怎么行!
而司徒殊木已经悠悠然越过久晴天,丢下一句:“我又不占你便宜,你怕什么。”
久晴天脸色一僵,待反应过来手掌便追了过去,隐带掌风,手周遭的空气都凛冽了些。
司徒殊木走在前头身子一转,避过久晴天的攻势。看了眼衣袖,司徒殊木不由感叹最毒女人心,这丫头下手够狠的,虽然他躲得快,可是衣袖上依旧有几条锋利的划痕。
两人的动作都在瞬息之间,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众人眼中不过就是这个矮点的公子追了上去,然后前头那个高个公子忽然转过身等了他一下,然后两人便一起上去了。
打量了客房的布置一眼,即使是挑剔如司徒殊木也不由点了点头。
“那小胡子的客栈和悦来客栈一比,就有点不够看了。”久晴天也不由道。这间客房布置雅致,而且房间非常大,内里还有一个专供客人沐浴的小间。
久晴天看到那个小间简直两眼放光,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我还和你抢么。”司徒殊木看着久晴天那急匆匆的身影,眼底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摇了摇头。
久晴天沐浴之后才擦着头发走了过来,司徒殊木也觉得自己满身风尘,叫了热水进去沐浴了。
客栈的房间窗口都不是临街道开的,为了风景悦目,窗口都是对着客栈中一片竹林开,折腾了许久,外面已经只余落日余晖,那昏黄的颜色笼罩着大地,翠绿的竹林在光影中氤氲出朦胧的气氛。
一夜未睡,以久晴天的武功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当她看着窗外的竹林,不由起了几分睡意。
司徒殊木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此番光景,久晴天临窗而立,手还在无意识地擦拭着头发,发尾还有些没干,水珠滴在衣服上。虽然穿的是男装,可是脸如玉般光滑,余晖笼罩下更是无暇。这姿态,更像是沐浴之后等待未归的良人。
想到这些,司徒殊木不由笑了,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久晴天,心里有个声音无比强烈地告诉他,这就是你要的,记得要紧紧抓住。
久晴天早就知道司徒殊木出来了,也没有理。但是司徒殊木站在原地却不动了,那灼热的视线让她不得不回转身来,正对上司徒殊木的眼神,她心头不由一跳,但是却果断地移开了目光。
反而快步占据了大床,得意地挑眉,“司徒,委屈你睡地上了。”
司徒殊木也回过了神,下意识看了眼地板,地板全部都是实木的,看上去干干净净,然而司徒殊木扫了一眼之后,依旧不掩嫌弃。“你觉得我可能睡地板吗?别忘了住客栈的钱可是我出的,我也不用你睡地板,把床分你一半。”
久晴天眼睛一瞪,“不行,我不分。”
“不分也行,你出住客栈的钱,我就睡地板。”司徒殊木温和的笑笑,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模样。
久晴天不由泄气,和司徒殊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带钱的自觉,所以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半个子。
然而她身子一倒,已经手枕头睡在了床上,闭眼哼了一声,“我才不管谁付钱,反正床你是别想了。”
久晴天霸道地躺在床上,听着司徒殊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想为了睡得舒服大不了和你打一架。然而司徒殊木并没有推她睡进去,而是强行拉起了她。
“你头发都没干,睡什么睡。”司徒殊木微微皱眉,看着她并没有完全干的头发,然后拿起久晴天丢在一边的头巾为她细细擦拭起来。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