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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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喝了一杯茶,久晴天才问道:“你就知道了?消息挺快啊。”
司徒殊木从袖中掏出一张极小的字条,放到久晴天面前,“你们前脚刚走,便有飞鸽从赌坊飞出,我的人正好在场,便活捉了飞鸽,把消息抄了一份送回来。”
“哦?”久晴天来了兴致,“那飞鸽最后肯定是放了咯,有没有追踪飞鸽是往哪儿去的?”
“你应该猜得到啊,不是覆齐军还有谁。”司徒殊木淡笑道。
“可惜啊,覆齐军就算得了消息又如何。”久晴天嘴角一翘,十分得意的模样。“他照样不能插手,我藏书阁尊主收拾叛徒,关别人什么事。”
司徒殊木倒是十分清楚久晴天的想法,也点了点头,“对呀,不但覆齐军,就连东阳也没办法光明正大插手,而且世人也都会以为是藏书阁内部问题,媚鸢叛变所以对藏书阁心怀不满,在外毁坏藏书阁名声,与其他什么都无关,是吧?”
久晴天打了个响指,“正确!同样的,媚鸢杀人数十的罪名,便不能以偏概全的算到藏书阁身上了,本座自然会让她杀人偿命的。”
“可是天威赌坊的人可能找不到媚鸢,找到了媚鸢,媚鸢也可能不答应这赌局。”司徒殊木凝眉思索,似在考虑问题的关键,忽然目光看向久晴天,声音也危险了一些,“你可别告诉我,拿了我十几万银票出去,就是为了砸到天威赌坊没法找不到媚鸢!”
可事实就是如此!久晴天嘿嘿一笑,笑容讨好,但是身子却往后退了几步,小声辩驳道:“就是用十几万,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嘛。”
司徒殊木嘴角抽了抽,“你藏书阁的事,却让我破财,这是何道理?”
久晴天想了想,理直气壮道:“我没那么多银子啊!”
“敢情我才是那冤大头?你没钱,谁信?”司徒殊木哼了一声,横了她一眼,压根不信久晴天会没钱。
“真的,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带钱!”久晴天见他不信,还信誓旦旦的补充道,就差指天发誓了。
“……”
良久后,司徒殊木无奈道:“若是砸了银子,媚鸢却不肯应战,那就好玩了。”
“其实她应不应都无所谓,世人知道此事乃藏书阁内部事情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久晴天讨好地冲司徒殊木笑笑,花了人家十几万还是要客气点儿。眼珠一转,久晴天又道:“不过,和媚鸢的事总要解决,赌命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所以?”
“所以,我会让她答应的,她会应战!”久晴天清越的嗓音中是不可忽视的自信。
98。…第96章 赌命之局
天威赌坊的办事速度绝对是让久晴天满意的,十几万银票砸进去的当天,赌坊二楼关于此次出现的自称藏书阁中人的女子是否是尊主的赌局便被撤了。
第二天,天威赌坊对外宣布沉寂已久的三楼赌局即将再度开启。
第三天,天威赌坊公布了三楼赌局参赌人物:藏书阁现任尊主和前些天以藏书阁名杀人数十的女子。
同时,市井之间的流言以众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开来。
听说,藏书阁现任尊主是个妙龄女子,而且是个大美人。
听说,藏书阁现任尊主并不会武功,不过十分聪慧。
听说,前些日子出现的以藏书阁名杀人的女子是藏书阁的叛徒,怀恨在心所以特意在外损坏藏书阁声誉,才致使现任尊主亲自来清理门户。
……
久晴天静静听着雾静禀报着外界的情况,琉璃双目不时闪过笑意,尽是成竹在胸的傲岸。当蔺寻语第三次把目光盯到久晴天身上时,久晴天无奈地斜了她一眼,“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蔺寻语手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久晴天,一派天真的模样,嬉笑道:“除了治病救人的时候,我可很少见你这般认真,难免觉得奇怪啊。”
闻言久晴天不由一怔,歪头回忆道:“从小到大,好像有很多人批评过我不够认真。”先生说过,任前辈说过,文姨也说过,司徒……也说过。
站在下首的雾静眨了眨安静的眸子,自有一股书卷味在其中,她淡笑开口,“因为尊主认真的时候最让人惊艳,可是尊主却偏偏喜欢得过且过。”
久晴天笑得开怀,入云破日出那种陡然让人觉得光芒万丈,“嗯,我就爱听这种夸我的话,还有没有?”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办正事吧。”蔺寻语无语地看着她。
久晴天手肘撑着桌子,身子前倾,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声音却依旧清明,“其实也没什么了,雾静你亲自去一趟吧,我要她应赌。”
雾静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让媚鸢应赌就可以么?”
久晴天眸子中褪去慵懒之意,是如水的清明,她勾唇一笑,“对,不管什么办法。”
“是,属下知道了。”雾静鹅黄色的裙裾一摆,恰似其主人的柔和从容,但是一举一动皆带着笃定。“尊主,明日的赌局,想必公子也会去的对吧。”
久晴天失笑,果真是聪明人,从来都知道打蛇打七寸。那个偏执而又深情的人,翻天覆地闹出这般动静也不过是为了得一人的注目。但是久晴天还是摇了摇头,“利用他不是个好主意。”
主意被否定,雾静目光一闪,似又想了想,依旧从容,“尊主,我知道了,我会让眉正长老一起去的。”
久晴天点点头,挥手让她去办。
而蔺寻语则笑得十分诡异,走到桌旁八卦地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利用他?”
久晴天偏头避开蔺寻语那意味深长地笑容,转头看向窗外的树木,夏日已快到尽头,如今这风吹来,已有凉爽之感,目光看着那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射在地上,淡淡却坚定的道:“有些人,不可以拿来利用。”
天威赌坊三楼赌局开启那天,不仅赌坊,就连赌坊对面的酒楼和客栈都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按照赌坊以往的规矩,若是舍得花银子,是可以买票上三楼观战的。可是此次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外人砸多少银子,赌坊的李老板都不肯答应,说是赌者不愿意让人观战。
好在赌坊三楼是大开大合的格局,赌坊对面的酒楼或客栈的三楼正好可以看得清楚,这倒导致了赌坊对面的客栈酒楼都十分的紧俏。
赌局定于巳时开始,辰时三刻,一个一袭火红色衣裙的女子从赌坊对面的客栈房顶上飞跃而下,妖娆的身姿一转,已经越过了赌坊三楼的栏杆,手臂间挽着的那条同色的带子落了一截在栏杆外,在空中飘扬着。女子偏头,手一转,露出雪白的皓腕,带子也就跟着进了三楼,听话地垂在地上。
众人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动作,只见她一侧首,一投足,皆是无边的魅惑,那偏头时隐约可见的侧脸上,媚态丛生,好一个妖娆人物!
外面只见了这一掠而过的身姿的人都是那般反应,就更别提早已在三楼恭候的李老板了,本来抚着山羊须的手在陡然看到从栏杆处飘进的女子后顿住了,人都不知不觉地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顺了。
“你看够了么?”甜腻的声音入耳,细语呢喃如撒娇一般。
“……小老儿失……失礼了,仙子请随意就坐。”李老板到底还是老江湖了,把握得住,立刻回过神低下了头,不再看女子的容貌。
媚鸢吃吃一笑,眉眼间更添妩媚之色,“阁下真是有趣之人。”
赌坊对面客栈三楼的贵宾间,开了一扇窗户,正对着赌坊,有人看了这一场景后回头啧啧称赞,“公子,这媚鸢的勾魂术似乎又进一步了。”
不过没有人理他。
离巳时只有一炷香时间时,那个传说是藏书阁尊主的女子依旧没有出现,李老板看了看滴漏,不住地皱眉。到底不自觉地瞟了那红衣女子一眼,只见那女子正闭着双目,一副老僧坐定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条一丈宽的祥云毯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直直地搭向赌坊三楼的栏杆,一女子脚踏红毯,似凌波而来,面覆轻纱,依旧是遮不住的丽人之姿,眨眼间便亭亭立于三楼,气势雍然。
人到齐了,总算赌局顺利开始是没有问题了,李老板看着那有过一面之缘的紫衫女子,松了口气。
媚鸢自感觉到久晴天的到来,便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收了满身媚态,眉目间是难得地凝重,目色沉沉地看着那飘然而至的一袭紫衣,然后目光轻转,眺望着四周,有丝浅浅的期待,“尊主来了,那……他应该也在吧。”
久晴天看她一眼,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叹息,淡淡道:“他来与不来,都与你无关。”
媚鸢也自嘲一笑,“是啊,我勾魂术练得再高深,也依旧不能勾引到他。”
久晴天目光一冷,不欲与她多言,瞥见赌坊的人已经将骰子等赌具摆放好,桌子一侧还摆着十多杯酒。“其他不说,先赌一局,如何?”
“尊主,媚鸢不想赌大小,既然是赌命,自然要难一些,不如便赌点数吧。准确听得出点数的人便算赢。”媚鸢妩媚一笑,端是可人。“尊主,咱们同是孤儿,不过你运气好些,是被老尊主亲自收为了徒弟,又登了那尊主之位。从来都是听你的命令,此次也听媚鸢的一次如何?”
久晴天脸上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自然可以。”
媚鸢一笑,眼波流转间手腕一抖,三楼的赌坊老板并伙计便被一股真气掀了下去,而三楼的门窗亦是应声而关。
外面的人都傻了眼,难道看不到?
而客栈三楼的那个窗口旁蹲着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公子,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办?”
悠然阖目倚座软榻的翩翩公子却不慌不忙,“过程看不到,结果总看得到,急什么。”
窗口的人依旧不死心地看着对面,嘴里还不住嘀咕道:“公子你真不担心啊,小姐会赌点数么?要是输了可是要喝酒的,运气不好可能会喝到毒酒的。”
司徒殊木浅浅勾唇一笑,却什么都没说。
这一赌便是一个时辰,别说外面的人看不到,就连赌坊里的人都进不去,只要靠近三楼十步以内,一定会被内力送出去。众人都只能焦急地看着那紧闭的门窗,希望里面出点动静,好让人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哗拉’一声门窗大开,众人眼都不眨地盯着里面,只见紫衫女子和红衣女子皆端坐在椅子上,地上倒是倒着一个男子,脸色紫灰,已然丧命。
看到的人都窃窃私语,这到底算是谁赢了啊,那个男的什么时候进去的?
怎么这两个女人赌命,倒是死了一个男人呢?
不一会儿,紫衫女子轻巧起身,目光自对面的红衣女子和地上的男子身上溜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叹了口气,行至栏杆前,和来时一般,凌波而去。
而红衣女子的身子渐渐侧了下去,众人才看清,那双妩媚的眼睛早就闭上了,而脖子上开着一个伤口,鲜红的血液和那一袭火红的衣裳融为一体,无端让人觉得凄烈。女子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点滴血液正滴在木板上。
客栈窗口蹲着的男子愣了一瞬,对里面的公子禀报道:“铁彪毒发身亡,媚鸢自尽了。奇怪,铁彪什么时候进去的。”
里面的人也挑了挑眉,起身至窗口看了看,目光一瞟即移开了,淡淡道:“既然结果出来了,咱们回去吧。”
99。…第97章 何人情重何人轻(一)
久晴天回了客栈,也没避讳行踪,反正客栈旁边有司徒殊木的人,而她身后还有四大护法在暗中保护,总不会让她被人跟踪。
见她自回来便独自一人进了房间,不发一言,蔺寻语在房间外的秋千旁若有所思,纤纤十指扣着秋千的绳子,凝眉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凝神可以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蔺寻语才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不其然,司徒殊木的身影自九曲回廊间出现,轻袍缓带,优雅从容。这类人物,哪怕是刀光剑影一生随,也不会在别人眼中留下一点污点。
蔺寻语悠然起身,手亦松开了秋千的绳子,她迎上司徒殊木,“那丫头自回来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徒殊木闻言目光一闪,瞥了眼门窗紧闭的厢房,然后向蔺寻语微笑致意,“多谢。”
蔺寻语不在意地挥挥手,扬长而去。
司徒殊木径直走向那间厢房,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门并没上栓子,因此一推便开。司徒殊木看了一番,正好见久晴天站在窗前,窗子都是关着的,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进来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