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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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晴天站在书架旁边,手指闲闲地划过一排书籍,闻言回头睨他一眼,“明年你不就知道了。”
司徒殊木便不再说话,认真的、慢慢的对付碗中的寿面,直到吃得只剩一点点汤。
书房内很安静,不过因为天色晚了,有些暗。书房虽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但也不至于一个来点灯的下人都没有吧?久晴天想了想还是懒得叫人了,直接拿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排足有小臂粗的鎏金灯烛。然后书房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味道不错,比起去年的更香!”司徒殊木放下筷子,评价道。顺便倒了杯水,不过半道被久晴天截去,望着空了右手,又看了看惬意坐下喝茶的久晴天,司徒殊木笑了笑,也不在意,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救了个人,让他们安置在外院了。”
“哦?什么人?”司徒殊木随口问道。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久晴天摊手。
“最近鼎城来了几个大人物,你知道么?”司徒殊木也不追问,认真打量着久晴天,久晴天的衣服向来是若水庄专用的裁缝制作的,应她的要求,都是款式简单颜色清浅的式样。这丫头姿容不俗,风华出众兼有一点漫不经心,即使只随意挽起了秀发,头上不过簪了一只玉簪,也丝毫不落人后。玉簪……这簪子,“晴天,你这簪子都用了好多年了。”
“哎……你可千万别跟我说那些大人物,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打算认识。”久晴天恨不得离麻烦越远越好。看他目光定在自己头上的簪子上,“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是你送的。这簪子价值连城,质量又好,干嘛要换?等我找到一根比这更珍贵的簪子再换!”
“真是不容易啊,你终于知道这簪子名贵了?当初某人还挑剔说我随便用根玉簪打发生辰。”司徒殊木眉一扬。
久晴天嘻嘻一笑,“是呀,越城西仑山的雪玉,还是巧手世家的人亲手打磨、雕琢的玉簪,当然是玉中上品,上品中的极品了。”
司徒殊木失笑,“我真庆幸我送的是白玉簪,要是我送的绿珊瑚的簪子,我看你怎么用来搭配这紫衫。”顿了顿,又道:“巧手世家的作品,你连这个都知道?”
久晴天右手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略显诡异地笑了笑,“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我还知道,司徒庄主你即将桃花缠身。”
司徒殊木似是很疑惑地偏头,“你最近还学了算命?”
久晴天摊手,表示不接这话了,只盯着司徒殊木认真道:“司徒,那几个大人物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你这王佐之才而来的。对吧?”
“你也认为我是王佐之才?”司徒殊木探过身,眼里很有兴致。
久晴天将人推远,“关我什么事?归剪愁说的,他们非常信就是了。”站起身,“我不跟你说了,赶路累死我了。”
走至门边,久晴天的手还搭在门上,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救的人可大有来头,不用太感谢我。”说完还打了个呵欠,准备回房休息了。
而司徒殊木一愣,“解弗。”
话音刚落便闪进了一道人影,“禀公子,小姐救的人是云将军。”
司徒殊木了然,淡淡道:“果然该谢谢她。”
司徒殊木的目光顺着窗子看到了外面的游廊,久晴天来书房和离开都经过了的游廊,虽已天黑,但游廊里挂着灯盏,影影绰绰。“去将庄外那片梅林的阵法撤了,贵客大概就快了临门了。然后,那些打算遮掩身份来鼎城的人,想个法子让他们的身份公诸于世。”
在自家主子漫不经心而平稳无波的语气中,解弗低头应是。
5。…第四章 所谓麻烦躲不过
帝都第一美女和大齐第一女将,谁魅力更胜呢?这便是鼎城这几天最热门的话题了。
当然这也不是所有的势力,除了二人外,还有东阳王世子。三大势力的代表同时驾临鼎城,估计天下的眼光都在鼎城这边呢,毕竟,都想知道王佐之才会归顺哪边。
自天下逐呈乱象,天下人对归剪愁的预言再不怀疑,都认为,归剪愁的预言虽然需要时间验证,但都是真的!所以,他说司徒殊木是王佐之才,那么哪怕司徒殊木是武林盟主之徒且未施展任何治世之能,他们也相信司徒殊木只是施展才能的机会未到而已。
鼎城‘福运楼’的天字厢房里,一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发脾气,“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满城……不,我估计是全天下都知道东阳王世子在鼎城。”
站在下首的几位客卿模样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明明是微服而来,是打算暗地里跟司徒殊木接触一下,看看拉拢的可能性,可是现在三方势力齐聚鼎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世子,我们和北安都是隐着身份来的。只有帝都来的那个第一美女出现得无比高调,属下想这可能是帝都的人故意干的,将所有人都放在明面上。”
“招揽王佐之才,帝都居然派了个第一美女出来,哼,倒的确是那陛下的作风。”想起那帝都第一美女,东阳王世子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也不能排除是霍凤云,那女人在战场上作战骁勇,有勇有谋,若是她想搅乱一池水也不奇怪。”
要分析起来呢,帝都第一美女和大齐第一女将实在没法比,人大齐第一女将霍凤云是北安王郡主,北安王膝下仅此一女,视若珍宝。当年北漠铁骑来犯,北安王亲率兵马御敌,不料因为轻敌而战败,还中了对手当胸一箭,虽未死,却重伤瘫痪。霍凤云在这关头硬是撑起了北安大局,她临危受命,率五万北安军迎敌再战,苦战半年,才重还北安边境安宁。自那以后,霍凤云便担起了北安王府的重任,以女子之身喋血疆场,保住了北安王的地位。世人皆赞她是大齐第一女将。如此将才还是北安王唯一的女儿,若娶了她,入主北安也不是难题了。
段谨溪阴沉着脸,想着应对之法。
而站在后面的一位续着长须的中年人开口道:“世子,世人皆知,鼎城有若水庄,若水庄有王佐之才,这便是这些年天下各大势力皆不敢轻易涉足鼎城的原因。帝都自然可以高调,大齐皇室招揽王佐之才是正常的。不过藩王势力招揽王佐之才便是有造反的嫌疑。我东阳和北安一样同为藩王,依属下愚见,这并非北安手笔。”
“那先生意思是这是帝都的招数?”
那人亦摇头,“那位第一美女恐怕也没这本事。”
段谨溪眯着眼睛,缓缓回忆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先生说的有理,咱们来鼎城一直是低调行事,和帝都的人并无交集,却在一日之间全城皆在传有三大势力齐聚鼎城。……然后,我们身边的侍卫无意中掉出来了身上的腰牌,证实了这满城谣言……”段谨溪忽地阴测测一笑,“这么看来,是我们三方势力都被人耍了。”
下首的人皆疑惑,“谁有这么大本事呢?”
那中年人抚了抚长须,道:“在这鼎城,还能有谁有这本事?看来这王佐之才倒也不是浪得虚名。”
段谨溪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拨了拨茶叶,“何止是有本事,他简直狂得很,这一手并不算很高明的手法,是展现实力,也是警告!”
“只是,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段谨溪对属下的苦恼也只是轻哼一声,“我们东阳不尊那昏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照办便是!苦恼应该这么办的是北安才对。”
“呵呵……世子所言有理,听说现在鼎城有赌坊已经设了赌局,甚至有人开了司徒殊木会选凤云郡主还是帝都第一美女的赌局。赔率还不小呢。”
段谨溪将杯子一放,“看来美人就是占便宜一些,都等着司徒殊木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可是……若是司徒殊木真的被美色所惑归了北安或者帝都,那可如何是好?”一位儒生皱了皱眉头。
“那所谓的王佐之才也就不足为惧。”段谨溪眸光一厉,挑了挑嘴角,“何况,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众人都感觉到了这话中隐含的杀气,不过心中也都同意此种说法,毕竟一个被世人称为王佐之才的人,在民间拥有不可估量的号召力,这样的人,最好是能他们所用,若不能,则杀!
这时厢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门口的人很恭敬地敲了三下,得到世子允许后才疾步走入,知道世子不喜欢莽撞不稳重的人,到里间又刻意放缓了步子,单膝跪下后恭谨地禀道:“禀世子,凤云郡主刚刚派人去若水庄递了拜帖,求见久姑娘。现在正准备动身亲自前往。听说是北安王旧伤复发了凤云郡主特来延请神医的。”
甫听闻霍凤云去了若水庄段谨溪便觉得疑惑,霍凤云并不像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呀,待听到她递拜帖求见的是久姑娘,段谨溪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女人果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不过……这办法她能用,自己也可以用。再说,若进了若水庄,还怕见不到司徒殊木么?段谨溪沉吟着开口道:“三弟的腿疾好像又犯了,领公,去投个拜帖,就说本世子想请久姑娘为三弟看病……啊,为表诚意,本世子亲自去若水庄请。”
于是,若水庄一天之内便接到了两份拜帖,投拜帖者求见的不是若水庄的庄主,而是神医久晴天。司徒殊木看着两份镶金边的拜帖,觉得这种麻烦应该不算是他给久晴天招来的,都是为了求医呀,一个是为了父亲多么孝顺,一个是为了弟弟多么手足情深,这理由真是太正当了。司徒殊木坏心地想,若是那个可能还在晴斋睡得天昏地暗的正主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呀。
解弗见自家主子拿着拜帖微微一笑,却不说话,不由提醒道:“公子,凤云郡主已经进了庄,在雅言室稍坐。而东阳王世子稍后便到,属下是否应该去请小姐?”毕竟人家都指名要拜见久姑娘不是?
司徒殊木抬头,“那位帝都第一美人呢?”
解弗听到问话回忆了一下情报,依旧板着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地回道:“那位齐小姐也准备前往若水庄的,车马都已经备好了,不过她还在梳妆。”
“好像半个时辰前你就这么回答过我。”司徒殊木将拜帖随手放在桌上,慢悠悠地道。
“是,不过齐小姐还未梳妆完。”
司徒殊木不由挑眉一笑,“到底是帝都第一美人呀,这梳妆打扮的时间……啧啧。”
笑完了司徒殊木站起身,“走吧,去看看那位小姐睡醒了没有。”出门正巧撞上候在院子里的管家,司徒殊木温言问道:“林叔,怎么了。”
“庄主,凤云郡主的茶已经上了两次了,您打算去雅言室见客吗?”被称为林叔的男子两鬓微微斑白,但是依然健朗。
司徒殊木目光已望向晴斋方向,闻言也只淡淡道:“不急。”
晴斋离庄主的寝楼并不远,只是隔着一个莲池而已,小巧精致的阁楼,外面的院子里种着各类药草,飘着淡淡的药草香味,解弗跟在司徒殊木身后走进晴斋,始终保持着离药草一尺远的距离,根据多年的经验,这些东西是药还是毒很难说……
久晴天在若水庄休养了两三天了,说是休养其实就是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将义诊期间的废寝忘食全部补了回来。所以今天大小姐起得比较早,赶在了日上三竿的时刻起床了。看到司徒殊木久晴天还心情颇好的问要不要吃点。
司徒殊木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再过一会儿都可以用午膳了……“你自己吃就行了。有人想找你,瞧,这是拜帖。”
看到那极富贵气的拜帖,久晴天眼皮子跳了跳,“有人投拜帖到若水庄找我?”
司徒殊木优雅地一撩衣袍坐下,笑得更是优雅,“是,而且来头都不小。”
久晴天接过拜帖随便扫了一眼,眯起眼睛看着司徒殊木,“烂木头,是不是你故意的?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若水庄的。”
“哎……讲点道理呀,人家可是来求医的。你久姑娘本就是北安一带的神医,除了在外行医你一般就在若水庄出现过,这些别人不知道,但是那些神通广大的世子郡主查得到呀。”
鼎城位于北安和东阳所管辖的交界处,更何况鼎城本就是各大势力盯着的地方。
但久晴天并不买账,“少来,他们能查到我在若水庄不奇怪。但这当口专门跑到若水庄来求医绝对不可能。”
司徒殊木扶额,“这倒的确是个意外。”
将手中的勺子一放,久晴天蹙眉盯着手中的拜帖,恨不得用愤怒将这玩意儿个烧没了。“来若水庄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拿我做筏子呢。”
司徒殊木将她手中快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