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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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晴天看了看那人脸色的变化,对明书芹摊了摊手,“明小姐还是别为难人了,在下只是客居王府,难道明小姐认为,王爷有让我交解药的资格?”
“客居?久姑娘在王府只是客居么?”明书芹依旧笑着,但是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一个江湖女子,再医术高明又如何?还不是凭借师父之间的交情攀上了明王爷。
“是,我在若水庄是客居,在这里,亦是客居罢了。”久晴天并不理会她相信与否,依旧道,“既然只是客人,主人家又岂有逼客人交解药的资格?”
“久姑娘说的极是,本王自然没有逼人交解药的资格。”一道低沉清冷的男音传入阁中人的耳膜,久晴天听到声音身子一僵。
然后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面沉如水却雅逸非常,头束玉冠,一缕丝绦飘在耳旁,等看清那人的眼睛,却只觉这满屋的玉都俗了,皆不如那人那一双纯黑的墨玉眸子。
明书芹和其带来的人看到如此公子,皆愣住了。明书芹亦是,只呆呆盯着那双墨玉眸子,然后那双眸子里蕴了笑意,眸子的主人浅浅开口,“芳客临门,本王怠慢了。”
明书芹后来一直在想这次的见面,如果说哥哥让她嫁给明王爷,她无可无不可,那么见了这面后,她便觉得,她是十分愿意的,这个人,便是她想嫁的人。在这满室玉辉的簪玉阁,这人比那些玉更温润,浅浅笑开,淡淡一语,便让她忘了平素的教养,完全呆住。
呆愣中只听得有人如银铃般笑开,戏谑之语便入耳,“到底是明王爷,魅力非凡啊。”
明书芹这才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垂下了眸子,敛身一礼,“书芹见过明王爷。”
阁中下人皆行礼,“见过明王爷。”
“明小姐免礼。”司徒殊木伸手虚扶,然后道:“都起来吧。”
待在主位坐下,司徒殊木才道:“明小姐的来意,本王大致了解,不过明小姐刚才也听到了久姑娘的话,本王自然没有资格逼客人交解药。”
难道真是客人?众人都有些疑惑,明书芹倒是小心地掩饰住了疑惑,看了久晴天一眼笑道:“本也是下人无礼冲撞了久姑娘,赔罪是很应该的,不过那丫鬟现在在床上起不来,书芹便来了。料想久姑娘医者父母心,定不忍心惩罚太久,却不成想……”
话未完便停了,可是未尽之意却是十分清楚,起码阁中的人都十分清楚,明家的下人看着久晴天的眼神都现了愤恨之色。
人心毕竟是长偏的,久晴天嘴里那个病人他们并不识得,但是自家小姐的丫鬟他们很熟,惨状也看见了。更何况这个女人如此驳自家小姐的面子。
“其实明小姐没说错。”久晴天笑吟吟道,“我若不是医者父母心,你家的丫鬟就不是在床上起不来了,而是进棺材了。”
其他人皆一怔,倒是清妍不自觉点了点头,的确,那种狗仗人势的刁奴一向为小姐所不齿,更何况小姐看病时从不喜人打扰,没直接要人命真是手下留了情的。
明书芹脸色一变,“久姑娘,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姑娘那江湖人的习气还是收着点好。”
“哦?明小姐原来如此看不起江湖人啊。”久晴天颇为遗憾地摇头。
这句含意颇深的话令明书芹陡然惊醒,她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明王爷可原就是若水庄的庄主,若水庄绝对是比江湖门派更高的存在!她醒悟过来连忙补救道:“书芹并非看不起江湖人,不过对久姑娘动辄要人性命的习气不解罢了。”
真会说话,久晴天撑着腮看她连连赞叹,叹息道:“明小姐真该听听你那丫鬟在医行是怎么借着明家的名号喊打喊杀的。”
明书芹眸光飞快地掠过司徒殊木,想看看他的表情。
而司徒殊木却开口道:“久姑娘下的药无性命之忧?”
久晴天依旧看着明书芹,点了点头,“三天而已,死不了。我的病人多痛三日,便请明小姐的丫鬟也不痛快三日,我一向十分公平。”
“两位各有各的理由,本王亦无资格逼问客人要解药,明小姐若如此担心,不妨去请宫中的御医过府瞧瞧。”司徒殊木道,然后扬了扬手,便有新罗送上名帖,奉给明书芹。司徒殊木继续道:“明小姐特地来本王府中,本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拿本王的名帖去延请御医便是。”
如此折中的法子,明书芹自然也就借梯子下了,谢过司徒殊木不提,虽心中依旧对久晴天不满,但还是有礼地接了名帖告辞了。司徒殊木命了管家亲送。
明书芹告辞便带走了一众仆婢,簪玉阁中瞬间便空了许多,王府的下人亦在新罗的手势中退了下去,阁中便仅剩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二人。
两人都不说话,簪玉阁中十分安静。
半晌后,司徒殊木不发一言便提步准备出去,在门边时却顿住,声音如往常一般,却带着嘲意,“若是我问你要解药,也没有资格?”
53。…第52章 暗涌(一)
久晴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明书芹想用司徒殊木来压她,她为了堵明书芹,才说了那句话,谁知道被司徒殊木听了个正着。
司徒殊木似也不指望她回答,说完话便准备出门,在他一只脚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刻,久晴天有些急了,站起来急促地叫道:“司徒——”
司徒殊木闻言脚步一顿,手按着门框,“你不避讳地将人叫到王府,不是为了让人知道你与王府有关,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仅仅是‘客居’而已,对么?唔,倒是个好办法,能干净利落地和我撇清关系。”
和久晴天急促的声音不同,司徒殊木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但细听之下,却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寂寥失望之感。
司徒殊木那不同平常的语气简直让久晴天的思绪再次乱成了一团麻,最后只能挤出点声音否定,“不……不是的。”
司徒殊木渐渐回转身来,静静地看着她,显然在等她继续说。
那双如上等墨玉般无丝毫杂质的眸子却不复适才的温润,变得锐利而深邃,让久晴天有无所遁形之感。
久晴天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呐呐道:“她摆明了想叫你来,可是我不想,才拿那句话堵她的。”谁知道这人却自己来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为什么不想我来?”司徒殊木眉眼未变,淡淡道。
久晴天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明书芹一提要见他,自己却下意识地想拒绝呢?久晴天茫然地抬头,看着司徒殊木,清澈的眸子却有了一丝空濛之感,云山雾罩地看不真切,“若是……若是你要我交解药呢?”
司徒殊木一时愣住未及时领悟到这话的意思。
而久晴天却明了了,是的,若是司徒殊木真的要她将解药给明书芹呢?明书芹的丫鬟狗仗人势说那么多废话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不分场合、搅了她的治疗她却不愿意原谅,她本就没想过要给解药,不过痒个三天而已,和那个头风的病人相比,轻多了。别说是明书芹,就算是明家家主来要解药她都不会给,可是……若是司徒呢?明家在帝都的势力也不同一般,自己再不愿意,可若是司徒要她给解药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久晴天自己倒是白了脸色,然后从如一阵风一般从司徒殊木身边刮了出去。
此后的三天久晴天天天早出晚归,司徒殊木根本碰不到她的面,而在第四天早上,新罗苦着脸支支吾吾对司徒殊木道:“小姐一夜未归,晴斋的行李也被收拾干净了。”
司徒殊木陡然明白了,这丫头早就算计好了要溜!静了片刻,司徒殊木指着桌上一叠已经批阅过了的情报示意新罗,“着人将这个给她送过去,告诉她单独放置的几张东西有点问题,要她小心。”
新罗小心地接过,应是。等着自家公子的下一句话,不知道是警告还是威胁?然而司徒殊木沉吟了一会,却没再说话,便挥手让她退下了。
而已经出了帝都的久晴天被清妍弄得烦不胜烦。
“小姐,你这是不告而别。”清妍皱皱鼻子,显然很不满。
这真的是我的人么?久晴天再一次怀疑,这么偏帮司徒殊木,到底给她什么好处了。久晴天更加不满地瞪清妍一眼,“你是若水庄的间谍吧?”
“小姐,公子的心思谁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理会。”清妍嘟着嘴嚷嚷道。
久晴天漫不经心地看着远方的风景,夏日绿树成荫,满目翠绿十分舒服,便回道:“那你希望我留在帝都,然后每天被什么太后什么娘娘什么小姐挑衅几次?”
“可是公子……”
“没有可是!”久晴天打断清妍不满的辩解,“你口中的公子已经是世人嘴里的明王爷,他留帝都是因为身份,我又不喜欢帝都。”
清妍闻言转了转眼珠,天真地道:“小姐,公子不可以不做这个王爷么?”
久晴天无言地摇头,赞叹地看着清妍,“你这天真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这你都想得出。”
司徒殊木怎么可能不做这个王爷?他自小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为了如今,甚至这还不是他的目的地,怎么可能放弃呢,自他出生起,这便是他的使命。
清妍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但此刻她却耸了耸肩,对久晴天道:“小姐,我总觉得你和公子有缘。”
久晴天诧异,“什么缘?”
清妍望天想了想,肯定地道:“孽缘!”
久晴天听了便觉得手有些痒,她想扁人了。
谁知清妍继续道:“反正你们再怎么闹,作孽的都是别人,好处都是你们的,可不就是孽缘?”
“我最近一向被人夸医者父母心来着。”久晴天斜她一眼,表示自己不害人。
清妍认真的看着久晴天,“小姐,总有自作孽的,但是我觉得自作孽的一般会被公子收拾干净。”
久晴天叹了口气,无语状看着她:“我真想看看司徒听到你这些话的表情。”所谓大智若愚啊,她的清妍居然这么有大智慧!
“其实清妍更想知道公子知道您不见了的时候的表情。”清妍反驳道。
“改天你可以问问新罗。”久晴天忍不住敲了清妍一下,以示对她看笑话的心情的不满。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清妍虽然急忙闪躲,但是仍旧没有躲得开,捂着脑袋含糊不清地问道。
“回家吧,我们好久没回去过了。”久晴天放弃了四处游玩的想法,终究还是决定回去看看,“等形势难以控制了,师父回来得骂死我。”
“那倒不会,老尊主早就说了,只要您乐意,将那些产业全部玩没了都没关系。”清妍嬉笑着凑上来。
久晴天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瞧她一眼,“师父这么说是因为知道我肯定不可能把他家当玩没的。再说了,有本事将那些家当玩没的人,肯定有本事创个更好的。”
主仆二人一路嬉闹倒也顺遂,走到半路见有茶铺,便打算坐下歇歇脚。
随意坐了个位子,点了壶茶再加几碟点心,倒解了一路的燥热。
“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知忽然从何处闪出来的男子一见到久晴天就叫道,还自顾自地在一桌坐下,朝久晴天挤了挤眼。十分自来熟地拿了桌上的杯子,打算给自己倒杯茶。
清妍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男子,将脑海里的熟人过了一遍,却依旧疑惑,这个人是谁,她不认识啊。
久晴天倒没什么反应,看着男子的动作,将瓜子壳放下,要笑不笑地道:“敢吃我的东西,该说你胆子很大么,不怕有毒啊?”
闻言那男子手一颤,看了看久晴天的脸色却没看出什么来,也猜不到这到底代表有毒呢还是没毒呢?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茶壶一眼,惜命地将茶壶放下了,苦着一张脸,“我都快渴死了。”
清妍认真打量了那男子一下,长相十分普通,属于放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但面部表情十分丰富,道:“嗯,你的确快死了。”
那男子却急眼了,颤抖的手指指着清妍,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了,“你这姑娘看着这么可爱,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诅咒我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久晴天抿嘴乐了,将他指着清妍的手打开,“她说错了么?我记得江湖传言被碧血阁盯上的人,都活不过七天的。”
清妍也很不满这男子拿手指她,对自家小姐的话重重点头表示赞同,还附加了一句打击道:“尤其这次追杀你的人还是碧血阁天组的杀手,依我看你的武功连他们一人你都打不过,更别提他们有四个了。”
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