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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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若水庄的王佐之才便传遍了天下。
若水庄是前武林盟主任知所创,在前朝时,武林中魔教曾盛行一时,武林正道都难掠其锋芒,任知便是在手刃魔教总执法后被武林正道奉为武林盟主,而后又率众一举攻破魔教总坛,魔教教主自杀,魔教覆灭。任知武功高强、智勇双全,众人无不拜服。不过魔教覆灭后,任知即辞去武林盟主之位,在鼎城内的迦南山中建了若水庄,不理武林之请,偶尔云游,只在后来收过一个徒弟,便再不收徒。
归剪愁所言的若水庄王佐之才,天下人的猜测便都指向了若水庄的现任庄主,任知唯一的弟子——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年岁不过14,可不就是尚算年幼么?殊木殊木,可不就是非凡木么?
对这迅速传遍天下的预言,若水庄并无任何反应,司徒殊木也未表现出任何王佐之才的潜质,除了献帝十五年一招将出言不逊的一众挑战者轰出庄门。那一招倒真是惊才绝艳!不过身为任知的徒弟,年纪轻轻便武艺高超在天下人眼里算很正常,实在和王佐之才扯不上关系。
久晴天一边吃着包点一边听着说书人大肆说着在这潜渊居发生的事,似乎献帝十三年归剪愁的预言他也在场一样。
对面坐着的清妍看着说书人皱了皱眉头,“小姐,这潜渊居安排的说书人每日必说的故事便是归剪愁的预言。咱们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
久晴天咬了水晶包子一口,轻轻一笑,“你也知道这潜渊居有两样最为有名,一是包子糕点,二是为归剪愁的预言之地,前者闻名鼎城,后者更厉害,闻名天下。当然要天天说啦。”
清妍到处望了望,“现在天下这么乱,潜渊居大肆宣传归剪愁的预言不怕被朝廷抓呀。要知道归剪愁都被通缉了。”
“献帝通缉归剪愁是怕他又出现了再整出什么不利皇室的预言来。至于王佐之才,哈哈……王佐之才不是还在若水庄待着么?若是司徒殊木归了朝廷,那献帝会很乐意宣传归剪愁的预言才对。”久晴天幸灾乐祸地笑了,然后又叹了口气。“我好像闻到麻烦的味道了。”
正好一阵微风从外面吹进来,清妍闻言还真用力闻了闻空中的气味,一本正经道:“小姐,哪有麻烦的味道?我只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咦……好像不是包点的香味。”
久晴天斜她一眼,实在不想承认这么二的丫头居然是她的。“当然不是包点的香味啦。”看了眼风吹来的方向,“这可是帝都‘识香斋’独有的凝脂露的香味。”
清妍想了想什么是凝脂露,然后瞪大双眼看着久晴天,“小姐,就是那个一点点就够我们在这潜渊居吃上半个月的天下第一香凝脂露?”
“是啊。”久晴天吃饱了,被那香味一薰觉得有些犯困,懒洋洋地。
清妍嘀咕了一句难怪觉得这鼎城也多了些陌生人。转眼看到久晴天有些犯困,又道:“小姐,你可别睡在这呀,咱们都到鼎城了,干脆回去再休息嘛。”
为了避免久晴天干脆睡在潜渊居,清妍干脆的结了账便催着尚算清醒的久晴天赶路,她是最清楚自家小姐的,行医时为了多救几个人可以废寝忘食,但平时睡功一流。还美其名曰这些都是为了下次的行医做准备。
而迦南山西边侧峰,平日静谧的流水涧却喧嚣不止,潺潺的流水声中伴随着兵刃相接。带着冷光的剑锋一划,中间被围攻的人左手臂便被带出一条血痕。那人明显已经气力不继,但右手手腕一转,用尽全力的刀锋直直砍向对手,生生将对手震退了几米。
“云大将军,你已中毒,现在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何必硬抗呢?”领头人手一挥,围攻的人都暂缓了攻势。看着浑身伤痕、身形有些摇晃的年轻将军,也不禁目露佩服,早已身中他们所下的剧毒,却还能撑到此时。
“少废话!尔等卑鄙小人,用旁门左道毒害于我,我云若禹便是死在此处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云若禹用刀撑着身子,眼睛如鹰盯猎物般看着对手,满是坚定不屈。
领头人眉头一皱,这里再进去一些便离若水庄很近了,可是主上有交代不能惊动若水庄的人,必须得快点解决掉。“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领头人眼神愈见阴翳,“杀!”
眼见在围攻下云若禹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毒的作用下眼神也越来越恍惚,领头人抓紧时机,扬剑而上,打算直刺心脏,取其性命。
剑间即将没入之际,领头人只见一白色物体自眼前飞过,然后打偏了自己用了十成功力的一剑。
那物体砸偏剑身后功成身退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个雪白的大馒头。皆惊愕,看向物体飞来的方向。只见几米开外站着两个女子,亦看着他们这边,那紫衣女子还一脸惋惜状,“真可惜我打包的奶油馒头啊……”
领头人眼神一厉,正想问来者何人。正好听到云若禹惊异地叫道:“久姑娘……”
清妍也听到了云若禹的声音,好奇道:“小姐,难道你去过西宁军营义诊?他居然认识你哎。”
久晴天摇了摇头,看了云若禹一眼,“没有,我不记得见过这么个人”
“那就奇怪了,没见过居然能一下子就认出小姐你。”清妍嘀嘀咕咕道。要知道,久晴天虽然神医之名在外,知道她的人很多是没错,但是没见过她的人居然还可以一眼就认出来却不多。
久晴天懒得理会她,几步上前,左手衣袖一扫,那些杀手只觉一股凌厉之气扑面而来,齐齐后退,退开云若禹两米,才得以定住身形,而不远处,一排钢针钉在地上。
领头人听到久姑娘三字便知这紫衣女子身份,没想到久晴天武功如此之高,而且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动手,“久姑娘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我不喜欢今天有人在我面前杀生。你们可以现在滚,我也不会要你们性命。”久晴天站至云若禹身前,而清妍则早已替云若禹把脉看伤。“不滚也无妨,你们下在他身上的毒,我也可以让你尝尝滋味,而且保证你们手上的解药解不了。”
领头人听到最后一句,目光闪动了一下,眼神掠过脚前的一排钢针,抱拳对久晴天道:“既然久姑娘这么说了,在下自当卖久姑娘一个面子。”
久晴天见他带着一众杀手转身离去,撇了撇嘴,“还真是识时务!”转身去看云若禹。
“小姐,我已经给他服了解药,伤口太多,只粗略撒了些金疮药。”
久晴天切了切脉,虽然虚弱但是性命无忧,而云若禹似乎终于无法勉力支撑,陷入了昏迷状态。夸张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救了西宁军的主将。走吧,清妍,带回若水庄好了。”
清妍一边应是,一边还嘟囔着:“西宁的将军怎么跑到鼎城来了……”
久晴天同意地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云若禹,“我也想知道。”
4。…第三章 司徒殊木
将云若禹安置在马上,久晴天紧锁着眉头,清妍见了不由问怎么了。久晴天幽幽转头,语速很慢地吐出一句:“清妍,你觉不觉得去若水庄会碰到麻烦?不!不止是若水庄,鼎城都是个麻烦之地。”
清妍眨了眨眼以示同情,一本正经回道:“小姐,清妍同意鼎城都是个麻烦之地,不过再怎么麻烦应该也扯不到小姐您身上。但是您若是现在打算不回若水庄了,您立刻就会麻烦缠身。”
久晴天白了她一眼,鸡蛋里挑骨头道:“什么叫‘回’若水庄?咱们又不是若水庄的人,咱们再若水庄叫客居,客居懂么?”
清妍无语望天,“是啊,您在若水庄客居,一客居就是十几年……”
久晴天自己倒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仆二人斗嘴间便到了一片梅林前,此时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但是梅花旁边的应景植物开的很是热闹,生机勃勃。眼见天色将暮,二人熟悉地在梅林中七拐八绕,不多时便到了若水庄门口。
庄丁们看到久晴天便立刻迎了上来,“小姐,就猜您快到了,西岚姑娘在‘晴斋’煮好了茶等着您呢。”
西岚的手艺可谓一绝,久晴天很受吸引的一笑,“西岚太贴心了。”扫了眼山庄的布置,比平时喜庆了许多,到底是庄主大人生辰呀。
庄丁们按照久晴天的吩咐,很快安排好了云若禹。看着晴小姐直奔‘晴斋’,几人不由对视一笑。这些人都是在若水庄待了很多年的,其中一人笑着打趣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改口叫‘夫人’呀。”
“庄主和晴小姐都是闲不住的主,有事没事儿就往外跑,我看啊,还有得等。”另一个人接口。
“也不知道庄主怎么想的,晴小姐这般的姑娘,又是江湖有名的神医,也不怕哪天被人抢走了。”
对这个担忧,其余几人嗤之以鼻,“得了吧,就咱庄主的本事,能有人从他手上抢到人?小姐曾怎么说来着?‘莫道愿偿,惹尽沧桑,木槿成缘,头领成方’!”
听到这句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又想到司徒殊木那八风不动却又算无遗策的本事,觉得实在不需要担心。
这些话正好被准备出庄的庄主大人听了个正着,一身月白袍子,衣着布料十分考究但是却不繁复,头束玉冠,那入鬓长眉微挑,一双墨眸满含兴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护卫,问道:“解弗,我什么本事?”
身后的护卫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回公子,属下不知道,不过属下认为小姐已经总结得够好了。”
解弗在心里加上一句,总结得简直字字珠玑!还记得那是公子某一年的生辰,小姐因为在外行医而未来得及赶回来,公子当时并无其他表示,不过后来小姐回来后休息了几天便开始麻烦缠身……然后小姐气冲冲地送给了公子一幅亲笔所作的画,并附打油诗一首,正是‘莫道愿偿,惹尽沧桑,木槿成缘,头领成方’。恰好当时老庄主也在庄内,看到后颇为怪异地看了公子一眼,然后缓缓念道:“莫惹木头?你怎么那丫头了?”
木头,或者说……是烂木头,正是久大小姐火大时对公子的‘尊称’。
司徒殊木不以为意地弹了弹袖子,凉凉道:“这么说,你也觉得很对?”
解弗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不过依旧面无表情,“公子……属下觉得您的生辰面快好了。”
司徒殊木抽了抽嘴角,往回走,一边嘀咕道:“我是不是太教导有方了……”
司徒殊木回到书房后,提笔写了幅字。刚凝神写完,便听到了门外游廊的一阵脚步声,很轻,每一步似都踩在云端。司徒殊木放下笔,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然后落在门前,最后直接推开他书房的门,他不由摇了摇头,这丫头从来没有敲门的认知。
久晴天直接走进司徒殊木的书房,正好看到司徒殊木站在书案前,书案上的一幅字墨迹尤未干,而司徒殊木正看着她,眼带笑意。翩翩公子长身玉立,月白长袍,那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写意,久晴天已经不知多少次感叹这人这身好皮囊真是占便宜。“恭喜庄主大人你又老一岁了,在下备薄礼一份,庄主大人赏脸否?”
司徒殊木看了眼久晴天手中的食盒,颇为嫌弃,“你年年都是这一句,年年都是这份礼物,你好意思?”
久晴天直接将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也年年都是这一句回我,要不要也换换?”
虽然语带嫌弃,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坐到了桌子前,拿起了筷子,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寿面,就卖相而言非常普通!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抬头笑道:“看来你今年是在鼎城潜渊居偷师?”
二人多少都是有些挑剔劲儿的人,不同的是司徒殊木对各方面都很挑剔,品质要求极高,而久晴天只对吃和睡两方面要求高。因为喜欢吃,所以久晴天学了不少,手艺十分不错,但她做的食物,永远在色香味三者上只能做到香和味,卖相永远一般,所谓卖相一般,就是看着她做出的食物绝对不会认为能多好吃就是了,亲口品尝到才会发现惊喜。这点司徒殊木在第一次尝到她的手艺时便知道了。
“是啊,潜渊居的老板终于不局限于卖包点了,这次新请了一个师傅。我这次可不是偷师呀,是给了银子光明正大学的。”久晴天笑了,颇为自得。
每年的生辰都是一样的贺礼,但只有品尝了才知道,每次的寿面都是不一样的风味。而风味虽不同,做面条的人却是没有变,这个想法让司徒殊木嘴角微勾,“明年打算学哪儿的?”
久晴天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