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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帝业倾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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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殊木看了五女一眼,明灿的笑意转向久晴天,“你说呢?”

    此话一出,倒是成功将五女的眼光引到了久晴天身上,这下子五女皆有志一同地看着

    久晴天,只是眸中的点点柔情早就不见踪影了。

    “自然是……”久晴天开口,并刻意顿了一下,见五人神色一紧,才缓缓道:“没有。”见五女变色,久晴天笑吟吟地问道:“不知五位姑娘以何等身份延请?”

    五人中中间的女子嘴唇动了动,似想开口,但又发现怎么解释都不对,总不能大庭广

    众之下承认自己是东阳王府暗部杀手。五人颜色妖娆出众,但也不能说自己是王府歌姬

    ,试想一介歌姬哪有资格延请王佐之才?

    看五人僵在此处,司徒殊木也不催促,只是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久晴天朝那老人一

    笑作别。二人便旁若无人地离去了。
24。…第二十三章 不会让你失望
    大齐献帝二十六年五月初四,西宁王世子林洺、天下首富钱如山、锦城墨家家主相继抵东阳城。

    五月初四申时,北安王郡主霍凤云、天下香坊坊主香意舞、历城童家家主相继抵东阳城。

    五月初五辰时,南平王顾邺和云城白家家主同抵东阳城。

    久晴天在司徒殊木的示意下翻看着桌上的小摞纸笺,粗略看完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怎么了?”

    “东阳此次邀请了天下前三的富商,首富钱如山以及排名第三的香意舞皆到了,排名第二的墨香居舒老板却未到,你没发现?”司徒殊木斜倚着书桌,右手从桌上随意拿起两本书,书页的最后皆印着‘墨香居’三字。

    “这个东西只是明面上的,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来?指不定已经在东阳王府了呢。”久晴天将手中的纸笺随意的往桌上一放,不以为意。

    司徒殊木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自袖带中拿出一物,右手一摆,便射向久晴天,“那看看这个,这个可就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都有。”

    久晴天一展开,果然就见墨香居的舒为墨赫然排在首位,其次还有各城名门世家。久晴天扑哧一笑,“看来东阳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嘛。这些不怎么露面的老世家都请得到。”

    “舒为墨是所有人里最后一个到的。”司徒殊木点点那张纸笺,看着久晴天,“墨香居本来是真不打算来,不过最后却又来了……”

    “我要他来的。”久晴天爽快承认。

    司徒殊木那如深潭般无波的墨眸中起了丝波澜,疑惑地看着久晴天。

    迎上他的目光,久晴天抚了抚鬓角,笑得十分轻松,“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做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这明显是来和我抢银子的,我还应该高兴?”司徒殊木走近她,颇为嫌弃地说道。

    “你也知道嘛,墨香居卖跟书有关的所有东西。”久晴天趣味十足地解释,“这么巧呢,前些天正好找到本好书!”

    司徒殊木略略想了想,了然一笑。

    “司徒……”久晴天凑近,软软地甜甜地叫了一声,拖长了声音喊着,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眉心一跳,果断推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在柳城帮你打发了那五个美人儿,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帮我才对?”久晴天拦开推她的手,继续道。

    “明明你自己也看她们不顺眼,咱们是互惠互利。”司徒殊木毫不动摇。

    “那我也就敲诈段霖苍一笔,然后看个戏,又不搅你局。”久晴天瞪着他,也不相让。

    “所以,你现在还看东阳王不顺眼?”司徒殊木微一勾唇。

    “对,而且是没有理由的不顺眼。”久晴天理所当然的点头。这倒是真的,她真的对段霖苍很有意见。

    “哦。”司徒殊木亦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不耻下问道:“那你看夙诺不顺眼的理由是什么?”

    “……”久晴天有种被自己的话噎住的感觉。“他……用我的作品来害我,我当然看他不顺眼!”

    司徒殊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半晌,方道:“好。”

    久晴天半天才找到一个看夙诺不顺眼的正当理由,却听得司徒殊木答一声‘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皱眉,“什么好?”

    司徒殊木敲了敲她的脑袋,负手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从门外传进来,“你不是想要我帮忙么,好!”

    ****************************************************************************

    五月初五,正是端午佳节,东阳王府大宴宾客,好不热闹。

    段谨溪的请帖下了好几次,但是司徒殊木都道心领而拒绝了。

    久晴天推开房间的窗子,趴在窗框上看着院子里的司徒殊木,淡淡地调笑道:“段世子肯定认为你是生气了,哈哈……其实他也是用了心思的,好歹勉强也算个美人计呀,还派了五个美人呢。”

    “那最好,想逼我站队,哪是那么容易的。”司徒殊木亦淡淡回道,十分平淡的语调,却含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解弗早在东阳城找了一间三进的宅子,按照司徒殊木的喜好作了布置,房中摆设一应用具无一不精。这偌大的院子中芍药开得正盛,泡桐数下摆着石凳石桌,石桌上放置着一副黑白玉制成的棋子。此刻司徒殊木正坐在桌旁自己与自己下棋,鲜艳的芍药映着这如玉公子,真是如画一般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既然你不去东阳王府,那等会我们出去吧,今天的东阳城肯定十分热闹。”久晴天伸手掬起窗前的翠绿芭蕉叶,百无聊赖地问道。

    “你是想拿我当冤大头吧。”司徒殊木在棋盘上放下一粒白子,肯定地道。

    久晴天眼中滴溜溜一转,换了个话题,“你说段谨溪怎么就不派个郡主妹妹来呢?那等身份的美人计才有分量嘛。”

    “哼,东阳王府没有郡主。”司徒殊木继续放下一粒黑子。

    “哎……你这王佐之才明面上到了东阳,暗地里却去了柳城,这种作假怎么就没人抨击呢。”

    闻言司徒殊木莫测一笑,“王佐之才先去战争之地摸清形势,才好大展拳脚呀。这有什么值得抨击的?”

    久晴天将下巴搁在交叠的手上,心想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看王佐之才的本事呢。

    “我发现那五个东阳女子出现后,你好像不那么‘怕麻烦’了。”司徒殊木信手用黑子设一双连环劫,数着棋子道。

    久晴天翻身自窗子里跳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糯米糕,满不在乎地舀了一勺,“我们认识十多年,各自的师父还是知交,咱们关系好一点是正常的。我在你这里有什么奇怪?”

    司徒殊木闻言松手将手中的黑子一散,玉棋子接连掉落在白玉棋盘上,碰撞之下发出清脆的玉器之音,“是吗,就是这样?”目光仍然盯着棋盘,口中却发出一丝轻问,咬字是司徒殊木一贯的雅韵,细听之下却又可闻清冷之意。

    黑子杂乱地落入棋盘,生生便搅了这一局棋,本打算瞧瞧棋盘形势的久晴天可惜地摇摇头,在司徒殊木对面坐下,抬手将棋盘里的黑子一粒粒拾起,“司徒,我从未问过你的事。”

    “这算含蓄地提醒我也不要插手你的事?”司徒殊木另一只手一扬,那只手中的白子便全数落回棋罐中。

    “我来看个热闹而已,不会沾上东阳的麻烦。”久晴天懒洋洋地转首看向院子里的芍药,对司徒殊木的问话避而不答,“你也应过,你不会让我沾上麻烦。”

    这懒散的语调是他熟悉的,但是他还是可以从她话中听出认真的意味,代表这个东阳城中有她愿意以认真的姿态去对付的人或者……事,司徒殊木眸光微闪,心中却出现了一个令他自己震惊的猜测,眉头忽而皱起,放弃了追问,“这场热闹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然不会失望,除了东阳王,恐怕没有人会失望。”久晴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浸着丝丝寒意。
25。…第二十四章 堂前却将形势换
    端午佳节的东阳王府热闹非凡,满门显贵风流,齐聚着大齐权势滔天的人物。

    段霖苍看着满堂勋贵,嘴角的微笑便带了丝得意,这些平日通个信见个面都会被帝都

    忌惮,唯恐他们勾结使江山动荡的人物!

    精致的席面,有丝竹围绕,有春衫薄酒,有水袖美人,好一派富丽堂皇。

    众人中当以四方之王地位最尊,东阳王段霖苍、西宁世子林洺、南平王顾邺、北安郡

    主霍凤云赫然坐于主席。

    饮下几杯美酒,顾邺看着林洺和霍凤云,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要我看呀,还是老

    林和老霍的福气好,不像我家那小子,都不想接过我的担子让我轻松一下。”

    “哈哈……”段霖苍笑了笑,“以后都是他们担了,你还不让他们这些晚辈多潇洒几

    年。”

    霍凤云和林洺闻言皆不由看向了正在招待各城世家的段谨溪,心道段世子恐怕巴不得

    不要这等潇洒吧。

    现任东阳王段霖苍姬妾众多,而且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东阳王府盛产男婴,其王妃或

    是姬妾所生无一不是公子,因此东阳王府并没有郡主。

    一轮酒敬下来,段谨溪才找了个更衣的理由去了书房,其得力客卿领公和稳公都已在

    书房等候。

    接过侍女递上的湿手帕擦了擦手,段谨溪才道:“如何,武陟可回言城了?覆齐军有

    何反应?”

    “禀世子,武陟已经回了言城,且左手经脉被司徒殊木所断。覆齐军首领韶问还不曾

    有动作。”稳公躬身道。

    段谨溪冷哼一声,“当初在鼎城便是覆齐军的人在那里推波助澜,又设赌局又传谣言

    的。本世子早就想教训一番。想浑水摸鱼,岂是那么容易的。”

    “韶问其人不似其义弟武陟,韶问行事不喜按理出牌,且不顾后果。依属下看,这次

    是司徒殊木动的手最好,省得被覆齐军盯上反而麻烦。此次损失了韶问十八名精卫,武

    陟还废了一只手,他恐怕不会善了。”稳公却不乐观,谁都知道覆齐军全是些亡命之徒

    ,战斗力惊人而且对韶问死心塌地。

    提起司徒殊木段谨溪也自觉的拧起了眉头,“司徒殊木……他在李太后一事上出手相

    助,我原以为他是青睐东阳的,可是我现在却搞不懂了。”

    对此领公倒是不以为意,“那等人才恃才傲物也是正常的,世子若半壁江山在握,何

    愁他不来?”

    半壁江山,段谨溪想起坐于主席的四人,只觉那场景太刺眼,西宁北安早已是林洺霍

    凤云掌事,南平王亦早有想法将权柄转与世子顾泉霄,但是……只有东阳,自己还是一

    个世子,虽手握重权但处处受掣肘的世子,他眯了眯眼睛,“对,先得握江山半壁。”

    “世子,久姑娘如今便在东阳城,若是让三公子知道了……”岑稳小心翼翼地提道。

    “那就不让他知道。”段谨溪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光却寒凉彻骨,“父王事情那么多

    ,有些小事儿,便别去烦他。”

    岑稳及领公皆心神一凛,躬身应是。

    雄黄酒,粽叶飘香。

    世人不知,东阳王府的贵客,除了光明正大出现在宴席上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悄然而

    至的。比如墨香居老板舒为墨,比如江左名门月氏……

    局势尚且不明,帝都还有十万龙魂骑十万禁卫军守护在侧,无论如何君炼云是君氏血

    脉。谁知江山日后为谁主?大家都等着这个所谓的商议,想看清东阳手中到底有多少筹

    码,值不值得赌上身家性命。

    君炼云无德,李太后倒戈,陷帝都及秦旭于流言顶端,远看着,东阳已经站在了道德

    的制高点,以清君侧为由的出兵没有什么不对。

    而后世之人再看这段本应胜券在握的历史,也只能感慨一句:世间最难掌握的便是人

    心。

    大齐献帝二十六年,五月初六。

    东阳王段霖苍在东阳王府大开府门,称众邀天下名门英才之后,只为做个见证。当众

    将秦旭的罪名再次条条罗列,请了人证物证。二十六年前于承乾宫为秦旭伪造君炼云登

    基诏书的文士亦供认不讳,细节之处清清楚楚。

    司徒殊木终于接了段谨溪的请帖,以贵宾身份坐于大堂,虽非首位,亦非末座,如看

    小孩闹剧一般。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东阳早就广而布之的消息,但是秦旭也是贤名深入人心,这些久经

    风浪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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