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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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久晴天开口试图转移司徒殊木的注意力,“唉,司徒你怎么来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得,这话一出,原本已经冷静的摄政王又僵了一下。久晴天也已经想拍死自己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司徒在后怕,居然还提刚才。
“你跑来建城,帝都谁看着啊?”久晴天沮丧过后又再接再厉,试图挑起聊天的话题。
然而,司徒殊木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再次冷场。
但久姑娘又其实那么容易认输的?她眼珠一转,又道:“你最近老是坏我名节,这很不好啊。”
司徒殊木闻言嘴角一勾。
久晴天看到他的反应便又状似苦恼的道:“你这般坏我名节,我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呢?”
司徒殊木眼眸一眯,脸色那淡笑已经有点扭曲,“以后你想嫁给谁?你以为这天底下还有谁敢跟我抢女人?”
这种轻狂的话,以往的司徒殊木很少说,但是今日脱口便说出来了,久晴天在心底默然,看来司徒今日也被刺激得不正常了。
“你看我,虽然刚才被顾邺挟持了,是有那么点危险,但是我现在全头全尾,全身上下一个零件不少的站在你面前。你还担心什么。”久晴天见他终于说了一长串话,便笑眯眯指了指自己,道。
司徒殊木打量她半晌,方沉声道:“若我不来,你方才怎么打算的?”
“伺机而动啊,我的血可以解开苗疆血蛊,顾邺投鼠忌器也不敢杀我。以我的武功,要脱离他的挟持还是很简单的啊。”久晴天回答,落字铿锵自信。
司徒殊木的确十分了解久晴天的武功,知道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久晴天极少在同一件事上栽跟头,所以在言城事件后,他几乎可以确定日后都没有人可以用药废掉久晴天的武功。是以当时接到密报,他便知是假的。而他也相信,以久晴天的武功和应变能力,的确是可以从顾邺手下安全脱离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刚才看到那匕首抵在久晴天白皙的脖子上,隐约还有血痕出现,他便抑制不住的紧张。
只要一想到也许这丫头一个不小心,那匕首便会割断她的颈脉,日后再无人对他笑对他闹,他就难免惶惑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渐渐抚上久晴天的脖子,那里有一道血痕,伤口并不深,血迹也已干。他的手指在血迹处游移,直到久晴天眼里再无半分玩笑,他才低低道:“晴天,你不再是一个人了,顾惜你自己,也是顾惜我。”
他的指尖带着练武之人的薄茧,抚着她的伤口,她的肌肤光滑细腻,他的动作亦温柔疼惜。
久晴天于震惊中愣愣抬头,只见眼前之人面容淡然,但是那眼底的温情却一直荡进她的心底,她微微有些恍惚,竟感觉从这漫天萧瑟秋景中看到了百花吐艳的繁华盛世。
“禀公子,建城南平军存余三万五千人,均缴械投降。”解弗脚步匆匆赶来禀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静谧气氛。
久晴天淡淡侧身,司徒殊木也极为自然的收回手。
“将这三万五千人中的一万人编入禁军。”司徒殊木一笑,道。
解弗尚不知这旨意的意思,久晴天便紧接着接了一句,“然后让蒙英带着这一万南平军去历城,那边战事吃紧,正好派上用场。”
解弗目瞪口呆,“公子,这些南平军虽然投降了,可是是否有异心还未可知。”
到时候战场倒戈岂不惨了。
“不过是要个名头罢了,南平军对付南平军,攻心而已。”司徒殊木倒是好心情的解释了一句。
“而且顾邺还在我们手上,历城的南平军势必投鼠忌器。”久晴天歪着头看他,挑衅道:“是不是?”
司徒殊木含笑点头。
解弗呐呐点头准备去通报命令,走出几步又不由回头看了站在原地的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一眼,心内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公子和小姐之间的默契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顾邺因为听了苗雅的话,知道血蛊可以解,又因着对皇家的恨意和帝位的妄念,才有了这次的出兵,可是顾泉霄不是,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到帝都见久晴天一面了。
久晴天一直怀疑,顾泉霄是故意透露了苗雅一事,或许他本意是想透露邬世韶的下落,同在医行共事,他也定是不想用邬世韶的命救自己的,而能够救也愿意救邬世韶的人只有久晴天。顺着透露邬世韶,便也透露了苗雅和血蛊。
他本就不相信邬世韶的血可以解血蛊,但是父亲的那点希望,他身为儿子又不愿打破,才故意透露给了久晴天。
这代表他并不想领南平军造反!
当然,也有可能见顾邺失败已成定局,故意透露消息卖个人情,为的,当然是顾邺的命!
而司徒殊木也投桃报李,不杀顾邺。
果然,一万南平军编入禁军并往历城一事刚传出去,第三天,帝都便收到了顾泉霄的奏报。
197。…第197章 平藩之策
当接到快马加鞭的历城奏报时,司徒殊木正在昭明殿和众臣议事。
而久晴天就在皇宫的抄手游廊里晒着秋日的阳光,四周十分安静,就连伺候的宫女都屏气敛神。司徒殊木已经掌握了朝政,只待干戈平息,他便可以在匀王及公卿贵族的支持下登基。他待久晴天之好,众人有目共睹,就算等他登基之后久晴天不是皇后也逃不开贵妃之尊。宫人们也早就是拿她当主子伺候。
久晴天是听到过这些宫女私下议论的,皇宫里待久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很多宫女都争抢着来伺候她,就是因为可以多见司徒殊木几面,若是一朝得幸,至少也是宫妃啊。
久晴天不言不语,任那些穿红着绿的如花宫女们折腾。其中某些人用的招数还是真是让久晴天大吃一惊,居然有人在布菜时故意将汤洒在司徒殊木身上来博取眼球,当看到稍有洁癖的司徒殊木被洒了一身汤时的表情,久晴天简直笑得停不下来。
连连调侃,“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司徒殊木无奈叹息,倒也没为难那宫女,不过将久晴天寝殿里的宫女全部换了个干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久晴天睁开眼睛,倒想看看是谁,只见一身青衫的曲竹风依旧挂着那狐狸笑走了过来,一见她便躬身一礼,“主上尚在昭明殿头疼,小姐倒是悠闲啊。”
曲竹风前段时间便被司徒殊木派了出去,倒有好一阵没见过了,当下也笑眯眯道:“哟,好久不见曲先生这狡诈的狐狸笑,还真是不习惯呐。”
曲竹风闻言不由苦笑,“小姐还是这般牙尖嘴利。”说着眼睛瞟了四周恭谨自持的宫女们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主上早就奉上了凤令,小姐偏不收。若收了凤令,那寝殿换个宫女的区区小事,哪里需要主上插手啊。”
久晴天对他翻了个白眼,收了凤令,这皇后不当也得当了,麻烦找来还不能推开,她才没这么蠢呢。“你离开帝都这么久,办完了差事你不去找你主上汇报,来我这磨牙作甚。”
“小姐不知道?南平世子递了降书了,要求只有一个,不杀顾邺。”曲竹风将昭明殿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等待着久晴天的反应。
“这是明面上的要求吧。”久晴天懒洋洋描摹着指甲,“我二哥到底是卖了人情的,司徒本就不会动顾邺。他递了降书,帝都肯定更加高兴,只要求不动顾邺,这要求未免太容易做到了。”
见瞒不过她,曲竹风倒是很快说了实话,“其实私底下的要求也不难,就是顾邺有生之年,依旧是南平王,顾邺死后,顾家宗亲也依旧住在南平。”
听到这里,久晴天便笑了,“到底是王族派系啊,这算盘打得很不错,进可攻,退可守。司徒就算不愿意也不好拒绝。”
顾邺依然是南平王,便保住了顾家世代名声,顾邺死后,宗亲仍然居住南平,便保住了宗亲富贵。
但是这并非司徒殊木的想法,顾家久居南平,拥护者甚众,他肯定是想撤四藩王之位,以亲王之尊让他们居住帝都的,主要是将军权和地方财政大权收归帝都。
“小姐猜得不错,主上现在正和百官们在昭明殿议这件事。”曲竹风神秘一笑,“您认为,主上可会答应?”
久晴天抿唇一笑,“会答应的,现在的重点是将东阳和十万南平军的联盟打破,只要南平表面上降了,东阳也撑不过西宁、北安、南平三大藩属的围攻,迟早要降。等天下大定了,再慢慢将权力收归,也不错。”
蓦然间,久晴天想到了一件事,她猛然起身看着曲竹风,道:“你这段时间消失,是去了南平,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语气十分肯定。不等曲竹风回答,久晴天便又补充道:“应该还不只是南平,你还去了东阳和北安,这三个地方的掌权人都不在,正好你活动是不是?”
听到活动二字,曲竹风嘴角一抽,他又不是老鼠,专门夜里趁着没人出来活动……
既然要收归四王的军权和财政大权,那肯定要对当地有了解,并且在此之前就要埋暗桩,以应付日后的艰难局面。这种需要智商和魄力的事情,只有曲竹风最合适。
想到此处,久晴天含笑睇了曲竹风一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你这么空闲的来我这里,居然不去那昭明殿,想来是成竹在胸咯。”
曲竹风谦虚一笑,“一般一般,略有把握而已。”
而昭明殿里,也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司徒殊木答应了顾泉霄的要求。这样正好,也不用带着刚刚编入禁军的那一万南平军去历城了。
南平一倒戈,东阳的局势就危险了,朝中最谦虚的官员都敢说一句,这一战,东阳输定了。
当久晴天翻看着前线的战报时,一边对比一边道:“西宁和北安前后夹击,居然都没能拖住东阳和南平联军的脚步,霍郡主果然‘爱惜’下属啊。”
司徒殊木闻言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献帝在位时,帝都的威势就大不如前了,四方诸王都已经军队当私军了,当然不会愿意用自己下属的命来守护帝都的安全。”
“东阳战败之后,这出叛乱戏码也算是落幕了。司徒,你打算怎么削四方诸王的实权呢?要知道,他们把守四方多年,根基深厚。”久晴天信手将密报一盖,伸手端了杯茶,慢慢饮了一口,方问道。
“关于这个,今儿议事还真有人提到。”司徒殊木往后一躺,但是眉头却皱着,“把他们从实权削为没权,的确是难办,匀王叔的提议是让我登基后纳霍凤云和林曼吟入宫。”
久晴天脸色未变,依旧笑吟吟道:“以霍凤云的名声和地位,区区贵妃恐怕都还低了,最好是立后吧?北安王郡主作为皇后,也可以打墨家的脸,毕竟和北安王族比,墨家再名门贵族,也不如人家尊贵啊。是不是?”
198。…第198章 林曼吟的挑衅
毫无疑问,东阳是此次叛乱里最大的炮灰,而南平已经倒戈。西宁本就是司徒殊木的,北安的下一代继承人为女子,若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兵不血刃的将北安和西宁的人心收归,那肯定是将林曼吟和霍凤云娶进后宫,并封以尊位。
这也是帝都里大多官员的想法。
就算他们已经承认了久晴天是摄政王喜欢的女人,却不代表他们承认了久晴天有做皇后的资格。何况,和霍凤云这个战功赫赫的北安郡主比,她的身份实在不值一提。
当然,若是摄政王殿下实在喜欢,将久晴天封妃也不是不可以。
司徒殊木目色深沉的看着久晴天,半晌方幽幽道:“当年娘亲到底教了你一些什么呀,帝都大宅门里的弯弯绕绕你都如此清楚。”
久晴天神色一滞,正如司徒殊木所言,这些利益纠纷,这些婚姻交易,都是谢斓当年所教。这其中牵扯的秘辛,倒不只是一点点。
当年谢斓能够在秦旭控制皇宫前携子出宫,不仅仅是靠任知的帮助,还有嘉帝的安排和默许。嘉帝在连续死了两个儿子之后,也想明白了秦旭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过彼时秦旭地位稳当,而嘉帝自身身体不好,不敢以君氏江山做赌注动秦旭。直到自知命不久矣,才将谢斓送出皇宫,但是答应放她自由的条件便是要她立誓,她会好好教导儿子,若是江山落在秦旭手上,儿子要不顾一切夺回来,不能让列祖列宗泉下蒙羞。
谢斓虽然答应了,但是到底心疼儿子走上了这样一条孤寡至高之路,在察觉到司徒对久晴天的儿女情思后,她便很希望久晴天陪他走这条路,至少,再怎么孤寡至高,都有人在他身旁陪着他。
想到此处,久晴天已经觉得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