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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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墨荨,你不需理会。”司徒殊木淡淡笑道,霸气的语调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久晴天原本是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听他如此说来,嘴角却不由勾起,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笑得太过灿烂,她赶忙收了收嘴角的笑意,以示不在意。
“但是,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另外一件事。”司徒殊木话锋一转,语调微微一扬,让久晴天立刻便生了警惕之心,何况他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危险。
久晴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还有何事?”
“你在西宁失去了武功还以自身为诱饵的事该怎么算?”司徒殊木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可是久晴天一见他如此便知此事不可善了了。
“事情是这样的……”久晴天故意慢悠悠的说道,好在心中多思考一下该如何解释。
司徒殊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你慢慢说,反正林洺也告诉了我所有细节,你说了正好让我判断是否有出入。”
原来他早就从林洺那里知道了所有,那她还说什么。久晴天颇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也只能干巴巴道:“事急从权嘛。”
这下轮到司徒殊木冷哼了,他俯视着久晴天,清俊的眉眼煞是好看,“看在你安全回来了的份上,就不跟你多算账了。不过这一个月,各色糕点零嘴你都别想吃了。”
久晴天苦着脸,揪着他的袖子恨不得和他打一架。可惜自己理亏在先,在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实在不好动手。
当司徒殊木被大臣们请出去商量国事后,久晴天手托着腮坐在窗前,脑中还回想着方才被人禁了一个月糕点零嘴的事。悲痛之余,她忽然想起,自来帝都,和司徒殊木互通心意后,司徒殊木在她安全和饮食上的看顾更加理所当然并且严格了。
比之以往更加惯着她的小脾气,言辞间的情意也再不掩饰。而且虽然信任她的能力,却依旧恨不得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她在帝都得用之人,除了四大护法外,皆是司徒殊木的人。
久晴天手指在下巴轻点,一边回忆她来帝都后司徒殊木对她的维护。这些大概就是……宠溺吧?
就连久晴天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眼中神采精华,俱是柔情蜜意。
翌日申时,司徒殊木依旧没有回寝宫,元清只是一脸纠结的回来的禀报说公子被那些大臣们拖住了脚步,还在议事。
久晴天眉目微挑,这么晚了居然还在议事,到底是何事难以抉择?想来奇怪,便去了南书房。
南书房守卫们都知道久晴天是何人,是以她一路畅通无阻。方走到殿外,便听到里面人声嘈杂,居然吵闹不堪。
“王爷,现在是危急关头,墨家的机关术对帝都的安全至关重要。臣请求王爷以大齐江山为重,莫要儿女情长。”
“是啊,龙魂骑虽然勇猛,却又万一。若是我大齐帝都都被攻破,岂不贻笑天下?”
久晴天停住脚步,继续细听。
“您是大齐摄政王,如今已经全权处理大齐事务,当以大齐为重。”
这个声音十分沉重,不同其他大臣的请求,倒有丝胁迫的意味。久晴天听得出来,这正是匀王的声音,而匀王还在继续说道:“墨缘柯只是想与皇家结姻亲而已,王爷如今尚未娶妻,那墨荨小姐亦是名门淑女,身份堪与王爷相配。王爷何不答应这个要求,也好得到墨家的全力相助。”
久晴天的手扶在殿门上,低垂的眉目有些冷淡。
“那墨家小姐自来帝都施粥于庶民,足见其有怜悯之心,德行出众。王爷,此乃贤妻之选啊!”
又有一个大臣在努力劝说,可是司徒殊木似乎没有丝毫反应,任由这些人如何说他都不曾说一句话。
倒是最后匀王也恼了,“摄政王心仪久姑娘,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久姑娘不过一江湖女子,实在配不上王妃之位。女子无才便是德!久姑娘能耐再大亦比不了墨小姐的贤德。君不见,那英姿飒爽随项羽疆场征战的虞姬也不过是一姬妾,未当成项夫人啊!”
177。…第177章 我不同意
匀王的话一落,便有几个大臣出言附和。
人都是忘性大的,就算久晴天当初率人烧了南平军的马厩,让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又如何呢?她如今武功尽失,再无跃马疆场之能。凭借与摄政王的多年感情、那一身医术,他们或可同意让她成为摄政王的女人,却绝不能让她成为王妃。
谁都知道,司徒殊木不会只是摄政王的,而他的王妃,又岂能平常?
墨家的机关术,足以解今次帝都围困之危,也可以为日后的战争增添胜利筹码。墨家也是煊赫世家,祖上威名赫赫,源远流长。在这些大臣眼里,这真是一桩极有利的婚姻。
忽然“哐当”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嘈杂讨论。
那是杯盏落地成了碎片的声音,清脆尖利,成功让南书房安静了下来。
一直扶着门不动的久晴天知道这定是司徒殊木所为,忽然就生了好奇之心,于是轻巧的将门推开一点点,那一条缝可以让她隐约看到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的表情依旧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方才摔碎杯盏的人不是他。他的目光在众臣面上扫过,明明温和雍雅的笑意却让众人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般,不由低下头去。
只有匀王执拗的与他对视,目中俱是长者看到晚辈走错路的惋惜沉痛。
司徒殊木一怔,他未必不懂匀王的想法,不过是怕他如先帝那般折在女人手中罢了。为帝者,必不能痴情。
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淡淡问道:“诸位认为,墨缘柯以机关术为要挟,逼我娶墨家女子,乃合理要求?”
众人皆不说话,事实上,他们的确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娶一个女人而已,若是日后不高兴,再纳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侧妃不就好了。
司徒殊木似乎也懂他们所想,并不等他们回答,便续道:“那若是本王娶了墨荨为妻后,他交出的机关术仍只是一部分,又逼本王大肆封赏墨家才交出全部。诸君认为,亦可吗?”
听了这话,匀王眉头紧锁。不只是他,就连其他大臣,也不由踌躇起来。他们之所以劝摄政王娶墨家女儿为妻,只是为了防止久晴天独霸后宫。可是若是墨家贪心不足,以机关术谋皇后之位、谋子孙富贵。又当如何呢?
见众人沉默,司徒殊木也淡淡不语,似乎是给尽时间让众人细细思量。
一会儿后,有人出列道:“王爷,依臣之见,如今南平兵临帝都,涵玉关又有东阳咄咄逼视在侧。言城更有覆齐军虎视眈眈。此刻当以得到机关术为重。哪怕只是一部分,也绝对是战场利器,有利于我军战场扬威啊。”
那人言辞凿凿,“墨家若是贪心不足,届时再做处置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许以王妃之位得机关术了。
司徒殊木静静看着那位大臣,“韩大人的意思是,若是退敌后墨家再做过分要求,便要本王诛杀功臣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几乎是在指责发言之人品质恶劣了。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匀王挡在了那位韩大人前面,向司徒殊木一拱手,铿然道。“眼下,当以机关术为重。”
“请王爷允墨家所求,娶墨家女为妻!”匀王以皇叔之尊尚跪了下来,朗声道。
立刻便有许多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声道:“请王爷允墨家所求,娶墨家女为妻!”
这简直是逼婚!
司徒殊木的脸色铁青,冷冷瞪着匀王。满满一殿大臣,已经跪了大半。还有一些人见这架势便跟风般跪了下来。只有几个武将见云若禹眼观鼻、鼻观心置之不理,也有样学样。
他居然被这个皇叔逼到了如此地步。
群臣跪谏,无论是何等君王都不可能置之不理,何况他如今还只是摄政王。如此境地若还不肯允,定会有人认为他美色重于国事,从而大大损伤他的威信。可若是允了……那丫头心意再清楚,也必会远走。
他静立于殿上,看着群臣,不发一言。
而跪下的大臣亦不说话。两方无意中便形成了对峙。
“诸位跪于此便是想要迫摄政王娶妻?”
在一片沉默中,一道清越的女声淡淡传来,众人皆不由转头看向殿门口。
只见宽大的殿门前,有一女子背光而立,腰背挺直,下颚微扬,带着一贯的张扬,可不正是久晴天。
然而久晴天曼然走了几步,众人可以看清她的面容和表情。肌肤莹润,潇洒动人,端是帝都贵族所不能有的风姿。原本想呵斥她身为女子居然敢擅入此处的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久晴天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她只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司徒殊木,唇角微扬,道:“很抱歉,我不同意!”
词话一落,匀王便反应了过来。他霍然起身,逼视着久晴天,那灼然怒火几乎可将人烧成灰烬。“久姑娘是何族贵女?何等功臣?敢在这商议国事的南书房大放厥词说不同意?我大齐君臣商议好的事,轮得到尔等小女子不同意?”
连着几个问句,都带着无比的气势。而且这话直接讽刺了久晴天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身份低微。未曾嫁给司徒殊木,便敢大放厥词。
“呵呵。”
在这沉闷紧张的气氛中,这群臣盯视中,久晴天轻轻一笑,虽似铃铛般悦耳动听,却十分不合时宜。也十分不将人放在眼里。
这下子不只是匀王,就连其他大臣,看久晴天的目光都带上了几许不善。
“小女子不是贵女,也谈不上什么功臣。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看不惯尔等居然因为一本小小的机关术便卖了我的心上人。”久晴天目光悠悠扫过众人,声音也是慢悠悠的。
满堂顿时静了,众人也不由瞠目。而久晴天依旧气定神闲立于原地,似乎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在这讨论国事的地方,在这些男人面前,她毫不羞耻袒露心意,直言司徒殊木是她的心上人。
匀王脸涨得通红,手指在空中颤抖着,指着久晴天,几乎说不出话来。
178。…第178章 应对之法
司徒殊木原本端坐在上首,在久晴天进来后,他便也不知不觉站了起身。他一看久晴天那神情,便知她必开口惊人。果然不出他意料。
如今满堂大臣皆瞠目,可是久晴天依旧愉悦笑着,那眼神里还透出几许兴味。司徒殊木不由扶了扶额,想必在这丫头眼里,能让这些大臣呆若木鸡,十分有趣呢。
久晴天乃随隐的宝贝徒弟,一向被宠惯着。随隐随心随性惯了,也从不以世俗礼教约束她。今日这话在这些受了儒家礼教的人眼里当真大胆。
不过……心上人三字,听在司徒殊木耳里,着实悦耳!
司徒殊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唇角也不由勾起,不过笑意尚未展开,他便收起了。恢复了严肃端庄的模样。
匀王也从愤怒的不知道说什么中恢复了一些,喘着粗气呵斥道:“堂堂女子,居然如此不知羞耻!”
久晴天讶然望向他,“比起诸位饱学之士济济一堂却想着如何用男子婚事获取好处,我这一言还是不算不知羞耻吧?”
她依旧笑着,但是言辞狠辣,直接指出了这些为官者的肮脏心思。
“男儿当磊落光明,尔等方才的主意才是不知羞耻!”久晴天的声音清越铿锵,带着一丝轻蔑,便这般扫过众人,“令我想起了一句诗:‘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狠辣,直说得这些文臣满面涨红。
云若禹是武将,本来一直按兵不动的。此刻见这些文官们脸色煞是好看,不由担心他们会不会被久姑娘气死,想到这,他抬头望向司徒殊木。
只见他的主上面色肃然,长眉紧皱,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压根就没有想法要救这些人于火海。
“国难当头,儿女私情如何能排在国家之前。你这见识短的女子知道什么,居然敢指责满堂公卿!”沉默之后,终于有一人愤然开口。似想挽回些颜面。
但是……那话说来到底少了几分底气。他们都是士子,饱学儒家经典,自然知道君子之道。有些阴谋诡计,都是台面下的。可现在不过是让摄政王娶个王妃,已经被这女子说成了以婚事牟取机关术。这当然不是君子所为。
久晴天闻言却只是斜睨那人一眼,“什么儿女私情,如今站在堂上之人,谁是为了儿女私情?”
话音一落,匀王便怒道:“若非为了儿女私情,久姑娘站在此处,乃是为何?”
久晴天再次轻轻笑了一声,她并不像帝都的贵女一般喜欢掩唇而笑,她就那么落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