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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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在后面的南平军并不多,而且柳风余似乎对对手的实力有基本的掌握,他转头对久晴天笑道:“南平王的主力部队早就被摄政王牵制住了,这些人都容易解决,久姑娘不必担心。”
久晴天眸光流转,带着丝似笑非笑,“我不担心。”
果然如柳风余所言,这些南平军十分好解决,他们很快便顺利进了帝都。
入了帝都后,久晴天准备换乘马车,正悠悠勒马,便听到有人轻柔含笑道:“这便是久姑娘罢?”
久晴天下马后循声望去,眼角笑意便染上一丝兴味,这个女人她没见过,但是却也认得。天下各城皆有世家,其关系网错综复杂,而眼前之人正是锦城墨家家主墨缘柯的庶妹墨荨。虽为庶女,却颇得长辈宠爱,墨缘柯对其亦信任有加。
于是久晴天悠悠迎上那女子打量的眼睛,“墨小姐好。”
墨荨樱唇微张,显然对久晴天居然认识自己这个深闺女子有些讶异,但是她的教养不会让她人前失礼,很快便从善如流道:“奴家对久姑娘久仰多时,今日能见到真是高兴得紧。”
久晴天盯着她那灵动而温驯的眸子,慢慢笑了,“在下一介江湖女子,当不起墨小姐如此厚爱。”
“怎么会,现在都在传呢,久姑娘既可医国又可医人,若非女儿身,定是要在昭明殿封将相的。”墨荨的眼眸轻转,带着一丝羡慕。那双眼睛恳切望着久晴天,无端让人觉得她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然而久晴天又岂会是普通人,早就看穿了墨荨这温驯外表下的金刚手段,于是她笑吟吟看着墨荨,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墨荨继续及其无辜地道:“久姑娘能和阎王抢命,又上得了战场,可惜……身份低了些,不然后宫之主的位置也坐得啊。”
这话听来十分遗憾。
而久晴天听了后也是一副十分遗憾的表情,“是啊,可惜墨小姐亦是身份低了些,又上不了战场,不然那后宫之主的位置岂不是信手拈来?”
墨荨被这话哽得面色一僵,身侧扶着她的侍女脸都涨红了。但只是一瞬,墨荨又恢复了温驯的表情,将话题扯开道:“奴家还要去主持施粥,便不耽误久姑娘进宫了。”
居然能这么快便若无其事,就这点也值得久晴天高看她一眼。
久晴天当然不会穷追猛打,再次从善如流道:“墨小姐请。”
直到墨荨的车驾离开他们的眼帘,清妍和染墨才闷笑起来,肩膀都跟着抖动,明显不能自已。
在一旁看了全程的柳风余原本还担心久晴天会因为这个墨小姐不高兴,没想到其护法居然笑成这样。
倒是雾静眨着秋水双眸望向他,问道:“柳将军,这墨小姐乃锦城墨家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帝都?”
“雾静姑娘可知墨家祖上渊源?”柳风余倒是十分准确地叫出了雾静的名字。
雾静微讶之下便回道:“若是往上寻源,墨家先祖也曾是沙场勇将,墨家的公爵之位就是世袭下来的。但是墨家这几代中并无军功出众之人,公爵之位亦名存实亡,只有例常封赏了。墨家上任家主十分有商才,二十年便将家族财富增加了五倍之多。”
见雾静将其中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柳风余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道:“姑娘说的不错,但是有一点姑娘可能不知,传说墨家乃墨门子弟,这任家主墨缘柯更是将墨门残留的机关术残编断简解读了出来。摄政王为南平攻城之事,才特地请了墨缘柯来帝都,只是不知道为何,墨小姐也跟着来了。”
柳风余最后的话带着一丝调侃味道,很显然,他十分清楚墨荨为何会来。
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都知道。
还能为什么呢?自然是为了献美咯。
久晴天悠然一笑,“当年鲁班和墨门遗留下来的机关术,到如今居然被她用作了入主中宫的筹码,要是先贤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久晴天是看不起人在感情之事上玩手段的,更看不起威胁利诱。
“走吧,先进宫。”久晴天淡淡道。
司徒殊木尚在帝都外领兵对付南平军时不时的攻打,自然不在宫中。
而留在宫中等着迎接久晴天的人是元清,当他看到久晴天时,立马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冲上前道:“晴小姐,大事不好了!”
好久没见到元清这个活宝,还真有点不习惯……
久晴天嘴角一抽,“什么事不好了?”
“你不在帝都这段时间,又横空出现了两个情敌啊!”元清煞有介事的道,说完自己还重重点了点头,解释道:“就是和您抢公子的那种情敌!”
175。…第175章 缘何底事计联姻 中
久晴天无语的看着元清,但是细思之下,她好奇道:“两个?除了墨荨还有谁?”
元清双眼瞪大,佩服之极的道:“您连墨荨都知道?她才来帝都两天呢。”
“那还有一个是谁?”众人都不理会他的话,只径直追问道。
元清神秘一笑,“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人物,因为和那人的性格太不符合了,这个人就是……”
“林曼吟!”不待元清说完,久晴天便提前宣布道。然后斜着眼看向已然僵住的元清,嘲弄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林曼吟的可疑之处是我和曲竹风发现的?”
元清挠了挠头,“我还真不知道。”
久晴天双手环抱,右手指搭在左手臂上轻轻敲击着,细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灵活,清妍等人一看便知,这是久晴天思考时的小动作。
“以你得你家公子宠信的程度,居然不知道这个,只能说明你也刚回帝都不久。”久晴天声音清越,淡淡道:“看来你消失这么久是去了锦城当说客吧?说服墨家助帝都一臂之力。”
本想看久晴天因为情敌之事心焦,然而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姑奶奶。元清苦着脸道:“晴小姐您真是英明堪比公子,猜的都对!”
见他脸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全部消失了,久晴天才笑着哼了一声,越过他进了正殿。
哪怕帝都亦是风起云涌、不得安宁。可是久晴天发现,自她到了帝都,心中便放松了下来。那是一种知道自己有所依恃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放松了警惕。
这座寝殿乃司徒殊木所居,伺候之人亦是精心挑选的。对待久晴天,她们无不恭恭敬敬。
当热气蔓延在整个房间,水面已经洒满了花瓣。久晴天挥退了那几个正待伺候她沐浴的侍女,径自宽衣。
整个人都浸入热水中时,她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真是舒服!
她懒洋洋的泡在溢满了香气的热水中,悠闲闭着双目,不久便有几分睡意袭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被砰然推开,一个人急促地走进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群人,脚步凌乱,隐约间可听到,“王爷,王爷,久姑娘她在……”
似乎是跑得急了,说话人的话没说完就喘上了。
而一回宫便来看久晴天的司徒殊木第一次没理会宫人的话,谁知进门后一掀珠帘便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画屏半掩的背后,隐约可见一人影。如缎的乌发披在身后,青丝间隐约可见雪白肌肤,而雪臂慵懒地搭在桶沿,那白皙细腻,让最上等的玉镯都失了颜色。
这半掩半露的场景,本就是另一种魅惑。司徒殊木目色愈加深沉,似有火光自眸中划过。
“……在沐浴。”终于追上了司徒殊木并将久晴天处境交代清楚的宫人一口喊完,发现自己已经追进了久晴天的寝房,不由丧气的想,看来已经说晚了。
而被这宫人的喊声惊醒的久晴天霍然回头,发现司徒殊木就站在屏风外五步之处。目色咄咄,正凝在自己身上,她脸色一红,不由往水里藏得更深,背着身子恼怒道:“你这个时候进来作甚?”
怔住的司徒殊木这才回过神来,俊逸无双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但他到底是优雅雍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佐之才,是以他轻轻咳了一声,抬手暗用内力将半掩的画屏完全掩住,“我找你有要事相商,是以才太过急切了些……”
这话也不知道是解释给久晴天听的还是说给呆愣在门口的宫人听的,说完他便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退了出去,还煞有介事问伺候久晴天的宫人道:“久姑娘沐浴何不用侧殿的浴池?本王不是吩咐过凡久姑娘所请,皆为她准备最好的吗?”
若是久晴天听到这话,定然会唾弃司徒殊木故意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可惜这些伺候的宫人不懂,以为司徒殊木是责怪他们没有伺候好久晴天,皆跪地请罪道:“王爷恕罪,奴婢们有说侧殿有浴池,可是久姑娘嫌远,不想去。所以才……”
司徒殊木的确是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在才问的,何况这嫌麻烦的理由的确是久晴天会说的。是以他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了。
而没过多久,久晴天推门而入,衣衫整齐,不过青丝仍未干,湿漉漉的散在身后。
想起方才的乌龙,久晴天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只瞥了他衣角一眼,脸色便不争气的红了。
倒是司徒殊木已经恢复了淡定的神情,目光依旧凝在久晴天身上。
“我心中记挂于你,回宫便来瞧你。这才闹出乌龙了。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未免太无情了。”司徒殊木轻笑出声,踱步至久晴天身侧,手指搭在她脉门上。
温热的手指搭上她腕间,她反射性想躲,可是却被一道温柔却不可违抗的力量按下,只得停下动作。歪着头笑道:“司徒神医,我的脉象如何?”
“脉象尚可,但是你失了武功,气息比以往弱了些。”司徒殊木一本正经回道。
久晴天轻哼一声收回手,淡淡道:“我失了武功,现在帝都之人想必也知道了吧。”
“那些目光尽盯在你身上的人自然都知道了。”司徒殊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含着一种森冷之意。
“倒是个好时机啊!”久晴天叹道,“我身为江湖女子,本就只有一个藏书阁和一身武功可以依恃。如今武功都没有了,想必匀王和墨家还有帝都那些肖想着你后院之位的权贵们都十分高兴吧。”
司徒殊木抚过她鬓间湿发,温柔笑着,带着某种诱哄,“谁说你只有武功可以依恃,难道我就不算你的依恃吗?”
“不。”久晴天轻柔却坚定的推开他的手,明眸微暗,一丝锋芒从眼底掠过,“他们的招数,这一次都由我接着。你不许管!”
司徒殊木皱眉,“为何?”
“第一,那位墨小姐惹我不高兴了。”久晴天嫣然一笑,偏生眼角微挑,带着一股煞气,“第二,我对墨门的机关术,亦十分感兴趣!”
176。…第176章 缘何底事计联姻 下
帝都中的事皆瞒不过司徒殊木的耳目,久晴天和墨荨之间的相谈他是知道的。他盯着久晴天眼角眉梢流露的傲气,嘴角不由一弯,久久不语。
久晴天在他那带笑的盯视下有一丝不自在,尤其见他笑得如狐狸一般狡诈,更是不安。后退一步警惕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司徒殊木逼近一步,俊脸凑到她的耳边,在她欲躲避前便伸手扣住了她的纤腰,湿热的鼻息扑在她的鬓间耳侧,他温柔耳语道:“丫头,你这般讨厌那墨家小姐,莫不是……吃醋了?”
听到这话久晴天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甩开他的手,再次后退一步获得自由,才扬起下巴,义正言辞的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本姑娘需要吃醋吗!”
若是旁人见她这冷傲不屑的模样定会相信,可惜司徒殊木和她是相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对她的小脾气早就了若指掌,他低笑了几声,在久晴天越来越不忿的目光中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久晴天看着他笑得欢快,那爽朗笑意如每一个不知忧愁的年轻人一般,混不似以往站在昭明殿上深沉莫测的模样,一下子倒忘了怒目而视了。
何况,她和司徒殊木早就互通了心意,又怎么可能对觊觎自己心上人的女子完全不在意不吃醋呢?更别说她还被墨荨当街挑衅,心里当然会不舒服。
司徒殊木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但是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依然满是笑意,可见其心情很好,他执起久晴天的手,低头又轻笑了一声,方道:“我的确是胡说的。”
嗯?什么意思?久晴天不解的抬头看他,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从他眼中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丝丝柔情缠绕上来,她听到他缓缓道:“你的确不需要吃醋,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所以,那个墨荨,你不需理会。”司徒殊木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