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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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和主上何其相似!他们都是只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人。林洺在心中感叹道。“既如此,我稍后便会吩咐释放雾静姑娘。”
久晴天轻轻一笑,“多谢。”
“不过我尚有疑虑。”林洺的目光也犀利了几分,上前一步问道:“久姑娘有困住他们的能力,为何不将他们留下呢。要知道,这是我西宁的仇人!”
久晴天已经微微侧了身子准备走,听到林洺的话才又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洺,“林世子,你就真的很在意是否抓到了杀西宁王和王妃的凶手吗?”
这话让林洺的脸色一僵。的确,他一介不受宠的庶子,又是王妃的眼中钉,掌控西宁这么多年,被架空的西宁王也恨不得除他而后快。他当然并不在意能不能抓到凶手。
“这两个女子故意将罪名嫁祸给我藏书阁,就是笃定了我不会袖手旁观,也笃定了你迫于礼贤之名不能放过杀你父母的凶手。若是你主上护我,就会和你离心。若是护你,便会与我断情!”久晴天缓缓将一切挑明,“这件事不过是个开始,我今夜抓不到他们,就算能抓到也不会抓。”
“因为……”久晴天看向无垠夜空悠悠一笑,那笑意如破冰之光,所向披靡的傲气袭来,“我还想看看,她们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西宁军又带了一辆完好的马车过来,久晴天上了马车后便吩咐道:“先去西宁王府接雾静,接了人我们便去帝都。”
见清妍和染墨的神情都带着几分疑惑,久晴天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方才那女人所说的话我有点担心,我怕司徒出事了。”
众人都不由想起了那女子所说:藏书阁就罢了,还有摄政王?摄政王此刻怕是在温柔乡里好眠,还不一定记得你家尊主呢。
一时间,倒有些面面相觑。
见三人都有些担忧的望着她,久晴天冷哼一声,却捂了脸咬牙切齿道:“他若是敢沉溺于别人的温柔乡,我便阉了他!”
170。…第170章 红袖携霜破局出 下
这狠绝之话让三大护法皆一愣,反应过来后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宵寒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久晴天手捂着脸不说话了,就算不看这三人她都知道肯定是一副嘲笑的表情。
月夜如墨,就算有灯笼照明,也依旧夜路难行。久晴天靠着车厢壁,听着马车前行的细细声响,脑中却控制不住的想着司徒殊木。以她对司徒殊木的了解,她肯定司徒殊木肯定看懂了她的密信。
她的眉头渐渐蹙起,但是她密信中的提醒太过宽泛,因为当时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诡计。也不知道司徒殊木能不能看穿温柔乡背后的计谋啊。
唉!她浅浅叹出一口气。身旁的清妍慢慢蹭过来,柔声道:“小姐,您放心,公子那么英明神武,肯定不会像我们一样中招的。”
清妍本是好意宽慰久晴天,谁知自家尊主闻言便炸了毛一般转头斜睨她,“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英明神武才中招了?”
染墨在一旁扶额,又忘了,自家尊主的性子是一定要和公子争个长短的!
宵寒已经默然转头,和这些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这是一群永远分不清重点为何的神人!
当然,这个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在帝都那边,守在殿门口的应公公脸色十分喜庆,因为殿门久久未开,曼吟郡主也未出来,可以想见殿内是何旖旎风光。
就算没有发生旖旎之事,也不影响大局,因为这云英未嫁的郡主在摄政王寝殿内待了一晚上,外面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为了女儿家的名声,摄政王也肯定是要负责的。
应公公一边踱步一边不住念叨道:“哎,这可真好,很快便会有摄政王妃了,匀王爷肯定会很高兴。”
解弗那等直性子的人十分不理解,就算摄政王真有王妃了,匀王爷高兴什么?
“若是有了摄政王妃,那小世子肯定也不会远了。”应公公还在自顾自念叨道。
解弗闻言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宫里的人都有病,还没成亲就在念叨小世子了。
而寝殿里,佳人衣衫单薄,仰首依依望向司徒殊木,鬓间白玉簪已经掉落在地上,青丝遮掩了半边脸,泪盈于睫,真是楚楚可怜。
可惜的是司徒殊木并非惜花之人,他的手紧紧扼在佳人细长脖颈上,眼眸如淬了毒的利刃射向尚在垂泪的人,“若你不是林洺的妹妹,凭你方才所为,我便杀了你!”
然后手一松,林曼吟如断了翅的蝴蝶一般摔落在地,原本的勇气都似消失了一般,又恢复了那般胆怯懦弱,正惊恐的望着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怒气,一身玄衣更衬得脸色冷峻,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林曼吟,半晌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曲竹风。
一介谋士这个时辰出现在摄政王寝宫,本来就是十分不寻常的事。不过这也代表林曼吟的诡计是不可能完成了。
曲竹风在司徒殊木的目光下颇有些不自在,他跟随司徒殊木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咳……主上,曼吟郡主此番是中了苗人的蛊了。”曲竹风在那严厉目光下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那这是什么玩意儿?”司徒殊木略抬下巴,指向林曼吟前方地面上玄铁盒倒扣的地方。
171。…第171章 危机险境透帝都 上
听到司徒殊木问及那玄铁盒中的东西,曲竹风的脸色更加不自在了,但是司徒殊木的眼神愈加凌厉,由不得他再打马虎眼,只能小声道:“那个是蛊虫。”
司徒殊木声音冷如玄冰,“什么蛊?”
曲竹风古怪的笑了一下,“呃……是情人蛊。”
这名字已经足够让人有联想能力,何况司徒殊木对情人蛊也稍有了解,这是苗女用在心上人身上的蛊,中此蛊的男子,会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千依百顺。
想起方才林曼吟用久晴天的衣着和头饰伪装,又借苗蛊迷惑他的心智。若非早就有防备,再加上有曲竹风在内防范,他早就中了招了。心头不由火气更盛,偏偏又不能将林曼吟如何。
他霍然回身,将桌案上的东西悉数扫落。这下倒是惊醒了殿外的人,应公公反应极快的跑进内殿,跪地请罪道:“王爷发生了何事?”
司徒殊木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落在后一步进殿的解弗身上,“解弗,你身为本王亲随,为何反而在殿外?”
解弗闻言眉心一跳,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疏忽,请公子恕罪。”
开始强拉住解弗不让他进殿的应公公听到问话本来心头一紧,但是听解弗似乎没有出卖他之意,又稍稍放松了些。
可惜的是应公公不知道司徒殊木对解弗了解甚深,解弗虽然话少,却从来不会玩忽职守,于是司徒殊木声音放缓了一些,“为何疏忽,我要听原因!”
解弗闻言眼珠一动,反而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眼角瞟向了应公公。
司徒殊木一见他的小动作便了然了,颇为阴寒的看向应公公,“皇叔派来伺候的奴才,已经管到本王的身边人了?”
应公公脸色愈加惶恐,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进来便看到了林曼吟瘫软倒在地上,又如何能不懂此次曼吟郡主自荐枕席已经成了泡影。而此时,摄政王明显是要秋后算账了。冷汗渐渐湿透了背心,赶忙解释道:“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只是……”
一旁的曲竹风倒是很有兴趣的听着,他偏要听听,这公公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不过说出一朵花来也没用,主上明显是在迁怒。
果然,司徒殊木不耐烦听他只是个没完,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只是什么?不管你有何理由,阻本王亲随,是谁给你的胆子?匀王吗?”
这后面三个字,已是诛心!
别说此事与匀王爷无关,就算有关,应公公也绝对不敢说是,只能用力磕头,一声声请罪!
“拖他下去!本王的寝殿,用不起主意大的奴才。号谕全宫上下,以示惩戒。”司徒殊木声音恢复了平静,不过依旧冷然。
话音刚落,便有值守的侍卫进殿,应公公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人拖了下去。
曲竹风本来自顾自在旁边看戏,见应公公已经被处置了,才上前轻声道:“主上,曼吟郡主和阿瑾都中了苗蛊,才闹了失心疯。可是曼吟郡主乃西宁王之女,此番西宁王府遭此劫难已让人同情,实在不宜再动曼吟郡主。”
这些司徒殊木都知道,林洺对这个妹妹极为疼惜,何况林洺又不知此事始末,若是动了他妹妹,说不定这得力助手便会与他离心。
“我知道,苗蛊之事也不宜宣告天下,免得民心不稳。”司徒殊木的怒气完全平复了,淡淡道:“此事便全数推到应公公身上,曼吟郡主无故入宫求见,也推说是那个奴才假传旨意,意在奉承。”
曲竹风眉头一挑,已经明白了方才主上发那么大脾气,又让人晓谕全宫应公公之事,便是为将一切推在他身上做注脚。他不由抬头偷觑司徒殊木,已经面色平和不见丝毫怒意,可见方才的雷霆之怒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司徒殊木稳稳坐在椅上,手中还把玩着一只方才未遭殃的青花瓷杯,淡淡道:“将曼吟郡主在宫中安顿住下,受了惊吓,着御医日日请平安脉。”
解弗起身应了声是,然后叫了宫女将林曼吟和阿瑾都扶出去了。
殿中再次只剩下司徒殊木和曲竹风两人时,室内空气便憋闷了许多。
曲竹风乖乖站在原地,等候主上垂询。可是司徒殊木久久不开口,甚至瞟都没瞟他一眼,只是悠闲把玩着那只青花瓷杯盏。
主臣二人沉默了一炷香时间,曲竹风终于忍受不了这无言的威压,他苦笑这认输道:“主上,我也是猜测,并不知道曼吟郡主有问题。”
他今日入宫后便想尽办法在宫内留宿,司徒殊木倒也没说什么,反正这寝殿内没有宫眷,离后妃们住处也远。
但是发生了曼吟郡主的事,以司徒殊木的心思,肯定能猜到曲竹风刻意留在宫中是知道了什么。
司徒殊木闻言依旧不说话,曲竹风无法,便只能继续解释道:“是当初曼吟郡主在乔贵妃手下中了毒,可是那事并非乔贵妃下的手,而且我查来查去也查不到源头,后来和久姑娘商量了几句,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说着他又抬头觑司徒殊木一眼,见司徒殊木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只能继续道:“再加上当初帝都被献帝掌控,属下明明算好了时间去接曼吟郡主,结果却被乔贵妃截了胡。思来想去,也只有曼吟郡主自己能出这种篓子了,所以才将一切怀疑算在曼吟郡主身上的。”
“今日之事,真的是撞上的。”曲竹风有点有苦说不出,“我要是早知道有苗疆的身影,那我不早就提醒您了嘛。”
司徒殊木听到苗疆二字,倏忽眯了眯眼睛,“林曼吟真的是中了苗蛊吗?而不是利用苗蛊吗?”
曲竹风闻言哑然,这个他还真的不确定。以前觉得曼吟郡主羞涩胆怯,可是自从怀疑她在中毒和被抓的事上用了手段后,便再没法相信她是单纯胆怯之人了。
“其实也有人提醒了我。”司徒殊木没再继续林曼吟的话题,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笺,字字潇洒飘逸。
曲竹风看了一眼便知道了是久晴天的字迹,只见那寥寥数语中,有人用朱笔在每行的开头圈了四个字,正是——身边有险!
172。…第172章 危机险境透帝都 中
看来久晴天虽身在西宁,却早已将看出端倪,所以才来密信提醒主上了。曲竹风垂眸看向地上的玄铁盒倒扣之处,里面被扣住的东西,自然便是那情人蛊的蛊虫。心内不由一沉,苗疆居然也出来插一脚了,事情也就复杂了许多。
司徒殊木接过侍女奉上的外裳,散散披在身上,依旧目色沉沉的盯着曲竹风,“你和晴天早就察觉了林曼吟不对劲?”
曲竹风听见司徒殊木问话,便细细将心思理了理,解释道:“请主上细想,当时我派去接应曼吟郡主的人还可以说是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但是曼吟郡主被乔贵妃接进了宫之后,乔贵妃是为了利用她压制林世子,自然不会动她分毫,一直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的,唯恐她出事,又如何会下毒?乔贵妃心思缜密,她的昭阳殿一直都如铁桶一般,哪怕是当初李太后未封宫之时,都谈听不到昭阳殿的消息。要说旁人下毒,实在是既无动机也无机会。所以属下才将疑虑转到了曼吟郡主身上。至于久姑娘的猜测……”
说到久晴天,曲竹风不由抬头偷觑了司徒殊木一眼,见他面色无丝毫改变,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