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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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体内的内力却如从来不存在一般。
冷哼一声,她愤然收手。在林洺诧异的目光里,她狠厉一笑,“因为她的目标是我,我已失武功,她们怎么可能不来取我性命?”
此时是最好的时机,藏书阁从内部调的高手以及司徒殊木可能派出的高手都一时赶不到,这里只有西宁王府的将士和藏书阁少数人马。
实力最弱时,当然最好强攻!
166。…第166章 伊人归来风雨多 中
确如久晴天所料,在西宁城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的确有人在谋划一场暗杀。
外观十分落魄的竹屋,空了十多年,从未有人居住。周围居民十分稀少,也不会有人想到要进去看一看。
而就在这竹屋里,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身着绛紫色对襟襦裙的女子愤然起立,指着对面的女子狠狠道:“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她分毫的!”
相较于她的愤慨,对面的黑衣女子却十分淡然,那双能把人灵魂吸进去的眼睛里闪过嘲笑和不屑,语调微扬,懒懒道:“你的确有提过不能动她,但是我何时有答应过?”话到此处,那眼眸一转,又笑道:“难道一向心硬如铁的卿夫人现在倒是母爱泛滥了?”
那绛紫衣着的女子自然就是前任东阳王之妾,卿夫人。听得黑衣女子如此说,她狠狠咬牙,但到底比其年长,多年沉浮也不是白来的,她压下心中气愤,淡淡道:“苗雅,你和段谨溪合作,是要帮助他削弱摄政王的实力,助他夺得王位的,此番伤了久晴天,你以为那个摄政王是吃素的吗?”
被称作苗雅的女子却丝毫不惧,她怡然一笑,不予置评。倒是苗雅身侧的另一女子开口,声音更为冷然几分,唤道:“卿姨,哪怕你母亲当年叛出苗疆,但你也应该知道,你乃苗疆后代,难道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东阳的利益,而罔顾我苗疆的利益吗?”
卿夫人脸色丕变,在她心里,的确没有把苗疆当成什么家族。她从小到大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凭借自己的美色和才智得来的,那所谓的苗疆从未在她饿的时候给她一碗饭吃,在她受欺负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又凭什么让她为了苗疆利益而算计呢?但是面上她丝毫不显,只是也平心静气了很多,对另一黑衣女子道:“苗黎,你们的目的是报当年苗疆的灭族之恨。和东阳合作,本就是借助东阳的势力,你也知道,若非东阳借出死士,光苗疆之人是完全不够你们行动的。此番虽将林洺拖在了西宁,减轻了段谨溪在涵玉关的压力。但是此番西宁王之死,显然还不能让西宁和摄政王反目。”
接下来的话卿夫人没有再说,但是在座之人都十分清楚。现在不能让西宁和摄政王反目,反而因为久晴天让摄政王震怒,这买卖不划算。
苗黎闻言面露难色,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过苗雅却不如苗黎这般,她冷冷看着卿夫人,“卿夫人对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有自信?”
卿夫人眉心一簇,风韵犹存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煞气,“你什么意思?”
见她如此,苗雅倒是笑了,那烟波流转间更见神秘,这个女子,容颜不算绝色,可是风情真是罕见。“摄政王真将久晴天放在心尖上,方有雷霆之怒。若是心尖上的人不是久晴天呢?”
卿夫人脸色大变,虽然她和久晴天不亲近,她也看得出久晴天并不是那种只看重血缘的女子,不会受制于血缘。可是她心中还是希望久晴天依旧强大如昔的,有一个能力强大的女儿在,她在段谨溪那里争取得到的利益便会大很多。
可惜苗雅笑意神秘,显然是还在某处下了绊子。任她如何追问,苗雅也丝毫不肯透露了。
话不过几句,又转到了开头苗雅提议要杀久晴天的事,卿夫人嘴唇一动正待继续反对,苗雅却悠然一笑,“你不需多说了,东阳王已经答应了我的提议,你的反对自然不值一提。”
这话的蔑然让卿夫人眼眸一厉,却终究没能说什么。她本是前任东阳王段霖苍信任的人,可是段霖苍中毒卧床后,段谨溪已经全数掌控东阳。前些日子她虽已叛变归顺段谨溪,但这种信任天生不足。
若是段谨溪都答应了苗雅杀久晴天,她自然不能再反对了。
她奉段谨溪之命带了死士过来帮忙,但是这些死士并不完全从命于她。只要她有稍稍异动,他们便会将利刃向她。段谨溪本来就不信她忠诚。
所以接下来苗雅说起暗杀计划,她再不说一言。
待三人商量完毕,苗雅和苗黎目送卿夫人离去,苗黎才转头问道:“阿姐,你怎么断定摄政王心尖上的人会不是久晴天呢?”
明明根据她们听到的消息,司徒殊木对久晴天很是上心啊。连昭明殿都携她去了。
苗雅看着妹妹神秘一笑,“以我们苗蛊来说,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很难吗?”
苗黎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阿姐的意思是用苗蛊让摄政王爱上别的女人?”
苗雅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一个爱上了别的女人的摄政王,自然就不会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出头了。
当苗雅收到司徒殊木本派出了最精锐的暗卫赶往西宁城,却在半途不知为何撤回了这个命令时,她幽幽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那纸笺,眼底的神情得意而可怖,喃喃道:“好,虽然那女人胆色不足,还未和他有肌肤相亲。但好在还是有点作用了。”
是夜,西宁王别院频繁遇袭,杀手一波接一波的出现。但这些杀手倒像是来踩点一般,攻到一半便撤。不定时又换了另一批人来攻。
一时间西宁王别院的将士们被折腾了个人仰马翻。
被护在最里面的久晴天听到染墨如此形容,也觉得不对劲。西宁将士武功不低,但是论杀人比之死士还略逊一筹,这些死士明明可以攻进来,却浅尝辄止,绝对不对劲。
手指快速敲击着桌面,久晴天明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难道是在等另一个时机,才正式取我性命?”
但这个时机会是什么时机呢?
千里之外的帝都,解弗接到了内侍的禀报后十分奇怪,但还是内殿禀报了司徒殊木,“公子,曼吟郡主在宫外求见。”
司徒殊木一身寝衣,明显是准备就寝了,闻言也不由讶异,“这么晚了,她来作甚?”
解弗自然也不能答。
司徒殊木略一思忖,倒是答应了。林曼吟性子羞涩单纯,哪怕是在帝都,在皇宫里,也不敢主动找他,此番连夜入宫求见,怕是有什么要事。
而宫门外等候的林曼吟,在阿瑾的搀扶下,一身浅紫宫装,青丝轻轻挽起,随性得很,不过用一根玉簪固定。身上再无配饰,脸上也不施脂粉,月色如银下更显柔情。
阿瑾也不知道这位郡主为何忽然不再羞涩主动进宫求见公子,不过见她此番打扮和身段,倒是有七分像久姑娘。
林曼吟并没理会阿瑾打量的眼神,她只是静静看着远方宫灯燃起,一溜太监疾步提着宫灯疾步走来。
这代表殊木哥哥答应了她的求见,这些人是来请她入宫的。想到此处,她垂眸一笑,握紧手中一物。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失败!
167。…第167章 伊人归来风雨多 下
宫门至摄政王寝宫尚有一段距离,而现在更深露重,林曼吟又是重臣亲妹。是以司徒殊木让人准备了一顶小轿去接。
当林曼吟在阿瑾的搀扶下缓缓下轿,站在殿外等候的解弗眼神一凝,这紫色襦裙,慵懒发饰,这满身楚楚风姿,为何与晴小姐那般相似。
佳人莲步轻移,在解弗面前稍稍停顿,解弗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看了这郡主太长时间了,连忙低下头以示恭谨。轻声道:“公子正在偏殿,请郡主移步。”
林曼吟轻轻一笑,居然再无往日的胆怯羞涩,“多谢。”
眼前裙裾再次晃动,林曼吟与解弗擦身而过,一阵暗香袭来,却让解弗皱眉,武者的第六感让他直觉这种香味似乎有蹊跷。
解弗猛然抬头望向阿瑾,阿瑾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扶着林曼吟步入殿门的那一霎她缓缓回过头来,可是神情呆滞,并无往日爽利。
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解弗脸色更寒,欲跟着进殿。却在殿门口被人拉住。
他回头,见是匀王派过来伺候公子起居的应公公。
“解护卫,这曼吟郡主面见摄政王,你进去作甚。”应公公也知道解弗是司徒殊木跟前红人,信任非常人可比,是以这埋怨的话也是用嬉笑的语气说。
解弗对外人从不多言,只冷冷道:“我乃公子亲卫。”
言下之意便是自然当护在公子身侧。
这应公公却是人精,他看着这曼吟郡主深夜来求见,又穿得和久姑娘七分相似,如何不解其意。但是他背后的主子匀王本就不希望看到摄政王独宠久晴天,此番有人主动来分宠,他自然不能让解弗坏了好事。连忙紧紧拉住解弗,陪笑道:“解护卫,你看着宫禁守卫森严,这么晚了哪需要你贴身守卫摄政王呀。何况这曼吟郡主是女子,外男在场定是不好的。”
解弗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林曼吟的来意这么明显,他如何不知,可他心中到底是偏向久晴天的。
见他依旧没有动容,应公公也恼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摄政王日后定是‘那个位置’上的人,妃嫔岂会少?你一介护卫难道还想掺和这个不成?”
这句话才让解弗的脚步顿住,的确,他不过一介护卫,若是掺和公子私事,实乃逾矩。
应公公喘了几口气,又软下声音,“解护卫,若是摄政王不想宠幸谁,那曼吟郡主此番也不过无用功,你又何必担心?”
其实解弗原本是看林曼吟今日和往昔差别太大,他感觉有危险。再加上心里偏向久晴天,不希望她得逞。可解弗到底是习武之人,在应公公这番软话硬话下已经有些晕了。想到公子武功高强,心里又只有晴小姐,应该不会出事。
于是他停在了殿门口。
应公公满意一笑,转而又翘望那殿门。
外面两人的这些对话,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
司徒殊木本来懒懒倚在案边看书,听见林曼吟进来也不介意。不过待看清林曼吟装束后,他浑身一僵,手中书卷掉落地上也没有发现。
这淡紫曳地长裙,青丝懒挽,一根白玉簪松松固定,何等熟悉。而那原本低着头的佳人微抬螓首,不施脂粉,只是淡扫峨眉,目光柔软坚定。
司徒殊木的目光在看到林曼吟那双冥黑的眸子时便似被深深吸引了一般,神情居然有几分恍惚。
在这深夜之时,着他心上人的装束,果然会让他的防范降低。林曼吟心中暗笑,依旧款款走向司徒殊木。
哪怕是借着久晴天的名义,哪怕要凭借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便是好的。想到此处,她嘴角轻轻弯起,带着点漫不经心,向司徒殊木伸出手去,“司徒,我回来了。”
殿中烛火到底不似白日光亮,那青丝掩映下的容颜在明灭灯火中让人看不真切,只是声音慵懒随意,听来缥缈动听。
司徒殊木已不自觉向佳人走了几步,有几分意乱情迷,轻轻道:“你终于回来了?”
只待伸手,便能接过凝霜皓腕,揽入怀中。
远在西宁城的苗雅似有感应一般,霍然睁眼,侧头对苗黎道:“去跟那些死士说,再攻入西宁王别院,便下杀手!”
“我要久晴天的命!”苗雅声音低沉,似带着笑意一般,却愈加显得阴森。
杀手们再不留情,久晴天自然也感觉到了。
这些人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如今下杀手,便代表时机已到,可是究竟是什么时机呢?久晴天听着外面杀声震天,却依旧疑惑。
林洺派了很多西宁将士在此驻守,不过比起这些手段阴狠、无孔不入的死士,他们依旧无法确保久晴天的安全。
染墨和清妍寸步不离的守在久晴天身边,就连一直闭门不出的宵寒都坐在此处,不过望着外面,目光里全是憾恨。
染墨轻轻将手搭在宵寒肩上,一贯吊儿郎当的脸上居然满是正经,“别着急,我们会找到恢复武功的办法的。”
外面的将士们在杀手们的残酷手段下有些胆怯,不由退后。终于,在一个将士害怕的逃跑后,便引起了数人跟风。这不是战场,久晴天也不是他们要保护的土地。为这么个女人丢掉性命,不值得!
跃上房顶观战的染墨将这一切看得分明,不由又急又气,恨道:“这群人,居然也是军人,真是无胆匪类一流!”
久晴天却没有这么愤怒,她静静看着外面的局势,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