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使用手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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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难怪汝阳王家的小世子都忍不住对她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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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 赵玠收回视线,俯身,将手中的绿松石腰饰挂在她腰上,丝毫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为她弯腰。
魏箩一惊,下意识后退:“靖王哥哥做什么?”
他声音微低,带着男人沉稳的气质:“别动,这是我在滨州为你挑选的礼物。”挂好以后,他站起来问道:“喜欢么?”
魏箩拿到手心看了看,这才发现是一只吃松果的小松鼠,疑惑地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他弯唇,却没有解释。
魏箩左右看了看,觉得还挺可爱,因为不知道他送这个是因为跟她很像,所以仰头甜甜地跟他道谢。末了终于想起来问道:“听说靖王哥哥昨天就回京了,你是来见皇后娘娘的么?”
他不语,少顷慢慢点了下头。
他方才确实去昭阳殿看陈皇后了,不过此次入宫却不是因为这个。至于究竟为了谁,没必要说出来让她知道,他不想吓坏她。
绿松石松鼠腰饰压在她的樱色宫锦宽遥棺由希棺铀娣缜崆嵫锲穑冻鱿旅嬉凰忱堆蚱ば男猓⌒〉模孀潘淖叨粢粝帧U垣d一低头便能看到,他眼神捉摸不透,不再看鞋,转而看向小姑娘俏丽的脸庞,掀唇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魏箩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想着他可能办完事了,顺路跟自己一起出宫,便没有多怀疑。走在青石铺就的羊肠小径上,她发现这条路并非自己经常走的那条路。这条路狭窄逼仄,走一个人还宽绰,走两个人便要肩膀贴着肩膀。她不够高,肩膀只能碰到赵玠的手臂,她想往后错一步,不过赵玠却偏头看着她,让她进退两难。她只好继续跟他并排行走,缩了缩肩膀,“大哥哥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是从琉璃那里知道的,那时候你都走两个月了。我知道你要去滨州,那里黄河决堤,百姓受苦,你要去治理水灾。”
庆熹宫门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她走惯的大路,一条便是这条僻静的小路。这条路只有陈皇后和宫女偶尔行走,可能赵玠跟皇后娘娘一起走这条路,习惯了吧……她脑子里胡思乱想。
赵玠眼里露出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小姑娘乌溜溜的眼珠子乱转,让人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面上不动声色,装得坦荡,继续道:“我去时本以为三四个月便能回来,不值当说。未料想一去便是两年,昨日才能回京。”他缓步前行,配合她的步伐,随口一道:“昨日是上元节,你是如何过的?”
魏箩粉唇微微抿起,眼里露出些许笑意,“我去街上看花灯了,街上很热闹,有好多人。”
他哦一声,“跟谁一起去?”
魏箩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悉数告诉他:“跟常弘,魏筝……”说罢一顿,“还有宋晖哥哥。”
他停步,漆黑凤目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那双眼睛能隐藏太多情绪,看得魏箩没来由一怵,后退半步道:“大哥哥呢?”
他移开视线,笑了笑道:“我在马背上过的。”
这话倒也不假,距离盛京城还剩下三五天路程时,他几乎每日都要换四五匹马,一路紧赶慢赶,可惜最终还是没赶上。他在马背上颠簸时,她却在城内跟别的男人逛花灯、猜灯谜,想想委实有些气人。
魏箩不知他心中想法,只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两年他在滨州过得应该不好,听说那里瘟疫蔓延,死了成千上百人,别看他现在完好无损,肯定也是受了很多苦的。如今连上元节都没法过,她心中一软,上前拽住他的绣金云纹袖子:“我刚才送给琉璃几个河灯,还剩下两个,大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放?”
赵玠顿足,眼里露出一丝诧异。
她抿抿唇,以为他不知道,便耐心地解释:“放河灯可以许愿,你有什么愿望吗?”
他微微一笑,终于明白过来小姑娘是在变着法子安慰他,看着她的眼睛,徐徐道:“有。”
*
这时候魏箩即便着急回家调制月季香露,也只能暂时搁一搁了。
她跟赵玠一起来到太液池湖畔,此时正值初春,湖面上的冰已经消融。只不过仍旧有些冷,她刚一走近,画面上拂来一阵凉风,冷得她掩唇打了个喷嚏。
赵玠见状,脱下身上的天青纻丝貂鼠氅衣披到她身上。
她连忙拒绝,脱下来要还给他。先不说男女有别,光是让人看见她穿靖王的衣裳,她就说不清了……可是赵玠却用手压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她一瞬间就没了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地披上,不大安心地问:“大哥哥不冷么?你穿得也少。”
他低笑,告诉她:“我是个男人。”
魏箩哦一声,不再同他争执这个问题。四周看了看,这时候太液池没有别人,天气太冷,大家都不愿意到湖边来,只有他们两个颇有闲情雅致地来放河灯。
魏箩从金缕手中接过两盏河灯,展开,一个递给赵玠,一个留在自己手中。向他解释道:“你用火折子点燃里面的灯芯,放到湖面上,许一个愿,如果河灯飘得很远,愿望就能实现了。”
她自己是不信这些的,都是骗无知小姑娘的东西,她早就过了那个年纪。昨天跟常弘一起上街,魏筝提议说去放河灯,她都没有去。最后魏筝败兴而归,看她的眼神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魏箩没想到昨天刚拒绝魏筝,今天就自个儿提议放河灯了。世事真是无常。
赵玠拿着河灯,接过她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中间的灯芯,灯芯燃起微弱的光,摇摇曳曳,在冷风中忽明忽灭。
魏筝放完自己的河灯后,扭头一看他还在那里站着,便问道:“靖王哥哥怎么不过来?”
他上前,蹲在湖畔边沿,学着她的样子将河灯放入水中。正要松手,魏箩突然打断他,忙道:“不是这样放的,这样放一会儿灯就沉进水里了。”
他微微勾着唇,醇厚悦耳的声音不疾不徐问:“那该怎么放?”
魏箩便教他怎么放,可惜他怎么都学不会,眼瞅着河灯里的一截蜡烛都要燃尽了,她只好上前,亲自扶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两只手叠在一起,她轻轻一推,河灯便慢慢地往前飘去。“就像这样,轻轻的放……”
赵玠的眼睛没有看花灯,而是落在她和他的手上。她的手又白又小,跟他的手放在一起,形成明显的差别。那只小手软软的,掌心带着温温的热度,透过手背传到他体内,一直蔓延到他的心扉。他手指动了动,几乎忍不住想反手将她握住。
好在她自己先离开了,把手缩回袖筒里,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眺望湖面,视线随着那两只河灯渐渐远去。半响才回头笑着问他:“靖王哥哥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赵玠噙着笑,手背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让人流连回味。他道:“家国太平,山河稳固。”
其实河灯放下去时,他什么都没想,眼前是她娇俏的小脸,想什么都是多余。不过这八个字倒也不假,确实是他最终的抱负。真要追究起来,前面应该加上一个条件——在他的治理之下。
魏箩没有接话。他如果想争,做皇帝是完全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甘愿做摄政王?彼时他把持朝政,赵璋的权利被他架空,完完全全受他摆置,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完全可以取代赵璋登上大宝,为什么又没有做?还是说后面他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她没等到那一天?
也不是没可能,谁叫她死得太早呢。
*
来到宫外,魏箩站在马车前,准备跟赵玠辞别,回英国公府。
朱耿牵来一匹枣红色高头骏马,赵玠翻身上马,手握缰绳,含笑对她道:“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她下意识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大哥哥有自己的事,不用管我。”
他低头凝睇她片刻,目光落在她身后翠盖朱缨的华车上,“这辆马车是靖王府的,琉璃今日说要请你入宫,我便让人亲自去接你了。”
魏箩总算恍然大悟,难怪她出门时疑惑了一下,以前赵琉璃哪有这么周全的心思,原来是他的主意。既然马车是他的,再拒绝也不太好意思,她只得再次道一声谢,低身坐进马车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入宫?还特地让人接她?
刚才她走出庆熹宫,他就在门口站着,一看便是在等人的模样,是在等她么?他等着她,只是为了给她送这个松鼠腰饰?魏箩低头摆弄那只绿松石小松鼠,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马车缓缓行驶在盛京城的街道上,窗帘偶尔被风吹起,露出一角,可以看见旁边的人物。
赵玠骑马走在马车旁边,目视前方,乌瞳深邃,眉峰英挺。他身躯挺拔,不是那种儒生的清癯瘦弱,而是经过打磨的肩宽背阔、挺拔苍劲。看着看着,他仿佛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偏头往马车里看来,眼里蕴藏着淡淡的笑意。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但是他很乐意被偷看一样。
魏箩脸蛋一凝,微微有些不自在。幸亏此时窗帘落下,阻绝了他的视线,让她松一口气。
不多时马车停到英国公府门口,她踩着脚蹬下马车。赵玠下马,来到她跟前:“回去吧。”
她点点头,脱下身上的氅衣还给他,两靥含笑,“多谢靖王哥哥。”
他弯唇,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抬手摸向她眉心的小红痣,轻轻揉了揉道:“怎么不留刘海儿了?”
她额前的头发去年全掀了上去,四伯母说她长大了,再留刘海儿显得稚气。她额头光洁,没了刘海儿以后,露出眉心正中间的红痣,如点睛之笔。赵玠虽然觉得好看,但是从此以后就不止他一个人能看到,其他男人也会看到,是以有些怅惘。
魏箩眨眨眼:“不好看么?”
他笑道:“好看。”
那就行了,只要好看就行。魏箩见他不走,还当他有别的事,然而等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没说,便举步道:“靖王哥哥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他叫住她:“阿箩。”
魏箩停步,不解其意。
“昨晚你上街时,遇见李颂了?”
魏箩诧异地张了张小嘴,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他下一句话,更是让她诧异。
他看着她,眼神很专注,明明眼里带着笑,但是就是能给人一种他其实很不高兴的感觉,“他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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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 魏箩睁大眼,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哪里抱了?为什么他说得这么严重?她虽不知他为何说这个,但解释还是要解释的:“他没有抱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他身上,被人群挤到一起的。”
当时人潮涌动,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跟李颂撞在一起。偏偏不仅撞了,他还紧紧地将她压在角落。可是赵玠为何会知道?他不是昨晚才回来,没有上街么?
赵玠看穿她的疑惑,面不改色地解释:“杨灏提前回京,路上偶然看见你和他。”说罢眉峰一压,“你们还有联系?”
魏箩摇头不迭,谁会跟那个人有联系,她巴不得他永远别出现。“只是在街上偶然遇见,说了几句话而已。”言讫想起什么,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跟五皇子在一起,五皇子还邀请常弘和宋晖哥哥开春参加狩猎大典。”
赵玠若有所思,笑了笑问:“老五还说了什么?”
魏箩摇头,“没有了。”
他摸摸她的头,“你也去吧,到时候本王给你猎一只狐狸。”
“靖王哥哥也去?”
他颔首。
狩猎大典天潢贵胄们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崇贞皇帝虽然不会到场,但是每一年的结果都会上报给他知晓。皇帝每年都给前三甲赏赐奖励,若是能一举得魁,因此入了皇帝的眼中,倒也不失为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少年们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血气方刚的一面。他们狩猎的同时,还喜欢邀请世家贵女前去观看。毕竟有姑娘家在场,才能激发狩猎的热情。否则只有一群男人挥汗争夺,却没有姑娘家欣赏,委实太过遗憾。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长浔山有一个景和山庄,是皇室专门供狩猎的少年和贵女们居住的地方。彼时两天一夜,不愁没地方住。
魏箩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道:“若是常弘去的话,我就去。”
她不大爱凑这种热闹,比起看一群男人争抢一只猎物,她更喜欢坐在自己屋里摆弄香露。而且她不喜欢狐狸……她对所有长毛的动物都畏惧,小时候赵玠养了三只小猫她都怕得要命,更别说狐狸了。她清楚常弘是不会去的,所以这句话也有拒绝的意思。
在外面站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