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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锦竹词-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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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沈昙不用再冒险收网。

    他回过神,颔首道:“我之前派人跟踪五皇子,本打算设计他,后来四叔知道的,虽说没下手,但他身边的人手我并未收回来,倒是发现了有三皇子的人也在围着李晓转。”

    沈原心里头跟明镜似得,自家这侄子还在和顾七姑娘怄气,便没提别的,问道:“三皇子派人盯着他做甚?”

    因为沈四爷在府中不方便收信儿,如今顾家的暗探是直接向沈昙汇报,这消息来得突然,且骇人听闻,假如是真的,那皇室可真就洗不掉那耻辱,以至于他没弄清楚真假,也必须和四叔商量。

    “去远些守着。”沈昙挥退沈靖和商陆,上前两步与沈四爷并肩而战,拧眉道,“左六的消息,太子好男风,圣人不满他,年前时龙颜大怒说出要另立五皇子为储君。”

    古往今来,权贵弟子钟鸣鼎食的奢侈生活过惯了,美人儿看的腻烦,养起了扬州瘦马,更有甚者,府上暗藏个把男宠也不稀奇,明面儿上招揽入幕之宾,实际却招到了床榻之上。

    太子爱好龙阳的传闻早好多年就有,不过皇家秘辛怎敢乱传,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且和皇子妃又是副恩爱模样,连孩子都生过了,便也没人旧事重提的往枪口上撞。

    沈原抬起肩膀活动两圈,咂嘴不屑道:“这事儿不早盖棺定论了,圣人年轻时也有荒唐事,说那话八成在吓唬他。”

    太子和五皇子均由皇后所出,圣人说让李晓继位,连宫里常伺候身边的太监都觉得是气头上的话不能当真的。

    “四叔且听我说完。”沈昙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太子膝下两子可能并非他亲生,起码,三皇子认为这孩子是鸠占鹊巢,攒了力气等时机成熟一举揭发,到时候有力竞争继承皇位的剩五皇子和他,而五皇子甚少参与政事,李琛自觉把握够大,现在开始在五皇子身旁安插眼线了。”

    饶是沈原脑中一根粗筋,荤素不忌,也被惊的瞠目结舌,连常骂的话都忘了,半晌憋出一句:“他娘的,混淆皇室血脉。。。太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消息可靠?”

    沈昙侧头看向他道:“传消息的人可靠,但是真是假目前无法轻易下定论,三皇子确实信了。”

    沈四爷电光火石间已摸到其中脉络,瞬间换了副面孔,面色沉重的来回踱步:“也就是说,三皇子以为可再搏上一搏,而我们沈家向来在立储方面不站队,圣人要选谁,我们自然遵从圣意,他便想借着军械案的脏水往我身上泼,从而等着扶植军中其他派别的将领上位,助他当上储君?”

    结果还正巧,老国公在大殿动怒病发,拖延没几日病逝了,魏国公府不复存在,目前沈家一夕间元气大伤,虽说老国公提拔下的年轻将领不乏忠心耿耿之辈,但想要像从前那样,短期内是不可能的。

    沈昙道:“我认为是这样没错。”

    “何等物流!”沈原咬牙切齿的骂道,“早先就知道是他心怀不轨,没想到啊没想到,原因还在这呢。”

    沈昙沉吟道:“事关重大,还请四叔回去与我父亲他们细细商议,那边我会想办法将太子的问题查清楚。”

    关乎到皇室血统,当然要慎之又慎。

    “不用操之过急,这事情即便属实,三皇子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抖出来。”沈原大咧咧的安慰着,顿了顿,眼神瞟向沈昙道,“倒是你,顾七姑娘最近够麻烦的,无论她这步棋走的如何,圣人那边的危机确实除掉了,四叔劝你一句,不要太过较汁儿,摆脸子又没人看,还不趁着热乎和人重归于好,不然赵怀信满肚子的心眼,半路假戏真做把你墙角给敲掉,可有你哭!”

    沈昙抬了抬眼皮,随意嗯了声。

    这淡漠的反应使得沈四爷摸不透,也板起脸教训:“我随口一猜,你小子还当真犯倔?”

    “四叔不用管这些。”沈昙挑眉,显然不愿多提。

    “能耐的你。”沈四爷对着他身后提脚便踹,沈昙闻风而动,灵敏的躲到一旁,只见他负手大摇大摆的走远了,边走边道,“哭鼻子千万别找老子。”

    沈昙并非过不去那道坎儿,只不过经此一事,他发现自己太容易因顾青竹牵动心神,理智思考简直飞到了九霄云外。两人相安无事还好,可一旦有了分歧,就像这次,本来她在竹舍外苦等几日,自己心头再大的火儿,也被怜惜掩盖了去,可居然听见‘三思’两字,整个人又是怒火中烧,止都止不住。

    他怕再相见时,话不投机,又闹出其他事端,只能耐着性子等自己完全静下心,再去处理。

    可顾青竹身边是非不断,眼下还受了伤,沈昙委实坐不住了,是以这次和家人下山回到京城,等到月上柳梢时,独自策马去了顾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下午忙完,这段时间的加班就暂时结束,恢复正常日更,小仙女们追文辛苦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回

    六公主的请帖当日便送到了; 送信的人还是驸马府的大总管,面儿上毕恭毕敬的邀约,转述的话语却处处透出皇室子孙咄咄逼人的态度。

    顾青竹没来得及看贴; 颂平跑来说青荷堂小姐上门拜访,这会儿正在长松苑和老祖宗请安呢。

    顾青荷如今单等着纳征礼,平时也该在家呆着待嫁; 此时来还能为着什么; 无非瞧瞧顾青竹脸上花成什么样儿罢了。

    她懒得再单独和顾青荷虚言客套,便主动前去老太君房里见了面。

    冯氏原先挺不看好顾家这七姑娘的,在她看来; 姑娘家世再好; 被退了回亲; 能嫁个差不多的便不错了; 结果顾青竹第二次定的赵家,居然横竖瞧着都比傅家好的多。门第高不说; 仕途光明仪表堂堂; 她在汴梁住这些日子,好歹把城中数得着的公子都记住了; 赵怀信可是风头无二的人物。

    以后保不准要用到的人脉关系; 冯氏纵然心里头再酸,该讨好的也要做足,刚看见顾青竹就关切道:“瞧瞧,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呢; 七姑娘的伤养的如何?”

    这划伤不比旁的,位置不好包扎,顾青竹干脆让它露着,左右在家不用顾忌太多,即使是见顾青荷母女,也没遮掩,大大方方笑了笑:“太医说还好,多谢您挂心了。”伤口结痂还抹着绿色的药膏,周围肌肤染着层淡淡的青紫色,在那么张娇俏的小脸上显得很是突兀。

    顾青荷看清楚后先惊了下,外头人说话素来不靠谱,所以她估摸着也就是几条红印子,待见了顾青竹的脸颊,才道所言不虚,这可真不枉费来这一遭。

    “青竹妹妹伤的这么重!”话说的悲切,眉眼却是舒展开来,顾青竹伤的越重她越舒坦,恨不得从此落疤影响容貌,才能扬眉吐气,“方才我还和老祖宗说,等会儿去你院里探病,这天气风大,还是多在屋里将养的好。”

    顾青竹微微抿嘴道:“来即是客,我岂能干坐着让堂姐奔波。”

    冯氏这次可下了血本,大包小包的礼品极为贵重,有钱花在刀刃上,关心过顾青竹伤势后,她才问起自家女儿纳征的事情,想提前些让顾青荷到府上住,待王家聘礼送到后,再回去那边巷子。

    事情一说便没个头,老太君心疼孙女,便让顾青竹休息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又重新坐在房里,对着六公主的请帖蹙起秀眉。

    颂平抱了张花毯盖在她膝盖上头,把油灯点了,憋着半天气,哼哧道:“堂小姐在京里呆的不久,这贵女的坏习惯倒学的挺快,从前还藏着点儿,现在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顾青竹没把顾青荷放在心上,淡淡勾起唇角:“她初来乍到有求于我们,自然陪着小心,眼下亲事落定,便用不着拘束了。”

    王蒙并非豁达之人,顾青荷日后嫁过去,大概也就围困在后院这方寸之地,与她实在不会有太多交集,是以顾青竹并不太放在心上,亟待解决的问题,却是六公主这难关。

    玉佩那件事,傅长泽提前和顾明宏交待过,他现在身为驸马,无论是来顾府还是差人送信都不再方便,顾明宏也头次听说,颇为担忧的把话传达到,嘱咐顾青竹,无论谁问题来,一定要咬紧玉佩是两人婚约期间收到的。

    其实,她心里多少有谱,傅长泽鲜少佩玉,那块更从小戴在身边,时不时还亲自保养,有次顾青竹刚吃完延庆观的炸鸡,想要来玩会儿,他就非得拿帕子给她擦过手,才肯把玉佩递过来。

    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顾青竹撑着下巴思索良久,把李珠可能问到的话想了一遍,下定决心按时赴约,早早把这团乱麻解开。

    沈昙抵达时,府中收工早的院落,已经开始依次熄灯了。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听竹苑,避开前院来往忙碌的丫鬟,直接找到了颂安。

    颂安练就一身从容不迫的本事,猛然看见他,只不过停住脚步看了两眼,打发走来送热水的婆子,而后屈膝对沈昙道:“公子先在书房坐着,奴婢去禀告姑娘。”

    倒是顾青竹听闻后,紧张的一下子从罗汉床上翻身坐起,缓了缓,忙让她拿来铜镜对着脸颊照了又照,感觉药膏敷的实在触目,就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抹掉了,亏得是晚上,比白日里好看的多,不然怕又惹了沈昙生气。

    书房里头茶水备的都有,沈昙留在百川居的普洱,因为怕贮存条件不好,放的久了受潮气,也让顾青竹拿回来享用了。

    他手上动作飞快的碾茶沏茶,全然不似那时候悠然自得的样子,待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望向顾青竹,也就是一瞬,脸色便沉下,像是要滴出墨汁来。

    “怎么弄成这样?”

    顾青竹下意识的侧身想避开他视线,怎耐沈昙大步而至,捏起她的下巴轻轻扭转,对着油灯的方向:“肖大人那个外孙女做的?她头上是戴了刀子么!”

    肖柳儿那副头面,飞碟振翅,翅膀造的薄如蝉翼,比裁纸的刀片也差不了多少,顾青竹仰着脖子嗫嚅道:“姑娘家的首饰本就挺锋利的。”

    上次再怎么不欢而散,沈昙毕竟是将她视若珍宝,生气发火可能会有,但其他却忍不了,凉凉看着她:“还有心情帮别人开脱,你当时拉她做何。”

    顾青竹一愣,旋即问道:“你都知道?”

    沈昙点点头,又仔细端详一阵,才放开手:“那种惹是生非之人,摔成什么样是她自找的,吃一堑长一智,你该改改性子了。”

    “我就是没过脑子。”她轻轻捂住脸颊,叹了口气道,“当时她突然往前头倒,回过神,手就递出去了,要早知道,我肯定有多远躲多远的,且她来我家道歉的时候,我称病就没有见,也算实打实的得罪她。”

    “不见就对了,这种事别再有下次。”沈昙指指凳子,示意让她坐下,从随身拿来的包袱中取出几个蓝色的瓷瓶摆在桌上,沉声问说:“我观你伤口抹的是紫玉生肌膏,赵怀信给的?”

    药膏确实是赵怀信拿来的,太医说效果极好,顾青竹不能跟自己脸过不去,虽说她对容貌不甚在意,可谁也不想脸颊留明显的疤痕,便收下了。

    顾青竹移着凳子往他身边坐了坐,有些讨好的垂首嗯了声。

    “倒是京城里能拿得到最好的药。”沈昙心里头介意,但却承认,伤口愈合前期,用那紫玉生肌膏确实稳妥,也没再过多谈这个:“我手里有些自己配的药粉,你若不怕的话,夜里安寝时用上,白天再换回生肌膏。”

    别说效果好不好,但凭他这片心意,顾青竹说什么都要用上,立刻表明态度说:“我用,不然就把生肌膏停了也行,单抹这个。”

    沈昙睨了她,终于露出些许笑意:“如果不管用呢?”

    顾青竹笑眯眯拿了个瓶子,将瓶塞拿掉,一股子清凉气儿自里面散了出来:“左右沈大哥不嫌弃,有印子我也不怕。”

    不得不说,她这记马屁拍到点子上了,沈昙十分受用,连同近日来的气闷也几乎一扫而光,沉默着为她抹了药粉,再从另外的圆盒子中挖出块透明的药膏,又敷上一层。

    杯中泡好的普洱冷了,沈昙把冷茶倒进茶洗,之后又煮了一回,握着她的手摩挲了会儿,哑声道:“今后在大事上,别再自作主张,稍微听点我说的话,可行?”

    和赵怀信假意定亲的事儿,顾青竹并不后悔,但在处事方式上,的确愧对沈昙,后来想想,沈昙那样风光霁月,随意而为的人,能容忍她到现在,没有当真处出隔阂,实为不易了。

    两个人相处,不就是互相为对方磨圆了棱角,更加合适才对么。

    既然沈昙先一步为她走了那么远,自己更是不能落后,于是勾起手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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