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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锦竹词-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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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沈昙去书房前,先将三省居的几位管事唤来,当面将家中一切事务的大权移交给顾青竹,连同他自己的私库钥匙,也在私下交给了她。

    新妇进门原本有段适应的日子,便是关起门自家的小院,也得是熟悉之后慢慢上手。而男人家的私库更是要紧,哪家会把这交给主动交给夫人拿捏,难不成出门喝酒应酬,还得先汇报拿了银子再走?

    顾青竹深谙其中道理,无功不受禄,其他先不说,总想着能把钥匙还给沈昙,可是一来二去却把人给惹恼了,冷下脸挥手把她叫到床边坐下,盯着顾青竹半晌才道:“一把钥匙而已,还要推三阻四?”

    “可这放在你手里更方便些。”她只是出于实用考虑,好言相商道。

    “一样的。”沈昙道,“有事商陆找你拿银子,难道你会不给?”

    顾青竹下意识的摇摇头,沈昙做事都有他的道理,别说他用自己的,便是说句话让她拿嫁妆填补,也是没有二话。

    沈昙呼了口气,压过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肆意啃咬了番,颇为恶狠狠的说:“咱们要约法三章。”

    顾青竹遂不及防,嘴巴疼的直抽抽,龇牙咧嘴道:“郎君要定什么章程?”

    沈昙俊眉一扬:“头一条,男主外女主内,钥匙收好,日后我是吃山珍还是啃窝头,就要看夫人本事了。”

    床下的问题床上解决,沈大公子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乃至顾青竹那点机灵根本没用武之地,来不及惊呼就被扔到床上,一阵疾风骤雨的压制后,玉体没有一处不软,沈昙勤学苦练初有心得,又是打定主意逞男子威风,把人欺负的娇喊着求饶。

    起初顾青竹是咬紧牙关憋的眼都红了,也怕羞的不敢吭声,到后来委实受不住,那感觉真是神魂尽失,前几次那种疼痛感几乎没了踪影,只剩下无边的欲念,檀口一旦张开,那似哭非哭的声音便连绵不绝的往沈昙耳中钻。

    这无疑是最好的摇旗呐喊,沈昙脑袋一空,真是什么都顾不得,眼中只剩她洁白光莹的脊背,鏖战两轮才堪堪罢休。

    待顾青竹回过神来,简直羞愤欲死,前院颂安她们还等着她吩咐去开嫁妆箱子,青天白日的,两人说着正事便关起门如此这般折腾。

    委实太过不像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两口甜甜甜的日子开启,女主太规矩,各种小磨合走起~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回

    沈昙过于卖力; 直接导致了顾青竹在榻上昏睡半日,到夜里才醒来吃了些东西。

    嫁妆箱子也没有开成,颂安中间来过一回; 沈昙并没让她进屋,只摆了摆手,她便知趣的将仆妇们打发走; 箱笼仍照着原样收入库中。

    因是前朝大员的宅邸; 沈府占地大且建筑奢华,像是三省居,沈昙见净室中空荡; 便差人掀开地板; 挖了个池子出来。他身量高; 在外多年习惯了露天河川里沐浴; 再让就着木桶洗很是拘束别扭,故而才有此一举。

    前人栽树; 顾青竹成了乘凉的那人。

    热水澡可以解乏; 原本她是不想麻烦下人将池子灌水供她洗用的,瞧着不大; 其实想洗一回厨房得四五个人足足烧半个时辰的水; 可沈昙在她还睡的时候就吩咐了,顾青竹便心安理得的享受下。

    颂安在旁边伺候着,边拿了皂荚帮她涂头发,边说道:“姑娘下午歇息,秦夫人来找过您; 我说要叫您起身却让她阻了,似乎明儿会再来。”

    颂安口中的秦夫人指的是沈仲的大姐沈从玉,早先沈老爷子还没封国公时,她早早就嫁出去了,以当时的门第看,已算不错,可惜沈家后来显赫,沈从玉心里头就不大平衡了。

    中间有那么几年,沈昙这位大姑还闹过和离,秦家明知手里抱着个金凤凰,怎还能答应这种事儿,死活是没同意,沈老太太也是一个意思,既然之前都能安稳的过日子,偏偏家里头封了国公府便不能过了?

    沈家没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于是两边压着,沈从玉也没真如愿,憋屈的当她的县令夫人。

    她嫁去的秦家也在陕西路,趁着沈昙成亲,在家多住一阵子,闹洞房时顾青竹见过她,身边儿还跟着个十多岁的闺秀。

    “大姑可曾说有什么事?”顾青竹双手扒在池边的石头上,下巴抵着胳膊歪头问道。

    颂安摇摇头,将剩下的皂荚放在碟子里头,掬了把水淋在顾青竹头发上,揉搓起来:“倒是没提,不过她还领着位姑娘一起来的,看着怪道。”若是她自家女儿,颂安也不会多想,可那日明明说是干闺女,就不得不提防些了。

    顾青竹脑袋还半迷糊着,没太深想,点头道了声:“应该喊我的,明日预备些东西,等和祖母请安后便过去看看罢,郎君人呢?”

    “姑爷在书房读书呢。”提起沈昙,颂安就为自家姑娘高兴,成亲以来连半点儿不周都寻不到,可不就是嫁对了良人,“魏姑姑招呼人把晚膳送过去的,姑娘放心。”

    “吃了就好。”她是泡在池子里才想起时辰,一问才知道都过了用饭的点儿。

    颂安想了想,末了又加上句:“送饭的都是小童。”

    顾青竹一窘,方才的困劲儿全飞了,掩饰般的拿水瓢舀了水冲在发尾:“我又没问那些个。”

    “姑娘羞什么?”颂安也捂着嘴笑起来,帮她把发丝理顺了,叹了叹,“姑爷对您是真好。”

    她怎会不清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话,再没有此时理解的更透彻,在沈昙面前,顾青竹是被捧着托着,所有的事儿都打理的恰到好处,丝毫没有让她感觉为难的地方。即便是偶尔的分歧,比如私库钥匙这事儿,沈昙也有法子让她情愿的接受。

    当然,如果能多顾及点,绝了白日宣淫这种后患就更好。

    ******

    次日,顾青竹一早去了沈老夫人的锦绣堂问安。

    锦绣堂仍保留着老国公在世时的模样,院子里的兵器架子列成两排,刀枪棍棒俱是齐全,那块地上铺着厚实的沙土,下面用湿泥垫着,练刀枪的时候才不易伤着脚踝和膝盖。

    起初沈老夫人消沉过小半年,后来缓缓精神,自己也开始锻炼起来,刀枪自然不能用,但走走步子,打套八段锦还不在话下。

    顾青竹陪着老夫人走了两圈,见她开始练拳,便有兴趣的跟着学上一学,顾家会拳脚功夫的少,这些个动作在她眼里很是新奇,且觉得练着不难。

    “真是难得,我跟那几个泼皮说了多少遍都不顶用。”沈老夫人笑着感慨道,“也就你看了想学。”

    顾青竹还以为她口中的泼皮指的是沈昙兄弟几人,便顿了顿,开口道:“郎君不会这个么?”

    沈老夫人满脸不想提的表情:“哪儿是他呢,是家里头的姑娘们,个顶个的没个贤淑样子,整天到晚想着怎么去玩,倒是把沈昙小时候的不省心学了个十成十,你这成了她们的长嫂,日后得替我管教着点儿。”

    沈家的姑娘们也到了说亲的年龄,都是被老国公去世给耽搁了,如今只沈萍有着落,还是原先定的婚事,顾青竹当沈家长房长媳,自然要挑起这个担子。

    “应该的。”她不确定老夫人话中是否有这层意思,是以模棱两可的回答了,思酌着回去问问沈昙的态度,如果真要做,还得尽快拟个章程。

    老夫人手把手教她了两式,到底是冬日寒的厉害,顾青竹掐着时间将老夫人送回屋,出来锦绣堂才往秦夫人那边赶。

    沈从玉没想到她找上门来了,愣了会儿,脸上不尴不尬的笑了笑,赶忙找了理由对她道:“侄媳妇儿怎的亲自来了,我还说带着敏姐儿待会去三省居看你的。”

    顾青竹福身做礼:“昨日青竹身子有些不适,睡到晚上才起身,让大姑白跑了一趟,委实过意不去。”

    午休断没有睡那么久的,颂安自然挑了身体不舒坦的理由,沈从玉只当她是娇养的千金,这刚一换地方不习惯了,于是摇头略有讨好的道:“这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倒是我临时也没打个招呼,原是想着马上就要回去,再去看看我那侄子和你,也没旁的事儿。”

    顾青竹和她攀谈两句,秦夫人却没有待客的意思,反而抱歉道:“敏姐儿说去园子里头转转,一直也没见人,不如这样,侄媳妇儿先忙你的,待下午我再带着她去拜访如何?”

    她听的有些糊涂,不明白多此一举的目的是什么,可当面拒绝长辈又不大合适,心内猜测着兴许秦夫人是有求于沈昙,故而非得到三省居一见。

    既然如此,她也没多坐,将礼品放下便领着颂安回了三省居,沈昙每日上午和晚上读书,下午倒有空陪她,午膳时顾青竹提了秦夫人要来的事儿,他听后却停了筷子,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你可知她来是为着什么?”

    顾青竹即使有七巧玲珑心,也不是谁的心思都猜的中的,于是又反复思量一番,斟酌道:“我想着是找郎君有事,不然大姑也不会要求再来一趟。”

    沈家并不像顾家那样上下齐心,特别是沈昙这一大一小两位姑姑,俱不是省油的灯,心里头算盘打的响着呢,从秦夫人带着她那干女儿来参贺礼,沈昙便看出其中猫腻,但是没想到他这姑姑如此迫不及待往枪口撞。

    “算是吧。”沈昙夹起口饭送到嘴中咀嚼着,嗤笑了声,“不过求的这事儿却是得寸进尺了。”

    “大姑和你提过?”她没想到沈昙出言这么不客气,心中疑惑便问,“是朝中的事儿,与我能讲么。”

    沈昙将凳子移了移,和她靠的近些,故意沉吟着道:“不是,而且是和你有关的。”

    顾青竹更纳闷了,自己是新妇上门,有什么地方能让她攀着求?可当她联想到沈老夫人早晨说的话,立时豁然开朗,莫非是想让给干女儿在京城寻个人家。

    她越想越觉得是,抿嘴道:“是想给敏姐儿说亲罢?这事也不是太难,若郎君磨不开,我便找空回家和大伯母说说,左右几个妹妹也都要谈婚论嫁了,索性一起看看。”

    “那她要是有了人选呢。”沈昙缓缓道,“比如说你夫君我?”

    这话简直仿佛平地惊雷,炸的顾青竹耳朵边嗡嗡直响。

    且不说沈从玉是嫁出去的人,再怎么不懂礼节,也不该越过沈家老人和沈昙的父母,就给亲侄子身边按人的;再说敏姐儿认她做干娘,那边相当于和沈昕沈诗她们一样,要喊沈昙大哥的,别人家表兄妹成婚,都是隔了老远的亲戚,这要说出去不是引人非议么?

    顾青竹的嘴张了半晌也没合上,沈昙一看,确实吓住她了,赶忙换了张笑脸,捉起她的手道:“玩笑而已,吓着你了?”

    “不是真的?”顾青竹怀疑的看着他,随后又默默摇头,“你不会随便开这种玩笑。”

    沈昙头疼的按着额角,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过如此了,本想引得娇妻小醋怡情,结果倒是将人惹生气了:“我也只是凭空猜想而已,我这姑姑很少带儿女回门,这次谁都没跟着过来,可却带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干女儿,我便提前防着些。”

    顾青竹心里头闷闷的,毕竟谁家新婚不久,就要面对长辈见缝插针的给自家夫君介绍闺秀,肯定欢喜不起来。而且再想到这种事情今后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碗里的饭看着都没了食欲。

    沈昙后悔之余,也有了干脆将话说开的打算,见她强颜欢笑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便让人把桌子收拾了,然后关起门来,好好和顾青竹谈谈这问题。

    对于纳妾这事,他在乔夫人登门时就表过态,绝对不会享那齐人之福,而且当时沈老夫人也在场,既然祖母没开口置喙,那这家里就没人再会来他面前找不痛快。

    秦夫人是不知道才会有这想法,故而沈昙计划着顺水推舟,把这事儿摆在明面上说了,好一了百了,绝了府上某些人的念想。

    沈昙将她拉到窗前,屋檐上结了长长短短的冰凌子,后院对着山坡,眼前的树木均是挂霜染雪的,他把下颚抵在顾青竹的头顶,许久才低声道:“还记得在泸州第一次给你庆生辰,我想你表白时说的话么?”

    顾青竹这会儿不快也消散大半,倒觉得自个儿略有小题大做,听到他问也不禁陷入回忆中,莞尔一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说了一堆话吓唬我,没见过如此表白的。”

    “我是真心诚意才会先把不好的都拆开来讲与你听。”沈昙点点她的鼻尖,“最重要的那句难道忘了?”

    她抿嘴,脸颊微微红了:“没忘。”

    沈昙也不再逗她,轻轻叹了声:“没忘就好,我既然说出这辈子绝不会负你的话,别的方面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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