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夕阳红主角叶茂草-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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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了一句,“我们同学都看好你们的这个婚姻,你要是听我的呢,你再努力一点吧。”
罗工连连说:“是的是的,我听你的,谢谢你们。”
叶茂草一觉睡到了下午,半睡半醒中,她好象听到了叶茂长的声音:“……呃,怎么又病了呢?哎呀,从小到大,害病最多的就是她……”
她蒙蒙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叶茂长就站在她床前,她惊喜得精神为之一震,立马就坐了起来,说:“哥,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哪能招呼呢,一招呼那不假了!”叶茂长笑着说,“你看看,我把哪一个跟你带回来了!”叶茂长说着就把杨桃花拉了过来。
叶茂草一眼看到了杨桃花,一下子撑了起来,拉着杨桃花,说:“桃子,你来了啊!哎呀,真好!”
叶茂长笑得合不拢嘴的说:“什么桃子桃子的,叫嫂子!”
叶茂草兴奋得一下子跳下床来,一把抱着杨桃花,脸挨着脸问:“真的,你是我嫂子了,桃子,这是真的吗?”
杨桃花笑着点点头。
叶茂长说:“象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谈个恋爱不晓得几难!你看我,三把两把的就搞定了。婚姻么,不就是找个合适的人搭班子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的事。你这病了,是不是又在跟罗工较劲啊。”
罗工笑着说:“没有,没有,她这是偶遇风寒。”然后对叶茂草说:“你是不是回到被子里去呢,见了你哥你嫂,就活蹦乱跳的,病也没了。”
叶茂草一看,当真自己就怎么赤着脚站到了地上呢,她一笑,说:“桃子,我马上起来。”
杨桃花说:“你睡着吧,我来做饭,你想吃什么?”
“哎呀,这下可好了,我想吃葱花鸡蛋饭,桃子,我饿死了,你快去做吧。”
叶茂长说:“哎,没这事吧,她刚回来,还没歇气,你就要她做饭啊?!”
叶茂草一笑,说:“桃子,你看我哥多会心疼老婆啊,他肯定自己去做的。”说着,两个人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刘春莲人没进来,大嗓门都进来了:“杨桃花,是哪一阵风把你吹来了啊,桃花——”
杨桃花连忙迎上去,握着刘春莲的手,亲热的说:“唉呀,几十年没见,莲莲,你一点都没有老啊!”
刘春莲大笑着说:“那是,山老,水老,就我不老!”
叶茂草高兴的说:“那你就成了精了!”
刘春莲笑着说:“还加一个‘怪’,成了老精怪!哈哈哈……”
叶茂长也笑了,说:“桃子,那你就在茂草这里坐一下,我去做饭去。”
刘春莲说:“嗳,大家都到我那里去吃吧,叶大哥,你刚回来,这冷锅冷灶的,怎么做啊?”
叶茂草说:“唉,哪能总是麻烦你呢?”
刘春莲笑着说:“你已经总是麻烦了我的,多这一回,少这一次,你也别想赖账!”
叶茂长说:“不赖账,不赖账,茂草不还,我来还!”
大家一笑。刘春莲说:“我家老王已经在做了,等会,大家都去啊!”
吃饭时,刘春莲跟杨桃花和叶茂草回忆着她们三个人高中时代的一些故事,刘春莲还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武汉的进步和发展,又兴奋的说:“嗳,桃子,武汉蛮好的,我再说个顺口溜你听听,怎么样?”
杨桃花笑着说:“说吧,我听着哩。”
刘春莲放下筷子,说:“武汉老太婆,活得好洒脱。清早去晨练,接着去唱歌。肩上背刀剑,手上菜一坨。午餐瞎凑合,赶场麻将搓。赢家不吭声,输家紧在嚼。输赢总在裹,下车又再约。晚餐菜满桌,儿孙笑呵呵。电视看联播,热水泡泡脚。闲事少管话少说,不攀不比睡得着。日出又日落,每天都快活。”说完后,她大笑着问,“桃花,你喜欢什么,尽管说。你要是想打拳,就跟我学。”
叶茂草就说:“是啊,你要是想打麻将,我哥有麻友。”
叶茂长说:“嗳嗳嗳,别瞎说啊,麻将是个么好东西,我都不打了。”
杨桃花一笑,说:“怕了吧,怕我把你的钱输光了?”
“那到不是,只是对身体没好处。”叶茂长瞪了叶茂草一眼,又说,“要是好东西,茂草怎么不去打啊,要你去打。”
“唉呀,哥,我只是问问嘛。”
“问问,你怎么不问问罗工打不打啊?”
罗工笑着说:“她关心的只是她嫂子。”
看到叶茂草脸上掠过一丝阴影,杨桃花笑着转移话题说:“嗳,茂草,我喜欢的事啊,你可能猜都猜不到。”
“是吗,你喜欢上了什么?”
“还是受你的影响喜欢上的?”
“嗨,几十年没有见,受我的影响,那就是说……”
“我去北京时,你送我什么了?”
“嗯,我绣的一个白毛女的枕套送给你了,嗨,不是你喜欢上了绣花吧?!”
“正是,我喜欢的是苏绣。有时间啊,我把我绣好了的拿给你们看看?”
刘春莲说:“好啊,让我们开开眼界。”
杨桃花说:“真的,我绣了一大幅《清明上河图》,还绣了一个青花瓷,还绣了荷花、菊花……”
叶茂草高兴的叫了:“行啊,桃子!”
叶茂长笑着说:“嗳嗳嗳,莫没有规矩啊,喊嫂子,喊嫂子!”
叶茂草和刘春莲都笑了。
罗工也笑了。
伊甸园又开始热闹了,任班长和同学们又开始来玩了。
这天,在叶茂长家里吃完了饭之后,余进笑着说:“哎,罗英雄,把你的英雄事迹讲给我们听一听唦,我们好向你致敬。”
罗工不好意思的说:“我哪是个英雄,是他们瞎叫的。”
王胖子起哄着说:“讲吧,讲吧,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英雄。”
罗工说:“有什么好讲的,我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了。”
任班长说:“好啊,那就讲讲你是怎么样捡回来的。”
罗工呼了一口气,说:“我们的帐篷扎在野外,那个国家的两派也不晓得为什么半夜里打了起来,打不蠃的那一派就往我们帐篷里钻,打得赢的那一派就往我们帐篷里射击。我的两个队友一听到枪声,就蓦然跳起来穿裤子,正好中弹。我的行动慢一些,刚坐起来,看见左边倒了一个,右边倒了一个,我赶快趴了下来。
枪声不停的响,子弹不停的射,领队就要我们赶快撤退。我刚出帐篷,大腿就中了一枪。领队说‘老罗,你怎么样’,他说着就“哎呀”一声倒了下来。副队问:“你们怎么样?”我说你们先走,免得大家都跑不了。于是,就剩下我跟领队两个人。我摸到领队的胳臂,他说‘老罗,我不行了,我胸部中了弹’。黑暗中,我撕开衣服摸索着赶快跟他包扎止血,然后把我的大腿包扎好后,说,‘领队,你一定要坚持啊,我们死也要死在祖国的怀抱里’。于是我就拖着他往前爬,一直爬到天亮,领队已奄奄一息。我爬一步,就把他拖一步。也不知爬了多少里路,快到安全地界时,遇到几个人不让我们过,我就想到有人对我说的话,”罗工说到这里,瞟了叶茂草一眼,接着说,“她说,只要不叛国,保命第一。我就把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给了还不行,其中的一个非要我的手表,几千块啊!”
刘春莲说:“是啊,几千块啊,你不给唦!”
罗工说:“还不给,给了都还不让过。这时正好是我们的直升机在天空搜寻,我就把别人送给我的那条红丝巾拿出来拼命的招手,他们才放过我们。上了飞机后,知道安全了,我就昏了过去。回想起来,真象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王胖子笑着说:“哟,爬出来的英雄!”
罗工说:“你去爬一爬试试,那灰尘、碎石、热气……加上又饿又累又渴,伤口流着血,又痛,还要拖着领队。真是啊,稍微有一丝退却,还真爬不回来。”
老王说:“那还亏了你的身体素质好,要是我们爬得三下两下的,就爬不动了,只有等死。”
王胖子说:“还有,你老王又没有听清楚,主要是别人有信念,有一个人在等他,在不叛国的前提下,再么样也要爬回来。那个人,就是罗工刚才瞟了一眼那个人,是不是啊,罗工?”
罗工一笑,说:“也是,那时,她的话就响在耳边。我就想,我一寸寸的爬,也要爬回去。那爱国的情感就化为顽强的拼搏,那念家的情结就化为生存的力量,那救助队友的责任就是强大的动力。”
余进木头木脑的问:“那个人是哪一个啊?”
老王点着头说:“有点意思啊,爱国的动力,责任的压力,爱情的魅力,就是这么的神圣与伟大啊。”
王胖子对着余进说:“苕啊,再晓得是哪一个了唦!”
任班长说:“看来,罗工是一个责任感特别强的人,在那自顾不暇的情况下,他还硬是不离不弃,把同伴一步步的拖,也拖到了目的地。
黄通达笑了一下说:“啊,啊……我看啊,最主要的还是爱情的力量。这还真是从来都想不到的事,这么大的年龄,还有这样深深的爱恋,这真是不可思议啊!”
余进把头摇了摇的说:“令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王胖子说:“你爱信不信,反正别人凭着爱情的力量,就是爬回来了,怎么样?”
余进笑着说:“爬回来好啊,我们沾这伟大爱情的光辉,可以天天来玩啊!”
叶茂草说:“来玩就来玩,别象朗颂似的什么‘伟大的光辉’,酸不酸啊?”
余进一本正经的说:“不酸,我觉得蛮甜的。如果又是老婆又是情人,那该多好啊!”
王胖子说:“噫咳,看你鬼头鬼脑的,你的欲望还不小啊!”
余进说:“你看你们不都是这样,日子也过了,也爱了,也恋了。我就不行吗?”
王胖子问:“怎么,你的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啊,我看你过得蛮好的嘛。”
余进说:“哎呀,我老婆就是洗衣,做饭,一天跟我说不到三句话,一点趣味都没有。”
叶茂长说:“这啊,可以培养。我桃花啊,她不爱洗碗,我洗;她爱看书,我不爱看也去看;她喜欢看的电视,我都喜欢。爱她所爱,情趣不就来了?”
黄通达说:“嗯,看来啊,我要对我老伴好一点……”
杨桃花在厨房里喊:“茂长——”
叶茂长一笑,吐了吐舌头,说:“我洗碗去,洗碗去!”
大家都笑了,叶茂草笑得尤其开心。
突然,陈阿妹站在门口招手,说:“罗工,你出来一下……”
罗工坐着不动,看着她问:“有事吗,说啊。”
“你出来嘛!”陈阿妹要求着。
王胖子唬着脸,半真半假的说:“有事就在这里讲,不许出去说!”
罗工说:“进来,进来说。”
陈阿妹赌着气说:“进来就进来,说就说,我又输了,你借点钱我!”
“多少?”罗工问。
“五万。”
罗工摇着头,说:“我没有。”
“你骗人,你五万块钱都没有了?”陈阿妹眼睛瞟着叶茂草,又说,“你的钱是不是都把给她了?”
“嗯,我的钱都在她那里,我一分钱也没有了。”罗工说。
“真没有用,连自己的钱都守不住,那你找她要嘛!”陈阿妹气鼓鼓的说。
罗工叹了一口气,看着叶茂草。
大家都看着叶茂草。
陈阿妹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盯着叶茂草。
叶茂草不得不挺身而出。她面带笑容,慢悠悠的说:“找我要也可以。但是话要说清楚,他的钱把给你还赌债,他就是有用了;他的钱把给我过日子,他就是没有用,是吗?”
陈阿妹说:“那他,他现在是变得见死都不救了,那你说呢?”
“你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死?”
“如果我不还钱,那别人就要砍了我唦!”
“如果你不去赌,别人怎么会要你还钱?”
“那我赌也赌了,你叫我怎么办啊?”陈阿妹抖着狠说。
叶茂草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办,你就让别人砍啊!”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陈阿妹指着叶茂草大叫。
叶茂草轻言细语的说:“那好,我不狠心,我去报案,把那些逼赌债的人都抓了,你就不用死了嘛。”
“那都抓了,也会抓我唦!那我不死,也会坐牢的唦!”陈阿妹暴躁的说,“你这是么意思啊?砍死了,一下子死了就死了,那坐牢几难受啊!你的心眼坏透了,你就想我坐牢,是不是?!”
叶茂草严正的说:“是啊,这牢你不坐谁坐?国家三令五声的禁赌,可你偏要赌。赌就有人赢,有人输,有人发家,有人家破人亡,赌就是财产大搬家。你看看你输了多少钱,你几乎输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罗工做到六十多岁,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