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没错我爹娘是反派-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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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长出来了,长得也不是同一枚果子啊!你听我一句劝,且再熬一熬,等熬得生了孩子,便不怕了。”
那少女道:“生了孩子又怎么样呢!生下来跟我们一样,我们跟我们的娘一样……生一辈子的孩子……却连自己是谁生的,生的是谁也不知道。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少女抬手给那姑娘便是一巴掌:“你有本事说这话,怎么没有本事去死!好好睁开眼睛过日子吧!真当自己的命能给你这么矫情的来!咱们都是一条贱命,你要是死了,没人为你流眼泪!所以,你的眼泪也大可以收一收了!”
那少女赌气抱起剩下的衣服,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便一声不吭的跑了,林瑰猜测着大概是去继续洗衣服了。
她觉得这个少女言语间透露的信息不少。
按道理说,这一片地方,是她们从小生长的故土,人不离根,不论怎么样也应该对故土有感情,而是她却很想要逃离。而且,想要逃离的并不止她一个。
那另一个女孩也想要离开,但是她明显比第一个女孩要聪明的多,她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
至于其他人……大概是属于围观者吧?
鲁迅说过,人就是喜欢围观,麻木的围观。
她们不是不想要改变现状,只是连说出心里话的勇气也没有。
哭泣纵然没有任何的用途,但是在随时会惹祸上身的时候,哭泣也是一种勇气。
如果当为了生存,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的时候,那是很可怕的。
就这样想着,林瑰便不自主的跟上了那姑娘的步伐——她的确是去洗衣服了。这小丫头手速大概的确不怎么样,还剩了有一小半,而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却还带着轻微的生理性抽噎。林瑰看了她一会儿,便欲离开,却不料此时却忽然有一阵“切切错错”的声音传入耳中,林瑰微微皱眉,这个声音是……
她心中忽而一惊,猛地回身,只见那溪边清水漾出了几圈波纹,各色纱衣还散在旁边,而那洗衣的白衣少女,却是已然没有了踪迹!
林瑰快步至溪边,弯腰拿手捧起一捧水来,放到鼻子下一闻,是一股浅淡的血腥气味。
这是新鲜活人的血气!
是那个女孩吗?是她被拖入了溪中?
可是,这溪水明明很是清澈,一眼能够看得到底……
不对!
如果说这溪水中有如此新鲜的血气,那怎么说也该见到活血,血色是红的,这溪水断然是不该如此清澈的!
看来,是这溪水有古怪!
林瑰将手指咬破,放了几滴血在溪水中,果然,殷红的血珠一入水中,便如同被吞噬一般,转眼消失无踪,连一丝也未显现出来。
果然是不对劲儿啊……
这溪水,怕是叫人给试了法术。但是是障眼法还是什么别的阵法,她便不好判断了。
对了,林瑰忽然想起来,她有君诚送给她的步摇啊!扶桑说,这步摇可以破阵,但是能破什么级别的阵法,却是要靠她自己了。
虽然当时听着有些受打击,但是事到临头,却只能指望着一个救命稻草。就算这个救命稻草在自己手里不大顶用,至少也比没有的强。
这个寨子充满了秘密,林瑰忽然有一种直觉,只有自己将这一些秘密都破除了,才有可能走的出去。
她现在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确实入了迷阵,但是因为她的力量不济,所以无法使用步摇应对这样大的阵法,是以步摇没有反应。
而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不是个阵法,她只是误闯了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
但是,不管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她现在面临的现实就是,暂时还离开不了。
叹息一声,林瑰决定认命。
她将步摇拿在手中,缓慢而绵长的注入灵力,然后,用力往溪水面上哼哼一划——
☆、第196章 第 196 章
溪水表面颤动了起来,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气泡似乎从水底翻涌了上来; 浮于水面不破; 而随着这些气泡的增多,这整条溪水; 都从清澈变得浑浊恶臭。
像极了传说中,漂浮满血水和尸体的忘川河。
血水的确是满溢的; 尸体倒是没瞧见; 但那一股一股翻上来的腐臭血腥,与其中哀鸣不已的亡魂哭嚎; 已然足够叫人动魄惊心。
而这,方才是这一条溪水本来的模样。
想到自己当初还想要喝这溪水来解渴; 林瑰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干呕不已。索性是她已经许久不食五谷了; 要不然……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下去比较的好。
溪水翻涌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便迅速恢复了原本清澈的模样,林瑰握着步摇,全身有些脱力。
她的力量在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抑制。实力倒退也就罢了; 还总是失灵时不灵。强行施展法术; 很伤身。
可以想见; 向前那活生生的少女,此刻已然成了溪水中的一摊脓血。
青春夭舜华; 何其可悲。
而这一条溪水,不过只是一条支流罢了。真正的血池,应该是从这条溪水的源头开始。
所谓血池; 其实和雍城的圣泉有些相似之处。
只不过没有圣泉那么高大上而已。
雍城的圣泉,是以血灵晶为源头,且那血非常的纯粹,都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慢慢放干的。且那是冥灵,所以可以千年来经久不衰。但是这血池却并不能这样。
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它需要大量的血肉,来充沛它的力量。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极为邪恶的阵法而已。
当这条溪水需要新鲜血肉时,便需要按时投喂祭品,又或者,它自己也会觅食,将看中的食物拖入其中,享用殆尽。
究竟是何人在此地设阵,而那所谓大祭司的好事,又究竟是什么呢?
林瑰不得其解。
她决定顺着这溪流,先去寻一寻源头。
这溪流顺着地势,蜿蜒向上。按理南疆多雨林,地势不高。可是林瑰一路走上去,却都是在往上走,她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她所处之地,还是一座山不成?
她断断续续的走,越往上走,越可以感受得到强烈的威压,不仅叫她无法运功,甚至是连走路也开始喘息了。
就好像高原缺氧一样。
林瑰微微喘了一口气。
而此时已然深夜。
这溪水的源头,究竟在何处呢?莫非,当真是在山巅么?
仿佛无穷无尽的树木遮挡了视线,林瑰只觉得眼前之路层层叠叠,全无尽头。
“嘶嘶——”
突然,几声“嘶嘶”的声音想起,林瑰听得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她转身一看,就在离她不远的一根树枝上,一条有人大腿粗细的赤练蛇,真盘踞在那里,冲她“嘶嘶”的吐着蛇信。
林瑰有点腿软。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杀过魔兽,但是这大晚上的,看见这么大一条毒蛇在自己身后,总还是觉得很渗人。
似乎有一个说法,是蛇只攻击移动的目标?
林瑰摒气凝神,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蛇兄,你我素日无怨近日无仇,在下已经很倒霉了,求放过,行不行?
赤练蛇盘在树上,并不动弹,只是一双金色的竖瞳,紧紧的盯着林瑰不放,盯得她汗毛倒竖。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就在林瑰已经要觉得身体僵硬了的时候,那赤练蛇却忽然动了。
它爬下了树枝,游到地上,顺着溪流,一路蜿蜒向前爬去。
林瑰依旧僵在原地不敢动。
赤练蛇爬了一段路,似乎是见她没有动静,便支起半个身体,转过头来,对着她“嘶嘶”的吐了两下蛇信。
林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跟上?”
赤练蛇不说话,嘶嘶的吐着信子往前继续爬去。
林瑰心道,莫不是这赤练蛇能够听得懂人话?
可是,它究竟为什么要给她引路呢?
林瑰想不出来答案,便索性跟着往前走,反正那本来也是她的目的地。
不知不觉,天边已然微微明亮。只是,那不是正常曙光应有的微白,而是显出一种夕阳西下如血般的残红。
怎么会这样……
赤练蛇察觉到那光芒,似乎变得焦躁了起来。它的尾巴在地上不断拍打着,加快了速度向前游走,林瑰无法,只得小跑着跟上。可没跟多久,她就被一片垂落的藤条给挡住了视线,一个晃神,那赤练蛇已然消失不见。
到哪里去了呢?
林瑰费力的拨开那些藤条,往里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湖泊。
这一片湖泊,并不是很大,湖水却极为清澈,波光粼粼,美的好似一块嵌在山巅的宝石。
如果忽略这湖水中抑制不住渗透出来的强大威压,这倒的确是个风光圣地。
可惜……
美丽的表面下,是数不清的亡魂。
林瑰可以让一条支流短暂的显出原样,却没办法做到对那么大的一个湖泊施法。
而且,现在她的灵力,是真的倒退了很多。
至少现在在山顶,她绝对使不出之前在山脚时的灵力。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她确是是找到了这源头,但是可怕的是她找到了源头之后便不知自己应该如何继续了。
这源于她的弱小和孤独。
自己没本事,也没人可以来帮一把……
而且她无路可退。
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林瑰正皱眉思索,却冷不防身后一道劲风扫来,她猝不及防,便直直一头栽进了水里,隐约模糊间,她似乎瞧见了半截赤练蛇的尾巴……
…………………………………………………
从坠入水中开始,林瑰就处于一种昏昏沉沉,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状态。
而等到她再一次清醒过来,就已经是手脚都被绑住,身处一间竹屋之内了。
她觉得手脚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儿劲,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威压倒是不存在了。她想,自己应当是被用了药。
短时间内接连遭遇这许多事情,林瑰都不知道是应该觉得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太不好了。
那条赤练蛇,将她带到湖边,难道就是为了把她一尾巴给扫下去?!
若真是如此,那她还真是只能呵呵了。
没办法,就是这么倒霉。
想起扶桑曾经说,一旦自己实在没办法了,莫要逞能,赶紧捏碎灵石逃命。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逃命了。
要不然,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怕就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了。
打定主意的林瑰摸出灵石,用力一捏……没捏碎。
林瑰:“呵呵。”
什么叫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实在不知道应该作何种表情的林姑娘默默的把灵石收了回去,然后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皮绳仿佛活物一般,她越是挣扎,勒的越紧。
林瑰没有办法,只好放弃,死鱼一样的天亮等天黑,天黑等天亮。
索性她早就辟谷,倒是不会觉得腹中饥饿,要不然,只怕是饿也要饿死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体内的灵力,似乎又有所回转。
虽然依旧是卡卡顿顿,然而总得来说,这大概是她今日唯一遇到的好事了。
然而,就这一点“好事”,她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又开始倒霉了。
那些给她下药又将她五花大绑的人又回来了。
哦,原来他们还没有遗忘她。
这是林瑰唯一可以聊以自嘲取乐的了。
那些人当然没有忘记她,她们不过是算好时间而已。
这不,又来给她继续闻散功药了。
原本总算要有点好转的林瑰再一次萎了。
萎了几日,就在她略微感到又有些好转的时候,她又被强行下药。
如此循环往复,林瑰变得越来越嗜睡。每日睡得时间长,清醒的时间少。她自己也知道这不正常,但是却无力改变。
她太困了。
弥漫的困意,根本让人无从抵抗。
想要睡……
睡着之后,就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面对了……
多好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瑰瘦了不少。
然而,她总算是离开了那件竹屋。
被绑在架子上抬了出去。
就好像是养了许久的牲口,终于要在过年的时候宰杀一般。
她听几个抬她的女子讲话,讲的什么没听进去,却只记住了三个字——“大祭司”。
又是这个大祭司……
她苦思冥想,总算是记起了一点自己之前探查到的事。
那时,那个“姐姐”,也说大祭司好事将近。
究竟是什么好事呢?
她此刻遭遇的事,与那好事,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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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瑰盯着那大祭司绝美的面容看了许久,终于是有了一点映像。
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