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没错我爹娘是反派-第1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沉声道:“看来情况比我们所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斐鉴道:“也许是我们一开始就想的太简单。魔灵一直都在变异,变异的速度快的叫人难以想象。”
他缓缓地站起身,捏诀将那三具尸体,一起烧了个干净。骨灰随着热气的蒸腾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向上旋舞,却透露出一股难言的悲哀与苍凉。
“看来,现在不仅仅是普通人,就连低阶修士,也很危险了。”
我皱了皱眉,道:“不,也许,低阶修士与一些魔兽灵兽,比凡人更加危险。”
凡人的体内没有灵力,他们被魔灵附体,但是身体素质却不能够支持魔灵的行动与养分,能够最后暴起咬人,应当已经是极致了。但是低阶修士,魔灵兽兽不一样,他们身上有灵力,一来吸引魔灵,二来身体素质也更加强悍。一旦被操纵,比凡人的身体要好用的多。
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发展下去,那就已经不是对魔灵的战争了,而是……如同刚刚那样,自己对自己的同门,甚至亲兄弟的战争与屠杀。
人们原本以为,最了解魔灵的是魔族,但是就这样迅速的变化来看,魔族根本不能说了解魔灵,只能勉强的说,比别人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人间究竟怎么会出现魔灵的,没有人知道。假如说是有人操纵故意为之,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毕竟魔灵只有本能,谁的话都不会听。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个人哪怕达到了目的,又该如何解决这些魔灵呢?
除非那个人想要毁灭世界,否则绝对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斐鉴沉默许久,等到那火光烧完,方才道:“封印一旦打开,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不论局面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再坏再坏,我们也得面对。”
我皱眉道:“封印,究竟是什么封印?这一切,难道你们早就料到了?”
斐鉴摇摇头,说:“未来是不可预料的。你知道扶桑为什么要在四方之地以亡魂为阵吗?因为这片天地的中央,曾经是一个万人坑。”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惊叫出声:“万……万人坑?”
斐鉴颔首,缓缓道:“所有在上一劫中命不该绝,却做了劫灰的生灵,他们的魂魄徘徊不散,最终被聚拢封印在了天地的中央。而后,取龙骨镇于四方,千万年过去,渐成龙脉。”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不好的人哪里去不了……
去不了南京,去不了上海,见不到炮哥。。。
不说了,说来都是泪。
唉,最近不听着炮哥的声音,就特别低气压。。。
强烈推荐我最爱的一首歌《画女》~~
☆、第168章 一百六十八章
“龙神主王道,乃是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神明; 原以为在四方埋龙骨; 可以借龙神气息压制那些阴气与怨气,却不料到了三千年前; 那些阴魂便又开始蠢蠢欲动。封印不可重来,只能加固。有了龙骨做初始的封印; 若是再寻阳刚之物; 只怕也是效果寥寥,与其如此; 不如以阴压阴,配合阵法; 亦是阴阳调剂。为了布置这个阵法,扶桑千年来废了很大的精力。”
我恐惧的道:“难道……这些突然出现的变异魔灵; 其实是我们破坏了四方之地的阵法; 与那些被封印数千万年的亡魂有关系?!”
斐鉴道:“虽然不能够就此定论,但一定是脱不开联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将稻田君的书都买了吗?”
我茫然道:“啊?”
斐鉴的思维跳的似乎有点快,我愣了愣; 好一会儿才想起稻田君是哪位。
原来是那位写小黄文的强人。
于是; 我便说:“实在是不知道。毕竟我就看了一张插图几行字; 根本不知道剧情。”
斐鉴说:“其实剧情不错。他写的文,不论男主一开始出生如何; 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扫清一切,坐拥无数美人。”
我有些无语,某点不是全都是这种文吗?难道有什么很值得稀奇的地方吗?
“喜欢将所有气运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倘若谁敢反抗就杀死,这样偏心眼偏到没边的喜好,真是叫人恶心。”斐鉴只要一想到,这几本话本居然是一些小世界的真实情况,他就觉得愈加恶心。
恨不得能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吐。
“你就没有发现,孟寒凌在逐渐往那条路上走吗?”
我脑中重现了一下之前的那个插图,只不过把里面人物的脸换成了孟寒凌,顿时觉得无比恶寒。
我有些相信不能的道:“他……他应该还不至于这样吧?”
斐鉴点点头,说:“现在当然不至于,人都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毕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变态不是吗?”
我:“……”
斐鉴继续道:“要知道,人也是动物,只要是动物就有野性,野性发展到了极致就是迷恋于扭曲的血腥。那种看着美好被慢慢破坏掉的感觉,远远比让对方直接死亡,能加能够使人热血沸腾。”
我无语道:“……你确定自己有这种想法好吗?”
要不是和他熟,我都直接要大骂变态神经病了好吧?果然变态书不能多看,看多了自己的思维也容易扭曲。
斐鉴说:“阿瑰,人要直面自己内心的嗜血与欲望,只有这样,才能够了解敌人,不至于被迷惑。”
“那些被封印的魂魄经历这么长岁月,人性中善早已经被磨灭殆尽,留下的只有无法抑制的黑暗。一旦他们彻底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个世界就是地狱。”
被关押地底无数岁月,对曾经渴望的光明求而不得,就会逐渐变得讨厌光明。习惯了痛苦与阴暗,再看见美好与幸福,怎能不觉得碍眼,不想要毁灭?
不,毁灭太简单,刺痛了自己眼睛的存在,绝对不可以如此简单的消失。
倘若不好好玩个够,怎么能让自己欢心呢?
疯子其实都是孩子,只顾自己玩的高兴,其余生命,不过都是拿来作乐的消遣罢了。
联想到孟寒凌之前突然的性情大变,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孟寒凌不会被附体了吧!”
斐鉴摇摇头,说:“他身上没有那股远古气息,应该没有。他更加像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那样。”
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说了一大堆,简要概括,不就是“黑化”这两个字吗!
想想好好的一个主角,当初也曾是个天真少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怎么就给黑化了呢!
——
“亭外风骤雪急,何不入内一叙?”
“你能够察觉得到我的所在?”
林贤将煮好的茶,倒了两杯,道:“此茶茶香浓郁细腻,还需慢慢品,倘若过于急促,只怕会烫了口舌。”
孟寒凌一身黑衣,外面是黑色暗纹披风。他在林贤对面坐下,却并不打算喝那杯茶。
他没动,林贤也没动,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吹过,伴着炉子上煮茶的水声,显得分外宁静。
“你居然没死。”
孟寒凌静静地看了地面的人许久,仿佛是喟叹一般的道:“你为什么不死?”
林贤道:“人生总要有些意外才好,否则岂非太过无趣?你还太年轻,更加需要这些意外,才好多多磨练心志。”
孟寒凌缓缓摇了摇头,说:“不,我一点都不需要。如果你很想语重心长的和我讲道理,那你还不如去死。这样子,我会比现在高兴地多。”
林贤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谁拦了你的路,只要杀死就好?”
孟寒凌道:“难道不是吗?”
林贤说:“是。但是当你杀死了所有你想要杀死的人的时候,你又能得到什么?”
孟寒凌道:“我能得到什么,似乎与你无关。”
林贤并没有因为孟寒凌的态度而心有所恼,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经历的越多,就越是无情,所有的波澜不惊,背后都不过是犹如死水一般的沉寂罢了。
未来就在眼前,像一出戏,似一局棋。
没有办法后退,也没有资格停留。
唯一的路,只有走下去。
悲也好喜也好,爱也罢恨也罢,时间过去,一切便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此番见你,本来也没有什么阻拦的意思。如果我要抓你,你以为你现在还逃得掉么?”林贤微微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要奉劝你几句。
第一,杀孽能少造下,还是少造些的好。小孩子家不要戾气太重,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否则,将来定然有你后悔的一日。
第二,爱可以是执念,但是执念不是爱,爱到深处,其实并不必得。如果爱使人痛苦,那就说明应该放下。
第三,当你满心以为你在利用别人的时候,或许,是别人利用了你也不一定。”
林贤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漆黑的眸子,愈加叫人辨不清他的神色,看不懂他的意图。
孟寒凌眯起眼睛,笑了一笑,说:“最后一条我会仔细。至于前两条,我的感情我自己能做主,还有就是……你让我少造杀孽,却不知道我第一个想杀的,就是你。来日后不后悔是来日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能叫现在错失。”
林贤唇角有一些微弯的弧度,他淡淡的道:“你现在还杀不了我,但若是我想要杀你,却轻而易举。”
孟寒凌五指成勾,慢慢的探到林贤的眼前,他却依旧是平和淡漠,毫无所动。
带着淡淡的难以置信,孟寒凌道:“……你瞎了。”
林贤唇畔浅淡的微笑消失,他冷冷道:“眼盲并不代表什么,心里清楚就好。眼前所见未必是真实,看不见,反而可以更加接近真实。”
孟寒凌嗤笑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比你更加虚伪了。你明明看不见,却偏要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还要若无其事假惺惺的说什么更加接近真实?你是觉得别人都很蠢,还是只有你最聪明?说实话,这样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
“虚伪,恶心……”
林贤沉默了一下,终于说:“若是能够虚伪的骗过天下人,那么再恶心有如何?这世上的事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还有的学呢。”
孟寒凌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找死。”
林贤面无表情,随手拎起桌上煮开的茶壶,哗啦啦浇了孟寒凌一手。
孟寒凌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置信。滚水浇在手上,倘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已经疼的跳了起来,孟寒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已经红肿起泡,在冬日里滋滋冒烟,几乎都要烂了。
有一些茶水顺着孟寒凌的手背滑下来滴在林贤的衣服上,然而林贤不知是不是故意,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还都是加厚的棉衣,丝毫没有被烫到,故此非常淡定,只是拿了手帕擦了擦外面衣服上的水渍,连里衣都是干的。
“你……你!”
孟寒凌捂着自己的手背,手臂却止不住的发颤。
林贤在一旁慢条斯理的道:“我早已经说过,此茶需要慢慢品,否则容易烫了人,你为何就是不愿意听我一句劝?”
孟寒凌冷笑道:“听你的劝?简直放屁!”
林贤淡淡笑道:“烫伤可要快点治疗,否则我若是在这茶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你这只手可就废了。”
孟寒凌脸色变换几番,终于还是担心自己的手,若是真的中了毒……只得恨恨离去了。
林贤端起面前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然温凉。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浪费了一壶好茶……”
——
斐鉴现在只要看见林贤出门,他就要不自觉的紧张。
没办法,某人前科太多。给人的感觉,就是出门准没好事。
说实话,斐鉴也不容易。林贤一会儿要生一会儿要死的,说的好听一点是他一个人能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可着劲儿的作……斐鉴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他万一玩脱了可怎么好,时间长了,他总觉得自己才更加需要一点什么诸如麝香保心丸之类的东西。
“你刚刚跑哪去了?”
林贤慢悠悠的晃回来,衣服上略微有点潮湿。
他说:“我就是出去看看雪景。”
我瞥了他两眼,心道:眼睛看不见还看雪景……这看的是哪门子雪景?
斐鉴大概是已经被吓怕了。才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人完完整整的回来就好。他说道:“雪景就雪景吧,你想什么时候看都成,我陪着你,就是别现在,行吗?现在外面很乱。”
铭城外面天天都在烧死人,他实在是很害怕林贤干点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出来。
林贤默了默,说:“我只是看不见了,又不是废了,难不成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了么?魔灵的气息,我总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