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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斗夫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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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柠,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你现在来同我闹这个,有意思吗?”他冷冷问道。
  掰回了正题,樱柠又恢复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仍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发梢:“怎么没意思?有些话婚前说清楚了,比婚后再来吵架要好。”
  萧柏之冷笑:“那我要是不选呢?你就不嫁了?”
  “嫁!怎么不嫁?”樱柠抬起头来看着他,唇边笑意似有似无,“我答应过要嫁你的,就一定会嫁。这是我欠你的。但是,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你不肯再付出多一点,那我这边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萧柏之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气咻咻问道:“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多吗?我为了你,都差点被我爹赶出家门了!你还要我怎样付出?!”
  樱柠不急不恼,只笑眯眯看着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的事,我都记着呢。可是……”她拖长了语调,再次低下头拨弄着头发,声音变得又轻又柔,“可是,柏之,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啊。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的。我如果不在乎你,哪会去管你上不上别的女人的床呢?”说到这里,她又抬起头来,眼眸里有着浅浅的祈求,“柏之,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了。只要你答应了,以后我也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好不好?”
  萧柏之脸上似有所动容。樱柠心里窃喜,以为已手到擒来,可不想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萧柏之这样一句话,“不是让我二选一的吗?怎么又说得好像只能选你似的?”
  樱柠斜斜睨着他,唇角弯弯堆满了笑,可那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敢选杜繁歌试试?
  萧柏之默默与她僵持片刻,之后长叹一声道:“樱柠,别闹了。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樱柠的脸色倏忽一下冷了:“为什么不能?”
  “我要是答应了你,那等于是把杜繁歌往绝路上逼。老实说起来,她也没什么过错,我们干嘛要这么赶尽杀绝?再说了,她现在同意你过门,已经是退让了很大一步了,你何苦还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樱柠脸上的严霜转瞬又加厚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说,她肯让我进门,我就该对她感恩戴德了是不是?以后也该以她为尊,做小伏低唯唯诺诺地服侍着她了,是不是?”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柏之烦躁地一甩袖子。
  樱柠冷笑:“那你什么意思?萧柏之,我告诉你,杜繁歌有没有过错,是对你而言;她的退让,也是对于你的退让;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别指望我来承她的情!我只知道一点,我这人小气得很,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就得拿同样的东西来换。真心换真心,忠贞换忠贞。你若不能保证我是你唯一的女人,那么,”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顿,似笑非笑地斜乜着萧柏之,两片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了后面刻薄的话语,“将来某一天,你也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
  萧柏之闻言几欲气炸,胸膛上上下下剧烈起伏,拳头也攥得咯咯直响。“苏樱柠,你不要太过分!”他咬着牙,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是我不想答应你,是我不能!我、不、能!你这样会把杜繁歌逼死的!她要是死了,一条人命梗在我们俩中间,你以为我们还能快乐得起来?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樱柠嗤之以鼻,眼角闪现一丝讥诮的笑意来,“对不起,我没有萧公子那般多情。正相反,杜繁歌若是能来个自行了断,我不知得有多高兴。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掉一个碍眼的东西,这多好的事啊,求都求不来呢。良心不安?开玩笑。她自己不想活了,关我啥事?”
  萧柏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他才勉力按捺住自己,指着樱柠一字字说道:“苏樱柠,你真是个冷血动物!”
  “对,我冷血,我铁石心肠。不仅如此,我还心如蛇蝎,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快活,从不在乎他人死活。”樱柠笑吟吟地接过他的话头,替他把话说下去,“我向来如此。萧柏之,你今日才知道么?”
  萧柏之被噎得无话可答。愤愤然站了半晌,终是一拂袖,甩下一句“不可理喻”,怫然摔门而去。
  木门经他一摔,来回晃动不止,咿欸有声。樱柠脸上的笑容一瞬消敛无踪。她沉沉望着门口,仍保持着萧柏之离去之时的姿势,默然而坐,仿佛泥塑木雕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动了一动,猛地抄起床头柜子上摆放的花瓶,用尽全力掼向了地面。在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兵乓声中,她才觉得满腔的郁气仿佛得到了几分纾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樱柠不欢而散后,萧柏之有三四天没上苏府去,只每日打发了小厮阿信过府去询问樱柠的情况——虽然纱布已经拆了,但太医嘱咐了,每日仍须上药,还得静心调养一段时日。
  这样子过了四天。萧柏之估摸着樱柠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揣着一包西门胡同的枣泥酥上门来了。
  樱柠见了他,面色如常,倒也没什么过激的表示。萧柏之暗暗松了口气,讨好地递过了手里的油纸包,“给,你喜欢的枣泥酥。”
  樱柠道了谢,接过纸包便开始开吃,绝口不提那日的事。萧柏之在一旁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试探着问道:“那个……樱柠,我们不要斗气了好不好?”
  樱柠正塞了满嘴的枣泥酥,闻言抬头瞟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反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跟你斗气吗?”
  萧柏之一喜,“好樱柠,我就知道你最会顾全大局的了!”他喜滋滋地夸道,一撩袍摆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樱柠,我知道叫你受委屈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我……咳,我不能不管杜繁歌,可我对她只是责任和义务,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
  樱柠徐徐咽下了嘴里的枣泥酥,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才道:“我明白的,我明白。所以你看,你选了杜繁歌我也没有怪你嘛。”
  萧柏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僵,“我什么时候选了杜繁歌?”
  樱柠奇怪地看着他,“二选一,你不选我不就是选了她吗?怎么,难道还有第三个人选?”
  萧柏之的脸色一下变了,噌的一下腾身而起,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忿忿然盯了樱柠片刻,才攥了攥拳头,再次坐下。
  樱柠对他的这一连串动作只视若无睹,翘着兰花指又拈起一块枣泥酥送到嘴边,吃得饼屑簌簌地往下掉。
  萧柏之默了一默,终是忍着气说道:“樱柠,你不要逼我。杜繁歌还是阿团的母亲,我要是把他母亲逼死了,以后阿团会怎么看我?我又要如何面对阿团?你替我想想好不好?”
  樱柠面无表情,依旧慢条斯理地咬着枣泥酥,“那是你和阿团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萧柏之忍无可忍,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枣泥酥,狠狠扔到了地上,“樱柠!做事不要做得太绝!你以为若是杜繁歌死了,对你就当真一点影响也没有?杜家会放过你吗?你娘家没人,可她有!还有我娘,杜繁歌好歹也是她侄女,就冲着这一点,你以为我娘以后会给你好脸色看?你用点脑子好不好?不是她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就能扶正起来做正室夫人了!”
  樱柠静静地听着,又咬唇低头思索了片刻,方道:“你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杜繁歌自杀的假设上,可你又怎会知道,她一定会自杀?”
  “我跟她做了几年的夫妻,对她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她这个人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见樱柠不吭声,萧柏之又苦口婆心地劝道,“樱柠,给别人留点余地其实也是在给自己留余地。你把杜繁歌逼到绝路上,对你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到时候只能是两败俱伤。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对杜繁歌不过就是个应付,你何苦这么较真?”
  “那你觉得,”樱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要是偶尔也应付应付其他男人,你要不要较真?”
  “樱柠!”萧柏之大喝一声,面色瞬息涨得通红。
  樱柠嗤的一声笑了,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萧柏之,我们两个是平等的,你想我怎么对你,你就要怎么对我。”
  谈论半天,一切又绕回了原点。局面再度陷入僵持。
  萧柏之没再言声,只气鼓鼓地瞪着樱柠。一时间厅堂里寂寂无声,只听得见萧柏之粗重的呼吸忽长忽短地响着。
  如此过了一盏茶功夫,萧柏之终于妥协,咬着牙道:“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碰杜繁歌。”
  樱柠眼睛一亮,可不待她喜悦的笑容在唇际完全绽开,就听见萧柏之又加了一句,“但我有个条件。”
  樱柠脸上那个尚未成型的笑容便滞了一滞,“什么条件?”
  “我不会再碰杜繁歌,但是,也不能叫她太失了面子。所以,偶尔我还是得到她房里过一下夜。”说到此处,他瞟了樱柠一眼,迅速地补了一句,“只是做戏给外人看而已,我保证不会与她有什么事。”
  樱柠似是不能相信萧柏之能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睁眼细细地看着他。待从他脸上的表情确认到自己没有理解错误时,她瞬息炸了,“萧柏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哪!孤男寡女躺一张床上,什么事都没有?你真把你自己当柳下惠啊?这种鬼话,傻瓜才会信你!”
  萧柏之定定看着她,毫不退让,“你只能相信。”
  樱柠怒极反笑,“好大的一张脸!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我凭什么要信你!”
  萧柏之忍耐地看着她,“樱柠,我已经退一步了,你就不能也让一步?事情不可能都按你的想法来,彼此退让一点,才是问题的解决之道。”
  樱柠怒道:“你那叫什么退让?!退了跟没退有什么两样?”骂完犹不解恨,抄起桌上的枣泥酥劈头盖脸地就朝萧柏之砸去。
  萧柏之急急偏头躲闪,躲过了又探手过来抓樱柠的手,不让她有再次出击的机会。牢牢握着樱柠的手,他急切说道:“樱柠,我心里对你怎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动杜繁歌就不会动!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樱柠冷哼:“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你家老二!”
  萧柏之大窘,“樱柠,我是这么色的人吗?”把凳子拉近樱柠身边,他执了她的手慢慢说道,“樱柠,你还记得我悔婚的事吗?那时我以为你不在了,还打算终身不娶。你说,我要是真这么好色,我能做出这种决定吗?娶杜繁歌是为了萧家,可这些年来,除了杜繁歌和你,你几时看过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贪色重欲?”
  樱柠斜睨着他,毫不留情地驳道:“你不好色?那到底是谁三番两次地来纠缠我的?我不答应还翻脸!”
  萧柏之又是一窘,额头差点滴下汗来,“那不是对你才这样的嘛……”
  樱柠不说话了,只是唇角的线条却一点点地柔和了下来。
  萧柏之见她有所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樱柠,这里子和面子呢,里子你都占了,就不能给杜繁歌留点面子吗?”
  樱柠撇了撇嘴道:“面子不是都已经给她了吗?萧家大少夫人的位置,难道不是她在坐着?”
  “樱柠,不是这样子的。你也知道,如果我独宠于你,把她撂在一边,用不了多久,这事就能传遍京城里的交际圈。杜繁歌就算顶着个萧家大少夫人的名头,照样会沦落为他人的笑柄。而府里的下人,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迎高踩低这一套,你在宫里见过不少吧?到那时,杜繁歌还有何面子可言?家里夫君不疼不爱,外头又遭人耻笑,里子面子全没了,你叫她怎么活?”他拈起樱柠的一缕散发,轻轻地给她绕到耳后去,“所以,我得帮杜繁歌撑起这个面子,你懂不懂?”
  樱柠缄口不语,目光幽幽变幻,似有所思。
  萧柏之又道:“樱柠,做人做事要留三分余地。不要把杜繁歌给逼得太紧了。你相信我,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碰杜繁歌。去她那里过夜,只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
  樱柠还是不言不语,只低头沉思。
  萧柏之急了,晃着她的胳膊问道:“姑奶奶,你倒是吱个声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樱柠咬着唇,半晌方才拖长了语调慢慢说道:“我在想,前世好像看过有一种东西叫男性贞操锁的,那玩意的结构……”
  话没说完,就听见萧柏之暴喝一声:“樱柠!”转眸望去,便对上了他无比哀怨无比悲愤的一双眼眸,樱柠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笑!笑!你还敢笑!”萧柏之伸过手来,恨恨地揉着她的脑袋,“樱柠呀樱柠,你这头脑里装的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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